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长安 第112章

作者:盐盐yany 标签: 年上 HE 古代架空

老狐狸眯了眯眼,眼神一瞬就变了。

两人拦腰抱起,不费两步就送到了床上。

李释来的第一天他就伤了腿,宁亲王来了半个月,吃了半个月的素,如今他主动送上门来,自然一发不可收拾。

大刀阔斧给人把衣衫去了,李释半点耐性也无,直接抄起人两条腿就要蓄势待发。

苏岑却低头闷吭了一声,额上霎时起了一头冷汗。

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自愈能力,如今这膝盖上正是褪痂的时候,稍微一动就扯到新肉,紧接着皮开肉绽,又从间隙里渗出血丝来。

这伤口他看的见,李释自然也看的见。

只见人眯着眼盯了半晌,苏岑咬咬牙,心想着无非就是再流一次血,再结一次痂,今晚承了李释一次情,他便也献一次身,还未开口李释却突然收了手。

箭在弦上,这人却收住了?

苏岑愣了一愣,心里半暖,却也知道自己扫了性。

许未开荤,再让人这么憋一夜想想也难受,苏岑拉了拉李释袖子,小心翼翼道:“要不,我去给你把封一鸣叫来?”

见人没有动作,苏岑刚待穿衣下床,却被人一把按回了床上。

李释对着那双眼睛,一字一顿道:“不要他,要你。”

指腹在人唇上流连片刻,道:“用嘴。”

苏大人腮帮子疼。

一边感叹这玩意儿怎么生的,一边又掐算这都得半个时辰了吧,这么也没点动静?

以往床笫之间你来我往,他也算参与其中,也能咂么出几分趣味来,如今这般除了受累,就只剩欲哭无泪了。

苏大人有生以来第一次嘴皮子磨的生疼不是庭审堂辩据理力争,而是拜倒在宁亲王之下。

“认真点。”李释摁着后脑勺又把人压下去几分,苏岑梗着脖子直呜咽,眼泪都逼出来几分。

等人终于缴了械,苏岑被呛个半死,直咳了大半夜,嗓子里都尝出了铁锈味。

这还不如一开始就霸王硬上弓呢。

李释帮人把脸上余污一点点擦去,把人拉进怀里,调笑道:“滋味如何?”

苏岑嗓音嘶哑,笑得却像淬了毒的罂粟花,“王爷赏的,自然是好。”

李释捏着苏岑下巴笑了,“还想要?”

苏岑:“……咳咳咳。”

李释哈哈一笑,把人圈外怀里顺了顺背,等人止了咳,才问:“在扬州待够了吗?”

苏岑抬起头来,“要回长安了?”

“扬州这边的事情差不多了,再不回去,京中只怕要乱。”李释有一下没一下地在苏岑背上拍着,“有心之人又想着打亲政的主意了。”

李释虽然人在扬州,长安那边却也没落下,他说有人要动自然是已经有了确切消息。苏岑点点头,“那便回去。”

李释道:“长安可冷。”

苏岑在人怀里笑了,“有你,我不怕。”

第83章 对饮

回京的日子隔日就定了下来,等新任扬州刺史上任,他们便起驾回京。

也不知李释是怎么做到的,林宗卿接了圣旨后不挣扎不反抗,直接就关了私塾收拾行囊赴任了。

林宗卿抵达扬州的当日,苏岑早早便去城门外迎接,到晌午才见一辆牛车从南边过来,连个车棚尚无,只一个车夫赶路,林宗卿就坐在车板上,车上好几个大箱子里装的全是书。

苏岑认真冲人行了拜礼,唤一声老师,将人从牛车上迎下来换上了一旁的软轿。

先是到官衙交接完官印,又去了苏岑早早给准备好的宅子里卸下这好几箱子书。知道老师不喜欢热闹,苏岑特地挑了处僻静的宅子,二进二出带个小院,收拾的干净利落,不奢华,却也不落俗。院子里还有个葡萄架搭的凉棚,夏日里是个乘凉避暑的好去处。

林宗卿如今上任扬州刺史,送宅子送下人的自然不在少数,知道老师不喜欢交涉这些人情世故,所以苏岑早给筹备好了,也断绝了那些人的念头。

洗尘宴原本想设在苏宅,但顾及家里还有一位爷,这两位关系还不是那么融洽,苏岑索性直接带着厨子过来的,特色的扬州菜,师徒俩在房里支张桌子,算接风,也算叙旧。

大都是苏岑在说,这一年在京中都干了些什么,谈及当初贡院的案子,苏岑突然想到老师跟前大理寺卿陈光禄陈大人就曾同朝为官过,之后两人又相继致仕,忙问其中可有什么渊源。

林宗卿摇了摇头,“他任职大理寺,我在翰林院,很少有交集,彼此之间也没什么交情。”

苏岑叹了口气,刚待揭过,却听林宗卿又道:“不过听说他当初并不全是致仕,好像说他当时接手的某桩案子开罪了先帝,人其实是被贬谪出京的。”

“贬谪?”苏岑一愣,“可官方书件里并没有陈大人被贬谪的记载啊,甚至连陈大人自己的学生——现任大理寺卿张君张大人也以为陈大人是致仕走的。”

林宗卿摇头,“事关皇家的事又有几件能说的清的。”

苏岑低头默默一忖,陈大人最后接手的案子应该就是田平之案和只在《陈氏刑律》里出现过的陆家庄陆小六失踪案,之所以把这两桩案子联系到一起,是因为两件案子都被刻意销毁了记录。但纵观始终,这两件案子也都没有能跟皇家联系上的地方,陈光禄又怎么会因为这两件案子被贬谪呢?

林宗卿问怎么了?

苏岑笑笑,只道是在抄录案档时对当朝刑律第一人心生敬佩,想一睹真容罢了。简单一笔带过,接着之前的话题,继续讲在京中的所见所闻。

只是每每涉及李释,就改口成“那位贵人”。

这点把戏却瞒不了林老头,咂么两口小酒,直接道:“那位贵人是李释吧?”

如今敢直呼宁亲王名讳的,恐怕也只有老师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