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红尘渡你 第70章

作者:漱己 标签: 近代现代

云翎姑娘的心脏莫名缺失,可是与这心口疼有干系?

第56章 第三劫·第九章

心口疼?

云翎姑娘的心脏莫名缺失,可是与这心口疼有干系?

沈已墨这般想着,嘴角噙着笑问道:“这楼中可有人与周锦书相熟?”

黄衣女子摇首道:“未曾听闻过。”

余下的五个女子皆如是道。

蓝衣女子听沈已墨不住地问云翎之死,心里生了些许醋意,云翎的恩客大多相貌出众,她历来的恩客中却无一生得端正,其中甚至有些还爱在床第之上使折磨人的伎俩,一夜下来,生生折磨得她要躺上十天半月才能接客,像沈已墨这样生得如同谪仙般,且温和可亲的,更是平生初见。

她压抑不住要与沈已墨亲近的心思,一把捂了他的嘴,半真半假地抱怨道:“云翎已死透了,伺候不了公子,公子总说她的事作甚么?莫不是嫌弃奴家容貌丑陋罢。”

沈已墨扣住了蓝衣女子的手腕子,将她一双手拢在掌中,安抚道:“我不过是好奇罢了,姑娘生我的气也就罢了,为何要说自己容貌丑陋?在我看来姑娘生得是极好的。”

季琢闻言,心道:这沈已墨倒是会哄人开心,想来红颜知己不少。

他心里头登时不快起来,但面上不露半点,反是难得温言地对离他最近的紫衣女子道:“劳烦姑娘将有空暇的姑娘全数唤来。”

紫衣女子还道他看不中她们六人,要再挑选一番,便应承了。

约莫半刻后,这落云楼中未被点了去的姑娘全数立在了季琢面前。

季琢瞥了眼沈已墨,淡淡地问道:“你们中可有人有关于凶犯的线索,或者知晓云翎姑娘近期有甚么古怪之处的?”

紫衣女子对季琢有些好感,听季琢这一问,无奈地想道:却原来这位公子也对云翎有意。

十余个姑娘中无一人与云翎相熟,她们思索半日,只一人道:“我曾听闻过云翎喊心口疼。”

季琢点点头,予了每人一锭银子,又报了自己所在的客栈,道:“你们若有旁的线索,劳烦告知予我。”

众女子将银子收了,皆欢喜地应下了,而后各自散去。

余下六个女子见到白花花的银子有些眼热,除却蓝衣女子,都弃了沈已墨,向着季琢围了过去。

季琢也予了五人一锭银子,道:“若有关于云翎姑娘的线索,劳烦来客栈寻我。眼下都散了罢。”

五个女子收了银子,不甘不愿地散了去。

沈已墨咽下蓝衣女子喂的一块红豆糕,狭促地笑道:“季公子不选个合意的姑娘么?”

蓝衣女子揽着沈已墨的脖颈,娇笑道:“季公子喜欢的怕只有云翎罢?哪里瞧得上我们这些庸脂俗粉。”

季琢根本没见过活生生的云翎姑娘,谈何喜欢不喜欢,但他这番举动若说对云翎姑娘无意,反是惹人猜疑,蓝衣女子这般想,当真是极好的,想来旁的女子许也是这般想的。

故而,季琢不答话,只不置可否地冷着一张脸。

沈已墨又由着蓝衣女子喂了一块蜜桃,蜜桃的汁水沾在他唇瓣上,衬得他形状姣好的唇瓣愈发水润诱人,那汁水竟有一滴还沿着皮肤的纹路滑过下颌、脖颈、锁骨,末了,没入衣襟中。

沈已墨朝季琢勾唇一笑,左手潜入桌底,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季琢的大腿。

被沈已墨一碰,季琢本想躲避,但不知为何,他的身体却半点不受控制,被抚摸着的那块皮肤更是生起热意来,有意识地向着沈已墨的手指凑了过去,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索性伸手将沈已墨那只作恶的手捉了。

沈已墨顺势反握住季琢的手,甚至将五指硬生生地插入季琢指缝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

季琢抬眼去看沈已墨,那沈已墨的右手分明还搂着蓝衣女子的腰身,如水的目光也未分他半点,左手却在他指间作恶。

蓝衣女子取了张艳红的帕子来为沈已墨擦拭汁水,直直地从唇瓣擦拭到脖颈,手势轻柔,又蹭又揉,满是勾引之意。

季琢挣开沈已墨的手指,立起身来,淡然道:“我还有要事,沈公子便在此处好好享乐罢。”

说罢,他不理会沈已墨,径直往外头走去。

季琢四下寻着周锦书的母亲,好容易才在一偏僻的角落将她寻到,她正在浆洗些衣物,听见脚步声,回首疑惑地道:“客人是走错路了么,这儿可没甚么姑娘。”

她指了指主楼的所在,道:“客人,请往那处去罢。”

周锦书年不过三十,这周锦书的母亲却苍老的厉害,看面貌足有六十,神态亦是畏畏缩缩的,浆洗衣物的手指更是开裂得厉害。

季琢面上褪去了些冷峻,稍稍和缓了些,道:“我听闻云翎姑娘貌美无双,不知要多少银两才能与她一见。”

周母叹息一声道:“客人是慕名来见云翎姑娘的么?你来得迟了些,她前日已香消玉殒······”

季琢故作讶异地打断道:“云翎姑娘是如何死的?”

周母放下衣物,搓了搓手,道:“我也不知,不过云翎姑娘在楼中极受欢迎,许是挡了旁的姑娘的财路了罢。”

季琢勉力做出一副怅然的模样道:“未料,我远道而来,竟未见上云翎姑娘一面,不知她可有留下甚么画像?”

周母摇手道:“老奴不是云翎姑娘的身边人,这个如何知晓?”

季琢别过周母,回客栈去了,夜风清冷,打得河畔旁的几株垂柳柳叶纷飞,瑟瑟作响。

他回首望了眼落云楼,这落云楼灯火辉煌,正是最为热闹的时辰,仿若有调笑声以及肉体撞击之声远远地朝他铺天盖地而来。

这一夜,沈已墨没有回过客栈,季琢醒时,天还未亮,他洗漱了一番,在床上打坐。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一人拍打着季琢的房门唤道:“季琢。”

那人尚在房外,那人身上的酒气与胭脂气却硬生生地从门缝中挤了进来,刺鼻至极。

季琢任由那人拍打房门,片刻后,门外总算再无动静。

季琢取了《冲虚经》来看,堪堪翻过一页,敲门声复又响了起来,那人柔柔软软地唤道:“季琢,季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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