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白月光成亲后,小狼狗竟变渣攻/下堂男妻 第1章

作者:折梅西洲 标签: 宫廷侯爵 破镜重圆 虐恋情深 古代架空

  《与白月光成亲后,小狼狗竟变渣攻/下堂男妻》作者:折梅西洲

  【文案一】

  成婚三年的丈夫,从外面带回了一个小美人。

  江梦枕看着他们亲密的模样,有些心灰意懒,他和齐鹤唳的关系本就不好,难道终究只能成为怨偶?

  曾与他有过婚约的是温文尔雅的齐大公子,

  可惜情深不寿,齐大公子英年早逝,他嫁给了他的弟弟。

  新婚之时,齐鹤唳目光灼灼 ,一字一字地说:哥哥能做到的,我都会做到。

  当日言犹在耳,新人已经进门。

  【文案二】

  佛说人有五毒心,贪嗔痴慢疑,

  齐鹤唳觉得自己占了个全,无怪乎沉沦苦海。

  世间有两种悲哀,一种是想要的得不到,另一种是想要的得到了。

  齐鹤唳曾以为,他得到了江梦枕,便别无他求,

  可谁知道,人心苦不足,

  他得到了白月光般的心上人,却仍觉得痛苦万分。

  情到浓时情转薄,而今真个悔多情!

  他受够了江梦枕反复擦拭那盏哥哥送的琉璃灯,

  灯碎掉的那一天,齐鹤唳离开了家,

  半年后,带回了一个一心一意喜欢着他的少年。

  你有旧爱,我有新欢——是否这样才算公平?

  【文案三】

  江梦枕嫁给他时,带来了半个江陵侯府的累世之财,

  江梦枕离开他时,行李只有两辆车,

  其中一辆里,装满了当票。

  齐鹤唳想到那笔从天而降的军饷,终于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能不能不走?”

  “难道还要我留下,看着新夫人进门?”江梦枕笑了笑,“你该高兴才是,恭喜你终于找到了想要的一心一意。”

  齐鹤唳看着远去的马车,恍然发觉自己一直在舍本逐末,

  他想要的,从始至终只有江梦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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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长型/别扭小狼狗/活在哥哥阴影下/庶子年下攻x人间富贵花/温柔病弱/白月光大美人受】

  【感情线大约是:先虐攻——后虐受——追妻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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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cp也狂洒狗血:

  安致远幼时,曾有人为他批命:

  “金麟岂是池中物,只应漂母识王孙。归荣便累封诰命,为报当时一饭恩。”

  说是他命里有一贵人,他此生的荣辱兴亡皆系于此人一身。

  安致远一直不知道这个贵人是谁,

  直到有一天,他被后母关进柴房饿得头昏眼花时,奶娘的女儿李青萝给他送来了一碟冷饭。

  武溪春本以为自己嫁了个如意郎君,可哪里知道,

  身为武阳伯幼子的他,只是安致远的进身之阶。

  从那只被他捡走的小猫开始,一切都是阴谋算计,

  可笑直到大肚子的女人找上门来,他才恍然大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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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用名《下堂男妻》,其实还有个文艺的名字叫《一枕华胥梦》】

  【设定约等于贾环娶了林黛玉... ...(不是!】

  【依然狗血依然虐,还是古早口味感情流,大旨谈情不搞事业,慎!】

  【架空,所以官职、习俗,都是我说行就行,勿考据、没意义,慎!】

  【男男可婚,男男生子,类似哥儿文背景,生怀流预警,慎!】

  【内含极其封建的宅斗内容,嫡庶、妻妾各种矛盾,慎!】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破镜重圆 婚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江梦枕,齐鹤唳 ┃ 配角:碧烟,武溪春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

  立意: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第1章 大雪归人

  窗外北风呼啸,帘内罗帐灯昏,静夜里传来睡不安枕的衾被摩挲声。

  “碧烟,”帐中人轻咳了两声,低唤道:“端茶来...”

  “来了,”睡在外间的大丫鬟披衣而起,忙把茶壶从暖炉中取出来,她打着哈欠倒了半杯,忽觉得不对,伸手一摸茶杯冰得冻手,仔细看去暖炉里的火早已熄了,上夜的粗使下人们竟无一人发觉,“这伙人真要翻了天了!”她紧拧秀眉暗骂一声,握着茶杯虚悬在炭盆上,双手焐着杯壁。

  “抄了半夜的佛经,刚睡下不足一个时辰,怎么就醒了叫渴?”碧烟转进卧室,轻轻撩起半幅床帐挂在小银钩上,将茶杯递过去。灯火半明半暗笼在人脸上,床上倚着层叠绣枕的是个年轻公子,眉心正中生着一颗红色孕痣,只是他脸色苍白、痣也黯淡,半睁不睁的一双吊稍凤眼睫毛低低垂着,透出三分病容。

  他低头抿了一口,茶水凉得嗓子发毛,又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将手中的茶杯也打碎了。碧烟顾不上收拾,赶紧帮他拍背,气得咬牙恨恨地说:“如今这里越发不像话了!太太也真是的,她好歹是公子的姨妈,当年对待咱们是何等的体贴周到,如今倒好,这样的天气竟要公子在廊下站着立规矩,可您哪里又有错处?咱们江陵侯府何等尊贵,又不是她千方百计地要高攀求娶的时候了!”

  “还说什么江陵侯府,父亲母亲一去,早就风流云散了... ...幸而我还有个做王妃的亲姐姐。”江梦枕闭着眼睛往后一靠,疲惫道:“你也别怪姨妈,她和母亲本就不是一母所出,当时慈爱周到,不过是想让大少爷和侯府结亲。可亲事刚有眉目,大少爷却急病死了,她一时疯魔觉得是我克死了大少爷,偏偏周姨娘又为二少爷求得了这门亲事,嫡子死了、庶子捡了便宜,姨妈和咱们那点浅薄的亲情早就断绝了,心里不知怎么恨我呢。”

  “当年的事又岂能怪公子呢?”碧烟还想说什么,最后只低低叹了一声:“若大少爷还在就好了...”

  江梦枕眉梢一抖、脸色愈差,“你真要疯了,说的什么胡话!”

  “向时大少爷对您是何等上心,一食一饮恨不能亲自过问,哪像现在连口热茶都喝不上!”碧烟越发愤愤不已,索性豁出去道:“你和二少爷过了这几年,哪天又快活了?他从小就阴沉沉冷冰冰的,齐家从科举入仕,大少爷出口成章,他却只知舞刀弄棒。现而今又去投军,好嘛、就跟那打狗的肉包子似的,一去不回头了!半年多来音信全无,也不知捎封家书回来 ,亏您还日日为他抄经祈福,人家可念着好么?”

  “你...你越发口不择言了!”江梦枕一阵血气上涌,咳了个天昏地暗,碧烟吓得直掉眼泪,跪在他床头顺气赔礼。折腾了好一会儿,江梦枕才倒在枕上,喘着气极慢地说:“我并不要他念着我的好...只要你念着我们一处长大的情谊,别再、别再如此任性妄言了。”

  “我只是实在心疼,以后再不说了...”碧烟帮他压了压被角,窗外天色已现出一线青白,她用手帕擦干江梦枕额头上咳出的汗,柔声道:“再睡会儿吧,实是怪我,魔怔似的净说那些有的没的,让公子这一夜又空耗了许多精神。”

  “你须知道,祸从口出、人言可畏。”江梦枕的语声犹如香笼里即将散尽的一缕轻烟,碧烟的眼泪又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她此番行动失矩,又何尝不是真情流露?当年她随江梦枕为大小姐送亲,从江陵来到京城,十四岁的少年郎从轿子里缓步而出,身份贵重、容光照人,偏他的孕痣生在眉心,艳丽逼人似笼光芒,齐家的仆妇中竟有人当场跪下,口呼“观音”、连连叩首,闹了好一顿笑话。

  他们那日煊煊赫赫地来到齐府,又何曾想到今日?她素日看着公子与二少爷两情不睦,真是又急又气,恨那捡了便宜还卖乖的二少爷是个傻的盲的,平白辜负了江梦枕绝顶的家世出身、容色才华,反添了他这一身的愁病。

  这样空耗不乐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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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听到了吗,昨儿那院里闹了半宿呢!”老嬷嬷向江梦枕住的挽云轩努了努嘴儿,阴阳怪气地传闲话:“这样冷的天气,暖炉被风一吹自己灭了也是有的,既是主子就该体恤体恤,反跟他那处处要强的大丫鬟嘀嘀咕咕的,砸了杯子又做给谁看?横竖大家没脸!”

  “就是说呢,”另一个婆子忙接茬道:“不瞒你说,我那亲家老姐姐就是负责那屋里洒扫盥洗的,方才去擦洗时发现少了一个玉瓷茶盅,不过略问了一嘴,就被那碧烟姑娘好一顿抢白!我本以为侯府出身的哥儿是怎样的金尊玉贵,竟与下人计较起来,好没意思!”

  “人家命贵,没进门就把大少爷克死了,没多久又克死父母,如今给了二少爷,又逼得二少爷离了他跑去从军。太太是他姨妈都不待见他,周姨娘整日琢磨着给二少爷纳妾,他进门这些年也没生个一子半女,一副病歪歪的模样看着就丧气!”

  “可不是,他若真是那样金贵、那样阔气,怎不见多拿一份钱赏了众人,也全了他的体面,才显得他比旁人高贵呢!”

  “你们说的可都是人话吗?!”一个小丫头提着裙子正往挽云轩跑,偶尔听了两句便气得跺脚,指着婆子的鼻子骂道:“公子还不够宽仁厚道么?我是这府里的家生奴才,二少爷成亲后才拨到挽云轩的,这些年从没听过公子打骂过下人一句!凭什么他有钱就要赏你们,你们又是怎么伺候的?太太这几年不怎么管事,纵得你们狂得什么似的,背地里嚼说起主子来!”

  老嬷嬷方要还嘴,见一身青衣的碧烟走出挽云轩向这小丫头挥手,她牙尖嘴利、嫉恶如仇,婆子们素来有些忌惮,赶紧溜了。

  “绛香,打听来没有?当真有大军归京?”

  “门房是这么说的,只不知道二少爷在不在其中。”绛香蹙眉道:“这样的消息以前也传过几次,没一次是真的...”

  “可是说呢,倒累得公子在大门外空等了好几次。”碧烟领着绛香往屋里走,压低声音说:“昨儿本就没睡好,先不去回吧,再等等消息。”

  里间屋,昏沉中江梦枕似乎做了许多乱梦,却一个也记不住,醒来后一场空空。他茫然望着帐顶,懒懒不想起身,正好听见碧烟与绛香说话,便撑起身子扬声道:“快给我端水梳洗,别误了事。”

  碧烟叹了口气,拨开床帐挂好,扶着他下了床,“何苦来?谁又承你这份情?”

  “以前父亲回来,母亲总是在门口等他,我不过是尽我的本分,并不是做给谁看。”

  “那是侯爷与夫人恩爱,一个急着回来、一个忙着去见,这才是有情有意,否则又有什么趣儿呢?”

  江梦枕从镜子里定定看了她一眼,碧烟识趣地闭了嘴,手脚麻利地帮他净面更衣,江梦枕也顾不上吃些东西,裹上靛青色镶着白狐狸毛的大氅就往大门处走去。

  天阴着,似是要下雪,寒风一吹,无论穿了多少都冻透了。江梦枕又咳了几声,站在避风处向门外望,不知等了多久,终于有一队披甲兵士出现在大街尽头,其中一人骑着高头大马,后面似乎还跟着辆车。

  碧烟搓了搓手,有些兴奋地说:“还真让咱们等着了!”

  只见齐鹤唳一身玄色轻甲腰背挺直地骑在马上,大红的披风在风中翻卷,衬得整个人身高腿长、威风潇洒,和温文尔雅的大哥不同,他身上别有一种男儿英气,在军中洗练一番,如今更如利剑出鞘一般、令人不敢逼视。

  江梦枕望着半年未见的丈夫,恍惚间竟觉得有些陌生,他没有上前去,只静静地注视着齐鹤唳渐行渐近。成亲以后,江梦枕未尝没有好好和他相处的念头,只是齐鹤唳性格乖僻,也许是嫌弃江梦枕曾与自己的大哥有过些故事,相处间总是别扭不满。江梦枕本以为他与夫君就算不能如父母般恩爱,好歹也能做到相敬如宾,谁知令他大失所望。江梦枕本不是多事吵闹的人,却与齐鹤唳屡屡磕碰,半年前二人又生龃龉,一向冷冰冰的齐鹤唳和他大闹一场,离家而去。

  多少小夫妻婚后蜜里调油,偏他们闹得个天翻地覆,齐鹤唳离去后,江梦枕常常想着,他们还年轻,这样下去一辈子,只怕鸳侣不成、反成怨偶。他实不甘心就这样度过往后余生,下定了决心等齐鹤唳归家,要再再试着与他好好相处。江梦枕睡不着时,常在心里盘算,把父母以往相处时的恩爱点滴都记下来,想着总要和夫君把日子好好地过起来,抛却无用的脸面意气之争,才是和顺兴旺之家。

  此时看着在大门前翻身下马的齐鹤唳,江梦枕忽而发觉其实自己很是思念他,见了他,心里便觉得雀跃又安稳。齐鹤唳却看都没看他,下马后径直往后面的马车走去,深手撩开厚厚的皮毛风帘,与里面的人低声说了几句,而后嘴角绽出一个轻柔的笑。

  江梦枕看见车中伸出一双白皙的手,他并不常笑的丈夫紧紧握着那只手,将车里的人小心翼翼地扶了下来——那竟是一个秀美的少年,形容身量尚小,孕痣生在眼角,红艳艳的在清纯无辜中透出些许风情。

  好似是平地起了一阵风,江梦枕被一口寒气塞住了咽喉,他好想咳嗽、把凉透了的心肝脾肺全从腔子里咳出去,却不得不强行忍住,在这样尴尬的场景中给自己留点颜面。

  齐鹤唳解下自己的披风围在少年身上,领着他迈进门槛,少年看见一旁有人站着、脚下一顿,用手拽了拽齐鹤唳的衣袖,齐鹤唳却像没看见江梦枕似的与他擦身而过,带着少年在一片“二少爷回来了”的欢呼声中,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一个急着回来、一个忙着去见,这才是有情有意,否则又有什么趣儿呢?”碧烟方才的话倏然响在耳畔,是啊,今儿这一出,还真是,自讨没趣儿。

  心里蹦跳着的雀儿坠在地上,江梦枕手足冰凉地怔了好一会儿,才沉默地转身往回走。没走几步,他觉得脸上凉凉的,伸手一摸,才知道下雪了。

  怪不得这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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