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助理貌美如花 第54章

作者:月竹 标签: 业界精英 天作之和 情有独钟 近代现代

  朱静和傅亚琪今天来晚了,正好跟这几个资讯部的人挤一桌,刚那个妹子还没八卦够,又问傅亚琪:“亚琪姐!你们跟老板娘关系好,工资有没有涨啊!”

  傅亚琪猛摇头:“当然没有了!梁总跟宋应又不吃那套的,好好干活就会涨的啦。”

  虽然梁亦为在上周过节的时候,给傅亚琪和朱静一人发了一套护肤品,说是感谢她们之前照顾宋应的一点过节小心意。

  当时傅亚琪就懵了,她给朱静打电话激动了半天,说是这个牌子明星都在用,贵得令人发指,好用得令人发指,她现在就差给梁亦为跪下来喊爸爸了。

  朱静当时也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们这种每个月拿固定工资的小职员,哪见过这种“随手小心意”,谁家公司也不这么发啊……

  这时朱静没接资讯部的茬,她只是很头疼地说:“工会有人在群里搞投票,你们投了谁?”

  最近乐子铭时不时给远洋全体员工送花送小礼物的,搞的很多公司的小姑娘都站不稳CP了,就连某些男员工都倒戈了,认为乐子铭家大业大,搞不好真能把老板娘给撬走。

  工会因为这个,有人闲得无聊,悄悄搞了个投票,让大家投。朱静心里不太高兴,她觉得梁亦为和宋应是板上钉钉的事,非这么搞,对当事人都挺不尊重的。

  傅亚琪倒没那么认真,大家难得也没什么歧视心里,就是挺喜欢宋应,搞了这么个投票。有点类似流量明星投票,借此安利自己萌的CP而已……

  她拍拍朱静:“没事啦,宋应对梁总那么痴心,投票也不能改变什么的。”

  “嗯。”朱静没再说什么。

  那几个资讯的人反而凑热闹讨论了几句,你一言我一语的,这个话题也就那么过去了。

  不过,乐子铭的攻势还没停,就连陆井杉都惊得打电话问梁亦为是怎么回事了。

  因为乐子铭在他们那个商圈社交平台上,发了宋应侧面的工作照片……还配四个字——赏心悦目。

  梁亦为都不用猜,肯定是乐子铭找远洋的员工偷拍的。

  “不清楚。”他如此回答。

  乐子铭忽然对宋应这么有兴趣,却从来不正面招惹,只是这样侧面来来去去,声势浩大的,从梁亦为的角度来看,这不像是在追人。

  “免费宣传?”这个是宋应猜测的。

  梁亦为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扣电脑键盘边沿的地方,说道:“嗯,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是,乐总跟我们没什么交情。”

  这一点,两个当事人都很迷惑。

  不过他们不得不承认,乐子铭这么大张旗鼓的,确实让很多公司都误以为远洋要跟乐子铭合作,还试探性地找远洋谈了些生意。

  从结果来看,梁亦为还是更倾向于,乐子铭是冲着宋应来的,但是理由,还有待查证,或者说,有待乐子铭亲自来解。

  晚上,宋应躺在梁亦为怀里睡觉,他仔细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句:“我真的不认识他。”

  “我没有怀疑你。”梁亦为把宋应睡衣解开,检查他胳膊之前有伤口的地方,最后还是叹了口气:“留疤了。”

  疤痕不深,但是能看得清楚,梁亦为俯身吻了吻,还没把宋应衣服扣好,就把脸深深埋入宋应颈窝。他的声音低低沉沉,十分让人有信赖感:“老婆,以后别打架了,有我。”

  宋应弯了眼,捏了一下梁亦为的腰:“你撒娇啊……”

  梁亦为轻笑:“可以这么理解。”

  如今的温存和幸福,已经伴随着他们的生活,归于日常。从起床到夜里相拥而眠,都充斥着甜蜜和爱重。

  宋应看着梁亦为熟睡的脸,还挂着笑意,满足极了,这就是他的梁,有没有以前的记忆,都是他的梁。

  但谁又能预料得到,梁亦为一觉醒来,把丢失的记忆,全部都找回来了。

第七十二章 当年

  梦境是个有趣又不可预知的东西,有些人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有些人则是光怪陆离的神奇冒险,而梁亦为就更异常了,他的梦,都是自己丢失的真实记忆。

  一夜之间,梦醒,人就像是从混沌世界里彻底清醒,什么都记得了。

  梁亦为把宋应的手机闹铃提前关了,他轻手轻脚地下床,然后关好卧室门,简单洗漱完毕后,就抓着手机和车钥匙出了门。

  自从远洋从新都集团退出后,梁亦为就给远洋改了上班时间,从原来的八点半改到现在的九点。时间还早,他开车直接去了新都,打算在公司门口堵陆井杉。

  陆井杉昨晚跟人应酬弄得很晚,早上迷迷瞪瞪地过来,差点没被黑着脸的梁亦为给吓死。

  第一次见梁亦为发怒的时候,还是因为自己得知梁亦为和宋应在一起,贬了几句……

  此时此刻……他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找我?”

  梁亦为唇角微抬,像是嗤笑,又像是冷笑:“当然,我还能找谁。”

  “……”陆井杉只觉后背有点发凉,他在想,现在逃跑还来不来得及,不好,小腿有点发软……

  眼前的梁亦为,摆明就是来找茬的,陆井杉愈发觉得,得自求多福。他硬着头皮在对方的注视下,往自己办公室走去。梁亦为紧跟其后,让他根本没有逃脱的机会。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办公室,梁亦为顺手把门反锁了。陆井杉一听声音,顿时手都抖了,他本来正要开窗户透气,这会儿应激反应似地立马回头嚷嚷:“你锁门干嘛……”

  梁亦为笑得有点痞气,不紧不慢道:“不干嘛,揍你。”

  话音刚落下最后一字的同时,他的拳头就已经又狠又迅速地砸在了陆井杉腹部,接连好几下,陆井杉直接捂着肚子坐地上起不来了。

  “你疯了啊!”陆井杉是真被吓到了,但也有点怨气。他还从没被梁亦为打过,被从小拿学校跆拳道冠军奖牌拿到手软的梁亦为打。

  “你不知道?”

  陆井杉惊魂未定,他现在真觉得不认识梁亦为了,对方蹲下身正侧着头冷冷地看他,就像是看低等动物一样不屑,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我靠你到底搞什么!”陆井杉觉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深刻怀疑自己是活见鬼……

  梁亦为起身拉了张椅子,他没有拉陆井杉起来,而是自己慢悠悠地坐了上去,还拉了拉折在身前的衣摆。接着,他将一条胳膊曲起架在了旁边的桌沿上,俯瞰坐在地上的陆井杉道:“我车祸和我爸妈事故原来是同一天,陆伯伯不告诉我,你也不。说,你还骗了我什么?”

  梁亦为直起腰往后靠去,一脸阴沉:“还是,你更愿意让我替你说。”

  从来没有人跟他提起过,他和父母是同一天出事,这造成了梁亦为一个误区,他以为自己是之后车祸的,他以为是自己单方面丢下宋应的,他以为,是他自己要跟宋应分手的!

  可等他全部回想起来之后,他根本就是被陆家全家骗,没有人告诉他,那一天的全部真相,没有人告诉他,他还有个放不下的人,没有人让他自己做选择!

  所以,陆家把罪责推在宋应身上九年,让他和宋应失去彼此九年,谁负责!

  陆井杉愣了,所以梁亦为全想起来了?

  也好,他担心的事,终究还是来了,该面对的就面对吧。

  陆井杉干脆不计形象地把腿放平,自己边回忆边低声陈述:“是……我知道我有错。那天我爸接到你爸电话,说刚把宋应骂走,你也跟着走了,电话里他正在吃速效救心丸。我爸很生气,说是要去你家。但你爸说是远洋快不行了,他今天要去外地筹款,和你妈马上就得出门赶飞机,就说有事回来说。后来……你也知道的,叔叔阿姨都不在了,你又车祸昏迷。我那几天心情很糟糕,看宋应找我问你的事,一气之下……”

  梁亦为的目光陡然凌厉起来:“说什么了?”

  “我就赌气说,你不要他了,他当时掉头就跑,我也没追。后来,你醒了就失忆,我看宋应也再没来找我问,以为他放弃你了,就……替你庆幸……和这样的人,分开也好……”

  梁亦为没有发怒,他只是沉陷在曾经那段记忆里,一时抽拔不脱。连同眸色也跟着深黯无底,如同夜色里的潭水一般。

  难怪,宋应当时到家里找,仅凭失忆的自己让他走,就断定自己跟他分手,果然是陆井杉从中作梗。

  该问的也问完了,梁亦为冷漠地起身,看都没看陆井杉一眼,他打算回家了。

  “亦为……你是不是以后都跟我是陌生人了。”这,是陆井杉最惧怕的。

  从小,他就是被捧大的,那些个只会奉承的人,相处多了,就没意思了,他一点都不稀罕。梁亦为是他唯一的朋友,是对他能说真话,能让自己打心底佩服的人,他那时候就是太不想被这个朋友疏远,也确实是没弄清情况,就趁机拆散了梁亦为和宋应。他现在很后悔,但就怕这个后悔,什么也挽回不了。

  梁亦为没回答他,只是背对他开门的时候,平静地说了一句话:“其实,我大二打算辍学逃家,如果不是遇到他,你们不会再看到我。”

  说罢,他拉开了门,离开了,只留下满目震惊的陆井杉。

  梁亦为出去的时候,忽然觉得很轻松。

  没有人知道,在大人眼里稳重又懂事的他,原来有这么叛逆的一面。是,他早就厌倦了那个家,厌倦了来自于父母的高压,让他快要窒息了。他从小不能有自己喜欢的东西,长大了,更需要完成父母所期望的,他无数次问自己,这样活着有什么意义。

  所以,在大二那年,他为自己想好了一条路,逃家。

  逃到没人知道他的地方去,做自己想做的,哪怕就在酒店里给人弹弹钢琴也好。

  他不要再当一个只会机械执行家里所需的人偶,或者作为父母炫耀资本的人生展品,他想做一个有自我情感的人,可以有喜好,可以有理想,可以不用被迫背负那些自己根本不想要的东西,否则,只会让他反胃。

  更何况,他的父母从没想过了解自己,更谈何去理解自己的情感所需。

  梁亦为一路开着车,在回想这些日子以来,宋应的那些小心翼翼,那些担心和伤感。

  其实,他都懂,宋应是怕给他继续带来厄运。

  梁亦为忽然觉得很可笑,明明是自己周边的人,对宋应充满了恶意。他们都在排斥宋应,打压宋应,否定宋应。没有人愿意接纳他,没有人愿意试图了解他,宋应才是那个最无辜最委屈的人。

  可他们,凭什么?

  事实上,当年他带宋应回家,也不是没犹豫过。但是师姐劝他说,有些事尝试过比一开始就失败反而来的痛快,至少,知道结果会如何。

  就在他还在权衡利弊的时候,他看见宋应哭了。因为他经常在家挨打,每次闷不吭声地受了,再想办法逃出来。

  还记得那次被父亲用皮带抽得皮开肉绽,宋应是哭着帮他上药的,梁亦为只好安抚宋应,说会跟父母谈一谈。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是绝对不会带宋应回家和父母谈判的。

  他是太清楚父母的个性了,那是一种强压之后得来的自信,是不容许儿子有任何忤逆行为的霸权主义。

  至于谈判?确实只是试一试,是一个根本没有把握的谈判,是一个例行公事的谈判。

  梁亦为当时带着宋应进门,父母开始因为不认识,还挺客气。可后来,在得知是宋应本人的时候,就立马翻脸了。

  梁博深和妻子是长辈那个年代重点大学毕业的本科生,平时长辈们还总说他们知识水平高什么的,然而,知识分子也是会骂人的。

  梁博深直接先嘲讽道:“现在大学生是不是都这么私生活不检点。”

  之后,他和妻子就轮番对宋应数落,他们说宋应脸皮厚,没家教,不学好,和谁鬼混不好,居然搞到别人家儿子身上来了。现在让他们一家鸡犬不宁,居然还敢上门挑衅,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胆子。

  梁亦为当即就想带宋应走,宋应却低着头对他说,抢了他父母的儿子,自己确实有责任。

  梁博深和妻子本来因为远洋的资金问题,被弄得焦头烂额,宋应的话非但没有起到安抚作用,反倒更加刺激他们。

  他们认为,宋应是在勾引梁亦为,是那种仗着自己长相,专挑好人家儿子下手的人。

  “你父母呢?他们教你这样的?教你勾搭别人家的儿子!”梁博深的妻子指着宋应鼻子,厉声高呵。

第七十三章 眼前

  宋应本来就是个喜静又不爱与人争辩的人,他如实说:“我没有爸爸妈妈,但是姑姑一家对我很好。我不是缺钱,也不是想要他给我什么。我就是喜欢梁亦为,认真喜欢的,不是别人教的。”

  “还说没人教,这套说辞都是教好的吧?你不想要亦为给你什么,你来破坏我们一家的感情,啊?鬼混就是鬼混,别找借口!你比亦为大两岁对吧?也快毕业了,想找个靠山给你铺路?你想都不要想!男人就该有个男人样,给别人当女人,丢不丢人。”

  这是梁亦为母亲的话,一字一句,不堪入耳,直戳软肋。

  数落宋应不要脸,自私,生活作风乱,以及,年龄比别人大,还想依靠别人,是软弱。最后……说的“当女人”已经算是人身攻击了。

  这主要也是因为,向来对自己要求说到做到的儿子,太护着宋应,现在还敢反驳她:“够了吧!我说过很多次,是我追他的,别给他泼脏水。你们听听自己的言辞,到底是谁丢人。”

  梁亦为脸上立即挨了响亮的两巴掌,是梁博深打的,但梁亦为还是把宋应的手抓得很紧,他反正被打习惯了,没什么,只要宋应没伤着就行。

  不过,这直接挑破了梁博深和妻子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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