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NPC想害我 第7章

作者:恶魔小丑 标签: 架空 近代现代

他刚想说怎么回事,发现殷玄弋就站在他旁边,而鬼娃娃也在他手里,只是鬼娃娃额心已恢复正常,双眼紧闭像是睡着了。

叶迟跟殷玄弋对视一眼,心里突然都明白过来,知道这是进入了结界内部,面前这座焕然一新的小庙正是之前那座早已荒废的破庙。

庙内安静,没有香火没有佛声也没有人前来祭拜,处处都透着诡异。两人不约而同的没有说话交流,叶迟轻轻推开那扇朱漆大门,门轴“吱嘎”一声轻响,开了小半边。他探了脑袋进去看,庙内场地不大,正中是正殿,殿前有个巨大的香炉,只是炉上没有点香。香炉右侧靠墙角有一颗粗大的杏树,能够五人环抱。

叶迟抬了腿迈过门槛往里走,殷玄弋随他一起进去,两人往同样紧闭大门的正殿行去,到了门口,叶迟刚要推门,忽然听到里面传来声响,他愣了愣,当即就住了手。

那声响听着非常奇怪,似乎是谁在呻|吟。大门两旁是成排的窗牖,叶迟转过身去面对了殷玄弋,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拉着他就往右侧窗牖而去。

殷玄弋默然跟在他身后,眼光不自觉的盯在叶迟拉住他胳膊的手上,那手白净清瘦,指节细长,是一只极为漂亮又养尊处优的手。

叶迟拉着殷玄弋到了窗下,窗格不高,四尺小儿就能得见,窗牖上糊了白色窗纸,叶迟刚要效仿电视剧,沾点唾沫去戳个洞来,殷玄弋随手一划,窗纸立时开了个孔。叶迟把伸到嘴边的手指默默拿开,对他竖起大拇指,用口型说,“厉害。”

说完了,他凑眼往孔洞里看去,只见大殿中央立了一尊大佛,佛像右手置于右膝,指头触地,结降魔印。佛前案台上香火贡品全无,独独摆着一柄桃木剑,剑柄上还缠了一圈红绳。

在佛像面前摆道家的东西,也是很有想法。

这寺庙看来很久没人来祭拜过了,但似乎又有人专门打扫,屋内都收拾的干干净净。叶迟又听到了奇怪的呻|吟声,他转着眼珠四处搜寻一番,终于在佛像底下发现了一对男女,他们正赤|条条交叠在一起,颠|鸾|倒|凤好不快活。叶迟惊的往后退了一步,殷玄弋以为他看到什么骇人的东西,立刻凑上去查看,只看了一眼就神色冷然的别过了脸。

叶迟在一旁笑得打跌却又不敢笑出声,殷玄弋此时才反应过来他是故意装惊讶引他去看,他眉目一凛,叶迟赶忙绷住笑,做了个告饶的动作,没绷两秒,又捂着肚子笑做一团。

殷玄弋山崩于前而不动的脸色还是黑了黑。

叶迟狠狠笑了一会,才又趴回那个洞前面,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其实并看不到多少内容,男人恰好背对着他的方向而坐,女人双腿缠在他腰间,脸埋在男人胸口,是个观|音|坐|莲的姿势。叶迟仔细看才发现男人没有头发,确切的说是有一点,只头皮上浅浅的覆盖了一层黑,像是新长出来的。叶迟再看他扔在一旁的衣物,果然是僧袍,这下确定了这个男人应该是一位僧人。

他心里“啧啧”两声,想:“这秃驴好大的胆子,公然在佛像脚下触犯|色|戒,勇气着实感人。”

那两人身体有规律的起落沉浮,女人的呻|吟断断续续的溢出,一会后,男人又加快了些速度,想是到了关键时刻。

叶迟正看的津津有味,冷不防被殷玄弋提着领子给扒拉下来。叶迟顿时不高兴了,你不看,还不准我看,哪有这个道理。他刚想跟殷玄弋理论一番,身体又忽的一下落空,大殿内一股吸力直袭而来。

叶迟:“卧槽,又是这迷人的感觉!”

他脑袋昏了一昏,再回神时耳边的呻|吟声一瞬间放大,同时还夹杂了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叶迟不明所以,他定睛一看,一张放大的年轻男人的脸近在眼前,这张脸生得颇是妖孽,眉梢眼角全是不羁,重点是他脑袋上只有一层浅浅的头发,如果料想不差,这应该就是刚才在庙内行鱼水之欢的僧人。

那僧人见“他”看过来,眉眼微微一动就是一个邪魅娟狂的笑容,只听他道,“圣姑仙子,我要去了。”

叶迟脑子里轰的一炸,吓傻了。

第6章 玄之又玄(三)

玄之又玄(三)

叶迟大概是知道自己魂在何处,但不知道身体在哪里,他似乎是进入了庙中那女子的意识,除了能看能听能想,别的一概不能,比如现在他十分想跑……

然而女子交|欢正愉并不如他的愿,她断断续续的呻|吟着,似是痛苦似是欢|愉,隐忍的喊那僧人的名字,“慧郎……慧郎……”喊的叶迟毛骨悚然,如果他还有身体,定然已经起了一声鸡皮疙瘩。

他从没想过看个爱情动作能看出如此惊悚的效果!

索性他们已经进行到最后阶段,这场交|欢很快就结束了。叶迟生不如死的缩在女子的意识中,看到那僧人赤身*的站起身,取了一旁的僧衣披上,女子似乎也跟着坐起,她伸了两只玉白的手臂环住僧人的腰,把脸贴到他小腹,轻声道,“慧郎,我身上乏的很,你陪我睡一会罢。”那僧人倏忽一笑,穿着僧袍也掩盖不了他妖骨天生的气质,他用手托起女子的下骸,弯腰在她唇上浅啄一口,“便依你。”说罢反手揽住女子的腰,带着她轻飘飘的滚到一边铺了褥子的地上,徒手一招,女子散落在一旁的衣裳便直飞而来,盖住了两人的身体。

女子环着他的腰,头埋在他胸口,沉沉的睡了过去。

叶迟已经无法用言语来描述他此刻的心情了,他觉得再这样下去他以后肯定会不|举的!

女子的意识陷入混沌,他也跟着眼前一黑,画面一转,已经换了个场景。

正是银杏金黄时刻,杏叶缠绵着落了满庭,女子靠着杏树浅眠,应该是待得有一会了,她白色的纱裙上落了好几片金黄的杏叶,像缀在裙摆翩跹的蝴蝶。一会后,庙门轻轻打开,僧人穿着端方的从外面进来,看到杏树下的女子,嘴角挽起一个浅淡笑容,往这边行来。

叶迟真的很想大喊一声“你别过来!”,然而有心无力。

僧人到得近前,拂袍而坐,轻轻揽过女子的肩膀,让她靠到了自己身上。

女子并没睡熟,闭着眼嘤咛了一声,“慧郎,你回来啦。”当真是媚态极妍,能苏到人骨头里,苏的叶迟狠狠一惊,只想快些灵魂出窍。

僧人侧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握了她一边手腕,见女子似是无力睁眼,不免面色凝重起来,“圣姑仙子,可是又乏了?怎的最近老是困乏,该不是病了……”

女子听得轻笑一声,“该是病了,慧郎不如猜猜我得的是怎样的病?”

僧人眉目微蹙,“这可如何是好,我去请个郎中来替你瞧瞧。”

女子抬了另一只手拧了一下他的腰,痴笑道,“呆子,你急什么,我这是……”说到这里却又不说了,只引了他的手置于自己小腹,咬唇娇嗔道,“是这里病了。”

僧人面色一呆,接着一阵狂喜,他喜不自禁的说,“你是说、你是说你怀了孩子?”

叶迟:“……”你一个出家人要当爸爸了,喜个屁啊。

画面又一转,叶迟睁眼一瞧,面前坐了个头戴儒巾的中年男子,留着一把稀稀拉拉的山羊胡,他正愁眉不展的在给女子诊脉。

他们身在一处僻静的小馆,周围陈设皆是古色古香的红木家用,中年男子身后的墙壁上嵌着一排药格,右侧墙壁上贡着一张画像,像上一个老儿左手执灵芝样式的手杖,右手提了个药葫芦,脚下祥云缠绕,像个得道飞升的高人。画前案台燃着香火,水果吃食一应俱全。

应该是在某处医馆没错了。

僧人见大夫把了半天脉都没吭一声,忍不住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叶迟这才看到,僧人的头发已经长到了肩膀处,身上也没再穿着僧袍,而是换上了普通的长衫。他身形高大,长相俊美,换了一身衣裳又是另一种气质,反而不显得妖了,也是奇怪。

大夫摸一把他稀松的胡子,眉头皱出老高,“你们可弄清了,确实有十个月了?”

女子这时候道,“该不止了,但是总没个动静要出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探了这么久可查出什么来?”

大夫脸色愈发凝重,原本探脉只用三根手指,他又加上一根,四指搭上女子腕脉,又诊得一会,突然惊立而起,满面骇色的往后退了几步,撞到了药格上。

僧人眉目一蹙,“怎么回事?”

那大夫哆嗦着手指指着女子,战战兢兢道,“这这、这分明是个死胎!她怀的是个死胎啊!”

女子一听,拍案喝道,“不可能,他明明会动,你敢胡说八道我割了你的舌头!”

叶迟:“……”说好的温柔如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