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红尘渡你 第151章

作者:漱己 标签: 近代现代

季琢与时青去了庖厨,季琢从未杀过鱼,这黑鱼便交由时青来处置,季琢则在一旁淘米,将淘好的米煮上后,他又将余下的食材洗了干净。

季琢平生只会做阳春面,因而菜全数由时青来做,他只帮着切菜、洗刷。

时青原本不善厨艺,与萧漪在一处后,俩人便轮流下厨,时日一长,时青做的菜勉强能算得上色香味俱全。

时青将黑鱼处理妥当后,剔去鱼骨,片成鱼片,下锅熬至汤水奶白,又往锅里添了些豆腐、竹笋、香菇等佐料。

同时,他另起一锅,炒了道滑蛋虾仁,这滑蛋虾仁堪堪入盘,便有一声轻唤:“阿青。”紧接着,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近,不过须臾,便有一人进得了庖厨来,来人身着绀青色衣衫,姿容上佳,一身的风光霁月。

来人本以为庖厨中只时青一人,乍见季琢,他略略有些吃惊,停下了脚步,望向时青。

时青身上尽是油烟味,凝视着来人,眉眼俱是笑意,柔声道:“萧先生,你怎地来得这样早?我还道你要再过些时候才能到。”

说罢,他又指了指季琢道:“这是季琢,季公子。”

萧漪行至季琢面前,客气地道:“季公子,幸会,我唤作萧漪。”

萧漪一进来,季琢便从他身上闻到了妖气,这妖气与时青身上的相类,却要浓郁上许多,乃是蛇妖,季琢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萧漪,回道:“萧公子幸会。”

俩人又闲话了两句,季琢便自觉地退了出去,留下时青与萧漪俩人独处。

季琢一走,萧漪便伸手将时青抱到怀中,随即覆下唇去吻住时青柔软的唇瓣。

时青急切地攀住萧漪的背脊,启唇放萧漪进来,霎时间,唇齿纠缠,身边万物全数远去了,只余下对方温热的体温从相贴的肌肤熨帖过来。

萧漪因书院之事,去了履凉城,俩人已有半月未见,这一吻直吻到时青面色嫣红,喘不过气来了方罢休。

时青伏在萧漪怀中平复了下气息,又推了推萧漪,轻喘道:“萧漪,你先出去罢,再过一刻,便可用膳了。”

若是季琢不在,晚膳算得上甚么,俩人定要先欢爱一番,以解相思之苦,再论其他,但季琢既在,到底不方便,萧漪只得依言出了庖厨。

时青又做了俩道菜,将鱼汤起锅,撒上一把葱花,才唤了萧漪来端菜。

外头夜幕降临,月光清亮,偶有虫鸣。

屋子里,烛光将一桌子菜照得分明,分别是豆腐竹笋香菇黑鱼汤、滑蛋虾仁、京酱肉丝与清炒菜心,色香味俱全,全数腾腾地冒着白色的热气,香气随着热气四散开去,将不大的屋子填得严严实实。

季琢、时青以及萧漪三人围在桌旁用膳,除却萧漪夸了时青的手艺之外,三人俱是无言,用完膳,季琢主动提议要收拾碗盘,时青与萧漪便回了房间去。

待季琢收拾完毕,却听得时、萧俩人的房间传来隐隐约约的谈话声,他本不该去听,不知怎地竟鬼使神差地放轻脚步,走近了些。

他听得那萧漪道:“阿青,你近日决不可靠近履凉城。”

时青奇道:“为何?”

萧漪压低声音道:“那履凉城里头藏有一恶徒,专抓相貌姣好的男女,奸/淫之后,又将其曝尸荒野,目前履凉城里已有二十五人遭了那恶徒之手,又有十人失踪,不知是否也落入了那恶徒的手中,我本想将那恶徒除去,寻了十日,都未寻到他的下落······我听闻那恶徒唤作沈已墨,乃是一只竹妖。”

时青惊惧交加:“既是竹妖,本性应是高洁,为何会行奸/淫之事?”

沈已墨!

这三个字重重地打在季琢耳畔,直打得他身子发冷,被他强行压下的恨意复又翻腾了上来。

沈已墨,百般玩弄折辱于他,更要置他于死地的沈已墨,竟肆无忌惮地抓无辜男女行奸/淫之事,甚至狠下杀手,当真是无药可救。

须得将沈已墨制服,令他再也做不得恶事才行。

季琢定了决心,在时青家中将养了几日,便别过时青与萧漪,启程去了履凉城。

第129章 渡劫·第九章

季琢费了俩日的功夫,方到履凉城,他到时堪堪入夜,城门已然紧锁。

他使了身法,飞身入了城内,途径县衙时,闻得悲戚的哭声铺天盖地而来,他放眼望去,却见得二十七人将县衙团团围住,其中并无青壮年,俱是老弱妇孺。

有一妇人扯着一中年衙役的衣袂,哭叫道:“我儿已死了五日了,他死得这般屈辱······”

未待她将话说完,旁的一老妪老泪纵横地道:“我外孙女已失踪八日了,劳烦你们行行好,赶紧将我外孙女找回来罢,她定然还活着,若是再拖上几日······”

话音还未落地,那老妪急得呼吸过速,胸口剧烈起伏着,白眼一翻,竟昏死了过去。

她的老伴赶忙将她扶了起来,而后又瞪着那中年衙役道:“你们衙门是吃干饭的么?眼看已死了二十五人,又有十九人失踪,你们竟然连一丝凶手的踪迹都找不到!”

这话激起了在场众人的愤怒,二十七人此起彼伏地控诉着县衙的不作为。

中年衙役扫了眼自己被撕去了一大块的衣袂,无奈地道:“县衙统共只十五个衙役,除却我这个留守的,全数派出去搜查了,已足足搜查了十日,全无线索,绝非我们不作为,实在是那凶手狡猾至极。”

中年衙役说得一字不假,但落在在场众人耳畔中,却与狡辩无异。

有一立在中年衙役近侧的老汉心中一急,直要一拳将中年衙役打倒在地,中年衙役矮身闪过,那老汉却因控制不好力道,跌倒在地,连声呼痛。

余下之人眼见老汉倒地,尽数觉着是中年衙役的过错,思及自己或死或失了踪的亲人,更是怒火熊熊,纷纷抡起袖子,直冲那中年衙役而去。

那中年衙役被围得结结实实,无路可退,唯有急声劝道:“切勿激动,冷静些。”

众人哪里会听劝,只是这二十七中尚未有一人碰到那中年衙役半点,那中年衙役不知为何腾地升到了半空中,转眼的功夫,竟轻巧地落在了县衙的屋顶上。

中年衙役也不知自己是如何一跃而起的,一时怔住了,还未回过神来,却听得一把淡然的声音道:“诸位勿慌,我定然会寻到那作恶之人。”

中年衙役回首一看,却见自己身后立着一玄衣公子,这玄衣公子面容冷峻,因双唇抿得死紧,面部线条显得愈发坚硬,周身寒气逼人,猎猎作响的衣衫更是好似挟裹着霜雪。

下方众人听闻玄衣公子这样说,又见他方才毫不费力地将中年衙役提上了屋顶,甚至无一人看清他的动作,故而纷纷道:“劳烦公子了。”

这玄衣公子正是季琢,他居高临下地端详着众人,淡淡地道:“你们且将案情细细讲来。”

一约莫十岁的男童道:“五日前,我与我阿姊去山上摘野果,一回首,我阿姊便不见了踪影。”

这男童容貌不俗,想来他阿姊亦是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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