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思风林
季榕夏还记得昨日堂衿说的,算一算要用的食材,东西用完就关门,不然就太累了也没空钻研厨艺。
“我算着,就卖这么多菜就行,再多了,爹娘估计都能看出咱们有事了。”
谷堂衿说道:“或许爹娘已经看出点了什么,不过没有问的意思。”
“啊?”季榕夏一愣,随即点点头,“爹娘这么聪明应该有察觉,不过爹娘不问咱们就这么糊弄着吧。”
小师傅的存在实在是太神奇了。
他也只敢告诉谷堂衿一个人
谷堂衿微微颔首:“你歇一歇吧。”
季榕夏摇摇头:“等一等,我先剥点王渔夫送来的虾,煎几个鲜虾肉饼当早食。对了还有桌子的事呢,我都忘了跟爹说让他帮我打两张小桌子,今个正好过去一趟,也给爹娘带些吃的。”
他还记得自己有两张桌子没用上呢。
放着多可惜啊。
“好。我去拿银钱,记在账上。”谷堂衿说道。
“哎!堂衿你看咱们这像不像是,把左手的钱放到了右手上?”季榕夏突然笑道。
谷堂衿:“……”
有时候便是谷堂衿,都有些跟不上季榕夏的脑子。
季榕夏笑说:“我要做十个鲜虾肉饼,两盘口水鸡,两碗米粥,一盘鱼香肉丝,一盘锅包肉,一斤卤肉,一斤卤素菜,一盘炒鸡蛋。”
谷堂衿心算了下:“一两四百四十八文。”
季榕夏惊了一瞬,但想到自己要成为厨神,不能太小气,他抬了抬下巴说:“记账!”
“好,我给你记账。”谷堂衿点头。
当然了,记完账,季榕夏还是得自己把菜做出来。
季榕夏给自家做菜也没有全用系统提供的食材,而是也用了些刚刚收来的菜蔬和肉。
做出来的菜跟卖出去的菜是一样的。
季榕夏想着哥夫郎喜欢吃芋泥元宵,他就顺手做了点,还蒸了些芋泥糕和山药糕。
季榕夏做的山药糕也简单,山药去皮洗净切成小段,蒸熟加入糖后捣泥,在山药泥加入糯米粉,搓成面团再蒸一蒸就好了。
季榕夏在这里做菜,谷堂衿给两只小狗喂了食,打扫院子,并给辣椒、黄瓜和芋头浇了水。
谷春财和姚田兰昨日睡得有些晚,今日起得就晚了一些。
谷堂衿劈完了柴火,姚田兰和谷春财才下来。
“爹娘,今个我跟夏哥儿要去季家一趟,我们看着食肆还能放下两张小些的桌子,想托爹他们帮着打两个。要不然食肆坐不开。”谷堂衿说道。
姚田兰叮嘱道:“那你们吃了饭,早点过去。别空着手去啊。”
谷堂衿应了一声:“知道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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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家食肆外,林冬山瞧着紧闭的门,叹了口气,多走几步到了关鸿池家的面铺,点了一碗鸡丝面。
前儿谷秀才说他们一旬不摆摊,他也就没来无曲巷,还是今日他到了码头,听人说了那尤大郎的事,这才知道谷秀才他们这几日摆了两回摊子,但遇到这么一档子事,夏哥儿他们似乎又不做早食生意了。
他这不就赶紧过来瞧瞧。
谷家食肆外头果然关着门。
他只能去了面铺,来这里许多次,但还没吃过这里的招牌鸡丝面。
今个林冬山就要了一碗鸡丝面。
“哎呦,熟客啊。谷秀才他们家现在不做早食了。”关二郎将面端上来,一看是个不知道名字的熟人,他没等林冬山问就直接说道。
林冬山皱起眉,有些难受。
吃不到这一口,他现在干活都没劲。
这个尤大郎,他也认识,瞧着是个老实的,今日他才知道,这人成天吹嘘有个小哥儿看上了他,他不答应,那小哥儿就把自己弄得疯疯癫癫的。
听得林冬山都后悔昨日自己不在,没法给他两拳!
现在知道因为他媳妇,自己还吃不上果子饮和生煎了,林冬山就更想要揍他一顿了。
他心想别让他碰到这个尤大郎,碰到他非得给他一拳头,反正自己光棍一个,什么都不怕!
“不过兄弟你不用怕往后吃不到生煎和掉渣饼,往后食肆里还卖,价钱不变的。”关二郎没卖关子直接说道。
这么一听林冬山脸上又有了笑容。
那就好!他还有的吃!
另一边,食肆外,瞧着紧闭的屋门,邬宝全拍了拍肚子。
邬宝全:“唉,果然,夏哥儿都不摆早食摊子了。”
“那大人,咱们去县衙?”朱朋义问。
邬宝全吸了吸鼻子,闻到了一股菜香,他有点想让朱朋义驾着牛车绕到后门去,问问谷堂衿写没写完信,当然了要是能顺便买点早食吃那是最好了。
不过想到昨日的风言风语,邬宝全就歇了心思。
到食肆买早食还好说,绕人家后门去多少有点不像话了。
突然他就看到了面铺里的关家人。
邬宝全眼珠一转下了车,要了两碗鸡丝面,关鸿池一看是邬宝全,他让关二郎帮他看着锅,自己把面端了过去。
朱朋义将面条倒在他们带的两个大海碗里,方便带走。
邬宝全:“那个,这位兄弟。”
关鸿池赶紧说:“大人叫我关大郎就行。”
“关大郎,能不能劳烦你去问问谷秀才,有没有空见我。”邬宝全笑道。
关鸿池心说:我滴娘哎,县令找谷秀才还得让自己传话啊!
他立马说:“大人稍等,我这就去!”
关鸿池赶紧到了谷家。
正要吃饭的谷堂衿见他这么急赶紧起身说道:“别着急,慢慢说。”
“县令大人找你。”关鸿池快速说道。
谷堂衿闻言去了一趟屋里将他写好的信拿出来。
他琢磨着邬县令过来怕不光是为了信,还应当是为了吃。
不过夏哥儿可没空做菜,至于做好给季家爹娘的那些菜,谷堂衿也没有给邬宝全的意思,因而他就只当自己没能猜出邬县令的心思,拿着信走了出去。
“堂衿你等等。”季榕夏往灶屋一钻,出来的时候他手里多出了一个油纸包。
油纸包里放着他做的芋泥糕和山药糕。
“好歹是咱们的父母官。你笑一笑嘛。”季榕夏把油纸包给谷堂衿,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谷堂衿无奈地对季榕夏露出了个笑容。
瞧着自家夫君俊朗的脸,季榕夏满意了。
关鸿池:“……”
自己怎么觉得自己不该在这里杵着?
他再看看谷叔和姚姨,俩人明显已经习惯了,全当做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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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大人,信我写好。”谷堂衿将信交给邬宝全。
邬宝全接了信刚要问能不能通融通融卖点早食给他,就听谷堂衿说:“昨日忙活完一日,我跟夏哥儿商量着,往后不好这么累了,银钱总是挣不完的,因而往后能做多少菜就卖多少,邬县令若是见我们早早关门,那便是我们的菜卖完了,还请县令大人恕我们招待不周了。”
邬宝全:“……”
他还没来得及说呢,谷秀才就把他给堵回去了。
他可不觉得谷秀才这种聪明人会没有缘由地突然说这些。
“那,往后我早些来。”邬宝全蔫蔫地说。
谷堂衿从背后拿出那个油纸包:“这是在下夫郎和在下请大人的。”
邬宝全立刻来了精神,笑呵呵地把信和油纸包都接了过去。
哎呦,这油纸包还微微有点热呢。
不知道里头有什么好吃的!
“多谢谷秀才,晌午再见。”他笑呵呵地上了车。
朱朋义对着谷堂衿点了点头,赶着牛车离开了。
谷堂衿要回去的时候,看到了吃完面从面铺出来的林冬山。
他对林冬山笑了笑,转身回了家。
今日他们的早食是一盘口水鸡和每人一个鲜虾肉饼。
吃饱喝足,季榕夏有点犹豫地说:“爹,我想着教你做掉渣饼和生煎,我这不是想着不摆摊了吗?可还有人爱吃这两样呢,不如在食肆里做些来卖,价钱还是那个价钱。”
谷春财一听说道:“好啊。”
现在铺子里的贵菜都是季榕夏亲手做,自己的活就有点少了!
季榕夏还挺高兴,这才多久啊,自己就从徒弟变成师父了。
还有那么点不好意思呢。
季榕夏给谷春财示范了一遍,谷春财本来就见过季榕夏做生煎和掉渣饼,现在知道了具体配方,很快就上手了。
把做生煎和掉渣饼的活给了谷春财,季榕夏和谷堂衿挎着篮子去了九堂巷季家。
刚一到季家,季榕夏就发现有不少人在他们家里。
季家的门也是打开的。
谷堂衿和季榕夏对视一眼,快步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