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痴迷 第43章

作者:小吾君 标签: 幻想空间 天作之和 强强 近代现代

  盛乾:“说说说,在实验楼那边那个路上看见的,骆虞朝着艺术楼走。”

  池穆:“什么时候?”

  盛乾:“也就七八分钟前吧。”

  上课铃声忽地响起,于盛乾来说像是救命的圣音。

  池穆收起了信息素,朝着门外走去。

  盛乾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压抑住那种发毛的感觉。

  池穆没停留的朝着艺术楼走去,努力嗅闻着可能溢出的连翘香。

  一楼到三楼没有任何味道,池穆上了四楼,才似乎隐隐约约的闻到一点。

  池穆:“骆虞?”

  池穆:“骆虞你在吗?”

  骆虞脸烧红了一片,昏昏沉沉的想他居然还幻听了。

  池穆怎么可能回来呢,他怎么可能知道他在这里呢。

  可那声音却越来越近,好似不是错觉。

  骆虞浑身软绵,咬破了舌尖才捡回几分力气,拉开了头顶的窗帘。

  池穆发现了窗帘的晃动,隔着窗子看见骆虞的脸。

  门是锁着的,他试图打开窗户,却发现窗户从里面反锁了。

  骆虞动作不稳的站了起来,手颤抖着搭在了窗户的防盗栓上,努力的把它弄上去。

  平时轻松的动作,在此刻却尤为艰难。

  他终于推了上去,池穆立刻打开了窗户。

  骆虞的身体摇晃不稳,脱力的前倾。

  池穆伸手,被探出墙的连翘花扑了满怀。

  作者有话要说: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连翘出墙来。

  小虞好惨啊,不是在fq就是在被fq,可这明明是个正经恋爱文啊【沉思】

第36章

  安静的艺术楼,敞开的窗户再一次被紧闭上了。

  窗帘也被拉得紧紧的, 半点风光都透不出去。

  小连翘高高的在枝头翘起, 虽然现在已然是五月,但仍草长莺飞。

  小雨连绵成丝, 从连翘花瓣上滴落,融进铺就着白色瓷砖的地面上。

  暗香浮动, 池穆伸出了手, 拨弄着直挺的花枝。

  骆虞眼眸半闭着, 睫毛轻颤, 呼出的鼻息滚烫。

  骆虞声音哑哑:“直接来?”

  他靠在池穆的身上,嘴里虽然这么说着, 但却知道池穆不会直接咬他的腺体。

  可骆虞还记着现在还在上课时间,如果赶不回去不是问题,问题是要找理由, 要是错过了两节课, 那理由还要更充分。

  但是骆虞很快就没心思想这些了, 他浑身湿透, 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池穆很有耐心的帮骆虞擦着带着水汽的地方,不错漏任何一处。

  花枝覆着经络, 透着旺盛的生命力, 他悉心栽培,眉眼覆上一层暗色。

  湿透的校服被放置在了四四方方的阳光里,衣袖裤腿都被展开,尽可能的被晾晒。

  光从钢琴上跳跃到骆虞的身上, 照到的地方白的发亮,如玉石如锦缎。

  其实连翘花也是会结果的。俏生生的挺立在枝头,在洁白如云的背景里,催生出小巧的朱果。

  骆虞有片刻的清醒,握住了池穆的手腕。

  骆虞喃喃:“好奇怪……”

  他和池穆的眼眸对上,声音渐消。

  平日里池穆的双眼像是一片汪洋,将所有的波澜藏于平静的海面下,可此刻那片海面却掀起了风浪,透着将人吞噬的幽深。

  骆虞迷失于本能,下意识的觉得恐惧。

  可池穆的动作太温柔,让骆虞将那些情绪又抛到了脑后。

  与此同时,运动场上的丁睿思和体委已经放弃了寻找骆虞,在老师的哨声下急匆匆的集合,开始上课。

  奇怪的是,池穆也不见了,体育老师还特地过问了一下,但是谁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丁睿思心里想着池穆怎么找个人还把自己给找没了,心里纳闷。

  除了池穆,没人能听见艺术楼四楼最后一个练习室里,钢琴响起的声音。

  光线明亮,尽情的洒在钢琴的琴键上。

  将这个练习室锁上的人,并没将钢琴盖合上。

  背部下压让钢琴发出了声响,骆虞面上带着些许的焦躁,为那烙在脊背上的琴键刻痕。

  池穆是会弹钢琴的,他的手指修长漂亮,那是一双钢琴家的手。

  指尖在琴键上跳跃,指法漂亮,乐曲宛若疾风骤雨,让不堪重负的连翘花枝发出哀鸣,在最激昂的节点里哽咽出声。

  骆虞不自觉的扣紧了琴身的边缘,绷紧的线条在阳光下显着少年的张力。

  薄荷的气味将连翘的香味紧紧包裹着,让开到荼蘼的花多添了几分艳色。

  池穆早就有准备,用帕子擦去了那花枝断断续续的眼泪。

  这个帕子还是上回擦过骆虞口水的,后来被池穆洗干净了,又带在了身上。

  不过这次手帕洗干净之后,恐怕是不能再随身携带了。

  疏雨沥沥,遮笼在骆虞眼底水雾悬而不落。

  池穆俯下身望着他的脸,轻轻触碰那微颤的睫羽,吻去了那滴眼泪。

  骆虞有些失神的望着那一片光影,撑着坐了起来,掌心在钢琴上按下了重音。

  骆虞:“池穆……”

  他下意识的呢喃着他的名字。

  汗水从额头滴落融进眼里,带来些许刺痛,他有些看不清池穆的样子。

  池穆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让他站稳。

  骆虞声音含糊:“背上很痛。”

  池穆看着那片压痕:“我应该盖上琴盖的。”

  他又低声哄着:“转过来吧。”

  骆虞知道他要做什么,晕晕乎乎的转了个身,没什么力气的向后压,然后感觉到了什么。

  骆虞:“咦……你不难受吗?”

  白静竹错了,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骆虞在想,池穆总是忍着,不会很难受吗?

  这是跳脱于意志之外的想法,骆虞偶尔也困惑过,但是总归是不好问,而且对方不那什么,他反而更安全一点。

  但是现在骆虞正处于一种被信息素充盈安抚的阶段,想到什么就说了什么。

  池穆按着他的动作一顿,随即咬住了他的腺体。

  池穆握住了骆虞的手,声音嘶哑:“没关系。”

  池穆也不总是忍的住的,否则也不会在夜半从梦中醒过来时走进浴室,只是他惯性在骆虞的面前藏着。

  池穆其实是个很狡猾的人,他惯性去摸清楚别人的弱点,将他人掌握的了若指掌,自己却只透露半分,将自己放在绝对的优势上。

  薄荷味的信息素涌进了血液里,在那一刻占据了感官。

  那好似是一场漫长的不容拒绝的过程,但其实只是瞬间的光景。

  咬痕在腺体上留下鲜明的痕迹,骆虞眼里困倦加深。

  池穆的声音像是要化在这片暖阳里:“睡吧。”

  骆虞视线模糊,闭上了眼。

  池穆帮骆虞整理好了衣服,用自己携带的湿巾擦拭着那架钢琴。

  其实钢琴上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他只是让骆虞靠在了上面,当做一个支撑点。

  水迹存在于铺就着瓷砖的地板上,池穆将钢琴擦拭好,又将地面上的痕迹处理干净。

  窗户被他推开了缝隙,另一边的窗帘和窗户也被他打开,让空气流动卷走室内的气息。

  骆虞正坐在墙角熟睡,池穆看着自己还没下去的反应,扶了一把睡得歪倒的骆虞,索性也坐在了地上,让骆虞靠着他睡。

  池穆想,抑制剂还是有必要性的。

  他上一次正好,这一次可以找到,那下次呢?下下次呢?

  实在是太不稳定了,池穆一点儿也不想看到骆虞在他找不到的地方,躲藏着蜷缩着的忍受痛苦,又或者是面临一些危险。

  alpha面对失控的omega是没有理智可言的,鲜少会有例外,他对别人没感觉,是因为不在乎,面对骆虞,是因为在乎。

  骆虞靠在池穆的肩上,睡的很安稳。

  池穆把玩着他的手,从指尖到掌心的纹路。

  他还发现骆虞的右手手腕上,有一个小小的椭圆形的疤痕,颜色比周围的皮肤稍暗一些,覆在脉搏之上。

  那痕迹不明显,若是不仔细看,很容易忽略过去。

  池穆的指尖停留在了那块痕迹上,感受着骆虞蓬勃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