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白月光/护花不成反被压 第68章

作者:真真酱 标签: 古代架空

“安钦扬你混蛋!!!”季淮墨彻底怒了,竟然不顾安钦扬的太子身份大骂出声还直呼其名。也幸好此时寝宫中没有人,不然被传到安平帝那里,他大概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是我错了。你别生气。”安钦扬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太过得意了,急忙想要补救,可是季淮墨已经不想理他了。

他扭头转身就走,眨眼就走到门口了,安钦扬一看留不下他,索性又采取另一套战术。

季淮墨只听到身后又传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他一时间觉得心刺痛了一下。可是他依旧脚步不停地往外走去,甚至头也不回一下。因为他知道,他只要回了头,就必定会心软,哪怕知道这个人是苦肉计。

可是谁知,当他要掀开门帘走出去的时候,竟然听到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他慌忙回头,不曾想却看到了令他肝胆欲裂的一幕。安钦扬侧身躺倒在地板上,双目紧闭,似乎已经失去意识。而更令他感到害怕的是,他的嘴角竟然挂着一丝血迹,此刻正缓缓流下。

身体快于思想,他赶紧跑回去扶起安钦扬,“木扬!殿下?你醒醒!”

季淮墨不敢太大力地摇晃,只好把人抱在怀里,轻轻地拍他的脸颊,顺便掏出手帕擦拭他嘴角的血迹。

过了好长一会儿,还不见安钦扬醒来,他有些慌了,就在他终于忍不住要去叫人的时候,安钦扬终于咳嗽了一声悠悠醒转过来。

“你醒了!”季淮墨在喊出这句话之后就意识到自己的口气太激动了,连忙冷了脸色,把他的胳膊架在肩膀上,打算扶他起来。

“咳咳……淮墨,我怎么了?”他一张嘴,血又汩汩地流出来。

看得季淮墨既恼恨又心疼,不由得厉喝了一声,“你闭嘴!”

安钦扬果然乖乖闭了嘴,只是他还软着身子靠在季淮墨身上。季淮墨怎么扶都扶不动。

无奈,他只得依旧抱着他坐在地上。

“你怎么样?能走吗?”

“咳咳……淮墨,放开我吧。”安钦扬说着轻轻推开季淮墨,努力坐直身体。

可是他此时,哪有半分力气,于是又跌了回去。

季淮墨慌忙接住他,“你还好吗?”

此时的他,哪里还顾得上跟这人闹别扭,满心满眼都是担忧。

安钦扬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并不出声,吓得季淮墨以为他又晕过去了,连忙要高声呼喊。

就在这时,从房梁上落下来几个黑色的人影,赫然就是刚才在屋内的三人,木易,木舞,木柳。

只见木易利索地蹲下身去,从季淮墨怀里接过安钦扬,把他抱回到贵妃榻上,并拉过一旁的毯子盖在他的腹部。安顿好他之后,才伸出他的右手抵在他的心肺处,缓缓输入内力。

而木舞则去打水打算给安钦扬擦脸,路过季淮墨的时候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季淮墨忍不住问道:“他到底怎么了?”

“殿下身子不好你不知道吗?前几天还为你挡了灾,引发旧疾。你不体谅他也就算了,为何还……还……殿下一片真心真是喂了狗了!”

“阿舞……”

“主子您醒了!”木舞瞬间不说话了,连忙跑到贵妃榻前,把铜盆放在地上,蹲下来连声问,“您要喝水吗?属下给您倒!”

安钦扬不理她,只是说,“你逾距了。”

“……”木舞在一瞬间白了脸,她紧咬着下唇道:“是,属下知道了。”

“你……”季淮墨紧紧盯着安钦扬发白的唇,心里不知道什么感受,“你真的……”

他不明白,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怎么会不顾自己的生命而去救一个臣子。他一直以为木扬只是借此脱身而已,从来没有想过,他竟然真的会受伤。一时之间,季淮墨有些不敢面对他。

安钦扬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抬起酸软的手对他招招手,“过来。”

第87章 纠结

可是谁知,季淮墨不仅没过去,反而后退了几步,退至门帘处,怔怔地看了他一会,才像突然反应过什么似的,转身跑了出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主子,这……”

“他一时接受不了,由着他去吧。”安钦扬暗想,果然是太着急了,没有考虑这个人的性格和承受能力。

季淮墨这个人虽然心软,但是也有自己的主见,不愿意被人牵着鼻子走,哪怕这人是他心心念念的太子哥哥。

“可是主子,咱们不能拖了。”

“我自有打算。”安钦扬此时目光清明,哪有一丝刚从昏迷中清醒的样子?声音虽然有些虚弱,但还透着坚定和不容置疑的态度。

“是。”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均从对方看出无奈。

“你们下去吧。”此时的安钦扬在心中做了一个决定,无论前路多少险阻,他都会拉着他一起走。因为,他安钦扬看上的人,就一定是有资格和他并肩站在顶峰的人。

至于季淮墨现在一时接受不了他的身份变化,安钦扬相信,时间总会冲淡一切。

季淮墨落荒而逃之后,很快就回到了他休息的偏殿。把门关上之后,面对满室黑暗,他竟生出了无所适从的感觉。

一夕之间,被自己引为知己的人,竟是自己暗恋十年之久的人,这让他情何以堪?想到自己还曾当着他的面毫不避讳地述说自己对“太子殿下”的敬仰和爱慕之情,季淮墨只觉得他要去找个地洞钻进去。

在懊恼自己所作所为的同时,他又有些怪安钦扬。

这个人脸皮实在是太厚了!各种夸“自己”的话信口拈来,还惯会装可怜,偏偏自己还都信以为真,十分心疼和同情。

季淮墨不知道安钦扬是什么心态?专门看他的笑话吗?还是真的如他所说,是另有苦衷?这样胡思乱想着,他的眼前不禁又浮现了安钦扬刚才晕倒在地的场景,以及他嘴角汩汩流下的血线。

他是真的伤得很重吧?

因为要跟自己解释才强撑着从榻上下来,又因为不被自己谅解心情激荡下才会急火攻心突然昏倒。

想到这里,他又觉得心又揪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