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之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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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一惊以为出了事，慌慌张张也想跪下时，便见陆渊对着他招了招手：“沈言，到孤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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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走到陆渊身边，尚在懵懂的沈言便听见陆渊厉声道：“孤有眼睛，有耳朵，知道谁能干，谁废物。更知道谁忠心，谁不忠！孤此话只说一遍，还望诸位牢记在心����孤身边的人，都是陪孤走过风风雨雨的，若是哪个想动，还是掂量掂量自己的命够不够硬，掂量掂量你们背后的主子手段够不够高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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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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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下去，照计划行事。”陆渊交代下去，尹公公退下后，他一转头就看见站在原地脸红了沈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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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言？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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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想陛下那时训斥宫人，后来不是真查出来大部分都是各宫派来的探子吗？”沈言佩服道，“陛下当夜一番话，府邸跟出来的那些老人至今依然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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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阿言有没有忘？”陆渊走进他，轻轻扣住他的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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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面上一热，低声道：“奴才怎么敢忘。”也就是那一夜他开始觉得自己面对陆渊时，开始忍不住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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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朕为了他们，还不是为了你这小呆瓜？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找朕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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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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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愣住了，他都三十有二了，怎么到了陆渊口中便成了小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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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当初是想找您说的，就是没找到机会。”沈言不甘心地辩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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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机会？你是指当初摸进朕的床帐然后又退出去的机会？”陆渊揉着他的腰，逗弄着他，“原来是想跟朕说这事儿？朕还以为你终于想明白想爬朕的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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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那时皇上也不明白……”沈言含羞带怨的声音被层层叠叠的帷帐所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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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床上是春意盎然，可河清殿外却是一派肃杀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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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已经传开了，规王世子昏倒在柔然王暂住的馆舍门口，浑身鞭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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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五、儿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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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王又上折子了。”沈言无奈，他看着奏折上咄咄逼人的字，心说这位规王还真是不客气，话里话外竟然是在指摘皇上将世子陷入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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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陆渊嗤笑了一声，接过奏折扫了一眼，“罢了，朕便给他一个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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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起御笔，在奏折上回复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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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弟莫忧，朕已交予大理寺彻查此事，可罪魁祸首柔然王竟说他对陆鸣倾心已久。怪哉怪哉，莫不是之前柔然王便已对陆鸣有觊觎之心。不过朕也不会被他糊弄过去的，陆鸣可是我大昱的皇族，怎会与他相识？朕必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给规王府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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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看得一愣一愣的：“柔然王当真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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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阿言。”陆渊乐了，在奏折上落了印，扔到一边，“朕骗他的，不过夏子榆已经将柔然王禁足于馆，正在盘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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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柔然王和世子，究竟是为何……”沈言摇摇头，也觉得匪夷所思，他没想到那句警告宫女不要爬床的话竟然应验了，只是柔然王为何要对陆鸣出手？他们不该是盟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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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陆渊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沈言的面前，将沈言的拿到了自己面前端起来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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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怔怔地看着他，迟疑道：“您是说……他们喝了交杯酒？他们是这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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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渊一口茶水还没下肚，差点喷了出来。惊得沈言赶紧给他顺气：“皇上？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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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陆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半天才缓了过来，“沈总管今日卖蠢，甚得朕心，重重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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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别闹。”沈言看他的表情也知道自己肯定猜错了，耳根都羞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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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总管求求朕，朕再考虑考虑要不要告诉你，毕竟这可涉及了两国邦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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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看着陆渊得意洋洋地模样，小声道：“那求陛下告诉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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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渊也不再逗他，正了正神色：“朕让暗卫将陆鸣送去东宫的酒，又送还给了陆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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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日……柔然王与陆鸣本来就约好了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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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只是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掉包了酒，可没想到酒中竟然是这样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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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睁大了眼睛：“陆鸣是要……毁掉太子殿下。”无论是求人施虐，还是施虐于人，对于储君而言都是抹不掉的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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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朕从夏子榆那听说了，那酒中之药太烈，陆鸣以后怕是不能人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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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陆鸣竟然还抱着让太子……断子绝孙的念头？！沈言咂舌，再一回想起陆鸣怯懦的模样，便是一身冷汗，万幸他们没有着陆鸣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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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朕听说太子这几日随身带了一个医女在身边，想必并不是没有预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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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沈言突然间挑起了嘴角，“奴才可能猜到那医女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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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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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听闻孙将军的小孙女今年刚刚及笄，京城做媒的人都踏平了孙将军的府邸。奴才还听说这位小小姐，不爱红妆偏爱那金针和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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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渊眨了眨眼：“所以……太子竟然把他的小青梅带在了身边？万一孙将军杀进宫找朕要人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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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排除跟即将开始的科举有关。”沈言坏笑，他想起来当初太子跟他们去晖南时，陆渊用孙家小小姐打了比方……这一转眼竟然已经这么多年了，连当年的小不点也开始琢磨心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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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皇上明显地没有打算开后宫的意思，这家中有女儿的都卯足劲盯着上京赶考的英年才俊。也不乏胆子大的千金小姐直接上茶楼订下了厢房，便是为了寻寻有没有合眼缘的有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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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这个时机把她带在身边，应该不只是为了自身的安全。怕不是……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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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六、收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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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为何让陆鸣回了封地？”陆兼拿着白棋举棋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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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能？”陆渊在陆兼磨磨蹭蹭放下一颗白子后，气定神闲地落了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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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父皇不是跟兼儿说过不能放虎归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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