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霸宠了霸道总裁 第3章

作者:望无生 标签: 业界精英 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近代现代

  该死!他在心里骂了一句,直接用手机拨打上面的救援号码,却发现电梯里压根就没信号。

  他转身看了看坐在角落里的杜子佑,如实报告了现在的困境。

  杜子佑沉默了片刻,喃喃地好像在自言自语:“那现在怎么办?”

  徐涿回答:“再等等,保安应该有事出去了,很快就会回来。”

  杜子佑两手臂搭在膝盖上,头埋进双膝间,没有回应。他长手长脚,做这个姿势更突显了身材比例的优越。

  徐涿扫见地板上的手机,弯腰捡起来递给杜子佑:“杜总?”

  杜子佑抬起头,他的额头上冒了一层冷汗,汗湿的头发粘在脑门上,白皙的脸上不见一丝血色。

  徐涿皱起眉头:“杜总您没事吧?”

  杜子佑看也没看他,一把抓过手机。手机屏幕已经碎得厉害,他试图开机,却怎么也摁不亮。摁了几次火气上来,手机直接扔到了地上,重新将脑袋埋进双膝里,十根手指头把裤腿上的布料攥变了形。

  徐涿沉吟片刻,退回去坐下。杜子佑现在看上去就像一个炸.药桶,随时都会被引爆,还是不惹他为好。

  他们分坐在对角线的两个角落里,徐涿借助灯光观察了一会儿,觉得他应该没有受伤,便将手电筒关掉,准备将手机塞回兜里。

  “喂——”对面突然大喝一声,却截住了后面的话,片刻才用稍缓和的语气接上去,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你为什么关灯?”

  徐涿被他的爆发吓了一跳,顿了顿回答:“手机就快没电了。”

  电梯里又没声了,徐涿细细听着对面相对急促的呼吸声,半晌后对面的人打破了沉默:“还剩多少?”

  徐涿没明白:“啊?”

  “电,”杜子佑很不耐烦,“还有多少?”

  徐涿:“20%。”

  他听到咽口水的声音,然后杜子佑又说话了:“那隔一会儿开一次。”

  难得迟钝一次的徐涿总算明白过来——杜子佑在害怕。是怕黑,还是怕独自一个人坐在黑暗中?

  他的声音不禁柔和了些:“您需要我坐过去吗?”

  “别过来!”杜子佑断然拒绝,“开灯就行。”

  “行,听您的。”徐涿嘴上这么说,背地里却耸耸肩表示无奈。

  时间在流逝,徐涿每隔一刻钟开一会儿手电筒,电量从20%一路跌,一直跌到岌岌可危的5%时,电梯外传来天籁般的说话声。

  “电梯里有人吗?”陌生声音在喊。

  徐涿喜出望外:“有人!有两个!”

  杜子佑比他还高兴,衣服窸窣响,应该是站起身来了。他说话的声线有些不稳:“告诉他们我在这里。”

  徐涿从善如流,朝电梯外喊道:“杜总在里面!”

  也许是大老板的威力,维修人员的工作效率异常地高,捣鼓了一番后,电梯里的灯亮了,外面就对他们喊话:“现在远离电梯门,很快就能出来。”

  “好,辛苦了。”徐涿回话,仰头瞄了眼手机,已经将近凌晨两点。

  “纸巾有吗?”徐涿的思路被打断,杜子佑依旧是这种命令式的口吻。

  大男人谁会随身携带纸巾啊?徐涿这么想着,装模作样掏了掏裤兜,竟然还真给他摸到了。

  “有,”他拿出来,皱巴巴的,是两张茶水间里公用的纸巾,他可能不小心抽多了两张,就随手塞进兜里,“您要吗?”他记得杜子佑是个洁癖。

  出乎意料的是,杜子佑一脸嫌弃地接了过去,叠好后对折一次,轻轻擦拭自己脸上和脖子上的汗水。

  真够讲究的,徐涿心想,不过脸上干爽了些,倒没有刚才那么狼狈了。

  电梯门开的时候,杜子佑已经将湿透的纸巾塞入自己裤兜里,抚平西装上的皱褶,再理理头发。

  门外伸进一个陌生人的脑袋:“杜总!”

  杜子佑腰背挺直,神色冷峻,那股凛然不可侵的气势又回来了。他淡淡地“嗯”了声算是回应。

  电梯停在了六层和五层之间,众人一致决定先让杜子佑出来。电梯地板和六楼的地板有大半个身位的落差,杜子佑爬上去的话有些困难。

  “帅哥你帮一下忙。”保安对徐涿说。

  徐涿没想那么多,侧身用胳膊托起杜子佑臀部,另一只手放他腰间,一使劲就将他推了上去。

  接着维修人员要拉徐涿,他摆摆手:“不用,你们先让开。”说完,双手一撑地板,一眨眼的功夫就翻身上来了。

  几名保安和维修人员惶惶地围着杜子佑转,拼命赔罪加嘘寒问暖,还要叫救护车,杜子佑则冷着脸一言不发。

  徐涿暗暗好笑,也不管他们,给夜猫子死党打了通电话,让他开车来接自己。电话刚挂,手机便因电量不足自动关机,算是完美完成了使命。

  “杜总您走好。”保安恭敬地道别,徐涿抬眼一看,杜子佑已经转身准备离开。

  他似乎注意到徐涿的视线,回头看了他一眼,徐涿怔在当场。

  杜子佑眼神里的,是怨恨。

第3章

  “小涿?”驾驶座上的人叫了几声没有得到回应,趁着等红灯,用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戳了戳旁边的人,“喂!”

  副驾驶上的徐涿从沉思中回神:“啊?什么?”

  “人家千里迢迢来接你,你就这么冷落人家?”

  “然哥,不对,然然姐,”徐涿说,“你就住我家对门。”

  “哼!”易沛然拨了拨棕色的假发,重新发动车子,尖着嗓子问,“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徐涿仰起头,双手抚脸:“我恐怕要卷铺盖走人了。”

  “不是才入职没几天么?”

  “唉,”徐涿长长叹了口气,“就刚刚,我得罪了秉优的老板。”

  “这可不像你的作风,”易沛然打了下方向盘,徐涿一向是解决问题的人,而不是闯祸的人,“你干什么坏事啦?”

  徐涿瘫倒在椅子上:“我也想知道我干了什么。”他想破脑袋都想不通,为什么杜子佑会那样看他?

  难道是因为自己见到了他狼狈的一面?显而易见杜子佑是个注重形象的人,无法容忍一个见过自己出丑的下属,这种解释也勉强说得过去。

  “放宽心啦,”易沛然安慰他,“说不定是你杞人忧天。”

  徐涿两眼出神地望向车前方:“希望如此……”他对秉优的这份工作寄予了厚望,如果此时被辞退,很可能连封推荐信都拿不到,对他以后的前途多多少少会有影响。还有现在这套房子的房贷,新车的购车款,如果几个月都找不到新工作,存款很快就会被耗尽,最后还是要向家里低头……

  易沛然是他多年死党,猜到了他在担心什么,便说道:“如果秉优真的不长眼不要你,姐工作室正好缺一个模特,薪水可观哦。”

  徐涿斜眼看他,知道没那么简单:“什么样的模特?”

  “和国外合作的项目,就穿穿小裙子高跟鞋,涂涂口红啊之类的。”

  果然。

  徐涿回头看前面的路,强行转移话题:“怎么走这条路?”

  “人民西路那边都快成海了,只能绕个大圈子。”

  成了海?徐涿思绪飘散开来,杜子佑回去会不会经过漫了水的道路,好像有点危险啊——

  打住!徐涿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斯德哥尔摩了吧?现在还在担心那人?

  回到家里已经凌晨两点四十,洗漱换上睡衣躺到床上时,刚好三点。

  他脑子乱得很,以为今晚注定失眠,哪知经过一整天的工作,他已是累极困极,一碰到枕头就睡死过去。

  只是梦里精彩纷呈,一会儿是杜子佑挺拔的背影,一会儿是杜子佑满头冷汗蜷缩在角落里,一会儿是自己被迫穿裙子涂口红……走马观花的画面最终停留在杜子佑回头的一个眼神,徐涿从床上惊醒,心脏砰砰跳得急,睡衣被冷汗浸透,黏乎乎沾在皮肤上。

  他躺着平复呼吸,已然不太记得梦里的内容,只知道是噩梦无疑。

  摸到手机一看,上午十点,他一觉睡了7小时。秉优实行弹性工作制,加班到十一、二点是常态,第二天下午来上班也不少见,徐涿又在床上磨了会儿,才慢吞吞爬起来。

  十一点出门,路上吃了个午饭,半走半跑步行到公司时,手下人都在忙。

  “咳咳。”他站到计文菲身旁。

  计文菲抬起头:“徐哥中午好。”

  “中午好,”他问,“有人找我吗?”比如说HR(人力资源),带着一封辞退信的那种。

  “那个眼镜的新文案送过来了,”计文菲从一堆文件里抽出一份,“不过罗姐说她先看。”

  “好,我知道了,”徐涿说,“还有吗?”

  “乐趋的导演两点到,William总监说你有空最好去见见他。”

  “嗯。还有呢?”

  “今天下午三点你和林经理的会面,我订了轻食阁二楼的凌波轩。”

  徐涿点点头,又等了会儿,问:“没了?”

  “啊?没了……吧?”计文菲有些慌。

  徐涿搪塞过去:“没事,就问问。”

  他把自己关进办公室,趴在桌子上呲牙咧嘴无声大喊。为什么不干脆给我个痛快!这样吊着我更难受了啊!

  待他冷静下来一想,不对,杜子佑如此精明的人,说不定就是故意的,铡刀悬在脖子上迟迟不落下,让他整天提心吊胆,等自己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再咔嚓一下,刀过人头落。

  徐涿顿觉颈后一寒,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身首异处、血染秉优的悲惨下场。

  杜子佑真的好狠一男的。

  徐涿烦躁得搓脸,可是他还能怎么办,打工的怎么斗得过黑心资本家?他还是得认真工作,为杜总的商业帝国添砖加瓦,真是想想就憋屈。

  罢了罢了,徐涿自我调节,心道自己不跟杜子佑一般见识,手头上的几个项目一刻也不能松懈,如果他中途被换掉,损失的也是杜子佑自己。

  想通后干活就有干劲了,徐涿投入工作中,一直忙到下午两点多,计文菲进来提醒他三点的约会。他换了套正式的衣服,整理好仪表,带着计文菲出发。

  轻食阁在秉优大楼对面,是一幢三层的酒楼。名字起得不伦不类,将现代简约风和古风杂糅在一起,以低脂低盐的中餐为卖点,开张几个月就火爆异常,要提前预订才有位置。轻食阁定位中高档,秉优的员工经常会请客户来这里,徐涿也不例外。

  他已经来过这里两次了,摆摆手让服务员不必引路,自己带着计文菲上楼,一边叮嘱她:“等一下我来说,你先认真听,回去我要考你的。”

  计文菲点点头。

  徐涿说:“注意我说话的语气,需要你附和的地方要配合好,机灵点。”

  计文菲:“我会的!”

  他们到达凌波轩坐了大半个小时,林经理打电话来说已经到了楼下,问是哪个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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