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禧 第74章

作者:魏丛良 标签: 近代现代

焉嘉乐充耳不闻,反倒是看向梁立野,一副看你的了。

梁立野失笑,笑完就瞅见了焉许知的脸。

梁立野的表情瞬间凝固,干笑了两声。

海风有些冷,焉许知打了个哆嗦,问他:“我们要去哪儿?”

“往前走,就在前面。”

梁立野往前指了指,没多久就听到焉嘉乐在前面喊道:“爸爸,前面有个好漂亮的白房子。”

焉许知脚步一顿,梁立野拽着他快步往前。焉许知像是提线木偶,任由他拉着。

他们在一座小教堂前停下,白色砖瓦,彩色的玻璃,木门上锈迹斑斑,没有锁。

梁立野推开门,他走在前面,回头看着焉许知,他说道:“这里是我偶然发现的,上回来的时候是在出国前。”

光透过五彩玻璃跌在地上,四五排长椅上积了一层灰,是一座空置的无人打理的废弃小教堂。天花板高耸上去,天顶上悬挂着吊灯,焉许知走过那盏灯,站在了横在墙壁上的十字架前。他仰头看,虽不信神佛,却在面对这的时候,还是在心里默默虔诚地祷告。

就在这时,梁立野的声音突然在另一端响起,声音盘旋在空旷的室内。

焉许知错愕回头,看着他站在门口。他们相隔了十多米,远远望着,他听到梁立野说:“焉嘉乐,你当我们的见证人。就在这,这座海边的小教堂里,下午三点二十五分又四秒,我和你爸爸重新步入了礼堂。”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是他们当初婚礼上的音乐。

焉许知用手捂着嘴,稍稍背过身去,却又被焉嘉乐给推了回去。

焉许知木讷地转身,呆滞地看着朝自己走来的人。他的双腿发软,好像下一秒就会摔下。无名指上的戒指发烫,焉许知把手背在身后,一直到梁立野站在自己面前,他的手被抬起,一个吻落在他的指尖。

“许知。”梁立野说:“求婚和婚礼都办了,回去就把证补上,我永远都要在你的名字旁边。”

焉许知点头,梁立野又说:“谁都不许离开谁,等到六十年后,过那种最豪华的结婚纪念,叫什么来着?”

“钻禧……”焉许知吸了一口气,张开手用力抱住他,哽咽着,“六十年,就是钻禧了。”

“那就等于一辈子了。”梁立野心满意足。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谢天谢地写完了。谢谢大家陪我写完,o(╥﹏╥)o

番外 热潮(不计入正文)

身体是潮湿温热的,里面好像被塞进去了另外一个灵魂,无止境地索求占有,想要更多更多。

焉许知的身体展开又蜷起,瑟瑟发抖不知所措,张狂的情欲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了这种被动里。他抑制不住地发出声音,却又被自己的声音给惊吓到。甜腻的,让人难为情的语调,纤细的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掐断。他喊着梁立野的名字,仿佛是春天里母猫在发情一般叫。

上一次因为抑制剂而被扼制住的发情,到了此刻,犹如决堤后的洪水汹涌,铺天盖地朝他淹没,他的身体被打乱散架,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湿了。

茉莉馥郁的香气浓烈到让人心慌,软了腿的alpha缓缓从地上爬起来,舔着干燥的嘴唇,吞咽唾沫,目光深沉看着焉许知。

偏僻的渔村,无边无际的夜色,寒风掠过玻璃,“吱呀吱呀”的声音仿佛是巨兽嚼碎着食物。

焉许知捂着心口,热度烧着他的喉咙,语不成句,成了一段段羞耻的呻吟。

梁立野朝他走来,平和的洋流成了澎湃的浪潮,高高摆起的白浪瞬间把这朵飘零的茉莉吞没。

焉许知被他捞起来,往日里看着斯文的不苟言笑的焉医生成了一滩春水,软在alpha的怀中,四肢都是散的,七零八落等着梁立野来拼凑。

梁立野伸手在他的脖颈上抚摸而过,只是轻轻碰了一下,焉许知便浑身震颤,他缩着肩膀,说受不了。梁立野哼笑一声,压在他耳边问:“受不了?哪里受不了?”

焉许知微微眯起眼,几撮头发落在眼皮上,他望着梁立野,视线是一团火,伸手用力扣住梁立野的脖子,像是献祭一般,把自己揉进梁立野的怀中,他说:“帮帮我……”

梁立野起身,抱起了焉许知,直接往卧室里去。

睡衣被丢在了地上,床被乱糟糟堆在了一块,焉许知整个人被丢进去,身下的不像是床,好似一滩深不见底的欲望沼泽。

信息素的气息交汇,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血管里的血液急促流淌,心跳都快要跟不上。焉许知的耳边“嗡嗡”作响,他眯起眼看到梁立野嘴唇微张,似乎是说了什么。

接着……一根手指便揉开了已经湿意泛滥的部位。

焉许知趴在那里,整根脊椎都在颤抖,身后的腺体隐隐发烫。

他们太久没有做了,从生病开始,每一次的发情对于焉许知来说都是煎熬。

没有说破的痛苦,为了度过热潮而做爱,就好似再把梁立野当做一件工具,一件让他得到满足的工具。

可现在不是了。

就算骨头有多硬,可发情的身体终究会软软打开,没有任何防备应顺着昭告着让alpha进入。梁立野抽出手指,下一刻,完全勃起的性器顶入了生殖腔,像是要把身下的Omega搅碎戳破,进入最深处,灌入精液同时,低头咬住了焉许知的腺体。坏了的腺体,在梁立野的反复刺激下,终于是有了微弱的反应。

出乎意料的没有疼痛,而是说不出的快感,那股强烈的能够把人理智都烧毁了快意成了点燃焉许知身体的引线,体内敏感的地方如同潮水泛滥。他浑身发红,嘴里呜咽,不是在哭,是在呻吟着求着梁立野再深一些。

把我弄坏吧,把我弄破吧,让我变成你脚边的一个破破烂烂的玩具吧。

焉许知的脑中闪烁过这些疯狂,他抓紧了梁立野的肩膀,手脚并用,攀在梁立野的身上,双膝凿在alpha的身体两侧,后脚跟绷紧,脊椎弯折,圆润白皙的臀瓣夹着那根粗红的性器吞吐。

他坐起又后落,每一次都是撞到了最里面,刚刚射玩精的阴茎又一次蓄势待发。梁立野扶着他的腰,目光锁定在他的发着汗淋湿了的脸上。

春天里的脸,染上了多姿多彩的颜色。冷冰冰的一层霜被融化,一滴滴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汗水从下巴上滴落,梁立野伸手轻轻捋了一下,手指顺着脖子点到肩头。焉许知的瘦削的肩膀绷着两段骨头,突起的锁骨像是能养小鱼。

梁立野心里埋怨他太瘦了,下半身又用力往上一顶。焉许知的腰直接软了下来,身体往前倾。梁立野顺势搂住他的腰,湿热的掌心往下,蹂躏着焉许知雪白圆润的臀。

如同疾风骤雨般抽出进入了数次,一股股精液播种。焉许知呜咽着,等着梁立野拔出半软下来的性器,臀缝里溢出白色浊液,顺着大腿蔓延。

他蜷在被子里一动不动,真的像一个坏掉了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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