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患 第31章

作者:少年宫 标签: HE 年下 近代现代

他只以为程焕是早尝过了肉欲情事才会那样,上了瘾似的沉迷。

身后一阵响,是杨宣在收拾地板上程焕摔下来的东西。

怪得很,原本闭着眼还怎么都睡不着的,结果程焕睁着眼缩在被子里想着以前那些事情,一刻钟都没到,眼眶开始泛酸发沉。

但他还有意识的,脑海里糅杂在一起的模糊画面一帧帧过,刺激得他眼睛泛酸,他以为自己是太困,刚闭上眼,立刻就有温热的液体从眼眶流出来。

思维迟钝,他没能顾及得了,昏昏沉沉的,程焕睡着了。

第28章 55~56

五十五、房间里只余程焕均匀的呼吸声和杨宣收拾东西的细微声响,收拾完东西,杨宣却没意识到程焕已经睡着,头也没转地问了句哪个抽屉打不开,问了两声,程焕都没搭理他,他才意识到程焕或许已经进入睡眠。

真是太困了?原来不是故意躲着他找的粗劣借口?他轻手轻脚绕到另一边床头,冲把自己从头裹个严实的程焕喊了几声叔叔,没动静,他也没识趣地离开,盯着程焕从被里翘出来的两撮乱发,杨宣伸手进去,被窝里暖烘烘的,他把手贪婪往里又伸了伸,摸了一手湿。

杨宣愣了下,另一只手捏着被子掀开一角。

侧躺着蜷在里面的程焕,脸朝着他,两颊被闷得泛红,颊边湿漉漉一片,眼却紧闭,睡得很沉。

为什么哭?他想不通,拧紧眉头看自家叔叔,另一只手也凑上他脸颊,轻轻捧着,拇指顺势揩去他半干的泪痕。

熟睡中适应了黑暗的程焕却因为突然射进来的光线而极不舒服,蹙了蹙眉,怎么也摸不到能遮光的东西,干脆把脸埋进枕头里,脸下还紧紧压着杨宣的手。

确切来说是嘴唇底下压着杨宣的手,那柔软湿濡的部位蹭得杨宣掌心酥酥麻麻地痒,大概血脉相连,那酥麻感传导至心脏,导电板猛地触了水一般,滋滋响起来,激起一阵电光火石。

喉间干涩,杨宣坐下来,垂着头,趁他均匀呼吸间嘴唇翕张,拇指顺着挤进去。

里面要比外面湿濡得多,且滑且软,还有那湿滑的舌,也不知他梦到了什么或只是梦中无意,微微皱着眉,舌尖开始还是抵着那‘异物’往外推,实在推拒不了,不仅没再管那作恶的东西,反而随着杨宣迟缓且不太熟练的搅弄,那条软舌蛇一样缠上去,舔弄什么东西似的,无意识舔弄杨宣的拇指。

杨宣一瞬屏住了呼吸,胸膛心跳如擂鼓,脸颊发热,目光灼灼,要把人盯到肉里似的幽深眼神。

他没醒,真的睡得很沉,如果不是这样,哪会做出这种无意识勾`引自家侄儿似的举措。

杨宣抽出湿漉漉的指抹在程焕唇角,透明的津液被抹散开,程焕嘴唇微微翕张,这使得他想起了程焕被那个男人完全压制在身体下狠狠进入时,张着嘴迷乱低喘的迷离淫浪神态。

怀着些自己都没发觉的恶意和浓烈到化不开的嫉妒心,他捏住程焕下巴时的动作一丁点儿也不像偷偷做坏事的力度,毫不收敛力道的凶狠,俯下`身,唇齿顺势依附而上,舌头无师自通窜进程焕湿热的口腔。

接吻的经验缺乏,杨宣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下一步动作,鼻息相融,杨宣吮住程焕嘴唇,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面颊,那么近,连程焕薄薄眼皮下的细微滚动都瞧得一清二楚。

要醒过来了吗?杨宣认真而沉默地注视着男人英俊的眉眼,如一匹蛰伏在隐秘处等待落网猎物发觉处境的狼。

事到临头,他打算干脆破罐子破摔,事实上走这一步并非他计划好的意图,尽管在发现程焕这个秘密产生极度的震惊之后,他几乎是气急败坏,想干脆撕破脸皮也要把那个姓齐的狠狠揍一顿再赶走,最后逼程焕发誓不再跟他见面。

这个半路认识程焕的男人凭什么呢?他只有程焕一个,现在是,将来也是,可程焕为什么不能安安分分的,也只跟他在一起?即使他清楚自己这种想法是极度自私,但人心藏着的阴暗远比人表现出来的要浓烈得多,他清楚自己不会且不能对程焕做出些尤其过分的行动,于是反而放任那些阴暗在心底滋生。

他唯一拥有的叔叔,不但不守信用,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说谎,表面上事事应承着他,背地里不知跟别的男人偷过多少次情。

不仅如此,他还从不愿意对自己坦诚,无论是什么事情。

遗憾的是,薄薄眼皮底下的眼珠仅是挣扎着滚动过两下,沉重的眼皮没能掀起来,男人依然睡得十分安稳。

......好吧,那就慢慢来。

留恋地轻轻咬了口程焕下唇瓣饱满柔软的唇肉,余光注意到男人眼尾尚未干透的泪痕,杨宣凑上去吻住他湿润眼角,细致而温柔地舔去那些因为是在程焕身上,而显得尤其诱人的水珠。

将要走出房间时想起来,让程焕发那么大脾气的罪魁祸首还没搞定,杨宣先绕去衣柜边一个个去试,都能顺利打开,只最靠里那一层的一格抽屉怎么也拽不出来,杨宣也没多想,直接搬空抽走了边上的抽屉,从侧面的空处把手伸进去捣鼓了一阵。

抽屉是锁上的,估计是他自己弄丢了钥匙,想想觉得因为这么件小事发脾气的程焕实在有些可爱,杨宣抬眼扫过一眼床上酣睡的自家叔叔,唇角往上翘,待将整层抽屉取出,里面那些形状和大小都十分惹人遐想的东西完完整整曝露在人前,杨宣怔了下,拿起一根黑色的,外形类似于......男人阴`茎的东西。

......程焕早晨醒来的时候颇感神清气爽,大概要多亏他临睡前吃的药,他的病完全好了。

身体转好总是能让人舒心的,程焕起床时路过书桌,见昨天晚上的那层怎么也打不开的抽屉摆在地上,里头的白皮文件露在外面,心情更好了一些,开了门出去,客厅里,杨宣正吃早饭,早饭煮的白米粥,熬得稀烂的小米粥香喷喷,激起昨天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的程焕肚子里一阵激烈抗诉。

饭前洗漱,程焕洗漱完就径直上了桌。

杨宣早盛上一碗小米粥放桌上凉着,程焕喝的时候温度刚好,一碗下肚,杨宣顺手又帮他盛了一碗,程焕接过时有些讪讪的,但这种微微不自在的感觉没有持续很久。

事实上杨宣这两天的表现跟平时没什么两样,程焕嘴里不说,但总觉得杨宣是装出来十分自然的样子,不好意思让他难堪。

也总比装都不装直接问来得好,程焕是半点也不想多说的,杨宣的态度也像是想要揭过,程焕乐意当只鸵鸟,自然求之不得。

“抽屉帮你打开了,里面是工作文件?以后不要放那么多东西在里面,边上都被东西塞住了。”

程焕说是,咳嗽两声,有点儿别扭地嚼了口楼下早餐店买的白馒头。

“还有,我昨晚问你的时候你睡着了,没告诉我哪个抽屉打不开,我一个个试了,发现有个抽屉被锁起来了......”程焕嚼馒头的动作一顿,眼神闪烁,“你打开了?”杨宣没说话,眼见着程焕脸色逐渐白下来,笑了声,回:“没,就是好奇叔叔为什么要锁起来,里面有什么贵重物品吗?”程焕松口气,嚼完了白面馒头舔了下嘴唇上的馒头屑,出口是半开玩笑的语气,“对啊,是叔叔准备给你以后娶媳妇的存折和银行卡。”

吃完早饭,程焕回了房间就检查抽屉,还是锁起来的,他放窗台上的钥匙也没被人动过。

终于放宽心的程叔叔压根不知道自己家衣柜的抽屉其实是个摆设,锁起来也是没什么用的。

还算和睦地过完双休日,周日下午,杨宣收拾收拾东西就要去学校。

程焕今天空闲,买了几样杨宣爱吃的菜,提前给人弄了晚饭,拿新买来的保温桶装满,给杨宣带去学校。

车子一路开到学校,学校门口已经有许多送孩子来上学的车,边上一个母亲显然还舍不得自家闺女又要离家一个礼拜,埋怨说:“当初就不应该让你住宿,家里离学校又不远的啦,你偏要住学校,说什么怕跟不上住宿生的进度,我看你就是嫌爸爸妈妈烦了。”

“谁嫌你烦啦,我真就是怕跟不上进度,妈妈你不要总是多想好不好。”

那位母亲一边帮女孩从后备箱里拎出一箱牛奶,一边继续絮絮叨叨,“你看你还说你没嫌我烦,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声音就那么大,妈妈耳朵都要被你喊聋了。”

“好了好了不跟你吵了,我要进去了,东西我自己拎就行,里面不让家长进去的。”

女人叹口气,冲进了校门的女孩挥挥手,眼眶红红的回了神,才看见身边程焕这对‘父子’,不好意思一笑,“孩子大了就有自己的想法了,我这个做妈妈的都管不住了,他爸说想让她高二选理科,就这一句,她跟他爸爸脸红脖子粗地吵了足足两天。”

程焕递过去一包纸巾,接口:“她想选什么就选什么吧,小孩儿喜欢就行,不喜欢的东西也难学进去。”

女人接过纸巾,说了声谢,“是这个理没错,但我家就这一个啊,她爸爸说现在这个形势,理科好就业,她还小拎不清情况,哪里知道我们是为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