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导演 第97章

作者: 标签: 爽文 娱乐圈 业界精英 穿越重生

  大家早就知道谢北杨肯定会参演《地球要塞》,一开始不确定是哪一个角色罢了。

  当他们拿到试镜邀请函,他们发现原著中很重要的一个男配角的角色根本就没有出现在邀请函中,答案如此的显而易见。

  那是一个黄色皮肤的年轻男孩,虽然不是主角,但绝对是最出彩的几个配角之一,人物性格特别讨喜。

  这个角色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光伟正”,带着一点不让人反感的狡猾,以及让人忍俊不禁的幽默。

  在邀请函发到各个公司、演员手中前,很多人都肖想过这个角色,尤其是年轻的男演员。

  一旦能够获得这个角色,他们在银幕上就算是彻底站住了脚跟。这个角色获得的关注甚至还在主演之上。

  他就像是《魔戒》中的莱戈拉斯、《哈利波特》里的马尔福……

  只能说他们从一开始就失去了竞争的资格,很多年轻演员怨恨自己当年为什么没有早点认识秦砚。

  当演员们走进试镜室,看到谢北杨和奚芊芊二人,没有任何的意外。

  看来这三个人的关系,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

  然而,他们看到的还不是故事的全部。

  一开始丁畅给谢北杨安排的位置,其实在秦砚的左手边,当仁不让的二号位,连他这个制片人都自觉靠边站。

  作为《地球要塞》的制片人他太清楚,除了秦砚以外,最大的投资者就是谢北杨,而且他还知道具体数字,一个说出去绝对能够让业内惊叹的金额。

  主演之一、第二投资人、关系过硬……

  丁畅可是华国礼仪的老江湖,这样的身份不拍在副坐,谁还有资格?

  华国座位文化,以“中”为尊,以“左”次之。

  不过秦砚还没有发表意见,谢北杨反倒是主动找上丁畅,让丁畅给他安排在最边上的位置,理由是:等会搭戏的时候,方便走动。

  这一切秦砚都看在眼中,他太明白谢北杨心里在想些什么。

  谢北杨在《地球要塞》中毕竟只是男二、男三的地位。

  如果让这样一个男配角来挑选主演的人选,那以后在片场之中这个复杂的小社会里,演员如何相处?

  偶尔演员私下组织一个聚餐,到底是该由谢北杨出面,还是由男、女主演号召?订盒饭的时候,谢北杨什么级别?

  这些都是社会规则在剧组里的投影,复杂且现实。

  更何况这件事情一旦传出去,肯定会有人开始猜测谢北杨的家世。

  谢家对于自己小儿子一直保护得挺好,起码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媒体扒出谢北杨的家世。

  可就怕万一被人知道,秦砚和腾辉集团的合作、布局都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谢北杨在各种细节上都为秦砚考虑,丝毫没考虑自己本来在剧组中属于什么地位。

  秦砚很好奇什么样家庭,能够培养出谢北杨这样的性格。莫名想要见见谢北杨的父母。

  秦砚也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给谢北杨使了一个眼神:不好意思了。

  【秦砚总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渣男,碍于世俗的压力,不能给谢北杨一个正经的名分。】

  然后谢北杨立刻微笑着摇头:没什么,都是小事。

  【只要你我相互倾心,他人猜测评论,与我何干?】

  就在二人要开始上演苦情默剧的时候,奚芊芊突然直起身子,双手放在桌子上,身子前倾,直接挡住了秦砚和谢北杨的眼神交流,恐怖的低气压不断流淌而出:

  当老娘是死人啊!把我骗过来给你们打白工,还在老娘面前眉来眼去的?

  试镜室内氛围就变得危险,旁边的丁畅立刻咳嗽几声,示意试镜就要开始了。天知道丁畅内心有多么痛苦。

  其实一开始负责制片工作的时候,刘正文、任越就向他表示过:兄弟,努力活下去。

  丁畅当时还以为是说制片工作复杂、繁重,他表示没什么难得倒他。怪他当初太年轻,现在他才明白什么是修罗场。

  至于选角导演、试镜助理,从进入房间开始,就维持着脸上的假笑、丝毫不变:一二三,我们都是木头人。不能说话,不能动。

  谢北杨和秦砚这才若无其事收回了自己的眼神,专注于各自的工作之上。

  今天一共只面试10几个演员,毕竟面试的角色也就男主角和重要的男配和女配。

  但是这一次邀请的演员可都算是国内一线演员,包括还有一部分是从港澳专门飞过来的演员。

  就算秦砚最后没有选上他们,秦砚也得和他们多聊几句,然后进行一番寒暄。

  看到秦砚和这些演员聊天时候的淡定自若,谢北杨有些出神。

  私下和他相处的秦砚更加锋芒毕露一些,什么看不惯的事情都会直接说出来,他曾多次说过不想和进行无意义的寒暄。

  可是当秦砚进行社交的时候,又是如此的熟稔与耀眼。怎么会这么矛盾呢?

  奚芊芊从谢北杨手中抽走零食:别看了,再看你就暴露了。

  丁畅、选角导演、试镜助理:我们还是木头人……

  ————

  下午面完所有的演员,秦砚心中已经有了中意的人选。但是他还得和丁畅处理合同问题,必须留在公司加班。

  奚芊芊本来准备带着谢北杨吃完饭,结果一看到秦砚面前的文件,她立刻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她知道开口叫谢北杨,小北杨肯定会说他要等秦砚。而等秦砚工作完,她要么饿死了,要么撑死了。

  于是奚芊芊选择了溜之大吉。

  果不其然,谢北杨留在秦砚办公室陪着加班,连晚饭都靠助理带进来。

  秦砚一边埋着头核对着所有的演员表,看看自己有无遗漏,一边头也不抬的对谢北杨说:

  “快搞定了。”

  “没事。还有很多书可以看。”谢北杨同样也没抬头,桌上堆满了各种他感兴趣的书籍,这已经是谢北杨的私人办公桌了。

  这张办公桌说起来,也有一段传奇经历。

  谢北杨不是第一次陪秦砚加班。

  不过秦砚的个人办公室,只有一张办公桌,虽然有相当豪华的会客沙发,但是坐在沙发里一直低头看资料,时间一久肯定浑身难受。

  有一次秦砚看着谢北杨一直低头看书,便说道:

  “要不要给你准备一个办公室,感觉你最近陪我加班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你坐在沙发上也不嫌难受。”

  秦砚抬起头伸展了一下身子,的确有点不舒服:“但是在你的公司给我安排一个单独的办公室,不太好吧。”

  毕竟谢北杨名义上和华砚没有任何的关联。如果直接在华砚公司安排一个办公室,恐怕很快就会有各种流言蜚语的出现。

  “嗯……”秦砚沉默片刻,立刻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反正我办公室够大,多一张办公桌总行吧。”

  点了点头,谢北杨也觉得计划可行。

  结果当秦砚把这个事情告诉丁畅的时候,丁畅一脸诧异的问道:“我的秦导,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秦砚理所当然说道:“这不是很正常吗?以后北杨来我们公司的时候,也算是有一个可以工作的地方。”

  丁畅看了看谢北杨又看了看秦砚,如果不是他很清楚谢北杨的家世有多么恐怕,他都要以为自己又看到了娱乐圈中一些奇奇怪怪的潜规则了。

  这tm真的不是办公室恋情吗!真的不是导演与演员恋情吗!真的不是室友变恋人吗!

  无论是自己老板,还是谢北杨肯定不会是这样的关系。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他们俩就是工作上的好伙伴,要一起办公而已……

  丁畅不断的催眠自己,求生欲让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直接安排私下后勤采购办公桌。

  当然丁畅不可能对外说办公桌是专门给谢北杨准备的。办公室八卦多么可怕,他深有体会。

  丁畅很“聪明”找了一个借口:秦砚接下来可能会挑选一个助理,提前给助理准备的位置。

  因为这件事情还引得公司的很多女性员工特别的兴奋,在他们眼中秦砚那就是一个金龟婿啊!

  无论别人怎么样肖想,这个位置从始至终就只属于谢北杨。

  现在这张办公桌上已经摆满了谢北杨的书,甚至还有谢北杨平时习惯使用的钢笔、墨水、笔记本。

  这些都是秦砚亲自吩咐后勤准备的。

  这样谢北杨偶尔陪秦砚到办公室加班也能很顺心忙自己的事。

  ————

  等秦砚下班来到停车场,准备开车和谢北杨一起回家,突然有人朝着他们冲了过来。

  秦砚曾经也遇到过不理智的极端粉丝,绝大部分情况都是针对于演员。

  地下本来灯光本就比较昏暗,秦砚又没有看清楚对方的模样,下意识准备把谢北杨护在自己的身后。

  如果谁最遭人狂热喜欢,一定是谢北杨吧。

  谁知道谢北杨竟然和秦砚有同样的反应与想法。一时之间两个人的手臂交叉,放在对方胸前。

  都想要让对方靠后,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个人位置保持不动,反而限制了彼此的活动空间。

  还好这突如其来的身影,并没有像秦砚意想中的那样,扑向他们,很久就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借着头顶昏暗的灯光,秦砚看对方是一名有点壮硕的中年男子,衣服有些破旧,看来生活并不是很如意。

  “秦砚导演,我没有任何恶意。我就是想争取一个机会。”

  听到对方的话,秦砚依旧保持戒备的姿势,谨慎说道:“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对方的手伸向自己的公文包,这一瞬间秦砚的身体又紧绷起来,生怕对方从拿出什么凶器。

  男子一边取东西一边对秦砚说道:“我是一个演员,如果可以的话,您能不能看一看我的资料?我想给自己争取一个机会。”

  “我也想演电影,但是我没有经纪公司,没有办法获得试镜的机会。”

  看到男子真的拿出了一叠纸质材料,秦砚才逐渐放松。

  男子把材料递给秦砚,同时开始絮絮叨叨:

  “我是个农民,什么都不懂。可是我太爱电影了,以前村里放坝坝电影,我一场都不会错过。我看到演员在银幕上表演,我就羡慕啊、喜欢啊。”

  “那个时候其实我还不懂什么是演员,后来跟着村里人出来打工,我才知道那也是一种职业。”

  “再然来我就开始在平城电影基地当群演。我当了五年了,我一直在努力成为一个好演员,可是导演都不给我机会。”

  “我和我父母都说好了,今年春节回家娶媳妇儿。可是临走前,我还想再看一场电影。我们乡下没有电影,甚至连影碟都是好几年前的。我就去看了《天下无贼》。”

  男子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秦砚并没有打断对方,似乎在很认真地倾听,一旁谢北杨的表情也越来越柔和。

  刚刚才因为对方的突然出现而担心受怕,但现在谢北杨已经能够体会到对方的痛苦与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