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他提前发疯了 第46章

作者:爱哈哈的小刀 标签: 情有独钟 强强 穿越重生

  “现在好了,一切都晚了。”

  “自以为是的善良会害死你自己的。”

  ……

  “小忱……”江天茂去触碰江忱,江忱一把甩开了他,拿起桌上的几份鉴定结果撕了个粉碎:“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不是的,不是的……”

  “明明不是……”

  江忱暴躁的掀翻了茶几,江果哭着扑进柳凤的怀里,柳凤抱着他退到卧室门口,一边震惊亲子鉴定的事情,一边心疼自己又一次遭殃的工艺品,还得抽空气愤江天茂为什么不否认。

  江忱不停地重复着,吼叫着,打砸着,江天茂几次想要上前都被他毫不犹豫的推开。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这次江斯宁将自已隐在了灰暗的角落里,江忱的愤怒的发泄像是隔了一个时空一样,让他有些迷茫。

  为什么会有三份报告?

  他想起了那天同时上前想要帮江天茂擦血迹的柳凤和江忱,还有自己屋内似乎被翻过的垃圾桶。

  到底他的鉴定结果是对的,还是柳凤和江忱的鉴定结果是对的?

  他拿到了带着血液的纸巾,他去找了妈妈,妈妈让他在宾馆里等她,然后她出去了一趟,后来,他们一起去了医院,中途他去过一次卫生间,他的血液是在医院抽的,而沾染着江天茂血的纸巾只有妈妈动过。

  如果不是真的,那么他的这份报告又是谁和谁的。

  江斯宁有些头疼的蹲了下去。

  “江忱,你冷静一下。”

  言斐跑下楼,屋内被江忱打砸的一片狼藉,江天茂想要上前但发疯的江忱根本不允许他上前。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江忱。”言斐喊了他一声。

  江忱似乎是停顿了一瞬,下一刻拎起椅子砸向了厨房的玻璃窗,玻璃哗啦一声倾倒在地,四分五裂。

  “为什么,这样会害死柳凤的,会害死果果的,你知道吗?”江忱呢喃着,“果果?果果?”

  “是哥哥错了,是哥哥没有保护好你……”

  在江忱伸手想要抓碎玻璃时,江天茂冲了上去,言斐也冲了上去,江忱用力推开江天茂,江天茂的胳膊磕在玻璃碴上,白色衬衣上晕出血迹。

  “江忱,你特么别发疯了。”言斐气急败坏,一把抱住江忱,挣扎中两人倒在地上,言斐手脚并用的压在他身上,吼,“你特么再发疯,就给我滚出去。”

  ……

  “江忱,你特么再发疯就给我滚出去。”

  恍惚间,江忱走出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大玻璃房,憔悴的江天茂也不见了踪影,他走入了三室一厅的房子,醉醺醺的扑在学霸身上,掐着他的腰问他:“当时江斯宁要借给你钱你为什么不接受?”

  “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

  “你们以前不是好朋友吗?”

  “你当初为什么跟他做朋友,不跟我做朋友啊?”

  身上狠狠被人踹了一脚,他整个人跌落在床下,床上的人冷冷道:“江忱,你特么再发疯就给我滚出去。”

  不能发疯,不能发疯,言斐会不开心的。

  他不开心了,会一个月不理他。

  江忱渐渐不再挣扎,言斐喘着粗气压着他的手防止他不小心碰到地上的碎玻璃。

  江忱眼神渐渐清明,他看着言斐,言斐也看着他。

  通红的眼睛里褪去了疯狂,只剩下无助与彷徨,言斐用力抱住他:“没事儿了,一切都会过去的,有我在呢。”

  江忱觉得疲惫不堪,好半天,才抬起颤抖的手摸了一下言斐的头发:“没伤着你吧?”

  “没有。”言斐对他笑了一下,“没有。”

  *

  言斐从江忱身上爬起来,将江忱也拉了起来,柳凤已经拿了药箱过去给江天茂上药。

  江天茂看着江忱,一时间不敢说话,生怕哪一句再一次触及到他的敏感神经。

  “叔叔,都已经这样了,您不如解释一下吧,无论什么样的原因结果,无论是江斯宁还是江忱,他们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们承受得起。”言斐说道。

  江忱和江斯宁同时看向江天茂,江天茂叹了口气。

  “斯宁,你去做鉴定报告时,你妈妈是不是跟你一起?”江天茂问他。

  江斯宁犹豫一瞬,点了点头。

  江天茂叹了口气:“是了,是我的错。”

  江天茂在沙发上坐下,缓缓开口。

  “陈美兰,也就是斯宁的妈妈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们一帮同学经常聚在一起学习,我没想到她会跟我表白,但我当时拒绝了。”

  “因为我有未婚妻,未婚妻就是小忱的妈妈,那是家里安排的婚事,我跟小忱的妈妈总共也没见过几次面,没什么感情,但我是认同这门婚姻的,所以我不可能在有未婚妻的情况下跟别的女人谈恋爱。”

  “后来大学毕业,我回到家里的公司上班,筹划着与小忱妈妈的婚礼。”

  “这时候,我哥哥,也就是小宁的爸爸,也说要结婚,结婚对象就是陈美兰。”

  “她为什么要嫁给大伯?”江忱问。

  江天茂看了一眼江斯宁,迟疑了一下还是道:“……可能是想要报复我吧。”

  “嫁给大伯就能报复你?”江忱皱了下眉。

  江天茂顾及江斯宁的心情,不知道该怎么说,柳凤嗤笑一声:“嫁进江家兴风作浪呗。”

  江斯宁垂着眼睛攥紧了手指。

  江天茂岔开话题,继续道:“我跟我哥哥感情一般,他是我妈与前夫生的,我爸对他算不错,但他这个人比较叛逆,亏空公司,被我爸赶了出去,不止如此,他还赌博,吸du,我妈,也就是你们奶奶想管他,但实在是管不了,后来他没什么钱了,就带着陈美兰回了乡下,也就是他爸爸的家乡。”

  “我妈去世前,嘱咐我一定要帮帮他,毕竟是亲兄弟,我妈最后没能见到他一面,我知道她遗憾,所以便想着帮衬一下,后来他去世了,我便把小宁带到了家里来。”

  江天茂看向江斯宁,斟酌着措辞:“小宁啊,我不想在你面前说你妈妈不好,但她可能很多事情想不明白,做事情有些……不计后果……“

  “就是脑子不正常,疯婆子。”柳凤没好气道。

  江天茂瞪了她一眼,又对江斯宁道:“我猜测一定是她告诉你你是我儿子,所以你才会去做亲子鉴定,她应该是还在恨我,毕竟很多人年轻时遭受的挫折一辈子都过不去,所以才想方设法的破坏我的家庭。”

  这个意思就是说他根本不是他儿子。

  全都是他妈妈的妄想?

  江斯宁觉得自己现在就想一个笑话,一个被公开处刑的笑话。

  “那你为什么刚刚要沉默?”江斯宁赤红着眼睛看着他。

  他以为那是默认。

  江天茂看着他,想着措辞:“其实你出生的时候在江家住过一段时间,那时候小忱还没出生,我第一次看到那么小的孩子,挺喜欢你的,你爸爸去世以后,我去看你,你站在大街上孤苦伶仃的,我觉得挺难过的,我一直都把你当亲生儿子看待,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做你爸爸。”

  “做我爸爸?”江斯宁自嘲的笑了起来,“这种事情是想做就能做的吗?”

  一切都像是一个荒谬的笑话,江斯宁从地上站起来,机械道:“对不起,是我自作多情,破坏了你们家庭的和谐。”说着深深鞠了一躬,踉跄着跑出了家门。

  江天茂按了按额头,拿起手机给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他跟着江斯宁,防止他出什么事情。

  “行了,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满意了?”江天茂看着柳凤和江忱,“我闹不明白,你们俩为什么要做亲子鉴定?而且还是跟小宁的?我哪里做的让你们不满意了?”

  柳凤看着江天茂,江忱和言斐也看着江天茂。

  江忱刚才疯的厉害,但现在却彻底冷静了下来。

  “你逻辑不对。”江忱率先开口,“你这番话听着像那么回事儿,但细一想根本就不符合正常逻辑。”

  “你也太善良了,难不成大街上随便一个可怜的孩子你也领回来当自己儿子?”柳凤幽幽开口。

  江天茂:“……”

  言斐坐在一旁,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家庭矛盾,他不适合开口,但他想听。

  “你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明白了,我就闹到这个家支离破碎。”江忱放狠话。

  江天茂很无奈,若放在以前江忱说这话他可能一巴掌打过去了,臭小子跟他发狠,但现在看着家里的一片狼藉,他相信江忱说得出做得到。

  江天茂抬手在脸上搓了搓,又叹了口气。

  他现在身心俱疲,他没想到事情会这么猝不及防的发展到这个地步。

  江天茂平复了心情,良久才慢慢启口:“当初我拒绝了陈美兰,她不死心,约我去迪厅喝酒,说等不到我不会走,我当时真的是厌恶她至极,干脆理都没理。”

  “后来,陈美兰嫁给了我哥,未婚先孕。”

  “孩子不是你哥的?”柳凤忍不住插言。

  江天茂:“大家都以为这个孩子是我哥的,包括我哥自己。”

  “当时大家都住在一个别墅里,我和小忱他妈妈也刚结婚,小忱他妈妈性子温和,对谁都好,但陈美兰处处找她的麻烦,因为当时我特别忙,没怎么顾得上她。”

  江天茂似是沉浸在了以往的生活中,声音里带上了一些柔情:“芷茵从来不当着我的面诉苦,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陈美兰告诉芷茵我结婚前玩的特别开,而且还有一个私生子,因为当时我们两个算是商业联姻,感情不怎么深,芷茵也没有提过,但这件事情却成了她心里的一个结,即便以后我跟她解释了,也无法打消那些年陈美兰对她造成的影响。”

  柳凤联想了一下,觉得有些窒息,就像现在的她和江忱一样,其实江天茂说过很多次他没有私生子,但她不信,江忱也不信。

  “当我知道芷茵住在家里不开心后,就马上带着她搬了出去,后来我爸被我哥气的生病住院,我妈终于狠下心把他们一家三口撵了出去,那几年间我们几乎没怎么联系。”

  “但我妈其实很想我哥,她一直觉得对不起我哥,对他很惦念,所以后面几年我们的联系渐渐多了起来,我发现我哥对小宁很不好。”

  “我哥这个人的脾气我还是了解的,他对孩子不好在我的预料之中,但陈美兰让人恐惧。”

  “怎么了?”柳凤下意识问道。

  江天茂皱了一下眉:“孩子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做妈妈的嘴上说着心疼却又好像不当回事儿,以前小忱磕着碰着,芷茵都很紧张,很自责,我当时觉得可能每一个妈妈都不一样吧。”

  听到江天茂提到妈妈,江忱神情有些黯淡,言斐捏了捏他的肩膀。

  “后来有一次,我去的时候正好碰到我哥在那打小宁,我想上前阻止的时候发现陈美兰就站在院墙外,她就那么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打,竟然还在笑,等到我哥打完了孩子,陈美兰再上前像个疼爱孩子的母亲一样安抚他。”

  柳凤打了个寒颤,拿过沙发上的外套披在了身上。

  “我质问她,她像疯了一样扑打我,说都是因为我她才会生下这个孽种。”

  “什么意思?”江忱忍不住问,“跟你有什么关系?”

  江天茂沉默一瞬,看了一眼言斐和江忱:“有些事情我本来不想当着你俩的面说,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让我不得不说。”

  “陈美兰说她约我的那天晚上,我没去,她在迪厅等我,被人强.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