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撞话术 第32章

作者:音爆弹 标签: 校园 近代现代

  但认输又很丢脸,没办法,他只能够恶声恶气地恐吓说:“你给我等着!”

  等回到了家关上了门进了房间,他狠毒地把严锐推在墙上,做恶霸样去强吻严锐的嘴唇,咬他意淫了好几个小时的嘴唇,用牙齿磨,用舌头舔,靠得太近了,胸膛紧贴着,鼻尖都和严锐的碰在一起。他吮吸严锐的嘴唇,又在脑子里面想电视剧里男主角对女主角都是怎么做的,胆大包天把手抬起来,去摸严锐那层薄薄的胸肌,手掌贴着胸膛揉按,甚至能感觉到严锐的乳头顶在他掌心。

  杨竹用含糊的嗓音对他说:“你好色啊……”好像唾液都黏在字和字之间。

  另一只手也不甘愿闲着,向下探去,摸到严锐的裤裆,隔着裤子抓住那蛰伏着的性器。

  他对严锐有了奇怪的欲望。他喜欢触摸严锐的肉体,喜欢让严锐在他的手下燃起生理反应,因为这是只有他能做到的事情。别人多半都不敢想严锐会有这么一面吧,同学、老师,甚至是严阿姨严叔叔,都不会想过,毕竟严锐是那么高冷矜贵的一个人,是最完美的象征,是禁欲的天神是高岭上的花。

  但严锐和他们想的都不一样,严锐对他有施虐欲,严锐所有未曾让别人见过的反应,他全部接收过。严锐的不完美全部给了他,全部属于他,只属于他。

  杨竹兴奋起来,脑子里有一根弦开始飞快地转,它拉得太快太猛了,都有火花在他脑子里冒出来。

  他把严锐摸硬了,不再亲吻严锐,而是看着严锐的脸。白净的肤色上染了欲望的红,向来波澜不惊的眼变得深沉,眼中的欲色不加掩饰。他的右手抓着的地方勃起了,顶着他的掌心,热度从裤子里面散出来,熏得他的掌心全在发烫。

  杨竹吸了两口气。他扭头看门把,关紧了,这才又扭回头,踮着脚问严锐:“想不想操我?”

  他用词很粗俗,很没有羞耻心,事实上他也惊讶于自己竟然这么顺畅地把这句话吐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开心地露出了笑容,一下下舔严锐的嘴唇,黏糊糊地问:“想不想嘛?严锐,你想不想操我?”

  温热的舌头在嘴唇上扫,杨竹刚刚喝过牛奶,唾液里都带着牛奶味,稠滑的唾液留在他嘴唇上。杨竹比他矮了半个头,仰头看他时,脸蛋变成瓜子脸,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嘴巴和舌头都显得比正常角度下看的时候来得小,红的,嫩的,活像只小狗修炼成人。

  身上的体温也很热,在冬天,几乎让人爱不释手。

  严锐先前只放纵他摸自己,现在终于有了动作。他的手按住杨竹的屁股,隔着布料抓那下面的肉,头微微低下来,用倨傲的态度说:“杨竹。”

  他的手一搂,就把杨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了,这个人明明是正常少年体型,但被他抱时却好像很小,他只要稍微用一点力,就不会让这个人有半点逃走的机会。

  欲望的热气蒸腾起来,严锐对他说:“等会不要哭得太厉害。”

第58章

  严锐最喜欢用的姿势是背入,在他们做的几次中,这个姿势的使用率达到了五分之三。他似乎格外钟爱杨竹因看不到他而委屈求饶的模样,喜欢从背后用两只手掌控一切,他会将杨竹压着,有时候钳制杨竹的脖子,有时候反抓着他手腕压在后腰上,杨竹总是瘫软着,用湿濡的声音喊他的名字求饶。

  现在就是这样。

  房间里面开着空调,空气维持在一个暖熏熏的温度中。杨竹张口感觉吸入的都是热气,脸颊上全是温热的液体,有汗水也有眼泪,下半身更是湿透了,严锐插他的时候用力太狠,性器撞进来,他就能听见很明显的“噗滋”水声。他被顶得有点儿跪不住,腿软向下滑,严锐的手掌掐在他的腰上,死死捞住他,几乎是用性器支撑他的身体。

  他们紧密结合着,严锐的性器嵌在他体内,稍一动就勾动他所有反应。那根东西的形状略微有点儿上翘,从背后进入时,总能戳到某些寻常角度下碰不到的地方,严锐又是个足够聪明的人,几次的性爱经验早已让他掌握技巧。在插入之前,严锐用手指就玩得他快要高潮,身体仿佛不是他的身体,在情欲之下飞快沦陷,被快感征服,杨竹发着抖,被顶了几下很快就泄了一次,精液射在严锐手心,被严锐抹到他的脸上。

  严锐手指摸上来时他还现在高潮余韵中,神志不清,有手过来就下意识地舔。舌头卷住那柔软指尖,打转两圈,严锐默不作声将手掌往前再送一些,他就迷茫地舔了自己的精液,舌尖像只无害的小蛇一下一下在严锐掌心钻,将精液带入了口中,还从喉咙里发出朦胧的呜咽声。

  味道不对,好奇怪?严锐手心为什么是湿的?他迟钝地意识到这一点,这才反应剧烈地叫了一声,严锐便轻笑一声,将黏糊的白浊液体在他右颊上抹开。

  严锐的笑声是罕见的,出现在这个时候,让他恍惚了片刻。他被迷了心智一样,用自己的手去确认脸上的东西,又过了两秒,再痛骂自己没有出息又被严锐玩弄了,想要擦掉脸上的精液。然而严锐抓住他的手腕,轻而易举就将它们拉到背后锁起来,杨竹上身失去支撑,脸栽倒在枕头上,精液还在枕面上蹭了一下,一转脸,蹭到了他鼻尖上。

  “严锐……”他脸上烧得跟要着火一样,嗫嚅两句,控诉地说,“枕头脏了!”

  严锐道:“洗了就好了。”

  他语调漫不经心,性器又坏心眼往里头一凿,龟头恰好抵着杨竹的敏感点磨。杨竹叫了一声,过分剧烈的快感又让他开始掉眼泪了,“啊”了两声,像小孩牙语,短路的脑子不知道在这种时候该说什么。严锐并不给他思考的时间,向前一撞,力道之大让他整个人又往前一滑,精液一半被枕头吸收了,一半还在他脸上,被磨成薄薄的滑稠液体,触感略有点儿恶心。

  杨竹的羞耻心像没有分辨力一样,总在不该发作的时候发作。他勾引严锐和他上床的时候心里高兴得不行,严锐给他扩张的时候他也撒了好几次娇,就跟在发浪一样,现在不过被抹了个精液,忽然就受不了了,心里头的羞耻感噌噌猛涨。他腰腹都被操得发麻,软下来的性器垂在空中,强烈的如潮快感从后穴卷卷袭向全身,然而尚在不应期,硬不起来,只有性器顶端在默默渗出透明液体,还滴到被子上。

  严锐看不到这个,然而他自己能感觉到,尤其是那液体湿漉漉地在龟头打转,悬而不滴,诡异的痒感让他大口吸气,但吸入的又是带有精液味道的热气。

  杨竹开始掉眼泪,胡乱地接着刚才的话题控诉:“这枕头晚上是我要躺的!”

  严锐不回答他,专制地继续自己的征伐,用的润滑液有点多,性器在抽插之中还打出了一点儿泡沫,白白的小泡沫挤在穴口。严锐猛的一下,操到了最深处,杨竹无法自制地大叫一声,龟头发着抖跟射精一样分泌液体,全身上下都湿了,眼睛更湿。

  他被严锐惯坏了,老想些天马行空不讲道理的东西。他哽咽着,被严锐插得喘气声都断断续续,还要挣扎地说:“拿去洗了……我,呜,我晚上,躺什么……”

  好不容易说完这句话,严锐还是不理他,他就生气地叫:“严锐!”

  还是不理,他就接着叫。在床上被冷落的感觉常常让他慌张,再叫了没过两声,他心里头的委屈达到了顶峰,开始丢人地哭,眼泪跟不要钱一样涌出来。

  严锐这才分了一只手,左手抓着他两只叠起来的手腕,压在后腰,右手向前支撑去,身体伏在他背上。仗着空调温度开得高,他早把衣服脱光了,但严锐只脱了外套,里面的毛衣还好好穿着。粗糙的毛衣和细腻的皮肤一接触,杨竹马上被痒得想躲,他腿脚打颤,连小穴都紧张地蠕动起来,也忘了自己刚才还在争取什么了,软声软气求饶地喊“严锐”,严锐不为所动,只是嘴巴凑到了他的耳边。

  严锐在做爱时的反应永远不像他这么外露,一举一动都是冷静的、有条理的,若不是性器都已经硬得烫得能灼伤他了,杨竹用身体感受到,恐怕都要以为严锐只是在做一件无趣的公事,而不是与他做爱。

  但此时此刻,杨竹听到他的呼吸声,感受到他呼吸的温度,这才体会到严锐也不是全然冷静的。

  过分的快感让泪腺失控,眼泪不断地涌着,喉咙也随之呜咽。

  严锐一边凶狠地操着他,一边温柔地亲他耳朵。

  “不就一个枕头,有什么好哭的?”严锐向他说,“晚上躺我手臂。”

  杨竹顿时全身战栗,不争气地用哭声回答他:“嗯……嗯……”他明明还没硬起来,却被严锐弄得流水个不停,简直像是无形地又高潮了一次,硬不起来的难受和敏感点被钻弄的快感交杂得让他快要发疯。他哆嗦着,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放空了,在虚浮的情欲中起起伏伏。

  严锐操他的时候没有戴套,性器的每一分反应他都能够直接感受到。那个东西甚至变大了,更加烫了,杨竹迷糊地想严锐也要射了,光是这么一想,呻吟声就完全忍不住了。他大口大口喘着气,放浪的呻吟口中溢出,偏偏在这时候,他听到严妈妈在门外抬高了的声音。

  先前她在自己房间看电视,现在大概是到了饭点了,她过来好奇地问了句:“你们晚上想吃什么啊?”

  杨竹顿时慌了,“呜呜”两声,但声音完全挡不住。严锐体贴地伸手捂他的嘴,但捂了一会儿,不做回答。时间一分一秒推移,杨竹的心底变得煎熬起来,羞耻得想要自杀了,他很低声地、讨好一样地舔严锐的手,而严锐的性器还插在他后穴中,不紧不慢地继续自己原本的攻势。

  怎么办?怎么办?

  杨竹被他弄得要发疯了,但快感仍在支配他的身体。严妈妈在门外又问了一声,杨竹骨头发软,忽然感受到严锐动作停了,大股大股的精液射在他敏感点上。

  射精持续了不知道是长还是短的一段时间,杨竹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从喉底泄出压抑但完全无法抑制的呻吟,被捂在严锐手里。

  严锐回答了什么他听不清,只知道等严锐放手的时候,他已经快要窒息了。严锐将性器拔出来,把他翻过身,他脸上已经全是泪痕,白腻的液体还粘在通红的脸蛋上,显得可怜极了。

  “就做了一次,也哭得这么厉害?”严锐揩了揩他的眼泪,俯下身来,亲了他的眼睛一口。

  杨竹还在发抖,刚才那股害怕又刺激的感受挥之不去,他凶巴巴地说了声“不然呢!”,因为哭腔太浓,显得毫无杀伤力。

第59章

  杨竹其实也有好奇问过,严锐和他做的时候为什么没用过道具。

  很奇怪不是吗?当初严锐和他摊牌让他发现的时候,用的就是SM这个由头,他们折腾了那么久才好不容易让他接受SM,结果到了现在什么都搞过了,就最开头的SM没有尝试过。

  亏他认真看了那么多资料!做了那么多心理准备!连做梦都梦到过一次!醒来后还……还晨勃了!结果到现在竟然都没有真枪实弹和严锐玩过!

  第一次问的时候严锐轻而易举岔开了话题,捏着他的脸说,平时你都哭得那么厉害了,再来点更过分的,恐怕要哭到脱水。他立刻就被转移注意力,开始红着脸跳脚辩解说我哪有那么爱哭,你少胡说八道。严锐不改口,他就跳到严锐身上蛮不讲理地乱亲,边亲边咕哝你还我清白,最后两个人闹来闹去,他把自己原本的问题忘了。

  失策了!老被严锐牵着鼻子走!

  杨竹哭完后总算又想起来这个事。严锐要去给他放洗澡水了,他一把抱住严锐的腰,叫道:“等等!”

  他上半身挂在半空中,下半身托在床上。严锐回头看了看,退一步,重新坐到床边,让他的姿势重回正常。杨竹也不在乎形象,小虫一样扭啊扭,把自己脑袋搁到严锐大腿上,仰视着问:“为啥你每次做都不用道具啊?”

  严锐道:“怎么突然又问这个?”

  “你一开始跟我说不要哭得太厉害我还以为你要动真格的了!”杨竹讲话叽里咕噜的,有点儿埋怨还有点儿不好意思,“搞得我又期待了一会儿,结果也就跟以前没差!”

  严锐看着他:“你很期待?”

  手抚上了杨竹的脸,在他面颊上戳了戳,用力不重,细腻的手指触感柔软。杨竹舒服地眯了眯眼,坦诚地说:“被你吊了那么久胃口,期待一下还不行吗?”他数落起来,“你看看你,之前拿SM吓唬了我多久,现在都过去多久了,屁都没试过!”

  “小笨蛋。”严锐突然说。

  杨竹马上把眼睛瞪圆了,马上就要抗议你他妈怎么又无缘无故骂人,严锐手插进他腋下把他抱起来,低下头,在嘴巴上亲了一下。杨竹开始哼哼唧唧,用舌头舔他,再警告地说:“你别想这么糊弄过关!”

  “我目前还不想对你做那种事。”严锐力气很大,再用了点力,直接就人举了起来,杨竹自己脚在床上再蹬两下,就坐他腿上去了。两个人面对着面,严锐手臂收紧把他抱进怀里,用一种说得上是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说:“我很喜欢你。”

  “这……这,”猝不及防被表白,杨竹心里开始冒泡,抑制着得意,“你不说我也知道!但这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严锐说:“因为天生的癖好,我会想伤害每一个人,这个是不区分对象的,是你还是其他人,都没有差别。”

  杨竹是个时而迟钝时而敏感的人,雷达在吃醋的时候最是敏锐,立刻就对严锐所说的“每一个人”“不区分对象”“没有差别”提起警惕,一边安慰自己这应该是说严锐不会挑SM的对象,一边又不爽地心想,我和别的人怎么会一样!

  但他没有插嘴,他勉强静下心来,反用自己的手臂抱紧严锐,有点儿过于用力,只抱了几秒钟就手臂发酸。严锐摸了摸他的头发,接着说:“但是我喜欢你。”

  知道了啦,干嘛还强调一遍?这么狡猾!

  “你喜欢我的时候,会想做什么?”严锐忽然将问题抛回给他。

  因为刚刚才被表白过两次,杨竹也就不计较严锐那句让他听起来不太舒服的话了,嘴角勾得收不回去,语调上扬地回答道:“想和你牵手接吻,和你说话,像让你给我讲题目啊,让你和我一起打游戏什么的……还有,”他全身光溜溜的,坐在严锐腿上,两条腿叉开,不知羞地用脚后跟磨磨严锐的屁股,“和你上床。”他把声音压得可低了,但是那股高昂的快乐完全掩饰不住,“反正什么开心就想和你做什么!”

  现在如果能看到严锐的表情,一定很好看。

  杨竹心里有点儿痒,像有只小东西在里头乱踩。他正这么想着,严锐就从他肩上抬起头来了,手也放开,缓缓抬起来,来捧他的脸。

  “我也更想让你开心。”严锐直视着他,说,“可以伤害的人有很多,但喜欢的人只有你一个。你是特别的,至少要比无差别的欲望更高上一级才行。”

  这无疑是一句很动听的话,因为过于动听,杨竹有点儿承受不住,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脑袋里开始有虚幻的轰鸣声,哪怕和严锐在一起的时候已经体会过无数的快乐了,这一刻的幸福也还是无可比拟的、至高无上的。他凑前突然地在严锐嘴巴上亲一口,不追问了,虽然没有把这个答案想得太明白,但是已经接受了,反正严锐做什么都有自己的道理,他明白自己是特别的,这就足够了。

  严锐抱他去洗了澡,他难得没有捣乱,扯严锐一块儿进浴缸洗。毕竟等会儿就要吃饭了,两个人都突然洗澡换衣服显得好奇怪,肯定有一腿,他只缩在浴缸里温暖的热水中,东一句西一句地瞎扯,问严锐:“阿姨等会问我为啥洗澡了要怎么解释啊?”

  不等严锐回答,他就自作聪明地回答道:“就说被牛奶弄脏了好了。”

  杨竹手搭在浴缸壁上,把被涂过精液的那半边脸蛋凑过来,眯着眼睛,声音轻飘飘的:“上面和下面都被弄脏了。”

  严锐说:“可以。”

  杨竹傻乐地笑起来,又说:“每次就我一个人被弄脏,也太不公平了!”

  严锐道:“那你想怎样?”

  “当然是下次也把你弄脏了。”杨竹的脚抬起来,踢踢水面,设想着说,“迟早要把你剥得干干净净的,然后拿牛奶浇你。”

  他说得很没有情调,形容得相当粗暴,就跟小学男生在描述自己要如何捉弄人一样。但不知怎么的,他想着想着,动作一顿,好像真的被自己形容的场景勾起了兴致,探出一小节舌尖,在唇上舔了舔。

  严锐的手横伸过来,捏住他下巴扭过,半俯视着他,也在他唇上缓缓舔了一口,好像还能尝到稀薄的唾液味道。

  “然后这样舔干净?”严锐说。

  心思被猜中了,杨竹脸上爆炸一样地红起来,支支吾吾,憋出句:“不行吗!”

  严锐松了手,心里头又是心软,又是最近频频出现的、甜蜜得简直不适合出现在他心里的喜爱。他把这些都好好地藏住了,只泄露出一个笑容,说:“我很期待。”

  他看着杨竹脸红地磨磨叽叽洗完了澡,目光游离在杨竹身上的少数几个旧伤,与做爱时留下的痕迹,喉咙发痒。但他没有表露出分毫些许,他给杨竹递了浴巾,在杨竹耍赖时耐心地为杨竹擦干了身体,将人抱出浴室,在亲密的拥抱与接吻中给杨竹穿好衣服,遮住一切痕迹,一同离开房间去迎接晚餐。

  他的施虐欲其实从未消失过,反而因为从未得到纾解而在悄然膨胀。但他在面对杨竹时,也感受到了另外一种欲望。

  那是僻静的、温柔的、让人从心底生出安然的欢悦的一种欲望,它不同于原始的本能,与伤害相对,它来源于爱,它催生出许多在严锐认知中可以被归类于美好的感情。

  它温暖,安定,是严锐人生中翩然而至的第一项正面欲望,严锐喜爱它、认同它、接受它,正如放任自己对杨竹的感情一般,严锐愿意给予这项欲望特权,给予它在自己心中扩张的权利。

第60章

  除夕一大早严锐就接到杨竹的电话,时间在他晨跑完之后。杨竹的声音还带着点儿睡意,显然刚一睁开眼睛就抓起手机,来和他说今天最重要的一句话:“除夕快乐!”严锐坐在房间里,轻声回答他除夕快乐。

  杨竹并不愿意轻易挂断,非要延续话题,在电话那头开始翻滚,背景音能听到窸窸窣窣被子声,他用渐渐清醒的声音撒娇说好困不想起床,此时的背景音又变成用脚踢床。这些俏皮孩子气的细节传到严锐耳中,像是呼应窗外正巧在此时亮起来的天,太阳光像不甘寂寞的小孩扒开云层,杨竹在电话那头一笑,这边的阳光就乍然变得明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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