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霸宠了霸道总裁 第7章

作者:望无生 标签: 业界精英 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近代现代

  “都要穿。”

  “等等我拿点东西。”徐涿忽地想起,又跑回客厅里,拎着一个鼓鼓的布袋出来。

  “啥呢这是?”易沛然问。

  “昨天剩的巧克力,”徐涿换鞋,后退着关门,“走吧走吧,别迟到了。”

  他们到达秉优差五分钟九点半,准备直接去摄影棚。他在工作群里和手下的人说了,布置好上午的任务,还私戳几个人叮嘱几件重要的事务。

  一楼等电梯的人挤满了半个大厅,他们俩自觉地排到队伍最后面。

  “人这么多啊?”易沛然嘀咕道,他挽着徐涿的胳膊,比对方矮大半个头,身材高挑瘦削,肤白貌美,烈焰红唇,颇有风情万种的女人味。

  “老大!”队伍前排有人叫,徐涿越过众人头顶,一眼就看到了朝他招手的罗元珊,便也挥手回应。

  “你看一下位置,”徐涿对易沛然说,拎着布袋子跑到罗元珊旁边,掏出两盒巧克力给她,“拿上去分给大家。”

  罗元珊接过来,向他挤挤眼睛,揶揄道:“嫂子真是位大美人。”

  徐涿不知被误会了多少次,大学的时候易沛然一穿女装站他身边,就会被叫嫂子,他都懒得解释了。他简单地回了句:“普通朋友。电梯来了,你进去吧。”

  罗元珊明显不信,一脸姨妈笑地挤进电梯里,徐涿走回自己的位置,又看见易沛然扯着嘴角笑眯眯地瞅他。

  徐涿:“然然姐你脸部肌肉抽筋了?”

  易沛然挽起他的胳膊,带着八卦的腔调:“想不到你们公司美女挺多啊,看中刚才那位啦?”他指的是罗元珊。

  徐涿一分钟内被拉郎配两次,十分无奈:“她是我的下属。”

  “下属又如何,”易沛然努努嘴,“看中就要出手,你不是说三年内要结婚么,恋爱都没谈结个毛婚啊。”

  “那也得等我在公司站稳脚跟,”徐涿说,“还要看缘分。”

  易沛然鼻子哼哼,显然不同意他的观点。他们又等了将近十分钟才搭上电梯赶到摄影棚,现场布置得差不多了,项目的负责人和他们俩说明一下情况,易沛然去找服装师。

  现场的有一半是秉优的员工,徐涿虽然没怎么见过他们,但还是要和同事打好关系。他拿出巧克力分发给大家,这些巧克力是一家跨国品牌的高端产品,做他们这行的,经常会收到客户送的样品,同事们都明白,所以也不客气。

  “这盒什么味道?”一位女同事问,指着一个小巧精致的深蓝色盒子。

  “好像是牛奶的,”徐涿想起来,正是自己嫌弃的那款,“甜到齁。”

  “那我不要。”

  大家嘻嘻哈哈,围着徐涿挑挑拣拣,徐涿拿在手上的深蓝色盒子却一直无人问津。

  “做什么呢这么多人?”

  身后响起一个成熟女人的声音,大伙闻言转头一看,顿时集体噤了声,撕包装的动作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就那么尴尬地停住了,忐忑不安不敢看向来人。

  来的是几名西装革履的高管和其他陪同的员工,中间簇拥着面无表情的杜总。

  问话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一副女强人的飒爽打扮,神色随和。她微微一笑,说:“有什么好事和我们分享分享?”

  的确是分享,但是基本已经分享完了,徐涿心道,除了……

  他也露出笑容,说:“客户送的巧克力,”众人眼光立即汇集到他身上,“如果杜总不嫌弃的话,这里还有一盒。”

  他走上前两步,伸手递到杜子佑面前,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很甜。”

  作者有话要说:  注:法文,早上好。

  *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生当复来归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章

  他大概是第一个当众送杜总礼物的人,还是巧克力。无论是他身后的同事,还是杜子佑身旁的高管,都用一种“我是谁我在哪里我是不是在做梦”的表情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惶恐和自我怀疑。

  哪有这么可怕啊?徐涿不禁觉得无奈又好笑。

  也许是前几次的相处让他明白,杜子佑并不是传言中蛮不讲理、以势压人的上位者。正如一块巨大的冰山,你远远看过去觉得它尖锐、冷硬,走近时感受到它的严酷、寒冷,但是当你真的睁大双眼仔细观察它的内里,或者有幸刚好在某个时辰,阳光从某个特定的角度照射入冰山的内部,你会发现另一个多彩的、充满生命力的世界。

  如果不是在公司里地位悬殊,他很乐意和这样的人做朋友——不会热情似火,甚至还很冷淡,但是正直、有担当、能力出众。

  不过即便当不了朋友,也不必畏畏缩缩、唯恐避之不及。

  想通了这一层,徐涿心下释然,和杜子佑相处也不再拘谨,反倒觉得其他人惊弓之鸟般的反应挺好笑的,实在是将杜子佑妖魔化了。但仔细想想也不怪他们,杜子佑本人似乎无意改善自己不讨喜的形象。

  他不怕杜子佑当场给自己难堪,也不担心他真的吃这些难吃的巧克力,他最有可能拿回去扔垃圾桶。

  果然,杜子佑既没有无视他,也没有开口训斥,只淡淡看了他一眼便接过深蓝色小盒子。

  “咳咳,”女高管最先反应过来,“奥亚的人应该到了,我们过去?”

  众人如梦初醒跟着她沿走廊走远了,徐涿身后的那帮子同事被按了播放键,叽叽喳喳议论纷纷,互相撺掇着围上前,一名女同事凑到他旁边:“徐经理你和杜总认识?”

  徐涿神秘一笑并不回答,他们却像探听到什么不得了的消息一样,似懂非懂地点头,逐渐散开继续忙去了。

  “来徐经理你坐这儿,”一个打下手的男同事有眼色地搬来椅子,“有什么想要的别客气,直接跟我说。”

  徐涿向他道谢,并不坐下,问:“你看到潘经理了吗?”

  男同事的视线在场上搜寻一遍,摇摇头说:“他刚刚还在,我帮你打电话问问?”

  “麻烦你了。”徐涿说完,看见易沛然穿着酒红色旗袍出来了,换上了旧上海经典的发型,小扇子反手挡着嘴巴,踩着高跟鞋一扭一扭往这边来,身边打电话的男同事看直了眼。

  易沛然转了个圈,尖细着嗓子问:“好看么?”

  “好看好看。”男同事抢着回答,他干这行见过不少女明星,但是现在的女明星大多走清纯少女路线,像眼前这位风情万种的熟女形象他还是第一次见,连嗓音都那么性感迷人,他魂都被勾走了。

  徐涿早就对易沛然的女装扮相免疫,看见只会想起他男装时抠脚大汉的形象,更别提小时候干的猥琐事,他们哥俩可是互相见证了各自最糗的时光。

  他没有拆穿男同事美好的幻想,对易沛然说:“我等会儿就走,有事情打我电话,拍完了也跟我说一声。”

  易沛然摆摆手,扭着腰找摄影师说话,男同事找回理智履行自己的承诺,打听到潘经理的位置:“他在十一楼办公室,半小时后下来。”

  徐涿点点头,望了眼和摄影师聊得热火朝天的易沛然,转身去电梯。

  他还是不放心。

  易沛然说得轻松,在地铁站通道放公益广告并不是稀奇事,甚至放男扮女妆的照片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但是以公益广告的名义放女装海报?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为了什么。

  他们是要挑战世俗偏见。

  不是以调侃的方式,不回避质疑,就这么将阴暗角落里的异类揪出来,摆到镁光灯下,供世人品鉴。

  昨晚他没有详细问,是因为不想打扰对方的兴致,更不愿让他觉得自己不受尊重。刚刚他和几个同事聊了聊,探听了一番这个项目的情况,得知负责人是潘都业。

  和他一样,潘都业也是资深客户经理,有共同的直属上司。徐涿在亿冠的时候就听过他的名号,三年前他领导策划了一次大胆创新的营销推广,将黑红的营销策略应用在实体商品上,成为首个成功案例,至今为人津津乐道。

  勇于冒险便是他最大的标签,徐涿一直都赞赏他的大胆,他会选择接手这个项目并不奇怪。

  徐涿出了电梯远远就看到潘都业精瘦的身影,他个子不高,却总是精力充沛,土黄色的粗框眼睛架在塌鼻梁上,两侧脸上坑坑洼洼许多痘印,更显出与年龄不符的毛头小伙感,实际上他已经30多岁了。

  “徐经理?”他回过头,“早啊,听说你找我?”

  徐涿不废话,开门见山跟他说了情况,最后问:“具体的尺度有多大?”

  潘都业晃晃脑袋,说:“徐经理,你应该明白,能够过审的尺度还能有多大?”

  徐涿叹息一声,他就怕这点。他说:“图片的露骨程度可以控制,文案呢?实不相瞒,我一好友便是此次拍摄的主角之一,海报放出来后的舆论走向不可预测,过界一线都可能对他的工作生活造成毁灭性打击。”

  小众文化圈地自萌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撕开那层遮羞布,以反叛者的姿势登上大众视野,得到的将会是最猛烈尖锐的批评甚至审判。

  潘都业沉吟片刻,仰头注视他的眼睛:“如果他答应了拍摄,说明他有这个觉悟,你不应该过多插手。”

  徐涿何尝不知道自己手伸得太长,只是他有一点比较疑惑,不吐不快:“既然过了审,便是上面默许,但是理应由低一级的广告公司先吃螃蟹,做一次小范围的试验,为什么是秉优出头?”

  假如是潘都业自己主动争取到这个项目,那他很可能在具体的方案上也表现出冒进情绪,最终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徐涿实在无法信任他。

  潘都业笑了,说:“的确如此。本来是被奥亚拿下,只不过——”他示意徐涿低头,压低嗓音道,“现在算半公开的秘密,秉优马上就要吞并奥亚,这个项目便是探路石。”

  徐涿恍然大悟地直起身后,他又说:“所以你不用太担心,我比你还怕出事,搅了杜总的好事他不得把我剥层皮?”

  杜子佑又不是恶鬼。徐涿暗自腹诽,点点头说:“那是我过虑了。”

  潘都业拍拍他的肩膀,说:“没事,新人嘛。你以前在亿冠?”

  徐涿点头。

  潘都业:“我当年毕业也给亿冠递了简历,被嫌弃不是名牌大学出身。你瞧,这就是亿冠和秉优的区别,往后你再多留点心眼,秉优虽然没有亿冠的派系斗争,但是也有暗流,别一不小心卷进去丢了命。”

  这就与在谈的事没太大关联了,徐涿明白他是好心给自己开小灶,便感激地道了谢。潘都业看看时间,道别赶去摄影棚。

  “老大,”罗元珊刚刚一直在不远处看他们,这时便凑过来,“和潘经理聊什么呢?”

  徐涿脑子还在想事,手机震动收到几条消息,心不在焉地点开,是易沛然穿旗袍的照片,应该是找哪位工作人员帮忙拍的。

  罗元珊伸脑袋看:“噫,这位美女又是谁?”易沛然换了衣服、假发和妆容,完全变了个人似的,无怪乎不熟悉他的人认不出来。她忽然张大嘴巴,转头瞪着徐涿,“老大,你可不能脚踏两条般,对不起嫂子啊!”

  嫂子?掏出来你就知道有多大了。

  “都说了是朋友,”徐涿收回手机,“你不是八卦女王么,我问你点事。”

  罗元珊差点就拍胸口了,信心十足地说:“行,问吧。”

  “秉优收购奥亚的事,你知道吗?”

  罗元珊眨眨眼:“我还以为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谈了一年多,最近好像就要出结果了,听说杜总因为这事还发过几次火。”

  杜总发火的事其实挺反常的。秉优并不是第一次收购其他公司,但是似乎他这次特别重视,谈的时间最长,甚至有人因此丢了工作。

  徐涿记得刚才女高管提到一句奥亚,他们此时很可能就在下面开会。

  只是他们这些中下层员工又能做什么呢?徐涿想想便抛到一边,又问:“我办公室想简单装修一下,应该找谁?”

  几周前他就想着动手了,运气不好撞上七夕忙的时候,便一直拖到现在。

  罗元珊比他还高兴:“老大你终于醒悟了!你那办公室丑得嘞,我们进去都觉得辣眼睛,你还天天住里面。”

  徐涿哭笑不得,说:“行了,我就贴贴墙纸,换条窗帘。”

  罗元珊:“那直接去摄影棚啊,找道具师。”

  也对,刚才他在下面还看到有人在做布景,可以趁中午休息去看看。

  中午前他收到易沛然的信息,说拍摄暂时告一段落自己走了,徐涿没有在意,午饭吃完拐到摄影棚找到一名工作人员。

  那人大汗淋漓正在拆卸布景,并不认识徐涿,听过他的询问后指路:“我记得那里边还剩不少材料,您自个儿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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