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霸道狼狗黏上的日子 第96章

作者:米粒儿艾 标签: 年下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娱乐圈 近代现代

  直到林泽说:“让他走。”

  萧弋云回到卧室,护工正手拿医用约束带和药品等着他。

  他讽刺地看着这些东西,在护工走到近前时,猛然掀翻配好的药片。

  护工随即变了脸色,以为萧弋云毫无征兆地发病了,不禁严阵以待。

  与此同时,卧室里的动静引来了林泽。药片洒的到处都是,水杯也翻倒在地,发生过什么不言而喻。

  萧弋云看见林泽到来,再度想起刚才所遭受的一切,在怒气和羞愤的驱使下,用鞋底碾碎脚下的药片。

  在收藏室挂上肖像画,昭示着林泽只把他当做物品,而不是一个平等的、自由的人。这个举动刺激到萧弋云敏感而脆弱的精神,让他再也压制不住愤怒。

  林泽从没有意识到,他的一言一行无不在抹杀萧弋云做为“人”的自我和尊严。因而,他也不明白萧弋云为什么吃尽了苦头,却还不断地抵抗。

  孟溪最先出声,夺过医用约束带逼近萧弋云:“怎么还愣着,难道要等他伤到林先生吗?”

  护工随即反应过来,忙不迭跟上去帮忙。如果遇到反抗,他可以搭把手压制住发狂的病人。

  果不其然,一直安静乖顺的病人发狂了,不断挣扎、扭动。因为过于消瘦,练家子孟溪很快就制服了他,把他拖拽到床上。

  萧弋云对孟溪怒目而视,厉声问:“你为什么要做他的狗?你这么做又能得到什么?”

  作为回应,孟溪下死手按住他,冷声提醒:“不要说疯话。”

  萧弋云用尽力气同孟溪扭打,却被护工抓住另一条手臂,强行按回床面。

  他看着孟溪,以及矗立在门前的林泽,近乎绝望地说:“你们才是疯子!你们是才是怪物!是你们把我逼成了现在的样子!”

  然而,护工早就见过萧弋云的精神诊断书。现在,就算萧弋云喊破喉咙,别人也只会把他所说的一切,当成发病后的疯言疯语。

  护工对孟溪说:“孟先生,请帮忙绑住他的另一只手,医用约束带您会使用的吧?很简单,但要扣紧一点,防止挣脱。”

  “都放下,让我来。”

  一直坐上壁观的林泽终于出声。

  他走到萧弋云身旁,身影像一座黑沉沉的山。

  萧弋云本能地想要躲开,却发觉左右手臂都被人按住,根本无路可退。

  “离我远一点。”萧弋云只能嘴上叫嚣,根本无法支配自己的身体。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林泽逼近。

  很快,林泽握住他的手腕,刹那之间,眉宇微扬。萧弋云脸色变了又变,心知大事不妙。

  林泽找到了那根红绳,用力扯下来,仔细端详:“哪里来的?”

  萧弋云飞快地说:“这是我的私人物品,不关你的事。”

  一根红绳倒不是稀奇的东西,稀奇的是红绳背后的含义。

  林泽拨弄着红绳上的小狗吊坠,再一次问他:“哪里来的,说实话。”

  萧弋云信口胡说:“我买的。”

  林泽追问:“为什么给自己买这个?说说理由。”

  “为了庆祝我彻底摆脱你!”萧弋云被怒气激红了眼,挣扎几回,又被按回床面,“我觉得那一天特别有意义,应该添一样东西来纪念。”

  林泽没那么好骗,就算心里气得不轻,但理智仍将情绪死死压制这。他绝不会被萧弋云带偏思路:“我记得很清楚,你不属狗。”

  萧弋云急中生智,冷笑着说:“我母亲在世的时候,就是这个属相。”

  这个理由令人无法反驳,却又不无槽点。林泽仍没有全然相信,兀自沉思起来。

  萧弋云生怕李乐再受牵连,忽然大喊大叫:“林泽,人在做天在看,迟早有一天,你会遭到报应的!”

  林泽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喃喃重复:“报应?我会遭到报应?”

  说话间,林泽拉紧抽带,亲手将不听话的人禁丿锢在床上。他用行动告诉萧弋云,报应从不会降临在自己的身上。

  萧弋云仍在挣动,冲着林泽叫嚣:“你这个怪物,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林泽沉着脸,并没有理睬他,只是将医用约束带绕上他的膝弯。

  萧弋云崩溃地发现一切反抗都无济于事,只能嘶声控诉:“你污蔑无辜的人,你还找人顶丿罪……”

  “闭嘴!”

  不等他说完,孟溪猝然高喝。

  护工还在面前,万一萧弋云说出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恐怕不好办。

  “让他说。”林泽绑好最后一根束带,手掌却还握着舞者特有的纤细脚踝,无意识地摩挲着,“萧弋云,把你想说的都说完,我给你机会说出来。”

  因为刚才的喊叫近乎喊哑了嗓子,萧弋云发出一段颤音,喘息良久才又继续说话:“你找人顶丿罪,那起车祸分明是你指使的!”

  林泽走到床头,为萧弋云拨开因汗水而粘在额头与眼角的碎发,鼓励他继续说下去:“还有呢?”

  萧弋云嫌恶又惧怕地别开脸,咬牙说:“还有,你授意别人诬告,用的都是灰色地带下三滥的手段。”

  “陶思思的验伤报告是假的,你指使她污蔑别人。”

  “假礼服也是你的手笔,你做事情从来都不择手段。”

  “你的私人助理多次绑丿架我,现在又非丿法拘丿禁我、折磨我。”

  “你还害的一个年轻人眼睛受伤……只差那么一点,他就瞎了!”

  …… ……

  萧弋云越说越多,最为可怕的是,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孟溪心虚地瞥向护工,悄然观察他的神情。这些事情,怕传出去一件,都够B.O.C喝一壶。如果警丿察找上门来,事情不一定能捂住。

  然而,林先生似乎没有阻拦的意思,任由萧弋云继续说下去。

  不知过去多久,萧弋云终于说够了,脱力一般地躺在床上。他再也不挣扎,微启的唇间不住地发出喘息声,眼睛的泪痕和汗水都交融在一起。

  林泽目光沉沉地盯着他瞧,一时之间,卧室里安静地只剩下萧弋云的喘息声。

  也不知道林泽想起了些什么,轻声叹息,又将眸光投向护工。

  护工只是被平静地望了一眼,就不禁一怔:“这位病人……是不是有妄想症?”

  此言一出,林泽唇角微扬,讥讽而又锐利地逼视萧弋云——看见了吗,无论你喊得声嘶力竭,还是迷离凄厉,都没人会相信。

  萧弋云也笑了,笑时被唾液呛到,不停咳嗽、作呕:“是啊……到了现在,还有人会相信我的话吗?”

  “我只是一个疯子罢了,我有攻击性,我有妄想症……我该被关起来、绑起来,我该吃药……”

  萧弋云一边笑着,一边流泪,没有会比现在的他更绝望了。

  泪水落在枕畔,洇成一片深色的水花。

  林泽用指腹摩挲他哭红的眼角,就像最温柔、最具有包容心的情人:“你要好好养病,乖,听话。”

  萧弋云再一次撇开脸,躲避他的触碰。唇畔翕动良久,他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出一个字:“滚。”

  可是,林泽非但没有走,还俯身凑到他耳畔说:“如果你能再多忍耐几天,兴许就骗过我了。”

  萧弋云一惊,不敢置信地微瞪双眼:“你都知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林泽压着嗓音说:“在国外的时候,你几乎骗过我了。我必须告诉你,今天主动接衣服的举动,是你最大的失误。”

  温热的鼻息徜徉在萧弋云耳后,没有暧昧的意味,只能令人感到寒冷彻骨:“原来,挂画像是你在试探我……”

  “倒也不全是。”林泽想了想,又诚挚地说道,“你一直都是我最珍贵的藏品,这一点毋庸置疑。”

  萧弋云这才惊觉,自己实在太过天真。

  自暴自弃的顺从换来的是林泽不守承诺,虚情假意的顺从得到的则是变本加厉的折磨。

  他可以忍耐任何身体上的病痛,却无法忍受被林泽物化、抹杀。

  今晚他再度失控,一切都被搞砸了,事情又回到了原点。

第66章 萧弋云的抉择

  那晚之后, 萧弋云陷入彻底沉默不言的状态。

  从前他也对林泽不理不睬,但气不过时, 好歹还会怼上三两句。这次不一样, 萧弋云完全放弃交流, 仿佛一夜之间变成了哑巴。

  反正也没有人会相信一个“病人”所说的话, 那么干脆什么都不说好了。

  他再次封闭了自己, 无声地抵抗林泽的侵袭。此后的两周里, 他真的连一个字都没有说过。

  时间一久,所有人都不禁怀疑,他究竟是不想说话, 还是因为精神疾病的摧残而不能再开口说话。

  私人医生从卧室里走出来, 爱莫能助地摊手。

  林泽点点头, 明白这个动作的含义。萧弋云的病情越来越严重, 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医生走后,孟溪对林泽说:“林先生难道不觉得,他不说话也是一件好事吗?免得说出什么不能说的言论, 坏了大事情。”

  林泽皱眉,投向孟溪的眼神变得锐利:“你为什么对他有敌意?”

  孟溪心里一惊,赶忙解释:“因为那天晚上, 他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幸好护工没有当真。”

  林泽倒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要有那份精神诊断书, 谁会信他所说的话?”

  “他现在不能开口说话了,对我们来说不是很好吗?”孟溪索性说出真心话,“反正, 您要的也只是一个安静的玩物罢了。”

  林泽再一次纠正孟溪的想法:“他不是玩物。”

  对于萧弋云是不是林泽的玩物这个话题,根本没有争论的必要。孟溪微微摇头,聪明地不再说话。

  林泽又说:“请乔语来一趟。”

  孟溪迟疑地问:“林先生难道忘记了,他在函北的时候,把外人带进过家门。”

  “我不想看见萧弋云自丿杀。”林泽三次轻拍孟溪肩头,每一次都饱含深意,“不要再多话,只需要请乔语过来就好。”

  孟溪识趣得很,既然林泽不想听,那么他就什么都不说:“好,我这就去安排。”

  乔语接到电话时,正跟李苔面对面开黑。

  没错,经过几个月的相处,他们从损友升级为水友,现在俨然是至交好友。尤其是组队打游戏的时候,那叫一个生死之交、互为依靠。

  所以,当乔语从孟溪嘴里得罪萧弋云的下落时,转头句告诉了李苔。

  紧接着,李苔转告李乐。最后,李乐一蹦三尺高,恨不得立刻飞到南城。

  说来也巧,今天是李乐拍戏杀青的日子。经历过绯闻、礼服、官司这一系列大事,《诗与玫瑰》终于在磕磕绊绊中收工。

上一篇:半醉

下一篇:奶黄包和豆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