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府凭男记 第254章

作者:初吻江湖 标签: 穿越重生

  “当然,当然!”三个人兴奋得很,但是兴奋过后,问题来了:“不知道价格如何算?”

  “还是两文钱一斤,这是官府规定价。”腊余月立刻就道:“我们不涨价。”

  三个人傻眼了。

  他们以为平南王府会涨价,结果还是二文钱一斤。

  “放心,我们平南王府可不吃亏。”腊余月道:“但还是那句话,签订契约,官府备案。”

  这样的契约,是具有法律效应的,三爷的说法,就是要“依法办事”。

  走到哪儿,都有理,《大顺律》不是摆设。

  “签!”三个人异口同声。

  不签的是傻子!

  腊余月笑了,库房里的盐巴就要变成银子啦。

  

  

第329章 倾销海盐

  最后,他们签订了契约,大概是怕腊余月后悔,或者平南王府反对,他们三个把事情做的很绝,在平南县做了备案之后,又去了平南府,做了备案,将此事板上钉钉了之后,才松口气。

  在平南府住了一夜,腊余月谢绝了他们三个的赴宴邀请,而是去了平南大将军府借住,他们三个再如何,可不敢在这样的大员府邸做什么冒犯的举动。

  第二天返回新手村,他们三个见到了新手村出的盐,很好,三个人也不逗留了,快马加鞭的回家,派人来拉盐。

  每一家第一批十万斤盐巴。

  谁家不多,谁家也不少。

  原因是他们的运盐队伍只能运送这些盐巴。

  一斤盐巴两文钱,一万斤也才二百两,十万斤两千两银子。

  但是别忘了,这东西沉,压秤,虽然说十万斤,但是只有一小堆而已,仓库里起码上千万斤的存货。

  盐田那边还在源源不断的生产出来,只要海水不绝,他们的盐巴就不会断货。

  而且这里的盐巴质量不错,雪白色,没有什么残渣,算得上是上好的海盐。

  更有精细如砂砾一般的精盐,那个贵一些,要五文钱一斤。

  他们也要了十万斤,不过要下一次才来运走,这次实在是运不动那么多盐了。

  在他们运走第一批盐巴之后,另外的四家也来了。

  跟他们三家一样,看到是平南王府的招牌,知道强买强卖用不上了,只能好言好语的进货,索性腊余月给的价格“非常公道”,他们也很满意。

  一天起码运走三五万斤的盐巴。

  可是新手村就像是完全没有负担一样。

  谁来提货都有货,可是他们的运输条件有限,每次最多只能运走十万斤,不过他们不会每次都运海盐,还会运一些精盐回去,市面上的盐价虽然居高不下,但是盐商们都知道了,七大家盐商找到了一个新的货源。

  有盐农日子更不好过了,赵仁河派人出去,收拢这些盐农们,用他们在晒盐场做工,一个月一两银子的“高价工资”。

  让盐农们纷纷投奔“平南晒盐场”,赵仁河不止提供工作,还提供住处,当然,要他们还房钱的,并且免费吃喝!

  这一点很重要,盐农们不管男女老少齐上阵,谁也没时间做饭,让五六岁的孩子趴在锅边做饭,赵仁河也不忍心,于是,只要有父母在晒盐场工作的,孩子就可以放在私塾里上学,读书识字的同时,私塾提供饭食和水果。

  免得大人不在家,孩子在家饿肚子。

  这样一来,盐农们更感激他了,工作更认真,出产的盐巴更好了,而且他们三缄其口,谁都不会将盐场的事情外泄出去……想外泄也没办法,因为周围都有平南水军大营的人守着,别说他们出不去,某些人想一探究竟,都没办法靠近晒盐场方圆二十里之内。

  但凡是晒盐场所在地,都被划为军中区域,相当于是军营所在地,擅闯者杀无赦。

  不是没有人不信邪,但是只见人进去,不见人出来。

  几次之后,也没人敢尝试了。

  这是赵仁河几个月之前就安排下的,倒也没人将这些地方,跟晒盐场联系起来,何况没人泄露机密,谁知道他们的盐巴不是用锅熬出来的,而是用太阳晒出来的呢?

  赵仁河坐在家里头,每日就有上万两白银的入账,他收的虽然是银票,但是很快就将银票拿出来,派人去领现银。

  七大盐商的确有钱,又的确是吃的进这些货,但是赵仁河这边的出货量就没断过。

  他们拉走几百万斤盐巴了,他这库房里还是满满的,后来不止七大盐商,一些盐商也来进货了,依然是签订了契约,不过没有七大盐商那么苛刻,但也要求他们一次买进必须十万斤,每年不少于一百万斤的海盐,精盐就没这个限量了。

  过年的时候,所有人聚到一起开大会:“既然银子不缺了,那就成立票号好了。”

  赵仁河道:“汇通天下。”

  “好!”杨月最为激动:“这个最好了,但是,怎么成立?”

  “我早有准备。”赵仁河掏出来好几本厚厚的书籍,还有他用布幕做成的大顺版的幻灯片。

  北宋的“银票”是华夏也是世界上最早的银票。元朝以使用银票为主,明初承元制,明太祖洪武年间发行的“大明宝钞”用桑皮纸为钞料,一贯钞高一尺、宽六寸,是当时最大的银票。

  不过“大明宝钞”很失败。

  赵仁河从最早的银票起源,到后来的发展,其中的利弊,分析的头头是道。

  但是自明以来,晋商、徽商逐渐兴起,民间的贸易十分频繁。

  直至清朝时期,山西的“日升昌”私营票号,经营的起因充分显示了老一辈实业家们独特的眼光。

  当时人们做买卖奔波于平遥与外地之间,由于随身携带银两既不安全又不方便。

  于是,日升昌的创业者们便做起了汇兑的买卖。

  商人拿着银票就可以到日升昌的各个票号换取银两,方便、安全。

  而两地银价的差异和银两成色的不同,则成为日升昌赚取的利润。

  虽然现在这个时代,赵仁河还没发现日升昌,但是他打算出一个“汇丰钱庄”,他们要汇通天下。

  不就是那一套规矩吗?

  前世没少去银行办理业务,他太知道银行有多严格了。

  虽然现在达不到后世那种要求,但是汇通天下的利处,他还是知道的,所以他赚了盐商的钱,就是要给自己的钱庄作为本金,不然他不会将银票全都换成现银。

  但是最多的还是金子。

  “为什么要那么多金子压库?”这一点,杨月不是很理解。

  “因为我要实行的是金本位制度,而不是现在的银本位。”赵仁河跟他们普及了一下关于票号的事情。

  什么密押、兑换等等相关问题。

  整整开了三天的大会,他们决定建立汇丰钱庄,发行汇丰银票。

  现在大顺朝没有可以汇通天下的银票,只有户部因为官方的关系,有兑票,只限朝廷的公事。

  私人是没有办法搞这些的,一般的银票能汇通一省之地就不错了。

  而他们要做的是汇通天下。

  “就怕有些难,南七北六一十三省,加上四个直隶之地,最少要在十七个地方开钱庄,出了这里之外,我们还没有那么大的势力。”

  “我也没说现在就要汇通天下啊!”赵仁河乐了:“我们可以先汇通平南府,以及十三个开通外贸的港口。”

  但凡是有水军的地方,都不得不给平南王府三分薄面。

  加上平南水军大营监管的就是这十三个外贸口岸的安全,不然每年剿灭海盗是为了什么?

  说白了,平南水军大营坐镇海边,才有十三个开阜通商口岸的安稳。

  “这个倒是可以。”

  开会三天之后,赵仁河就万事不管了。

  因为要过年了,他还在守孝期,不能老是在外面浪,或者干别的事情。

  且过年了需要走礼,这是他作为平南王的第一个年,必须要定下这个基调,日后就照着这个规矩来了。

  海太妃在腊月接了大孙子回来,说是放寒假了。

  回来之后就是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她来处理,首当其冲的就是过年的走礼问题,平南王府每年走礼无数,接到的礼物更是不计其数。

  海太妃几乎是被走礼的单子给埋没。

  每一次过年,起码有两箱子的走礼清单,看的海太妃头晕眼花,小虾米非常不高兴,跑去找他父王告状:“祖母都要累晕了。”

  “岂有此理!”赵仁河立刻拉着儿子的小手:“走,我们去后头。”

  安乐小筑,尽管是冬天,但是这里依然翠绿如春,一片红色的梅林,开满了红色腊梅。

  曾经何时,海如花连一支红梅花都不可能光明正大的欣赏,更别提采下花枝子,放在花瓶里,放在屋里头了。

  现在的海如花,还是那个原来的样子,半新不旧的家常小袄,长襦裙,还有儿子为她设计的披肩,坐在屋里头,屋里的摆设是原来的样子,不过有两个大花瓶子里,插满了红色的腊梅花,屋里漂着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气。

  都不用熏香了。

  “娘,你不用这么辛苦。”赵仁河看到老娘如此辛苦,顿时心酸了。

  “不辛苦,这是你当平南王的第一年,走礼不能失礼。”海太妃叹了口气:“你娘没什么见识,我想请李奶娘过来帮我一把。”

  “走礼什么走礼?一个都不走礼。”赵仁河将所有的清单礼扎丢回箱子,让人抬出去:“我们除了自家实在亲戚,其余的人不需理会。”

  “这合适吗?我看以前的时候,王府过年,从进了腊月开始就走礼了,每日都有车马进出。”那礼物走的,当然,更多的人是给平南王府送礼。

  海夫人虽然身在内宅,但是有些仆役丫鬟们喜欢去前头看热闹,每次都能听到他们说,谁谁家送来了好东西,谁谁家的东西不好。

  而且每年平南王府最热闹的日子,就是腊月走礼的时候,而且正月里也走礼。

  “没什么不合适的,娘,我们还在守孝期,给人家走礼还怕人觉得晦气呢,何况,我都平南王了,我还需要给谁送礼?也就给我师爷爷,舅舅走个礼而已,其他人无所谓,您要是觉得海家村需要点好东西,就送海家村一些礼物,我打算给新手村每家发两匹布,十斤肉,五两银子过年用,这就行了。”赵仁河道:“我们现在不需要巴结谁,委屈自己了。”

  “那好吧。”海太妃其实也很头疼这些东西,毕竟她没有管过这么大的王府,这一年以来,她也很累了。

  索性她回来的时候,儿子已经将王府收拾的差不多了,她只需要甄别下人,然后慢慢发卖即可。

  既然无事可做,自然是看着儿子孙子了。

  这一看不要紧,她发现儿子貌似春风满面的,孙子也高兴地跟父王在一起,虽然已经是王爷跟世子了,但是父子俩还是没大没小的疯玩。

  海太妃看着挺热闹,干脆叫人拿来了新的布匹,给父子俩做了两身衣服。

  就算是守孝,过年也要有新衣服么,只不过颜色素淡。

  这次没有等到小年,李钊才来,他在腊七就到了平南王府。

  这些年海如花也习惯了他的存在,而腊八的当天晚上,俩人没忍住,滚了床单,折腾了半宿才睡,第二天赵仁河就没去后头,他们家没有什么每日请安的规矩,有那时间不如多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