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世冤家结婚后我离不掉了 第25章

作者:寒林泱泱 标签: 情有独钟 娱乐圈 穿越重生

  余泽扬见他感兴趣的样子,给他科普了下圈内裸娃、娃衣的陈规以及林放粉圈比较有名的几个店铺。

  林放:“……”

  这是粉丝眼中的他吗?

  余殊远远看见林放嘴唇抿成了一条缝,似笑非笑的样子,心下一紧。

  完了完了,蒸煮不高兴了。

  林放揪着娃娃的胳膊捏了捏。

  然后是光溜溜的腿和桃心屁股。

  余殊看不下去了,缩进被子里摸了摸自己热乎乎的脸蛋,“喜欢就都送给你。”

  “哼!”

  余泽扬显然不信,心想余殊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大骗子,上次还说不喜欢林放的,心机!

  不过在林放的批评提醒下,他还是向余殊道了歉,不该乱翻东西。

  林放蹲下身子和他一起收拾,不免看到了箱子里堆满的杂志。

  从他出道起拍过的杂志封面几乎全都囊括其中,每一份都有好多本,且动用塑料封皮包着,能看出主人十分爱惜。

  他眸色深了几分,看向床上假装睡着的余殊。

  露在被子外的后颈,有点泛红。

  是被揭穿是自己粉丝后的害羞吗?余殊出道前后已有一年,这件事已不是秘密了。他倒像是头一回被拆穿一样……

  平日里礼貌友好又坦诚的表象下,他究竟藏了些什么心思。

  林放脑袋热得发胀,却不得不强迫自己清醒起来。

  他带了余泽扬一道出房间,留下余殊好好休息。

  时至傍晚,他才冲了药和湿毛巾一起端进来。

  房间里没开窗,平常靠近余殊时才能闻到的气味弥漫在整个屋子里。

  他似乎又睡着了,侧躺着身子缩在被子里。

  林放唤了他两声,才像只懒乎乎的小奶猫一般,不情愿地将眼睛眯成一条缝看人。

  林放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不自觉放轻了声音:“坐起来,到时间吃药了。”

  熟睡初醒的眼眸中迷了层雾气。

  余殊歪过头来,轻哼了一声:“嗯?”

  林放怔了片刻,拿了个靠垫扶余殊躺好,用湿毛巾替他擦了擦脸。

  余殊脸上还是很烫,像是没睡醒的样子,睁着眼睛一动不动,乖乖任凭毛巾在他脸上扫来扫去。

  被沾湿的头发垂在额前,给眼前人添了一分纯情的味道。

  “谢谢。”

  嗓音微哑。

  中成药的味道并不好,余殊小脸皱了起来,闷着头一口气喝完。

  借着刺激的苦味从睡梦中晃过神来。

  林放看着他,眼中似乎藏着心事。

  余殊心里隐隐有什么在跳动,鼓噪着不安的情绪,但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可能只是病了。

  他强打起精神,哑着嗓子用气声问:“怎么啦?”

  林放清了清嗓子,眉头微皱,隐有愁绪。

  他眉骨高,皱眉时像是群山被阴云笼罩,搅得余殊心慌。

  余殊一时失神,想抬手抚抚他的眉。

  还没碰上,他又尴尬地缩回手。

  林放打量着余殊的神情动作,眼中微动,说道:“你病了许多天一直未愈,我就去问了问余家长辈。”

  他边说边观察眼前人的神色。

  余殊听得很认真,不疑有他,像是在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林放心中的猜想更坚定了些。

  “温管家说,从前你每年这时节都要生一场大病,要去寺里祈福还愿才能得解。”林放顿了顿,直视着余殊的眼睛,“改天我陪你去吧。”

  他有一双和前世余殊一模一样的眼眸。

  比旁人略浅的棕色瞳孔,眼底含光,似有一汪清泉在眸中涌动,带着温暖治愈的力量。

  林放终于讲完编好的谎话,反倒舒了口气。

  他不知道自己内心在期待什么,想得到眼前人什么样的答案。

  如果余殊笑着说他记错了,根本没有这回事,那所有的猜测都子虚乌有,只是他思念故人的一场妄想。余殊于他只是一纸婚约牵绊住的现代人,只是他生在异乡难得的一个聊得投缘的朋友。

  如果……余殊没有察觉到他在撒谎呢?

  余殊倚在靠垫上,笑容里似乎在竭力掩饰着什么。

  “原来是这样啊,你不提醒下我都忙忘了。”

  “忘了?”林放小声复述着。

  余殊继续道:“不用你特意跑一趟,我让邓祺陪我就可以了。”

  他说完这句话,林放没回应。

  像是反应慢了一拍,眼神空洞地望着自己。

  余殊撑开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林放?”

  林放“倏”的一下站起身。

  他动作太大,带的连凳子也晃了晃。

第21章

  林放他怎么了?

  余殊强撑着直起身子来,却见林放脸上流露出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情绪,瞳孔紧缩面部肌肉轻微震动。

  就好像平日的镇定自若,裂开了一道缝。

  “知道了。”

  他淡淡应了一声,拿起毛巾和空杯子走了出去。

  余殊看着被他落下的托盘,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二楼书房,原先书架上的书都换了一批,书脊上几乎都贴着省图书馆的借阅标识符。

  借来的与梁景帝、献帝时期的书,林放已翻了大半,只剩下桌案上的一摞。

  他坐在书堆前,脑海里萦绕不去方才余殊的回答。

  他编造了一个经历,余殊却没察觉。

  若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事,余殊为何会记不得;就算真记不清了,也不该装作想起来的样子。

  唯一的可能,是余殊在撒谎。

  他对从前经历的事记忆模糊,对现代生活的必需品知之甚少;

  不敢坐电梯、没见过电动牙刷、不会使用键盘输入法……

  诸多不合常理之处,像极了林放他自己刚刚穿过来的状态。

  如果……

  林放右手握紧,像是要将指尖陷入血肉中。

  可无论身体痛感的程度如何深,都无法使他忽视胸腔里涌动的暗流。

  余殊,到底是谁?

  如果余殊当真如他一般从古代而来,会带有从前的记忆吗?

  究竟是前世的余殊穿越至此,抑或是一个不相干的古人呢?

  此间答案,都在那首曲子上了。

  林放翻开案前的古书,一目十行地找寻答案。

  *

  睡了一下午,余殊精神好了些。

  他见林放有心事的离开,起身从柜子中翻出一个包裹。

  是邓祺从医院拿回来的那个。

  里面没装什么特别的东西,就一个纸筒、几罐颜料和毛笔刷子。

  笔上还沾着未洗干净的颜料。

  余殊将那卷纸抽出来摊开在书桌上。

  上面是一副已完成了大半的雪景图。

  这几日在医院里住着无聊,他就叫邓祺买来了颜料画纸,将就着用料描了幅雪景图。

  气势恢宏,色彩大胆,笔力似乎比往日更有精进。

  余殊目光没多停留,将雪景图放到一边,手指抚过下面的另一幅画卷。

  雪景图下压着的第二张,是一幅不敢示于人前的人物丹青。

  一身蓝衣便服的林庭雁在湖心亭上坐着,手中执一柄玉箫,四围有屏风罩着,远山之上有归雁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