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光 第59章

作者:池总渣 标签: 近代现代

  谢时冶后面从来没被人碰过,开发的感觉如此诡异,入侵的倒错感让人呼吸微窒,漫长的前期工作让谢时冶浑身上下都湿透了,他的掌心依然挡着半张脸,只露出被咬红的唇。

  傅煦攥着他的脚踝,拖拽着他,将他扯到自己身下时,强硬地拉开了他的手。

  谢时冶双眸是潮润的,泛着微红,那脆弱的神情足以让任何一个欲火焚身的人冷静下来。

  傅煦更是如此,他怜惜地吻着他的眼尾,那样虔诚,非常慎重:“怎么了,还是很疼吗?”

  谢时冶摇头,他用带着鼻音的声音道:“继续,我想疼,这样才像真的。”

  被进去的时候,谢时冶浑身上下都在颤抖,脑海一片恍惚,就像身处温水,又似凶猛的海洋,温和的频率,由慢至快,床的抖动越发激烈,强悍的力道将床头灯都震倒了。

  皮肤稍白,泛红的手无措地抓住了床单,修长的指尖缠着布料,很快又在一记强悍的撞击下,被抖到了床边,最后被另一人握住了手,十指相扣,紧紧握在一处。

  充斥在房间里的,都不像谢时冶的声音了,被逼到极致的哭腔,再也无法忍住的喘息,在黏腻的水声中,不时泄露的喑哑呻吟。

  美好的腰臀无处不是指印,被大力揉动下,更隐秘的地方都被糟践得不成样子。

  床单星星点点的不止是汗液,还有爱液,体液,那些本该有安全套承受的白浊,都从隐秘之处淌了下来。

  因为谢时冶准备的那些套子都不是傅煦的尺码,勉强的戴上的结果便是在激烈的交合中,被弄破了。

  他被抱了起来,这次没有再隔着东西,他们肉贴肉地拥抱,颠簸中被子滑落腰间,将他们裹在一处,像一朵盛开的花。

  花被风雨打得颤颤巍巍,颜色被溅得深深浅浅,摇晃的身体被光折射出幽暗的倒影,落在花前,是两具密不可分,紧紧结合的影子。

  影子摇晃着,上下抖动,激烈得让人脸红的速度,逼得承受者再也无法忍耐。他挣扎着,腿从花里支了出来,脚趾扣紧了,连脚踝上都是暧昧的指印。

  他掰着禁锢着自己的臂膀,挣扎着上逃 ,最后还是被牢牢按回了原处,承受再一次释放。

  一切结束的时候,他浑身无力,四处酸软 ,双掌按着鼓涨的小腹,脸上沾着没骨气的斑驳泪痕,他蜷缩在被子里,想要睡去。

  傅煦手臂拦着他抱着他,想要将他从床上捞起来。 谢时冶双手抱着枕头,用沙哑的声音求饶道:“别弄我了,不然明天起不来拍戏怎么办。”

  他说话都不利索,一句话一卡一顿还一咳,显然是刚才喊坏了嗓子。

  傅煦将他从床上抱了起来,带进了浴室中:“没有要弄你,得洗澡,不然明天要生病。”

  头发是傅煦帮忙洗的,身子也是人帮忙擦的。中途傅煦还出去了一次,让他一个人待在放满热水的浴缸里。

  谢时冶休息了一会,傅煦在的时候他怕,傅煦不在了他慌,前一种心情是担心下不了床的怕,后一种心情存粹是种撒娇心态罢了。

  旁人都是为爱做1,他倒好,为爱做0,也不知道做没做好,傅煦满不满意。

  他身体不够软,叫声也没多好听,做的时候更不算配合,万一傅煦感觉不到愉快,那就不好了。

  谢时冶揉了揉酸涨的眼睛,直到等回了傅煦。

  傅煦抱着换下来的床单,扔进了脏衣娄里。看见他眼睛泛红,便坐到浴缸边,给他揉捏太阳穴:“眼睛不舒服?”

  谢时冶闭上眼:“嗯,有点痒。”

  “我看看?”傅煦手在他眼角处压了下:“是有点红,疼吗?”

  谢时冶摇头:“可能是刚才被汗刺激到了,没事。”

  傅煦洗了方温热的帕子,给他擦拭眼睛。这时谢时冶问:“你舒服吗?”

  “嗯,怎么了?”傅煦动作轻柔,声音温和缱绻,如果谢时冶这时候能睁开眼睛,必定能看见那最让他心动的一幕,就是傅煦的爱意。

  谢时冶松了口气,他鼻尖还有点红:“你舒服就好,我很怕我没做好。”

  傅煦的动作停住了,久久没动。谢时冶不安地睁开了眼睛:“怎么了?”

  他看着傅煦,傅煦眼神是沉默又复杂的,没一会,便弯腰用额头轻撞他额头,发出不轻不重的闷响。

  傅煦说 :“谢时冶,你笨不笨。”

  谢时冶茫然地眨了下眼睛,傅煦无奈道:“这种事情你说得跟完成任务一样,难道只有我舒服就好了吗?你在受折磨 ?”

  “怎么会,没有这样的事,我也很舒服。”说着他脸上一阵烫。

  傅煦掌心贴住他的额头,轻轻揉了下:“再相信我一点吧。”

  谢时冶没听懂,傅煦继续道:“相信我也喜欢你,小冶。”

  “不要总是小心翼翼的讨好我,你不需要这样做,我们是在交往,在相爱。”

  谢时冶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抿唇,说知道了。

  傅煦却总觉得,谢时冶还是不知道。他的手伸进浴缸里,握住了谢时冶的右手,将之拉起,湿淋淋地按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他吻过谢时冶的手心,低声叹道:“你这么喜欢我,我怎么会一直都不知道呢?”

  这句话就像一滴温热的水,滴进谢时冶的心湖,惊起一片惊涛骇浪,他喉咙颤动着,疼痛得几乎要说不出话来,虽然一切 只是他的心理作用。

  他眨动着眼睛,将那些涌上眼眶的湿润眨了回去:“不关你事,是我不想让你知道。”

  是他胆子太小。

  如果再冲动一点,勇气再多一些,是不是就能早点得到自己的幸福,也能够快些得到了不敢想象的回应。

  不用一个人对着山间日夜呼喊着,希翼着,只有他的声音,寂寞孤独,也会疲惫,也会难过,每一日都重复着同样的事情。

  直到终于有一天,那人回应他了。

  掀开冰冷薄雾,倾斜金色暖阳,是他最爱的模样,生命的渴求。

  他搂住了傅煦的脖子,声音颤抖:“我爱你。”

  你也喜欢我,真的是……太好了。

第74章

  这是谢时冶第一次感受早上醒来是件这么痛苦的事情,犹如一场三天三夜的宿醉,疼痛让他无法马上从床上坐起来,因为这会牵扯到酸痛的腰身。

  其实傅煦技术真的很好,尤其是谢时冶第一次当承受方,他不知道别人的感受如何,反正中途他一度觉得,其实做下面那位也是件很享受的事情。

  除了醒来后需要面对放纵的后果,比如一会要拍的打斗戏,该怎么办?

  傅煦还没醒,温热的胳膊隔着被子搭在他的腰身上

  几缕阳光落到眼前,他将手从被子里伸了出去,让指尖暴露在明亮里,于是被子上便倒映出他手的影子。

  他用影子去牵傅煦,明明早已能够触碰,实实在在地牵手,却在这个事后的清晨,他再一次进行了这种可笑的牵手尝试,感受自己的心情变化。

  果然……还是真正牵到手比较快乐。

  举在半空的手被人攥住了,傅煦动了动身体,贴了过来,将脸靠在他后颈上亲昵一蹭。谢时冶问他:“你今天怎么没早起?”

  傅煦用力地握了下他的手:“谢时冶,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一个睡完以后,第二天连温存都没有,只顾自己的人吗?”

  谢时冶发现傅煦有时候很喜欢连名带姓的喊他,通常都是在认真的语境下,所以需要那样喊。

  比如生气了,无奈了,较真了,傅煦都会这样喊他。

  很特别,会让他觉得自己是有份量的,不是因为生疏才这么喊,是亲近才这样。

  谢时冶转过身来 ,搂住傅煦:“知道了,来抱抱。”

  他头发越来越长了,散在脸上,有种中性的美。人在这种暧昧的清晨中,总有种奇怪的倾述欲。谢时冶靠在枕头上,有些困倦地眨着眼:“你知道吗,我有两次都差点把头发剪了。”

  傅煦的手指顺着他的头发,一路滑到冰凉的发尾,闻到冷冷的香气,就像他曾经用过的香水如今被谢时冶用了。

  更有可能是因为谢时冶在他的床上躺了太久,所以沾满了他的味道。

  傅煦问 :“哪两次?”

  “第一次在面试《出世》的时候,你不是拔了我的簪子吗?”谢时冶说。

  傅煦对这件事倒有记忆,他那时不过顺势而为,但也没忘记在头发散下来的那刻,他对长发谢时冶的惊艳。

  谢时冶继续道:“造型师让我减头发,我本来想剪。”

  “本来?”傅煦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

  谢时冶忍不住笑了起来,将脸埋了一半进枕头里,睫毛颤抖着,有种动人的害羞 :“因为被你碰过了,所以舍不得剪。”

  他说完以后,傅煦许久都没有反应,弄得他尴尬道:“我是不是太夸张了?”

  回应他的,却是傅煦大力的拥抱,傅煦亲吻他的耳垂,呢喃道:“你怎么这么会讨人喜欢?”

  讨人喜欢的谢时冶继续说:“第二次就是你把橡皮筋拿走的那天。”

  傅煦身子一僵,觉得这简直是自作孽,不可活,秋后算账,报应不爽。

  他努力辩解:“我没有把它拿走,只是暂时保管。”

  谢时冶带着鼻音轻轻地哼了声,像个小男孩一样撒娇,在心上人面前,年龄都减了十岁:“我那时候特别想剪头发。”

  “觉得连皮筋都没有了,留着这头被你碰过的头发有什么用。”

  傅煦安抚地拍了拍他背心:“所以为什么没剪。”

  “怕被导演骂。”谢时冶老实道。

  他本来好好的,纯天然的头发,造型也自然。一旦剪了,后面的头套可就达不到这么好的效果了,万一接不上镜头,吹毛求疵的钟导非抓狂不可。

  傅煦叹息道:“那我该感谢老师,他给了我一个还小皮筋的机会。”

  谢时冶盯着手上的皮筋还有本命年的红绳:“这根红绳,我收到的时候可高兴了,以为你当时对我有意思,特意送给我。”

  傅煦轻咳一声:“是我送给你的。”

  “明明是钟导让你送我的。”谢时冶反驳道。

  傅煦觉得再继续下去,对他很不利,他寻思着该怎么转移谢时冶的注意力,就 听见对方说:“你送我小皮筋的话,我可以把这头长发再留久一点。”

  “不是我偷来的,是你送给我的皮筋。”

  谢时冶是认真地在说这些小事情,偷来的和送来的感觉不一样,就像用影子去牵手和真正握着手不一样。

  傅煦昨晚让他更相信他一些,他会去相信,也更加渴求。

  如果说从前他不敢要,那现在的他,会努力去要。

  傅煦声音沙哑,里面藏着无数情绪,他说好,我送给你,只送你。

  静默的亲昵被手机来电震破,谢时冶接起手机,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他忍不住笑道:“阳阳给我按摩可不止三次。”

  他还惦记着昨晚傅煦的宣言,傅煦好脾气地瞧他笑:“真做狠了你今天还用拍戏吗?”

  谢时冶掀开被子,坐在床头接起电话,阳阳惊慌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谢哥,你人去哪了?怎么没在房间。”床是整齐的,浴室里有昨晚换下来的脏衣服,人却没在了。

  谢时冶洗过澡以后,到底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