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蛟戏傲鸟(只若初见) 第64章

作者:偶然记得 标签: 近代现代

黎漠身体一僵,来不及反应已经被昱昇拖回去,昱昇愤恨地咬他的脖子,抓住他的头发强迫他献祭一样摆出优美的脖颈曲线,黎漠睁着眼睛不知所措,昱昇的话他似乎还来不及消化就被割破了食道,继而心肝肠肚一齐被搅和得血肉模糊,他由着昱昇把他摁在下面,由着昱昇咬得他身上青紫一片,由着昱昇揉捏他那滚烫的东西,从鼻腔里面轻哼一声,闭眼不去看了。

昱昇喘息看他,伸手迟疑地覆上黎漠的紧实坚硬的臀肉,他急切又紧张,无师自通地寻觅着那藏于谷底的秘穴,当年张广德给他瞧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春宫一下子都反刍出来,他摸着,下身的巨杵跟着兴奋地抖动。

黎漠不再反抗的事实让昱昇越发地兴奋,他飞快地分开黎漠的双腿,黎漠比他孔武有力,大腿肌肉紧绷,修长笔直,昱昇几乎忍不住要舔下去了,就在他摸索到那紧致滚烫的穴口的时候,黎漠冷漠地说:“给你上几次两清?”

昱昇一愣,手指也僵硬在臀缝之间,黎漠没有看他,似乎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他的口气已经不带刚才反抗时候的半点情绪,甚至连刚刚慌乱的喘息声都一并收了去,昱昇怔愣地瞧着他,嗓子因为激动已经发哑:“你说什么?”

黎漠冷笑:“我差点就忘了,我是少爷带回来豢养的下人,忘了这些年是少爷赐给我吃喝,你说得对,我的确应该还给你!你若是要这个,我给你便是,只是我不能还你一辈子,还是说清楚的好,给你多少咱们就两清?”

昱昇只觉得脑袋里面“轰”的一声炸开,他一直觉得黎漠就算和他不是两厢情愿,也绝不会把他放在别人之下,如今这样冷漠的言语竟是要和他划清界限了,他只觉得浑身的热度从手指开始一点点褪去,跪在黎漠腿间的姿势也滑稽可笑起来。他呆滞了好一会儿才问:“你要干什么……”

黎漠缓缓地睁开眼,看着碧色的床帐,俩人一时温度降至冰点,声音在尴尬冰凉的气氛里面被无限放大:“我伺候不起少爷了,谢谢你养我这几年让我不至于饿死,既然你这么看我,我还是走吧。”

黎漠这些话说得不假思索,他之前从没有考虑过离开昱家离开昱昇,这一刻就这样立刻地做了决定,黎漠已经是弱冠年岁,就算出了昱家的门也绝对不会饿死,他说得平静,没有一丝试探的口气,他晾着私处,刚刚和昱昇互蹭时候的羞赧都变得不见了,他觉得心口被狠狠击中了一记,却又不知道被什么击中的,他躺着,门户大开,见昱昇许久不动,又自嘲了一句:“怎么?不想操了?那你说说怎么才能两清?”

自他认识昱昇起,昱昇无数次口出利刃,他都笑笑而过,整日惹是生非,胡乱作为,罄竹难书他都一味包庇忍让,只是他把昱昇当成弟弟保护。他在昱家四年,从沉默不语的孤儿到独当一面的掌柜,真心实意把这里当成家,却不想在昱昇心里他不过是个玩物下人。黎漠只觉得心里绞痛不已,几乎失态,他狠狠地出了一口气,起身捡起在一旁扔着的衣服,也没有去看僵持在一边昱昇的脸色,只闷闷地说:“这几年你我兄弟情分淡漠,我当是因为你长大了自立了,原来从来都是我一头热,算了,你要就要,不要就算了,爸爸那里我去说,你不愿意看见我,我不回这个家便是了。”

昱昇只看见他要穿衣服走人,哪里肯让,他一把抱住黎漠的腰身,发癫一样地拖回床上,黎漠裤子还拿在手里,索性也扔了,闭着眼睛说:“那你快点结束!”

昱昇瞧着他,突然在嘴角狞出一抹笑容,他本就有副好皮囊,这样一笑真是夺人魂魄,黎漠和他对视,只觉得心下一惊,想阻拦已经是来不及,昱昇跨在他腰间,伸手拿了他的巨物,揉了一把就抵住自己的后穴,插一寸说一字,寸寸艰难字字揪心:“姓!黎!的!你!休!想!和!我!两!清!”

后庭处本不是做这等欢好的,那些小倌戏子若是雌伏,也用尽了手段做尽了前戏,昱昇生平初受,也不晓得要疏导松动,只凭着本能,放松身子,后穴虽然被挤得难耐,倒也配合着急切嘬咬,只是无奈甬道生涩,进去后一个被夹得生疼一个被涨得难耐。

黎漠呆愣在原处,直到觉得胯下憋痛才知道,他竟然由着昱昇交媾了两人。昱昇咬着嘴唇,只记忆那春宫图里面这样对接,一个个都是销魂的模样,哪里知道这生捅进去是这样痛苦,他狠吸了一口气,双膝跪在黎漠身体两侧,好似烟花之所的那些姑娘一般摆腰扭胯,俩人楔子一般死死禁锢,又没有半点油脂春水滑腻当中,这样生动哪里有乐趣?黎漠急忙要拔出来,昱昇却不肯,他夹紧臀肉,骑马一般,飞快摆弄起来。

昱昇好斗,从不认输,黎漠早知道他这般倔强的性子,黎漠还是初次情事,被下面那尚且干燥的肠肉连吸带嘬怎么受得住,他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浑身不停战栗,竟然丢在里面了。

昱昇尚没有享到半点乐趣就觉得里面一抖,逞凶巨物几个摆动,一股激流直射中央,他一哆嗦,双手不由自主抓住黎漠的肩膀,黎漠扣住他的双臀,狠狠地释放在深处,昱昇忍不住吟叫一声,那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情欲,似乎小时候他对黎漠撒娇时候的哼唧声,黎漠只觉得胯下已经释放的东西,卷土重来,连软的迹象都没有,就越加勃发起来。昱昇也感觉到了,他茫茫然地瞧着黎漠,黎漠的情绪也不知从哪里上来,就着扣住昱昇臀肉的姿势,缓慢地动起腰身来。

许是因为之前的事情,谷道里面一片湿滑,早不似刚刚的生涩无趣,黎漠只觉得自己周身被柔软滑腻包裹,舒服得难以言喻,动作渐渐狂野起来,昱昇的味道飘散在鼻腔中,环抱自己脖颈的手臂结实熟悉,黎漠渐渐不能自已,他疯狂地向昱昇索求,次次冲到最深处,昱昇被他穿刺得隐忍低吼,两个人滑腻的汗水让皮肤的厮磨更加柔滑,昱昇扬着头,隐忍不住的喘息一旦冲破了喉咙,再也封锁不住,声音从喘息变成低吼,从低吟变成浪嚎,黎漠初破童子身,越战越勇,他挥手把昱昇从身上推下去,昱昇浑身软成春水,滚到一边,后面的利刃也跟着滑落,昱昇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黎漠从后面摁住,黎漠一向温文尔雅冷漠寡言,

初次的情事以及昱昇口不择言的冲击让他的自制力消失不见,他的眼睛只盯着昱昇两块丰腴臀肉中的峡谷深潭,已然不是初次那般羞涩隐秘,春情大动,雏菊怒放,柔软艳红,穴口不住抽搐,好似嗷嗷待哺的口舌,黎漠眼珠蓦然变得深不见底,他低吼一声,挺腰而入,昱昇被撞得重新拱起身子,随着黎漠的插入,往前不自觉地仰过去,像极了逃离,黎漠一把扣住他的腰,往自己身上撞,昱昇毫无防备,狠狠的被嵌入身子。

只觉得那孽根直杵到身体从未开放的地方去,浑身战栗不已,胯下的雄物跟着一跃而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哀鸣出声,身子不似刚才的钝痛,平添了几分愉悦,昱昇睁大眼睛,感受身体里面的楔子来回抽插,那几分愉悦满满汇聚在一起,随着血流传递到身体每个角落,直直地冲击着心脏,昱昇觉得他心快要从嘴里跳出来,黎漠撞击着他,身体上的汗水滚落到昱昇因为撞击而变得红肿的臀肉上,蓦然一凉,很快就顺着肌肉纹理滑至深谷,黎漠不知疲倦地操纵着昱昇的身体,像是一头初次觉醒的暴虐雄狮,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理智慢慢回来,发觉在他身下的昱昇已经被他弄得浑身哆嗦,胳膊快撑不住床的时候,才在想着他对昱昇做了什么的同时,射在了最里面。

情事结束,昱昇不陌生这个时刻,他每次收放自如,同那些窑姐儿们说两句温柔的甜言蜜语,便翻身而睡,有时还嫌弃窑姐在身边睡不安稳,穿衣服走人。可是如今,他觉得浑身软成一滩,后穴肿胀。黎漠抽离他身体的时候,仿佛连带着把他的心肝肺一并摘了,拆骨抽筋,没有那巨杵顶着,他连自己都撑不住了。

黎漠释放之后,身体一松,不由自主地倒在昱昇旁边。他微微喘息,眼睛里面是昱昇冲着他的雪白紧实的身体已经因为屋里黑暗变得隐约可见。黎漠茫然地看着眼前的身体,大脑里面一片空白,嘴唇抖了好多次,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一场情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早已经大黑,屋里因为赵月朗走时候还是傍晚也一直没有上灯,黎漠的理智慢慢回来,他惊恐自己竟然对昱昇做了这种事,他捂着脑袋想要回忆起来是怎么开始怎么结束,却发现自己似乎什么都记不得了。

他想着想着,眼睛就在那片黑暗中慢慢闭上,疲倦而甜蜜的身体早理智一步已经入睡,黎漠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身边那个滚烫的身体,似乎越来越靠近自己,他觉得熟悉,于是抬起手把那人抱在怀里。

昱昇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他醒过来是因为肚子里面有阵阵的绞痛。身体不知所谓又软又懒,连胳膊也不愿抬起来,他迷迷糊糊地反应了一下,突然心里一惊,眼睛腾地睁开,身上的痛已经不是父亲的鞭挞所造成的痛了,他仓皇失措地摸了摸后穴,微微酸胀,温润的感觉让他意识到昨夜的种种不是做梦,他紧紧抓着被子,茫然地环顾四周,黎漠不在他身边,没有人在身边,屋里浓郁的檀香将昨晚欢爱的气味全部掩盖,昱昇想蒙住头继续睡,肚子却一阵阵地抽搐,他被这样的绞痛弄得坐立不安。只得扶着床爬起来,一站起来才觉得腿脚发软,腹中绞痛让他出了阵阵虚汗,眼前一片白芒,几乎要站不稳。

他慌忙地从屋里出去,好在在门口的下人是伙计王二,瞧见他出来,连忙走过来低头叫了一声少爷。昱昇嘴唇哆嗦着,软着身体去了茅房,跨进去的时候,突然又回头吩咐王二:“你先别进我的屋子,去烧水来,我昨天出了汗,想洗洗干净。”

昱昇洗干净身体,稍稍缓解了不适,他泡在木桶里面,看着碧色的床帐发呆。他其实有点后悔,怎么就头脑一热把自己的后庭都拱手相让了,昨晚上一切荒唐得让人来不及精打细算,一切都是凭借着本能,只是他一向不磨叽,想着睡了也就睡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心中却计较起来黎漠的想法。

他不在乎和黎漠睡觉了,不在乎黎漠竟然上了他,却计较黎漠说的那句离开。黎漠说要离开他离开昱家,说得毫不犹豫态度坚决,似乎昨夜如果真遂了自己的意愿强上了黎漠,就真的两不相欠,昱昇不知道他执着黎漠什么,只是不想和他两不相欠。他从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身边的人都像之前一样对他唯唯诺诺,为什么只有黎漠不一样了?为什么只有黎漠看他的眼神不再是温情的,同他说话不再是温柔的,赵管家不止一次同他说,要小心黎漠,黎漠对昱家的生意越来越上手,昱思惑对黎漠越来越信任。

“大少爷,我的小祖宗!这些都应该是你做的喂!黎漠是同你一起长大,但是他一旦翻脸,昱家的生意买卖都是他的了!”赵管家这样说的时候,昱昇只是笑笑就过去了,他从来没有想过黎漠会离开他,他已经习惯了惹是生非之后去找黎漠摆平。

如果没有黎漠,他自己可以吗?

昱昇脑袋里面乱七八糟地想着,突然狠狠地拍了一记水花。少年时期与青年时期交替的时刻,人总是莽撞而叛逆,自以为是且虚荣自大,昱昇愤恨地想,其实没有什么了不起,黎漠真的把自己当成这个家的主人了?真的以为自己没有他就不能活下去了?自己也真是没有出息,被他胡乱的一吓,连后面都交了出去,黎漠爽快了拍屁股走人,他却忍着伤痛,自己憋屈地泡水。他想起闹肚子时候排出来的白色东西,满脸赤红,只从水桶里面站起来,大大咧咧甩了甩水珠,裹了衣服,起床了。

昱大少爷因为流连烟花地方连母亲的最后一面都没有看见,被老爷打得好几日下不来床,(昱思惑打昱昇,黎漠拼死把他救出来了)今日终于出来了,下人们心里都对这位不远日后的主人感慨不已,心里盘算着昱家栽到昱昇手里可算是到了尽头。

昱昇起来后,房前屋后地转悠了几圈,也不见黎漠,他心知晓黎漠应该去铺子里面了,觉得有些失落,也有些坦然,他知道自己对黎漠有几分顾虑和非兄弟情义,却不想自己甘愿躺在他身下面了。昱昇心里盘算着同黎漠有了这一场倒也是好的,他日就算自己上回来,黎漠怕是也说不出两清了这种话。他走到前厅,突然看见上面供奉着母亲的牌位,突然心里酸了一记,虽然大太太卧床已久,昱昇同母亲的情意也远不如整日侍奉的昱愔深,但毕竟生身亲娘,这几日他先是大闹灵堂,又被父亲差点打死,又同黎漠有了肌肤之亲,浑浑噩噩的几日下来,精神竟然还没有垮塌,真是冷血得没心没肺。

他看着母亲的牌位,不自觉眼角发湿,心里一阵阵地抽痛,正在这时,赵管家从外面跑进来,瞧见他站在那里发呆,连忙说:“我的爷!怎么起了?快快回去躺着吧!”

昱昇瞧见来人是他,也没有什么动作,只是低头微声道:“我来给我娘上柱香。”

赵管家哎呦一声:“我知道你孝敬,现在老爷子还在气头上,看见你不免又要动怒。你呀好生的去躺几天。我让月朗好好地照顾你。等老爷子消气了,你再起来。”

昱昇嘴唇动了动:“我爹……还不原谅我?”

赵管家推着他往屋里走:“这两天你三娘一直劝他,他也是因为你娘过世了,一时受的打击太大,成了成了,你快回去吧。”

昱昇跟着他走了两步,突然问了一声:“黎漠呢?”

赵管家不甚在意地说:“在铺子呢,一早上也没有吃饭就去了,老爷子这两天还说要是……”他突然煞了口,又说,“其实他为这个家倒也是尽心尽力的。”

昱昇闻言一愣,若是说这个家里谁对黎漠不满,那必定是赵管家。昱昇同黎漠关系恶化也要算上赵管家的七八分功劳,怎么今日好端端的改了口风。昱昇冷笑一声:“赵月朗呢?”

黎漠坐在店里发呆,来人也只由着几个伙计上去招呼,他这样发怔已经是一个上午,伙计只当他是家中夫人离世过于伤心劳顿了,黎漠茫然瞧着桌面,几乎将那里面木材的每一个细纹都看得通透,昨夜的一场情事,把他所有的想法打算都毁得一干二净,身体初次得到巨大满足的同时,心里头一片混沌,手指上依然留存着昱昇身体的温度,耳边似乎还在回绕着昱昇带着哭腔的喘息,他被搅合得头晕眼花,与昱昇怎的搅合到这般境界。

正在发怔,一个身影悄悄地走近他,突然将一个小柳筐放在他面前,黎漠吓了一跳,那篮子的主人却“咯咯咯”地笑起来,黎漠抬头瞧见了赵月朗,赵月朗眼神熠熠生辉,嘴角带着笑容:“黎大哥~”

黎漠勉强挤出笑意:“你怎么来了?”

赵月朗见他脸色深沉,担忧地问:“你怎么了?”

黎漠摇头:“无妨。”他知道赵月朗今日要贴身照顾昱昇,见她竟然擅自离开跑到铺面上来,脱口就要问昱昇怎样,又在话到口边的时候生生咽回去,昱昇这两个字如今说都说不出口,他张开嘴,却没有说一个字,又缓缓地闭紧了。

赵月朗把篮子掀开:“早上吃饭的时候不见你,我跟我爹说过了给你送点吃的。大少爷那边还睡着。”来昱家,赵月朗心里一百万个不愿意,她在家一向是当成小姐养,如今要屈居人下怎么甘心,更何况是伺候昱昇这样的冒尖狂妄的人,太太离世之后她也想回家去,却被父亲告知若是心仪黎漠,最好就在昱家做下去,黎漠虽然不姓昱,却也叫昱思惑一声爸爸,他的婚事,想来也不能潦草随意。赵月朗得讨得昱思惑的欢心才能有朝一日做他的儿媳。

黎漠不是亲生子,赵月朗虽然不是什么王府小姐却是管家唯一的千金,加之昱家不似当年那样风光,这门亲事应当是十拿九稳的。赵管家一向防着黎漠,却不想宝贝女儿早就芳心暗许,他做人圆滑,可不是要调头帮助黎漠。

昱昇冷笑一声,边往自己屋子里走边说:“赵管家送女儿来到底什么目的?原先送个表妹过来做事儿,没几天就成了姨奶奶,这会儿送了闺女来,原来是盯上了少奶奶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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