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红尘渡你 第153章

作者:漱己 标签: 近代现代

雾谷/道人数年前已羽化成仙,实力不容小觑,能奈何得了他的人不多,此番失踪十之八/九是自愿为之。

第七日,是夜,季琢在客栈床榻上打坐,忽然,尾指一动,他刷地睁开双眼,飞身而出,下一瞬便立在了一间房间门口。

他用力地拍开房门,却见沈已墨俯身在解一少年的衣衫。

这少年的衣衫已解去了大半,裸/露出来的肌肤细腻白皙,在月光的映衬下,更是美好得难以言喻。

沈已墨闻得声响,回首望去,见是季琢,显然吃了一惊,他很快将惊色收起,转而勾唇笑道:“季公子,你竟然未死,倒真是命大得很。”

季琢疾步近到沈已墨身侧,淡淡地道:“松开。”

沈已墨却不理会季琢,手下一动,那少年即刻身无寸缕。少年尚且昏沉着,纵然被人脱了衣衫都未醒过来。

季琢一把扣住沈已墨的左腕,盯住沈已墨,厉声道:“那十九人在何处?”

“十九人?”沈已墨露出一副无辜模样,“我哪里知晓你说的十九人是何人。”

“便是这履凉城中失踪的十九人。”季琢复又问道,“他们人在何处?”

“却原来季公子问的是那十九人。”沈已墨狭促地笑道,“季公子这样关心那十九人,莫非他们之中有你的心上人?”

心上人?季琢冷哼一声,却听得沈已墨为难地道:“那十九人的滋味我都尝遍了,无一合我的口味,我如何能留着他们?”

沈已墨竟将那十九人都杀了?实在是恶毒至极!

季琢思绪翻腾,又思及沈已墨在自己身上的所作所为,心下恨意丛生,但却如何都下不定杀心。

沈已墨见季琢面容较素日更为冷峻,笑得愈发甜腻,顺势伏到季琢怀中,空暇的左手探入季琢的衣襟,一下下摩挲着季琢的肌肤,诱惑道:“还是季公子你更合我的口味,不如······”

他停顿了片刻,揉捏了下季琢的乳/尖,舔舐着自己嫣红的唇瓣道:“不如季公子再与我欢爱一回可好?”

季琢狠狠地推开沈已墨,漠然地道:“离我远一些。”

沈已墨被他一推,顺势倒在床榻上,委委屈屈地咬了下唇瓣,双眼含着一汪春水,柔柔地凝视着季琢道:“季公子,你莫要欺负我。”

假的,假的,眼前的沈已墨是故意在他面前做出这副柔弱模样的。

季琢这般想着,床榻上的沈已墨竟抬起左足,足尖凑到他下身的要处,有一下没一下地磨蹭着,而其得了空的双手更是将床榻上的少年推了下去,紧接着又去解自己身上浅青色的衣衫。

沈已墨动作间,突地有一物件从他衣袂中窜了出来,后又滚落下去,“叮”地一声跌在地面上。

这物件乃是一块玉佩,样式随处可见,但于季琢而言,却是熟悉无比。

季琢避过沈已墨的勾引,俯身将那玉佩拾起,细细端详着,须臾之后,冷声问道:“这玉佩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沈已墨摇首道:“我也不知。”

季琢瞥见沈已墨衣袂上的一点血迹,质问道:“你将雾谷/道人如何了?”

惊诧之色在沈已墨面上现了一霎,便消失殆尽,而后层层叠叠的迷茫覆上了其精致难得的眉眼。

季琢从沈已墨的神情便知他在撒谎,遂不再对他心软,唤出“倦云”来,抵住他的咽喉,一字一顿地道:“你将雾谷/道人如何了?他的玉佩为何在你手上?”

沈已墨不言,浑身瑟瑟,望向季琢,惊恐交加地道:“季公子,我当真不识得你所言的雾谷/道人,这玉佩是我拾来的。你我曾有云雨之好,常言道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莫要杀我!”

听得这话,季琢不由地冷笑了一声:“沈已墨,你是如何待我的?”

“全数是我的过错。”沈已墨煞白着脸,“季公子,你勿要同我计较,你不是喜欢我的身子么,我便拿我的身子来偿还可好?”

话音还未落地,沈已墨又要去解衣衫,季琢撤去“倦云”,俯下身去,欲要阻止沈已墨,岂料碧绿的洞箫乍现,抵在了他的心口。

沈已墨执着洞箫,得意地笑道:“季公子,你说的那雾谷/道人已受了重伤,也不知现下还有没有命在。”

季琢眉间尽蹙,连连后退,而沈已墨则步步紧逼。

俩人缠斗间,翻腾的真气直逼得这房中无一处完好,季琢怕那少年受伤,抽身将少年护在怀中,沈已墨趁机推开窗,翻身而下。

季琢叮嘱了听闻动静赶来的阿文看顾少年,才翻下窗去追沈已墨。

半盏茶后,季琢终是在一处茶肆前,追上了沈已墨。

沈已墨被季琢拦住了去路,掌中的洞箫一动,刹那间无数碧光朝着季琢笼了过去,不过一弹指的功夫,便将季琢周身笼得结结实实。

季琢催动真力,手执“倦云”破开碧光,直冲沈已墨而去,沈已墨为避开“倦云”的锋芒,飞身上了屋顶,念了个诀,手指一动,便有数团火焰朝着季琢飞扑过去。

火焰将此地照得恍若白日,季琢一面闪避,一面抬首瞧着沈已墨,入眼的沈已墨嘴角含着笑意,眉眼精致,不施粉黛,不染凡尘,好似谪仙一般。

沈已墨觉察到季琢在瞧他,手一抬,将束发的发带解了去,顿时,墨发如瀑而下,被夜风吹拂着,遮住了他些许肌肤,更衬得他肤白欺霜,唇如点朱。

那发带不知怎地落在了季琢腕间,发带上还残留着沈已墨的气息,直烫得季琢手腕一颤,季琢定了定神,拍去那浅青色的发带,唇瓣张翕,手中的“倦云”骤然间剑气大作,利落将火焰全数劈开,同时,他身形一动,下一瞬,他已然立在了沈已墨面前。

沈已墨惊得脚下不稳,伸手去攀附季琢的脖颈,堪堪站稳,他便以含着似水柔情的双目望住季琢,无辜万分地道:“季琢,你当真要杀我么?”

季琢适才听闻沈已墨加害雾谷/道人之时,便起了杀心,但现下沈已墨就在他咫尺之间,他却觉着执剑的手稍稍有些发抖。

沈已墨手染鲜血,杀孽深重,单这履凉城就有四十四人死于他手,若是今日不杀,许明日还会有无辜之人丧命于他手。

但······

季琢忽觉后腰一疼,下意识地伸手一探,却摸到了满手的鲜血。

沈已墨拔出染血的洞箫,面上依旧是一副含情的模样,脚下却毫不留情地将季琢踹了下去。

季琢重重地撞在地面上,牵动了后腰的伤处,疼得他面色发白。

沈已墨听得那好似每一根骨头都要碎去的撞击声,愉悦地低笑两声,居高临下地盯着季琢道:“季公子,我本以为你会死在悬崖,未料想,你竟未死,不过这次定不会让你逃了去。”

话音还未落地,沈已墨飞身而下,一脚踩在季琢的心口,碧绿的洞箫抵在季琢的咽喉,欢喜地道:“季公子,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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