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人傻福 第94章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标签: 情有独钟 种田 生子 古代架空

  这个话……瞬间就让丝惗满脸羞红。

  童潼只困惑着,他掰开手指开始数宁师的好处:“宁师温柔,长得好看,能陪你玩,又是清官,虽然没钱,但不会饿肚子,最关键的是你们见过也一起玩过,他关心你……你呢?你喜欢他吗?”。

  顾恩第微微抿唇,似在轻笑。

  丝惗瞬间大窘,原本感动的一塌糊涂的心,瞬间就碎成了渣渣,她怒嗔一声,也不回答童潼,转身就跑。

  童潼一呆,睁大眼问:“丝惗为什么要跑?她生气了吗?”。

  顾恩第轻哂一声,他抬手,捏捏童潼的耳垂,只说:“童潼,明日,我们去见岳父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回老家去了,没能更新,今天回来太晚,只能更新一章,我下次抽时间来补上,今晚上就先睡觉了,大家晚安~~QAQ

  ☆、岳家

  童潼并不知道童袁飞与童俞来了京城,听顾恩第说起的时候,他满脸全是意外。

  童袁飞如今落座与京城的一处四合院,这四合院是他临时出钱买下来的,算是童袁飞置办在这边的别院。

  童潼与顾恩第过来,一仰头,就看见这四合院的大门上,已经挂上了童府两字的牌匾。

  童潼眨眨眼,有些惊讶:“爹爹不会是把整个童府都给搬过来了吧?”那样岂不是很厉害?

  顾恩第略微轻哂,他摸摸童潼的头,说:“没有搬,岳父只是换了个宅子,挂上了牌匾而已”。

  童潼呐呐点头。

  大门里,有人走了出来,行到他们跟前便朝他们行礼:“小的姓陈,这童府新任的管家,特意来此迎接少爷与姑爷的”。

  童潼眨眨眼,迟疑着说:“以前……以前的那个管家呢?”。

  陈管家道:“周管家已经回乡颐养天年去了,现在童府上下的事物,都是由小的打理”。

  这个话,让顾恩第微微挑眉。

  江城童府里的那个周管家,到底是颐养天年去了,还是已经被童袁飞发落了还是殁了,这件事只有他们知道。

  而童潼。

  他却是忽而大大的呼了口气:“原来他已经不在了呀,那挺好的,嗯,挺好的”。

  陈管家眼皮一抽,不由得小心翼翼地再朝童潼看去。

  童潼却是仰头朝顾恩第看去,软软的说:“相公,我跟你说啊,那个周管家,嗯,周管家有点坏,坏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怕他,每次看见他都会觉得身上痛”。

  顾恩第微微一怔,他伸手揽住童潼:“不用害怕,他已经不在了,再说了,以后不管有什么事,不是还有我吗?”。

  “嗯!”童潼用力点头:“所以后来回家再看见他的时候,我已经没那么怕了!”。

  这个话……

  不知道为何,却让顾恩第心里猛然一拧。

  原来……

  在那个时候,童潼就已经这么全心全意的相信依赖着自己了吗?

  暗暗吸一口气,顾恩第没再说其他,他只揽着童潼,随着陈管家朝着现在的童府走了进去。

  两人入了大厅,还未进去,里面就听得有婴孩儿的啼哭声传来,伴随着孩子哭声的,还有一个女人温柔轻哄的声音,那声音让童潼双眼一亮,连到了他跟前的童袁飞都没看见,就直奔大厅里面跑了进去,弄得童袁飞站在原地还有些怔愣。

  顾恩第上前,朝童袁飞略微作揖,他那神色淡淡,说不上是疏离,也说不上是冷淡。

  两人相互打过照面,转身时,就看见童潼跑了进去,冲着里面的人很是激动的喊了一声:“娘!”。

  妇人怀里抱着个襁褓,骤然听得童潼这声音,她猛地抬手,顿时就满脸全是笑意:“童潼”。

  童潼欢喜着,几乎是飞扑上去,一把将妇人抱住:“娘!你跟爹来看我啦,你们真的来啦!我好开心呀,真的好开心!”。

  妇人一手抱着怀里的孩子,一手搂着童潼,她眼底全是笑意,话音也有些微的哽咽:“是那,好久不见了,我也很想你啊,想你这些日子乖不乖,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生病,有没有给你相公惹祸”。

  “我怎么可能不乖,我最乖的啦,我也没有生病,我的身体壮壮的!”为了证明这个,童潼还朝着自己的胸口拍了两下,而后他又扭头朝顾恩第看去:“不信,你问相公”。

  顾恩第与童袁飞上前,他朝着李姨娘略微作揖。

  童袁飞一脸笑意,上前拍了拍童潼的肩膀:“看你这红光满面的样子,就知道你没说谎,不用问了”。

  童潼哼了哼:“那当然啦~”。

  众人听得失笑。

  大厅里,丫鬟上了茶来,童潼与顾恩第这才与童袁飞等人闲聊了起来。

  闲聊间,顾恩第也才知道,原来这李姨娘,在进京之前,就被童袁飞给扶正了,她现在不再是姨娘了,而是正儿八经的童夫人。

  是因为童潼的关系,或许也是因为母凭子贵,李姨娘现在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至于那个前夫人魏芩,童袁飞并没有多说什么,只道她生病了,如今在江城养着,已经管不了事了,至于她现在究竟是还占着正妻的身份或者是已经被贬为了侍妾,童袁飞没有多说,童潼与顾恩第便不知道了。

  几人在客厅这坐了坐,顾恩第便与童袁飞去了书房,两人不知说了什么,童潼则陪着李姨娘,去了花园,跟两人一起的,还有李姨娘那个才刚几个月大的儿子。

  童潼看着自己这个小弟弟软绵绵的小模样,他睁大双眼,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小弟弟的脸颊,那软绵绵的触感嫩滑嫩滑的,当即就让童潼惊奇地睁大了眼。

  李姨娘一脸笑意,抱着孩子往童潼跟前递了过去:“童潼,你要不要抱抱弟弟?”。

  童潼急忙摇头:“不要不要,我怕,我怕我摔了他,他太小,太嫩了,不经摔的”。

  李姨娘满脸笑意,也不害怕童潼会笨手笨脚摔了孩子,只把孩子往童潼怀里塞去,吓得童潼浑身都绷了起来,急忙将弟弟抱住。

  见此,李姨娘不由得笑道:“看,童潼抱得多好,虎牙一点也不怕呐,是不是呀虎牙?”。

  虎牙是这个孩子的乳名,是李姨娘给取的,童袁飞对此并不反对,甚至也觉得这个乳名乖巧便跟着叫了。

  此刻这虎牙乖乖的爬在童潼的怀里,只睁大了眼,满是好奇的盯着童潼看,像是是在辨认童潼是谁一般。

  童潼被虎牙这个小表情给弄得不由得严肃了脸,他眨眨眼,就听虎牙突然闷闷的哼唧了起来,那双眼却依旧盯着童潼。

  童潼先是一呆,而后像是听懂了虎牙的闷雷,还认真的对虎牙说:“虎牙,我是哥哥,童潼哥哥”。

  小虎牙闷闷的,又哼了起来,不过那双大眼睛却看着童潼滴溜溜的转着。

  童潼自顾自的说着话,几乎是小虎牙哼唧一声,他就说一句话,明明就是言语不通的两个人,颇还有几分相谈盛欢的错觉,连李姨娘见了,都忍不住满脸好笑。

  花园里,童潼跟弟弟相谈盛欢,书房里,童袁飞与顾恩第相谈却不太欢愉了。

  童袁飞打算来京城发展,但是他一个外地商人,咋然间来了京城想要扎稳脚跟不太容易,而现在唯一方便的,便只有顾恩第的身份了。

  顾恩第对童袁飞的话并不意外,他其实早已知道了童袁飞的打算,如今的情况是,即便顾恩第不想理会童袁飞这里,但是李姨娘那边他却不得不顾。

  李姨娘现在是童潼的娘,童潼能为了向佛寺老和尚的一句话而生气发作起来,若是李姨娘出了什么事,他那个呆子还不知道会再出什么事来。

  童袁飞看顾恩第不语,以为他是为难,便开口退一步地道:“说起来,我这一路过来的时候,路过韩川,见得韩川那边地域不错,热闹程度也不输京城这边,还有心想再多看看,只是可惜了,初来乍到,,还没肩上童潼,不想耽误了时日,不然我一定要在韩川多呆几日,好好走访一番”。

  说是好好走访,其实也就是查看韩川那边的地势,是否有合适童府将生意迁入的地方。

  顾恩第听明白了,不过他也没有明说,只道:“我的休沐只余两日便结束了,恐怕是陪不了岳父了,若是岳父有心,我倒是可以让人陪同岳父在韩川一带随意走走看看的”。

  童袁飞自然是笑着应下。不过须臾之后,他话锋忽而一转:“说起来,入京之前,我在韩川还看见了曲流,那孩子如今倒是愈发出众了,想当年他跟童潼的关系便是十分要好,没想到到了如今,依旧如此,倒也是难得了”。

  这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顾恩第眼底的幽色一闪。

  他忽而想起了许多的事情。

  自己与童潼成亲时,曲流的出现。

  后来童潼在村子里发狂了,失踪了,也是曲流最先找到他的。

  还有他为了补偿童潼,把四合院相赠。

  之后他更是送了童潼那个小巧的扳指,就连走商了都会记得在过年的时候回来看望童潼……

  这一桩桩,一件件,让顾恩第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

  他想起,当初他远赴京城考试,路上偶尔曲流的那一幕。

  那时候,曲流为了他没带童潼一块入京的事,还对他动了手,那时,顾恩第便曾说过,曲流对于童潼的事,似乎过于紧张了,这话放到眼下来看,依旧……如此……

  身侧,顾恩第将衣袖里的拽了起来,他微微垂下的眼睑,挡住了眼中的寒意:“曲流待童潼一向很好”。

  “或许吧”童袁飞声音懒懒:“若是以前,便也罢了,可是现在,还是应该保持距离的好,童潼在江城的名声已经毁了,如今来了京城,虽然痴傻了,可我也不希望他在京城又背上一条淫乱的罪名,不管怎么说,他始终都是我的儿子啊……”。

  顾恩第听着,那垂下的双眼,瞳孔不由得微微睁大。他不知是想起什么,眼中寒霜更甚。

  童潼与顾恩第在童府用了晚饭,回去的时候,童潼总觉得顾恩第不太对劲,他睁大眼盯着顾恩第看了许久,才忍不住问他:“相公……你、你被爹爹骂了吗?”。

  顾恩第回神,摇头:“岳父没有骂我”。

  童潼呐呐的哦了一声。

  顾恩第眼珠一转,不知想起什么,又问:“童潼,你觉得……曲流此人……如何?”。

  “嗯?”童潼懵了一下:“曲流不好,曲流坏,曲流是骗子”。

  顾恩第一怔他盯着童潼那懵懂而又严肃的小脸,心口里忽而就像是被塞了石头一样,

  可是……

  ——若是以前,便也罢了,可是现在,还是应该保持距离的好,童潼在江城的名声已经毁了,如今来了京城,虽然痴傻了,可我也不希望他在京城又背上一条淫乱的罪名——

  童袁飞的话忽而在顾恩第的脑子里闪过,他微微抿唇,忽而又问童潼:“那你觉得流流如何?”。

  童潼立即一笑:“流流很好呀,流流会陪我玩,还会给我送礼物,流流可好啦”。

  顾恩第心里猛然一紧,膝盖上,他把手握了起来:“童潼,若是有一天让你在我与流流之间选一个,你会选谁?”。

  童潼被问呆了:“选一个?为什么要选呐?大家一起玩不好吗?”。

  顾恩第拧眉:“如果有一天不能一起玩了,而我跟流流,你又只能选一个的时候,你会选谁?”。

  这个问题,显然是一下子把童潼给问住了,他睁大眼,盯着顾恩第看,他理解不了,顾恩第这话的意思,好半响了他才呐呐的问:“为什么……为什么大家不能一起玩了?”。

  “这个你不必知道,你只管告诉我,我跟流流,你选谁?”。

  这个话……

  童潼没回,马车外,那坐在车板上的清歌却皱起了眉。

  不知道为何,她竟然觉得顾恩第这话有些残忍。

  让一个痴儿回答这种问题,不等于是要他难受吗?

  一边是很好的朋友,一边是自己的相公,虽然谁都知道这种问题,肯定是要选相公的,但对一个痴儿来说,也不希望失去好朋友的。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