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之后我翻红了 第36章

作者:核桃酸奶 标签: 生子 年下 爽文 欢喜冤家 近代现代

  钟于这才抬眼看他,“你躲什么?有什么事,我不是好好的吗?”

  闻司余皱着眉,觉得钟于很敷衍,他根本没懂自己的意思。

  钟于和涂涂互相瞪眼玩得不亦乐乎,抽空看见他的表情,心里有种不出所料的感觉——看吧,闻司余果然开始和孩子吃醋了。

  他不觉得自己的私事又向大众交待的必要,既然交待了大众的反应也和他无关,他们能不能接受又不会影响他的生活。

  而且工作室发的微博钟于去看了,没毛病。

  先是拿出把录音爆料给营销号的人是乐如的证据,再把他当晚录的那段音也放出去,严词指控乐如屡屡侵犯他的名誉权和隐私权,并已经向法院提起诉讼。

  明星处理网上这些绯闻黑料污蔑,顶多是发发律师函,除了震慑一下对方没什么大用,但一旦提起诉讼就是要来真的。

  人家底气足,不怕上法院,也就是说,那些所谓的包养完全和钟于无关,乐如也因此彻底成了过街老鼠,一点水花都翻不起来了。

  钟于粉丝经历了这么长一段被嘲讽的时间,时至今日终于出了口恶气,一些大粉纷纷在微博抽奖庆祝,吸引了不少路人网友,硬是把“钟于扬眉吐气”给刷上了热搜。

  只是工作室的微博最后又提了一句钟于和录音中出现的男子是正当关系。

  吃瓜归吃瓜,八卦归八卦。

  娱乐圈公众人物这么直接出柜的可不多,一只手数的过来,钟于这么直截了当地承认了,黑粉甚至都来不及反应。

  这要怎么黑?

  骂他同性恋恶心吗?

  虽然现在国内没通过同性可婚的法案,但同性恋和支持同性恋的人群依然不在少数,这么一句下去就不是黑人了,直接成了性向歧视,性质都变了,这么一来不是有更多人来支持钟于了吗?

  黑子们束手束脚,钟于的粉丝也傻眼了。不管录音中出现的男人是谁,和钟于什么关系,他们都准备好洗热搜的方案了,结果正主没一点遮掩,坦坦荡荡认了。

  这他们还能说什么?当然是支持他啊。

  钟于公开性向却没有大规模脱粉是有原因的,他在娱乐圈大起大落,经历退圈又复出,行踪不定,这么几层筛选,留下来的都是他的老粉铁粉了,黏着力强,只要不触及原则人品问题他们就会一直跟随钟于。

  这么一来二去,钟于非但没有掉粉被骂,还因为态度坦荡被夸了。

  双鱼粉丝则因为录音中另一个男声和闻司余极相似的声线狂欢了一整夜。

  但同一夜钟于就睡得不太好,醒来浑身散了架似的。他整个人都被闻司余缠着,手箍着他的腰,腿压着他的腿,简直就像他的抱枕一样被锁在怀里。

  闻司余只一头毛绒绒的乱毛和眼睛露在被子外,另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睡得倒是香,钟于没睡好眼下青黑一片,恨恨地在被子里踹他的腿。

  真是气人。

  闻司余若有所感,抓住他的脚踝又把人往自己怀里拖,滚烫的体温透过薄薄的一层睡衣传过来,他说:“别闹,再睡一会。”

  钟于知道他昨晚半夜起来照顾了涂涂好几次,又是换尿布又是喂奶,哄了好久才睡那么一会。虽然心里还有气,也不闹闻司余了,毕竟他没那个精力像闻司余一样睡了还能再起来看孩子,就静静窝在他怀里打算再睡一觉。

  房间里窗帘没拉严实,漏了一丝光进来刚好洒在钟于脸上,他忍着这么闭眼躺了一会,正要起来去拉上窗帘时,突然感觉一个又热又硬的东西顶上了自己大腿根。

  “......”

  闻司余忍不住似的把脸埋到他颈窝里闷闷地笑了,炽热的鼻息全往他领口里钻,钟于皮肤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同时,止也止不住的酥麻感从尾椎骨升起扩散至全身。

  作者有话要说:闻司余:立马把豪车给我安排上!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梦生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7章 这一章讲的是

  钟于恼怒地推开他:“你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闻司余眼神清明, 一脸无辜,“这不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嘛,我怎么忍得住。”

  钟于坐起来,用枕头锤他,“我说你装睡!”

  “没装,”闻司余将他拦腰塞回怀里,钟于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感, 痒痒的,“刚清醒,真的, 你踢我干嘛?”

  “踢醒你。”钟于推开他往床下走,走到半路又折回来若无其事地说:“黄袁把合同准备好了吗?”

  “嗯?什么合同?”闻司余反应过来一愣,立马坐直了,“你真要签?”

  “签啊, ”钟于朝浴室走去,大概是没把门关紧, 隔音极好的浴室传出他平淡的声音,“请我来当老板娘为什么不签。”

  闻司余早晨反应还没下去,闻言更是一个激灵,掀开被子气势汹汹地就往浴室跑。钟于吓了一跳, 嘴角还沾牙膏沫便被按到了浴室的玻璃门上,闻司余手撑在他耳边——这是一个实在的壁咚的姿势。

  钟于一只手拿着牙杯,另一只手拿着牙刷,一只脚还是光着的, 拖鞋因为刚才的“小意外”落在不远处。

  他懵然不知是什么让闻司余突然闯进来,便被他抬起脸亲了,就着牙膏沫。

  牙膏是薄荷味的,清新香气宜人。

  但钟于一点都不想吃牙膏,忍了一会闻司余还有更深入的趋势,就偏过头躲避他的吻,“你没刷牙。”

  闻司余笑了笑,嘴唇贴在他脸侧,就着这个姿势低头在他脸上又啄吻好几下,“不刷了,先洗澡。”

  钟于骂他:“洗澡就洗澡,你发什么疯?”

  闻司余兀自替他放了牙杯牙刷,直接扣着人腰把他抱进了隔离浴室里,两只拖鞋被孤零零地丢在外面。

  热水浇了两人满身,从头发丝到内裤都被打湿了,钟于背后是冷冰冰的玻璃,身前是滚烫的闻司余,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像在发烧,一阵热一阵冷,脑子也昏昏沉沉的。

  他闭着眼和闻司余接吻,在闻司余的体温和缺氧带来的窒息感中战栗起来,雾似的水汽弥漫在鼻尖,眼前是一阵阵长久的发黑又发白,耳朵里嗡鸣声不断,极致的冷热刺激着他的感官。

  钟于觉得自己要晕了,冰蚕丝料的睡衣湿哒哒的黏在身上,全身感官都被调动得特别灵敏,无论是闻司余吞咽的动作还是他手环在自己腰上的触觉都像是被放大了十倍,甚至百倍。

  他无助地依附在闻司余身上,嘴唇被放过后雨点似的吻落在他眉睫,鼻梁,脸颊,脖子——

  闻司余突然停住了。

  他捧着钟于的脸,顿了好一会,有些犹豫地轻声问:“你有没有听见涂涂在哭?”

  “......”钟于很想打人,他已经被勾起了反应,任谁在这种时候被打断都想发火,但事关孩子还是咬着下唇努力平复了呼吸,“你去看看。”

  闻司余依言爽快脱了自己被打湿了的睡衣,裹了条浴巾就往外走。

  钟于看了眼他肌理分明的坚实后背就匆匆转开了视线,大口喘着气认真思索了下到底谁该吃涂涂的醋这个问题。

  *

  钟于收拾好自己出来就听到了涂涂撕心裂肺的哭声,看了眼钟现在才六点半,往常这个时候涂涂都还在睡觉,怎么今天醒的这么早?

  闻司余抱着还在哭的涂涂,见了他一脸忧心忡忡地说:“你过来看看涂涂怎么了。”

  平时他俩和江阿姨时时刻刻注意着他,每天准时准点喂奶换尿布,还会固定宝塔起来玩,涂涂根本没有哭的机会,今天醒的这么早,还这么撕心裂肺地哭实在反常。

  钟于大步走过去,见涂涂小脸哭的通红,探了探额头烫的很,他刚洗了澡体温偏高,涂涂却比他还烫,皱眉道:“发烧了。”

  “发烧了?”闻司余头发还在滴水,嘴角下垂,把孩子交给他,面色十分严肃,“我换件衣服,等会去医院。”

  两人几乎是一路闯红灯到了医院,护士小姐大概没见过两个这么帅的男人一起来挂儿科,格外多看了他们两眼,知道闻司余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才回过神来。

  目送两人背影往医生诊室走去,她才尖叫一声反应过来,在手机屏幕上敲得飞快和小姐妹发微信。

  “我和你说,我好像看见闻司余和钟于了!!”

  “闻司余还抱着个孩子,来挂的儿科!!!”

  “真的吗?在你那个医院?我马上飞奔过来!”

  大概是他们两男人带孩子的组合十分少见,进诊室的时候医生和旁边带着小孩的父母也多看了他们几眼,钟于这才想起他们俩出门急,帽子口罩都没带,不过这时候意识到已经晚了,再遮遮挡挡地反而惹人注目。

  小孩身体抵抗力弱,现在又是换季的时候,体温量出来三十八度多,也不知道烧了多久了。医生建议他们先给涂涂做物理降温,不知道他们俩谁才是孩子亲爹,又看着两人都十分年轻,孩子这么小,应该是新手爸爸,就琐琐碎碎嘱咐了他们许多。

  两人听得仔细,跟被班主任找谈话的高中生似的,钟于走出诊室的时候甚至听到了身后发笑的阿姨妈妈的声音。

  闻司余抱着孩子,钟于就去领了纱布和退热贴找个空病房安置下。

  涂涂哭声沙哑,眼泪挂在眼尾要掉不掉,闻司余亲亲他的小脸,嘴上哄着他,脱了小衣服发现小孩全身都烧得红红的。

  那么小一个孩子都还不会表达自己的感受,就要遭受这种无妄之灾。闻司余很自责,他当然也发过烧体会过那种煎熬的痛苦,因此十分感同身受地替涂涂感到委屈。

  坏爸爸,竟然这个时候才发现涂涂生病了。

  钟于一边用沾了温水的纱布给涂涂擦身体,一边惊奇地发现闻司余居然哭了。

  这男人在他面前哭的次数不少,一次是在他告白的时候,另一次在涂涂出生的时候。钟于觉得闻司余的泪点挺有意思的,看电影无论多感人悲伤的情节都没哭过,却偏偏在这种事上屡屡落泪。

  涂涂生病他当然也心疼,但小孩子这种娇弱的小生命生病也是难免的,因此心焦的同时也在不断安慰自己这不是大事。

  至于闻司余,钟于知道眼泪的重量所以很不愿意让别人看见自己哭,他却毫不在意似的,想哭就哭,不分场地时间,还非要装作自己没哭的样子,一脸倔强“你要是说出来你就完了”的表情。

  像个摔跤崴了脚假装若无其事的青春期少年。

  以后要照顾两个孩子了,钟于心里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然后他忍不住地想,闻司余真可爱。

  给涂涂全身擦了一遍,再贴上退热贴,小孩总算好受点不哭了。只是脸上泪痕交错,钟于给他擦了脸又喂了点水,抱着在房间里走了几圈才把涂涂哄睡着。小可怜儿睡着了睫毛上还挂着眼泪,嘴巴没完全合上,呼吸声重,看着可怜极了。

  钟于哄睡了小可怜儿,还要去安慰大可怜。

  大可怜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脸埋在手掌心,瞧着十分失落,刚才钟于给孩子擦身体,发现他哭了的时候他就出来了。

  钟于坐到长椅另一边,没说话,几间病房都空着,很少人经过,是个谈心的好地方。

  医院走廊是纯白的,白大褂和病人家属或是病人本身在其中穿行,隐隐约约的交谈声,折射在光洁墙壁上的人影影影绰绰,就算每隔不远距离就会有一扇窗,这个地方依然很难被热烈的阳光照亮,人们本身的情绪就会挡住太阳。

  闻司余抬起脸,“你怎么不来安慰我?”还和他拉开这么大的距离。

  钟于说:“我这不是来了吗?”他挪到闻司余身边,安抚小动物似的摸了摸他的头,“哭什么?”

  闻司余抱住钟于,头靠在他肩上,闷闷不乐地说:“我明明答应过你会照顾好你和孩子的......但我一件都没做到。对不起。”

  “你没必要道歉,”钟于说,他没想到闻司余心里一直记着当初那个承诺,感动之余也有点想笑,他发现了闻司余另一个性格特征,较真,“你不能阻止别人对你发散恶意,也不能阻止天灾人祸,而且我和涂涂也没有受伤啊。”

  他觉得小孩生病再正常不过,闻司余却因为这件事想到了更远的事情,“我不觉得我需要人照顾。”

  他这话一说完,闻司余就抬起头拧着眉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钟于对他笑了笑,继续说:“我是一个健全的、有独立生活能力的人,”他握住了闻司余的手,“我和你在一起不是因为我需要你的庇护或者其他东西,是因为我喜欢你。”

  “是因为你这个人,不是你这个人能给我带来的好处。我和你在一起快乐,所以我才和你在一起。你没必要为一件小事耿耿于怀,我们,和涂涂还要一起走很远很远的路。”

  闻司余眼眶又红了。

上一篇:动物爱人

下一篇:新婚AB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