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三个人从客房楼出来,往佣人们住宿的地方去,张枢已经让十六去先摸索了。
十六在楼下等着他们,说:“地方我找到了,那个人被张书义关起来了,门口没有保镖,但是门被锁了起来,一下午那个佣人都没能出门。”
谢一一听更加惊讶了,说:“关起来了?非法监禁吗?”
张枢摸着下巴,说:“肯定有猫腻儿!”
众人快速的往佣人住宿的地方去,虽然张枢不靠谱,谢一不会术法,但是好在商丘和十六靠谱。
他们很顺利的到达了佣人住宿的地方,三层小楼,商丘带他们直接从二层翻进去,进了二层的走廊,找到了那个锁住的房间。
房间被锁住了,他们没有钥匙,但是根本拦不住商丘,商丘托起门上的锁看了看,然后伸手一拽。
就听到“卡!!”一声脆响,谢一睁大了眼睛,就看那只大锁竟然拽坏了。
张枢一阵崇拜的说:“天呢,好厉害,能给我签名吗!我也想学这种徒手开锁的技能!”
谢一:“……”
“是谁?”
屋子里传出佣人惊慌的说声音,众人赶紧推门走进去,那女佣人吓了一跳,说:“你们是什么人!?”
张枢连忙摆手说:“不不,我们不是什么人。”
谢一:“……”
他这么一说,那女佣人更是害怕了,说:“不……不要杀我,我不会乱说了!别杀我!”
谢一连忙说:“您别害怕,我们不会对你不利,我们只是想来问问当年小少爷的情况。”
那女佣人惊讶的说:“小少爷?”
谢一点了点头,女佣人有些迟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而且看得出来她很害怕,毕竟这里是张家。
女佣人迟疑着,看到了张枢,顿时有些想哭,说:“小少爷要是活着……应该……应该就像你这么大了。”
她说着,突然哭出来,已经泣不成声。
大家都慌了,四个大男人,其中一个还是式神,也就是鬼,都没有哄女人的经验,最后大家都把目光放在了谢一身上。
谢一瞪眼小声说:“你们看我干什么!?”
张枢说:“因为老板看起来最温柔。”
谢一低声说:“别给我戴高帽子。”
张枢又说:“你看你看,我这年纪和她家小少爷这么像,一说话她肯定哭,适得其反是不是,难道让十六那张面瘫脸安慰人,别把人家吓得半身不遂了是吧?再说老板娘,老板娘也是一脸肌肉坏死的样子。”
老板娘……
因为现在需要谢一安慰人,所以商丘明智的没有说话。
谢一倒是对这句“老板娘”很受用,就勉为其难的咳嗽了一声,说:“您别哭,我们想要问问当年小少爷的情况,没准可以帮的上忙。”
那女佣人哭了一阵,也是怕把人吵过来,呜咽着说:“我……我不是张家的佣人,是跟着小姐嫁过来的。”
原来这佣人其实是张书义原配夫人的佣人,和她的小姐关系很好,小姐为人不刻薄,很大方,因此佣人十分感恩。
小姐生了小少爷之后,没多久就去世了,佣人哭着说:“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多半是有人搞鬼,我家小姐是中毒死的,慢性中毒,根本没得救……”
谢一有些吃惊,豪门世家竟然真的跟宫斗宅斗似的,这也太夸张了,还有中毒?
小少爷的母亲死了之后,张家没有女主人,张书义的情妇全都跑出来作妖,张甜的母亲就是张书义最得宠的情妇之一,当时势力很大,小少爷的日子根本不好过。
后来小少爷突然被绑架了,那些日子张书义正好在外地谈生意,这样一来,家里就剩下了张书义的情妇,绑匪开了条件,让他们送钱过去,但是没人敢送过去,大家都推搡着,反正小少爷死了正好,死了就没人跟他们争夺张家的钱财了。
当时佣人很着急,就提出自己拿钱去赎回小少爷的事情,那几个情妇不愿意,张甜的母亲,还有张甜也是百般阻挠,那时候张甜才十六岁,但是已经被她母亲教导的特别势力,恨不得让他的弟弟早点去死。
佣人最后拿着钱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时间太晚了,他们激怒了绑匪,佣人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了一地鲜血,绑匪撕票了。
谢一有些奇怪,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和张甜的未婚夫有什么关系?
佣人还没说完,又说:“我……我看到了一个绑匪,那其中的一个绑匪……就是张甜的未婚夫!”
谢一惊讶的睁大眼睛,张甜的未婚夫竟然是当年的绑匪之一?
他突然想到张甜的前男友说过,张甜的未婚夫是个小混混,而且路子不是太正经,和张甜绝对不是门当户对的样子。
张甜突然和绑匪结婚,显然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情,谢一觉得,说不定是被绑匪威胁的,张甜可能是有小辫子被绑匪攥在手里,估计十几年前绑架撕票的事情,也有张甜的一份参与。
谢一说:“所以您觉得是那个小少爷被撕票,所以回来报仇了?”
佣人摇了摇头,说:“不,不不,小少爷虽然被撕票,但是后来他回来了。”
“什么意思?”
谢一感觉自有点蒙了,没明白,明明小少爷被撕票了?
商丘皱眉说:“那个小少爷没有死?”
佣人说:“对,小少爷没有死,他回来了,完好无损的回来,我明明看到了一地鲜血,但是他竟然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当时大家都吓坏了,尤其是张甜和她的母亲,张书义从外地回来,看到唯一的嫡子没事,也松了口气,但是这时候张甜和他的母亲开始撺掇起张书义。
说哪里有人能从绑匪手上逃脱的?而且还安然无恙,受伤都没有,简直太奇怪了,说不定就是小少爷自己搞的鬼,联合了绑匪来演一出戏,为了博得张书义的怜悯和注意。
张书义特别宠张甜的母亲,张甜的母亲一说,张书义就信了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