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白月光/护花不成反被压 第22章

作者:真真酱 标签: 古代架空

“公公,怎么了?”

“这……唉!您把世子殿下打成这样,这让老奴可怎么交差啊?”

“怎么?是……哪位贵人想见这孽子?”

“是十公主殿下。殿下昨夜与季世子在含香园的桃树下相谈甚欢,回去后久久不能忘怀,今日一大早便打发老奴过来府下请季世子入宫一叙。可是如今……如今……唉!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十公主殿下?!昨天没看到这孽子和她有什么交集啊?要知道这位公主殿下身为皇室最小的孩子,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而养成了刁蛮任性的性格,可是“凶名远扬”,稍微不合她心意就要闹得上下不得安宁,打杀宫婢更是常有的事。可想而知,她今日若是见不到季淮墨,定是会在心中记自己一笔。

自己是不见得惧怕一个小女娃,可是如今人在屋檐,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这样想着,季延不由得又在心里给季淮墨多加了一个罪名。臭小子,可真会给自己找麻烦!

“公公,你看,这逆子现在这样……是不能去了。不如就请公公去跟公主殿下解释一下,就说逆子不幸感染了风寒,怕过了病气给殿下,十日后,逆子将亲自入宫请罪。”

“这……也只好这样了。交给老奴吧。只是……”

“公公请说。”

“公主殿下说,很喜欢季世子。”说完这句话,老内侍行了个礼,就走了。

第38章 发火

季延知道,这是在警告自己,让自己今后再打季淮墨得掂量掂量。

唉。

季延叹了一口气,吩咐家仆把季淮墨抬到房间里休息,再让人去请大夫。

而这边奄奄一息的季淮墨,在迷迷糊糊听到十公主的时候,也终于心头一松,彻彻底底昏死过去。

而此时的毓庆宫,太子安钦扬在听到“六居士”的回报的时候,握笔的手稍微一顿,“他怎么样了?”

“季世子只是看着严重,实际并无大碍。”

“……”其他人正等着听老四的下一句话,可是这个闷葫芦竟然真的只说了一句话就闭口不言了,可把他们几个是急得抓心抓肺的。

“接下来呢?你这就汇报完了?”

“嗯。”老四木斯依旧惜字如金。

“你……算了算了,主子,冀北王的态度有些奇怪。照理说,他那种刀尖上舔过血的人,不应该为了明哲保身,就做到这种程度,这其中,必然有什么隐情。”

“老六说得对。主子,需不需要属下……”

“木易。”安钦扬笔触一顿,纸上的人就有了大致的轮廓,“不解释一下吗?”

他的嘴紧紧抿着,面无表情,那双“一瞥三分笑”的桃花眼,此刻也布满了寒霜。木易知道这是自家主子发怒的征兆,顿时心中一凛,利落地跪了下来,“主子恕罪!是属下失职,没有保护好季世子!愿主子责罚!”

“木柳,你说。”

“是,主上。其实是这样的……您昨晚过了寅时才歇下,老大担心您休息不够,故而才没把冀北王与季世子二人争吵一事告知您,想说等您醒来再禀告,可谁成想……”

“啪!!!”安钦扬猛地将镇纸拍在桌上,脸上依旧绷得紧紧的。

面前跪着的几个人身子均是一震,更加深地把头埋下去。过了很久,老大木易觉得不能拖累其他人,就毅然决然地抬起头,直视自己的主人,“主子您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吧!”

“你犯了什么错?”

“没保护好季世子,让他受伤,是罪一;知情不报,是罪二;低估季世子在主子心中的地位,是罪三。”

“知道就好,自去领罚吧。”

“是!”

木易再次深深地行了个礼,就起身默默地退去了,不久之后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了。其余五人知他是去暗室领罚,纷纷目露不忍,不过那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他们就恢复了正常。

毕竟,做错了事就要接受处罚,这是天经地义的。

经过了这件事,他们“六居士”也终于摆正了自己的心态,把季淮墨当做正经主子对待,再也不敢轻忽了。

安钦扬很满意这次的敲打,他勾了勾唇角,正要叫其他人起来,却听到姑姑在帘子外报,“陛下来了,已至宫门。”

他神色一僵,不禁浮现出了几分不耐,“知道了,姑姑。”

“!!!”木氏五人组则是目瞪口呆,虽然他们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可是每次当他们的主子上一刻还霸气侧漏地冲他们发脾气,下一刻就虚弱得仿佛要断气,他们还是觉得这画面十分震撼。

这次,他们不用安钦扬吩咐,就自动消失得无影无踪,连根头发丝都没留下。

第39章 舌战使者(一)

等他们走后,安钦扬则不慌不忙地将桌上的画卷起来插进花瓶里,再将笔墨之类的东西摆回原位。然后走到榻边躺下来,拉过一张薄毯盖在自己身上,在顺手抽了一卷书握在手中,计算着门口响起脚步声的时候,再适时闭上眼睛。

安平帝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自家的太子闭目和衣半躺在榻上,手里还握着一卷书,一旁的药都已经放凉了。

他无奈地摇摇头,走过去抽出他手中的书,瞥了一眼,是一本“农策”。

一时之间,各种酸涩齐齐涌向心头,他的扬儿有“治国安邦”之大才,却偏偏为病所累,只能躺在床上。不过,就算昨夜病成这样,他也还是想着为朕分忧。

扬儿啊,朕的扬儿啊……

安平帝很快撇开不正常的情绪,俯身把安钦扬抱起来,打算亲自把他抱到床上去睡。

“嗯?父皇。”

“扬儿,醒了?今日身上觉得如何?头可还昏沉?”说着,还伸出手去探探安钦扬头上的温度,感觉一切正常,这次放下心来。

“多谢父皇关怀,儿臣好多了。父皇怎么有空来看儿臣?”他心里想的是,你昨晚不是刚来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