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随君心 第282章

作者:火狸 标签: 宫廷江湖 古代架空

并非女子才会感人,总是一脸淡漠的男人一旦露出魅色,那简直能要人的命。

南宫苍敖眼神陡然一暗,“可是你先惹的我。”他一伸手。

君湛然的手腕被衣带缠绕绑起,身形反转,面朝江面,背后的手掌按在腰间。

“不如我们就来赌一赌,先打此处经过的是你的人,还是我的人——”南宫苍敖低沉的语声里除了欲念,还有挑衅。

被缚在他身前,背对他的君湛然耳后微红。

“你说,此时会否有人经过?假若有人从房里出来,见了你此等模样会作何感想?”南宫苍敖在他耳畔低语,笑语挑逗,“要不要求我带你回房去?”

君湛然被扣的双手忽然屈指一弹,“胜负还未分呢。”

呲啦一声衣带断开,他几式擒拿手捏住了南宫苍敖的脉门,“如你所愿,我们就来赌一把。”

两人相对,都看见对方眼底的欲望。

那是情欲之念,也是好胜之心。

靠在窗前,面前是江水滔滔,船舱走道之内却在进行着一场无声的纠缠,男人的征服欲在此时完全暴露。

究竟谁会令对方臣服于欲念之下,甘于认输?

半真半假,这场纠缠和对抗一经开始似乎就无法停止,静悄悄的走道内除了风声水声,便只剩下两人的喘息,时而也会因顾及到不远处的房间里还有他人而收敛了气息,却又在对方的攻势下忘却了自身所在,险些忘情发出更大的响动来。

片刻过后,两人的衣衫都已凌乱不堪,面色发红,呼吸微促。

“湛然还不认输?”

“认输的该是你吧?”没有大夏,没有皇位,更没有什么切身之痛,抛去一切,君湛然忽然很懂得南宫苍敖一直以来的心境。

从未被困于仇恨,心上没有束缚之人,行动上哪里还会有什么顾忌?所以南宫苍敖才总是那般肆意,潇洒的好像没有任何事物能撼动他的心。

而今,他也自由了,所以,君湛然在刹那间想到,这副模样即便被人瞧见了又如何。

交缠的唇舌尝到彼此的气息,急促的气息在鼻尖萦绕。

“今日湛然格外热情,你当真不怕?”被挑起兴致,笑意变得有些邪气。

“你我之事早已天下皆知,你告诉我,还有什么可顾忌的,有何可怕?”君湛然的颈边浮着一层薄汗,胸膛不断起伏,“既然已定下要赌一把,不到最后怎么分输赢……”

“看来湛然是想赢了。”南宫苍敖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输,双眼直视看着君湛然,看他放肆的模样,看他狂荡的模样,看的移不开眼睛。

“所以你该考虑,要是阴鸠一会儿经过此地——你怎么办?”胸膛相贴,君湛然让他感受自己急促狂乱的心跳,“都是因为你,已经这样了,我不会停下。”

“没有叫你停,难得湛然如此放肆,这般机会怎能错过……”喘着气,南宫苍敖在笑,笑的好像他才是占据上风的人。

“哪里难得,以后你就知道了。”君湛然吻了吻他的散发,视线停留在他半裸的身上,“堂堂鹰啸盟盟主,现在却是如此模样——”

总是风中飞扬,和它的主人一般桀骜不驯的黑发,时而如野马时而如狂狮,有时候也会平顺的散在脑后,至今已沾了汗水,发丝下露出方才的吻印,雨过天晴,阳光下南宫苍敖整个人都像是金铜色的。

“鹰帅的颜面何存……”这样的男人而今正被他压制在窗前,衣衫不整。

南宫苍敖就用那双眼睛眨了眨眼,“湛然错了,只要是和你在一起,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觉得丢了颜面,何况你我两情相悦,云雨之事司空见惯,阴鸠也好,肖虎也罢,看见也就看见了,他们自会退避,有什么见不得人?”

这种话说出口,居然也能正气凛然。

君湛然心口一阵跃动,“我竟不觉得你这么说何不对。”

他好像无言以对,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是环绕着南宫苍敖的双臂一下收紧了,“我可曾说过,当初便是你这副胆大妄为的模样让我不得不对你另眼相看?”

南宫苍敖笑意更深,眸色更暗,“哪里还用得着说。”

君湛然吻上眼前维扬的薄唇,唇舌相接,彼此掠夺着对方的呼吸,而从南宫苍敖炙热的反应来看,他和他一样忍耐的很辛苦。

再也不想等待,君湛然正要——

“等等。”南宫苍敖忽然按住他的手腕,就在这时走廊一侧的房门打开了。

还未等看见里面出来的是谁,君湛然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神情一变,拉着南宫苍敖就闪入自己的卧房,也就是就在这一瞬之间,南宫苍敖已捡起散落的衣物披上他的肩头。

哪里还管的了什么输赢,他们谁也不想让旁人看到对方此刻的模样。

火热的眼神,矫健的身躯,因为欲念而分外动人的深情……哪能被外人见得?只有自己,只能坦露在自己面前。

“楼主?鹰帅?”待肖虎站到走廊里,窗前已无人,只见人影闪过,一只熟悉的手带上了房门。

使毒的手,擅丹青的手,曾杀人无形也曾救过他性命的手,而今拉着另一个人闪入房间带起房门的动作果然也如行云流水一般。

所谓鬼手,大抵如此吧。

肖虎一脸正色的点了点头,心里这么想着。

(完)

第244章 番外二 鹰帅的刀(一)

所有人都说它是一把妖刀。

刀:长,三尺一寸二分;宽,三寸一分;重,六十六斤七两七钱;玄铁铸就,吹毛断发,水浸不锈。

它的来历很少有人知道,自它现世起,有不少人便只叫它妖刀。

宝刀非人,无口难言,有口亦难辩,它无法告诉世人,它只是出自一家不起眼的铁铺,铸造它的人应当亦不是名匠,因为并无人整日前来求刀求剑。

它还知道一件事,这六十年来,这家铁铺只出过它这一把刀。

铸刀人不知姓甚名谁,暂且便称他为无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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