穿成鲛人后,我独占三千宠爱 第127章

作者:漱己 标签: 灵异神怪 天之骄子 生子 穿越重生

  “朕很是期待。”丛霁不容辩驳地道,“待你到了这儿,再历练些时候,朕便于御座边设一凤座,与你共治天下。”

  “再添一指。”温祈稍稍缓了口气,才道,“到时候,微臣若能胜任,自不会推辞。”

  “梓童定能胜任,朕拭目以待。”丛霁垂首去亲吻温祈的喉结,使得温祈仰起了首来。

  良久,温祈终是忍耐不得了:“夫君,交尾可好?”

  丛霁撩开温祈潮湿的鬓发,犹豫不决地道:“朕只怕会再度伤了梓童。”

  “那又如何?夫君若不与我交尾,难不成要眼睁睁地看着我受苦,却袖手旁观?”温祈质问道,“夫君不觉得那般做,于我而言,残忍至极么?”

  见丛霁不言不动,他威胁道:“夫君莫非要我自取?我怕是控制不好力道,会伤得更重。”

  话音落地,他扣住了丛霁的右手手腕子,盯着其上的湿润道:“我记得陛下并未用如此多的香脂。”

  言下之意便是他已然做好交尾的准备了。

  丛霁分析了一番利弊,不得不道:“梓童切勿乱动。”

  “嗯。”温祈直直地望着丛霁,下一息,不由自主地阖上了双目。

  丛霁一手与温祈十指相扣,一手护住了温祈的后脑勺,以免温祈撞到头。

  且进且退间,他不断地问温祈:“如何?”

  温祈不断地答道:“不疼。”

  昏昏沉沉中,他忽觉底下立着一众大臣。

  他登时羞耻难当,定睛一瞧,底下空无一人,仅烛火摇曳。

  “夫君……”他以指腹描摹着丛霁的眉眼,陡然想起自己初见丛霁便是在这金銮殿。

  当时,他被囚于笼中,遍体鳞伤,而丛霁则立于笼外,当时的丛霁虽然俊美绝伦,却有一股子阴郁之气,不知不觉间,那股子阴郁之气已消失无踪了。

  眼前的丛霁满面温柔,而朝堂之上的丛霁积威日久,令人不敢逼视。

  当时,他又惊又惧,以为自己即将被丛霁拆骨抽筋;而今,他正与丛霁肌肤相亲,于仅有帝王能企及的御座之上。

  丛霁听得温祈唤了自己一声“夫君”,促狭地道:“梓童为何不唤朕为‘陛下’?”

  “因为……”温祈捂住了双目,“因为会觉得羞耻。”

  丛霁坏心地道:“朕该当为温爱卿将朝服取来,再为温爱卿穿上才是。”

  “不要。”温祈抗议道,“夫君不许欺负我。”

  丛霁于温祈额头印下一吻:“罢了,朕不欺负梓童了。”

  温祈张开指缝,露出了一双眼睛来:“夫君这般轻易便放弃了?”

  丛霁失笑道:“梓童是想半推半就么?”

  温祈肃然道:“半推半就有何不可?”

  “并无不可,梓童稍待。”丛霁将自己收拾妥当,足尖一点,回了寝宫,取了自己与温祈的朝服来。”

  丛霁为自己穿上朝服后,又为温祈穿上了朝服。

  温祈霎时间后悔不已,这委实过于羞耻了。

  “温爱卿。”丛霁软声道,“温爱卿想要被朕如何对待?”

  “微臣想要被陛下弄脏朝服。”温祈心生悸动,面红耳赤,扯了扯丛霁的衣袂,“夫君,别欺负我了。”

  丛霁瞧着温祈的右手,突然记起自己去探望丛霰之时,被丛霰扯住了衣袂,且直至他离开,丛霰方才将手松开,丛霰莫非趁机下了毒?

  但那毒若是因他不慎被“桃面”割破了手指,才经由伤口入体的,他探望丛霰之际,身上并无暴露在外的伤口,丛霰纵然趁机下了毒,理当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又或许那毒已被丛霰着人重新研制过了?

  温祈见丛霁若有所思,不满地张口咬住了丛霁的手腕子。

  丛霁回过神来,解释道:“抱歉,朕记起阿霰曾扯过朕的衣袂,不知是否那时被阿霰下了毒。”

  温祈松开丛霁的手腕子,思索道:“丛霰应当不曾学过下毒之法罢?那么,他若下毒,只能下于夫君的常服之上,不然,早已被夫君发现了。”

  “但那身常服已洗涤过了,恐怕验不出是否被下了毒。”丛霁低下身去,口齿不清地道,“梓童莫要再想了,眼下最紧要的便是安然渡过繁衍期。”

  温祈浑身微颤,揉着丛霁的发丝道:“夫君,我心悦于你。”

  丛霁回应道:“梓童,朕亦心悦于你。”

  温祈垂目凝望着丛霁,手指划过丛霁的面颊,落于丛霁的朝服之上。

  他与丛霁既是夫夫,亦是君臣,实乃他千百年修来的福分。

  丛霁喉结蠕动,其后,慎之又慎地将温祁的朝服弄脏了。

  御座远不及御榻舒服且长度不足,以致于自己与温祈皆无法伸直双足,故而,两个余时辰后,丛霁便将半睡半醒的温祈抱回了寝宫。

  为自己与温祈沐浴了一番后,他揽着温祈的腰身,细细回忆着丛霰是否有古怪之处。

  然而,他却想不出所以然来。

  扯衣袂之事,丛霰幼时亦做过。

  温祈瞥了眼自己委地的朝服,已然脏得一塌糊涂。

  他埋首于丛霁怀中,少时,沉沉睡去。

  丛霁端详了温祈片刻,便传了杨太医来,命其立于门外,向他禀报丛霰的病情。

  杨太医恭敬地道:“陛下,六殿下依旧高热着,并无好转。”

  “退下罢。”丛霁满腹疑窦:这高热究竟是否阿霰有意为之?

  根据昨年的经验,繁衍期前三日来势汹汹,是以,他罢朝三日,寸步不离地守着温祈。

  温祈时睡时醒,醒来的时候,不是与丛霁云雨,便是让丛霁将龙凤胎抱来。

  丛霁每日都会为温祈上药,只可惜,无济于事,伤口非但并未长好,反而添了新伤。

  第四日,丛霁方才上朝,他坐于御座之上,望着温祈平日所立之处,思及自己曾与温祈于御座之上颠鸾倒凤,心口尽是隐秘的欢喜。

  朝臣见丛霁似有笑意,有人猜测温祈是否又有喜了,才缺席了早朝,还有人猜测丛霁是否想出甚么新的刑罚了。

  丛霁下得朝堂,便去抱了龙凤胎,又着人将奏折悉数送入寝宫。

  他将龙凤胎抱到了御榻前,与温祈一道同龙凤胎玩耍了一会儿,才开始批阅奏折。

  龙凤胎目前只会唤“爹爹”与“父亲”,唤个不停。

  一盏茶后,他生怕累着温祈,便将龙凤胎抱回了丹泉殿,由乳娘们带着。

  温祈本想处理公务,被丛霁驳回后,只得枕于丛霁腿上,看话本解闷。

  看着看着,他又觉得丛霁较话本有趣许多,遂时而将自己微凉的手探入丛霁的衣襟取暖,时而钻入丛霁的衣袂,摩挲丛霁的手臂,时而一勾一松丛霁腰间的革带,使得革带弹于丛霁身上,时而把玩着丛霁悬于腰间的佩绶……

  丛霁又无奈又甜蜜:“梓童,这话本十分无趣么?”

  “这话本比不得夫君。”温祁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我不闹夫君了,夫君且励精图治罢。”

  入夜后,作为温祁打扰自己批阅奏折的惩罚,丛霁取了一支干净的狼毫来,将温祁的身体当作宣纸,缓缓描画着。

  温祁乖巧地任由丛霁作弄,抿着唇瓣,通体泛红。

  丛霁如何把持得住?须臾,弃了狼毫,转而吻住了温祁。

  又六日,温祁的繁衍期终是结束了,这回的繁衍期统共十日,较上一次少了两日。

  温祁的唇瓣以及口腔内壁上的伤已好透了,那处不出意料地加重了,只得继续卧床歇息。

  而丛霁与繁衍期时一般,除了早朝,都会陪伴于温祁。

  与此同时,丛霰依然高热着,一日十二个时辰,几乎有十一个半时辰昏迷不醒,诸多名贵的药材入腹犹如泥牛入海,全无用处。

  今日已是二月二十六,丛霰自二月十一开始高热,算来已高热了整整一十五日,未免太久了些。

  而被关于笼中,养于思政殿的灰鼠并无任何异常,只是长胖了些。

  两日后,即二月二十八,丛霁尚未下朝,丛霰的近侍忽然来报:“陛下,六殿下快撑不住了!”

第124章

  丛霁怔了怔,扬声道:“罢朝。”

  紧接着,他下了御座,踩着玉阶、金砖出了金銮殿,急急地往吹雪殿去了。

  被留于朝堂之上的朝臣俱是人人自危,周家的一干官员十之八/九皆已被罢免了,其中不少还被下了狱,至今生死不明,而为周家求情的朝臣不是受到了冷遇,便是被左迁了,再无踏足这金銮殿的资格。今上雷厉风行,不顾情面,不念苦劳,现如今六殿下病危,恐怕与今上脱不了干系。

  无人胆敢窃窃私语,生怕被今上的耳目听了去。

  诸臣面面相觑了片刻,便纷纷出了金銮殿。

  那厢,丛霁一踏入吹雪殿,又是一阵药味扑面而来。

  应是丛霰饮了太多汤药之故,连这药味都苦得厉害。

  一见得丛霁,原本立于丛霰床榻前的吹雪殿的内侍与侍卫全数散开了。

  丛霁越过这些内侍、侍卫,到了丛霰床榻前,见丛霰出气多,进气少,果真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忍不住怀疑是否自己错怪了丛霰。

  不过丛霰病重与丛霰是否对他下毒并无联系,丛霰病重并不能证明其清白无辜。

  且若非丛霰对他下了毒,会是何人对他下了毒?

  又或者无人对他下毒,而是他体内的奇毒发生了变故,毒性暴增,以致于伤了温祈?

  思忖间,他的右手陡然被丛霰握住了。

  丛霰这双手滚烫,似乎正被武火灼烧着。

  一旁的杨太医跪倒于地,愧疚地道:“微臣无能,救不了六殿下。”

  丛霁盯着杨太医,责问道:“阿霰的病情为何会恶化至此?”

  杨太医辩解道:“微臣已尽力了,微臣亦不知为何六殿下的病情会恶化至此。”

  丛霁缓和了语气道:“当真再无法子了?”

  杨太医默然不言,额头点地。

  “将太医署的太医尽数传来,再将云大夫传来。”丛霁不愿见丛霰病故,原因有二:其一,丛霰一旦病故,余下的谜团便查无可查,他将永生不知究竟是谁人对他下了毒,亦将永生不知究竟是谁人指使雪鹃借刀杀人;其二,丛霰毕竟是他的异母弟,丛霰若身怀罪孽,该当按律处置;丛霰若清白无辜,该当封王、建府,上朝堂,为百姓谋福。

  “皇兄……”丛霰的嗓音嘶哑着,教听的人嗓子眼生疼,“我知晓皇兄信不过我,但我当真并无谋朝篡……”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