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穿成弃夫之后 第111章

作者:挂星星 标签: 豪门世家 娱乐圈 年下 打脸 穿越重生

  他只要得到那辆车,哪怕被追击,到市区便足以惊动很多人。

  这就够了。

  封迎凯剧烈的挣扎起来,然而纪廷森绑人的手法太过老辣,竟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少顷,他不再动弹。

  纪廷森捡起地上的毯子,将封迎凯盖到只露出半边发顶,又从书桌捡起两支笔装进裤袋,然后一瘸一拐的出了卧室。

  下楼,大厅如之前一般寂静。

  封迎凯去客厅沙发上坐,等之前把玩银叉时,光华银色镜面上倒映见的那个年轻人过来。

  这人是封迎凯的得力手下木进。

  木进等了几分钟,不见自家老板下楼,未免节外生枝,便想请纪廷森上楼去。

  开口“纪先生......”三个字颇利落,然后就像被掐住了脖子上烤架的鸭,张口结舌不说,脸色爆红,将头偏向一边。

  视线不自觉游移中,又瞧见纪廷森松散汲拉着拖鞋的,光裸的脚踝。

  只是个脚踝而已,但那么白那么匀称,脚踝微偏下却又带着一片青,不显粗陋,却有一种......一种......

  “劳驾,我想喝酒,能拿一瓶过来吗?不用太烈,只是......想尝尝。”纪廷森低声道,心里想,酒不重要,酒瓶足够我敲爆你的头就好。

  “可是,老板......老板他......”木进也不知自己为什么磕巴,不知是即使眼前人皱着眉头,但那种无法形容的慵懒和......脖颈里那是,被抓的?

  被老板......可是老板不是已经......也许到那种地步的人,难免会疯狂。

  疯狂的去做一件事,或者得到一个人。

  “封迎凯?他应该不太想这么快下楼,得偿所愿......呵......要不你去问他?”纪廷森道,语气微微拔高,有微妙的刻薄,但这仍旧不能够让人讨厌他。

  这样一个人,哪怕形容狼狈,让人瞬间升起的也依旧是可惜和怜惜,而不是轻视。

  模棱连可的话,木进不是个木头脑袋,相反聪明的很,迟疑片刻就决定按照纪廷森说的做。

  一瓶酒而已。

  他跟着老板时间不算长也不算断,唯二确定的事,其中一件是老板恨不能将这位供起来,绝不会因为一瓶酒......

  像之前偷偷跑到酒窖的那位,简直......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垃圾!

  才要转身,又听坐在沙发上的人道:“等等,我能和你一起去吗,我想自己......自己选择。”

  木进不是个容易心软的人,可是纪廷森着实太客气,而他老板对这位的态度也实在......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没......没问题。”

  才站起来,纪廷森听到低而浑浊的咒骂。

  看过去,凝视片刻,然后像受到巨大刺激一样,连虚弱的伪装都忘记了,倏然坐起身。

  那个从厨房方向过来,一手端着一盘不知什么菜,一手拎着酒瓶的“女人”,个子很高,头发很而乱,只眉眼间依稀有自己和秦镇深夜交心时,从秦镇手机相册里看到那个西装革履意气风发男人的影子。

  想起秦镇提起这个人时气到通红的眼......纪廷森闭了闭眼,他一手插兜,脊背渐渐地放松,抵到了沙发上。

  与此同时,那个带着三分酒气的人也看到了他,警惕的一弓身。

  那是个随时预备逃跑的姿势,然后又放松下来,眯了眯眼:“是你啊,秦镇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嘟囔着,他走过来。

  伸进口袋的手收回来,纪廷森拢了拢外套,“疑惑”又“警惕”:“你是谁?你认识秦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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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是自找的

  纪廷森清楚的看到, 在自己说出“秦镇”两个字的时候,几步之外的“女人”面容蓦的狰狞起来,似忌惮又似痛恨。

  到最后,这人上前来, 被酒气浸泡的浑浊眼珠微微转动, 轻蔑道:“认识, 当初那个狼崽子在我面前摇尾乞怜的时候, 哈......”

  不等他说完, 纪廷森淡声道:“你是秦与水?”

  本不该如此莽撞, 可他不愿意听到任何人贬谪秦镇, 便出言点破了眼前人的身份。

  秦老爷子当年有两个儿子.

  大儿子秦与山, 正是秦镇的父亲,小儿子秦与水, 在几年前秦氏大厦将倾时将担子扔给了秦镇,然后携款潜逃。

  这几年,秦镇一直在找秦与水, 不为当初被坑害,只想要求一个结果,当年他父母车祸身亡,到底是不是秦与水为了家产......

  杀人偿命!我要他偿命!

  纪廷森还记得秦镇说起这些事时咬牙切齿的样子。

  那时的心疼, 化作了此刻无论如何要与秦与水周旋一二的勇气,哪怕楼上的封迎凯也许在半小时后,也许在一刻钟后就会醒来。

  他虽坐着, 扫视过秦与水被自己点破身份后的警惕和凶恶, 轻蔑又不屑,倒仿佛居高临下了:“看来是当惯了缩头乌龟,秦先生......哦不, 也许该叫你秦——小姐?”

  秦与水彻底被激怒,气势汹汹的冲过来。

  纪廷森没动。

  预料之中的,木进拦住了秦与水,软中带硬的警告:“秦先生,纪先生是我们老板的贵客,这是我家老板的地盘,您还是消停点好。”

  秦与山想起封迎凯许诺的报酬,又忌惮对方一怒之下不会帮他做掩护......还要和母亲见上一面......

  他最终恶狠狠的盯了纪廷森一眼,就要退开。

  冷不丁听那坐在沙发上的青年道:“天道好轮回,秦先生害死兄嫂谋夺家产,可曾想过有朝一日会成丧家之犬,你这副不男不女的样子,最好是活久些吧,否则到地下,怕是要让秦氏祖宗撕成碎片,哦不,也许会直接被投进畜生道。”

  秦与水:“小兔崽子,你他妈再说一个字,信不信我......”

  他年轻时荤素不忌鬼神不惧,但真的看到兄嫂染着鲜血的尸身,却做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噩梦,后来更是信起佛来,哪里听得了纪廷森这样的话。

  纪廷森却不再理他,站起身问木进:“酒窖在哪儿?——不用跟着,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却是不再看秦与水一眼,仿佛只是碰到了一跳让自己恶心的狗,踹两脚顺了气,然后就丢到一旁了。

  木进便站住不动:“好的,酒窖在......”

  反正只要纪廷森不企图逃走,这栋房子想去哪里都可以。

  只是靠近酒窖就被训斥了一顿的秦与水:“......”

  其实被点出当初做的恶事才更让人忧惧,可眼下只是因为酒窖的事,他却觉出比刚才还要十倍的愤怒。

  他咬着牙在那里站了片刻,然后转身离开。

  纪廷森这里,循着木进的话进了酒窖,在里面转了两圈儿,然后抱着一瓶酒席地而坐,期间不忘调试手机。

  直到,听到酒窖的门“咚”的一声被关上。

  他站起来,安静的等待,果不其然看到得意与愤恨交杂的,秦与水的脸。

  纪廷森不知秦与水怎么避开木进来的这里,但此人心胸狭性格阴毒,在被他接二连三羞辱后,极大可能会跟上来出一口气。

  他“慌乱”的后退一步:“你想干什么?”

  秦与水咯咯一笑。

  他做了变性手术,但却并不是正常女性柔美,嗓音也极其奇怪,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简直听的人汗毛倒竖:“这就怕了?刚才不硬气的很嘛——啧,被封迎凯碰过了啊,我那个骄傲又自负的大侄子,应该不会要个破烂货......”

  纪廷森皱眉:“你最好出去,否则......不怕我将你做的那些事全公之于众?”

  秦与水:“随便你,不会有人信你的,秦镇也找不到证据,不是吗?他像疯狗一样咬着我不放,让我像乞丐一样东躲西藏,可那又怎么样!”

  纪廷森:“天网恢恢,总有一天你会被绳之以法。”

  秦与水:“绳之以法也要有证据,证据呢?雨天路滑,我那大哥偏偏为了父亲一通电话就要往家里赶,当初不是为了女人不要家产了吗,那时候倒是积极,他要是真能放下,我安排的人也不会非守在那个路口开车撞死他,都是自找的!自找的!”

  纪廷森“惊骇”道:“真的是你,是你□□,害死了秦镇的父母?”

  “是又怎么样?”秦与水憋了太长时间,这些话他连亲妈面前都不曾说,现在看方才趾高气昂的纪廷森惊惧的样子,愈发得意:“成大事不拘小节,过几天我就会拿着一大笔钱离开国内......封迎凯想用我转移秦镇的视线,可惜看样子我那大侄子倒和他爹一样是个情种......你说,他要是知道你已经被封迎凯,不......还被我......嘿,想想都觉得高兴。”

  他已经不算个男人,但常年被追踪,性格变得极其古怪,一看纪廷森容貌气质皆是不凡,再加上报复秦镇的心,此刻竟将木进的警告忘到脑后,打定主意要欺辱纪廷森一番,好给秦镇再一番打击。

  琥珀眸冷然一片,纪廷森轻声道:“被你怎么?”

  “当然是......”秦与山的伸手要摸纪廷森的脸,然后便觉手腕剧痛,再然后是脸、胸、肚子、腿......

  他之前观察过的,应该虚弱到好摆布的青年,像是蕴藏着极大怒气一样,几乎是将他当沙包来揍。

  不单揍的狠,揍的还很有技巧,几乎是哪里疼就往哪里招呼。

  秦与水甚至来不及呼救,只迷迷糊糊的想,难怪秦镇会看上这样一个人,凶狠起来果然是一对。

  再后来,额头一痛,却是被一酒瓶敲晕了。

  纪廷森拿出兜里的手机,按开方才的录音,秦与水的声音微有些模糊:“......我安排的人......撞死他......”

  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那时候秦镇还没有成年吧,就因为旁人的一己私利失去了父母......

  正要将手机收起来,推门声和脚步声倏然而至,快到让他难以反应。

  再一次耗费了巨大力气的纪廷森,就那样拿着手机,脚边瘫着昏迷的秦与水,与木进四目相对。

  纪廷森:“他跟过来,想报复我,被我用酒瓶打晕了。”

  木进:“那手机......?”

  他认得这是老板的手机。

  纪廷森镇定道:“封迎凯的,这地方又没信号,他让我随便用,耍我玩,我拿着怎么了?”

  木进:“......没怎么......”

  他让开路:“这里太阴凉了,对身体不好,纪先生你出来吧,这里......这里我来收拾。”

  纪廷森暗自松了一口气,握着手机往前。

  在经过木进身边的时候,对方突然出手,一手去夺他手中的手机,一手扳着他的肩膀想要将他制服。

  一切发生的很突然。

  纪廷森只来得及将手机装进兜里,退守之间被木进推到了墙上,对方甚至以手为刀将他的脖颈按的死死的。

  后肩背剧痛,被撞倒的酒架,无数酒瓶落地成片,溅起酒水和碎玻璃,哗啦声扎的人耳疼。

  原本和气又面皮薄的木进,阴着脸道:“是我小瞧你了,你把我老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