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同学的父亲 第61章

作者:桃心 标签: 不伦之恋 情有独钟 近代现代

  师兄那边爽快地挂了电话,说在学校等他来。

  林沫刚进了书房又走出来,白茺以为他是忘记了什么事,便问道:“怎么了?”

  林沫支吾一阵,说道:“学校一个学长回来了,我想去见一面,中午吃饭前回来。”

  林沫要出去,白茺也没有多问是什么事,只是关心他:“要送你去吗?具体什么时候回来。”

  林沫想了一阵,觉得自己出去也不用带什么东西,没必要要白茺开车了,就说:“不用,我打车过去,很快就回来,只是问问学长出去交换的事。”

  他说完之后一双水光闪闪的眼睛看着白茺,他也没有掩饰自己仍旧打算出去的想法,白茺停了一下,才说:“那好,你自己出门小心,别冷到了。”

  林沫“嗯”了一声,然后就拿了钥匙出门了。

  

☆、chpt 70

  关于昨天晚上的第三个电话,其实就是梁绍谦打过来的。

  白茺没有接他的电话,便直接关了手机。

  林沫出门后,梁绍谦这边就找上了门来。

  其实梁绍谦也不知道林沫当时是刚好前一步出门了,他带了东西过来,白茺在家里接到门口传达室打进家里来的电话的时候,说是有一位姓梁的客人,问要不要见,白茺想了想,还是让门卫放了梁绍谦进来。

  梁绍谦知道白茺家这里的地址,但是确是第一次来。

  一是他自己人常常都在G城,只有出差才过来,而是白茺也并没有邀请过旁人到家里去,所以这里的房子,正统意义上来讲,真的就是白茺和林沫两个人的房子。

  梁绍谦坐在沙发上,白茺去泡了茶,又端过来。

  家里没有了佣人,所以事情都他自己做。

  梁绍谦看着白茺在家里的样子,和平日倒是没有什么不同,倒是到底是在自己家里,白茺给人威势感没有那么重,气氛也轻松一些。

  他没有在家里看到林沫的身影,但是却是确定了林沫和白茺同居的事,就是上次在医院见过一面,然后就明白了。

  不过他没有见到林沫,也不会开口问,于是就接了白茺端过来的茶水,说道:“谢谢白哥。”

  白茺应了一声,也没有说其他的,就走到旁边的沙发去坐下了。

  梁立谦其实是已经又要离开A城回G城去了,但是因为昨天给白茺打电话没有打通,他才在今天要走的时候又想要要过来见白茺一面。

  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安静一阵子,然后他才开口问道白茺:“白哥到了这边来,一切都还好吧?”

  白茺因为之前和梁绍谦是有来往的,所以也不会来了A城这边就跟他断了联系,所以就说:“还好,一切顺利,你在部队那边,一切都还好吧?”

  梁绍谦问白茺的话里面,语气带着一股久违的亲昵,是因为他心中对白茺有情。

  但是白茺这边问候梁绍谦的话里,却带着平淡,是很正常的朋友之间询问近况的口气。

  梁绍谦不是听不出来,只是他今天是有备而来。

  他那天在医院里看着白茺把林沫带走的那一幕,整个画面就极深地印在了他的脑子里,以至于接下去几天他住在A城这边,也都没有忘记过当天的那一幕。

  他是没有想到过林沫可能和自己家里扯上关系,虽然后来他回去想了一阵,觉得这种可能性应该不大,多半可能都是他大哥自己一厢情愿幻想着林沫是自己的儿子,所以才闹出了那天的情况。

  但是后来林沫不愿意做亲子鉴定,所以最后这件事也没有弄清楚到底谁是他父亲。

  他今天来白茺家这边,其实并不很关心林沫的事,他对这件事有些好奇,但是却后来想明白其实这都是他大哥该操的心,所以这件事他也没有去管了。

  他听了白茺问候自己近况的话,便俊朗笑起来,眼神更为柔和,是发自内心的那种笑,回答白茺道:“谢谢白哥关心,在G城那边,一切都挺好的,你走之后,我去阿姨那里看过几次,阿姨他们都老了,你还要多回去看看他们才是。”

  因为沈秋菱当年的事,所以之后梁绍谦一直都和白家保持有联系,不仅仅和白茺,还和他的父母还有G城一个妹妹,A城一个姐姐都认识,所以才知道白家两位老人的住址,还去看了老人家几次。

  白茺点点头,说道:“谢谢你,有心了。 过年的时候我回去了一次看他们,,然后又去看伟伟了,他们身体是不比以前了,很多事情都需要有人照看,小妹时常回去看他们,这样他们也比较高兴。”

  白茺说得小妹就是指白茭,他母亲和父亲离异后再娶,生下了白茭,白茺便和这个妹妹关系比较好,比和白荀亲密,所以才在G城的时候就带林沫去了白茭家里。

  梁绍谦说道:“老人家的身体,确实是需要多注意了,尤其是G城天气湿冷,冬天对于老人家来说都特别难过,上一次去看阿姨的时候,她倒精神还好,面色也好,身体应该不错。”

  白茺颔首,表示赞同,说道:“青姨比父亲小许多,身体也好,自然人也精神些。”

  白茺的后母姓宋,单名一个青字,自从嫁给了白茺的父亲之后便一直白茺称她为青姨,没有叫过母亲,青姨这边也没有计较过,待他如己出。

  梁绍谦脸上一直带着笑意,眼里的感情也很柔和,他问完了白茺的父母,又问起白伟伟来,说道:“阿姨他们身体好,便是最好的事,伟伟一个人出去了,一切都还习惯,还好吧。”

  白茺知道自己儿子在很多时候并不是完全看的过自己的朋友,但是因为知道他是工作原因不得不和这些人打交道,白伟伟还是很有眼色,所以也不会很拆白茺的台,在外面的时候倒还是一副挺能交际的模样。

  白茺这边说:“他过去了还好,倒没让人怎么操过心。”

  白茺说着话的时候语气比较淡,但是梁绍谦这边却抿着嘴笑了起来,他知道白茺对这个儿子重视的程度,所以心里认定白茺还是一位好父亲的。

  回了白茺一句,“一切好就好,很多孩子长大了都会体贴父母的。”

  之后白茺没有怎么说话,两个人之间的话题仿佛就此中断了,也找不到什么好说的事来。

  只是梁绍谦今天来找白茺,却不是单单为了聊天说这些家常的话而来的。

  他见和白茺之前的话都聊得不错,便开口说道:“白哥,今天来,其实是说一声就要回G城去了,最近事情很多,调了新人过来,很多规则也变了很多。”

  白茺听到这里,倒是表现出来一点真正的关心了,毕竟是工作上的事情,所以便换了一种态度出来。

  问道:“哦,那你自己在那边要多注意,如果遇到有什么难题找我,不用客气。”

  因为不仅仅是因为白茺妻子的那件事,后来两个人也在工作上有些来往,所以白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白茺在工作上的事情一向都和私人的感情分得很开,即使是后来知道梁绍谦的感情了之后,他也很明确地表明两个人根本不可能,而且那个时候他还不喜欢男人,更不会喜欢梁绍谦这样的男人,所以两个人的交际,倒是工作场合更加多一些。

  梁绍谦听了白茺这话,倒是笑了一下,但是他的笑却不是那种之前的很开心很发自内心的笑,他知道白茺是说到了工作这边的事,态度才有了转变,所以这样明白之后,又不免更加觉得有些心理难过,所以那笑里面,也带着一点那种难过。

  不过,他也不气馁什么, 而是抬起头来看着白茺,忽然正直说道:“白哥,秋菱姐去世,也有十二年了吧?”

  白茺不知道怎么梁绍谦忽然就提起这件事奇怪来了,他面上怔了一下,心里有些波动,然后才又平静下来,说道:“是,差不多十二年了。”

  他表现出来这样的情绪波动,,其实完全是正常。因为前妻的事情很多年都没有人提起过,而梁绍谦又是当年搜救过他前妻的人,所以时隔那么多年忽然被提出来,他内心还是有些受到波动的。

  梁绍谦知道当时白茺和沈秋菱夫妻之间的关系是恩爱的,因为他从当年看到白茺的表现就知道,白茺看到妻子死后心里受到很大震惊,还有就是很爱自己的妻子,才会表现出来那么深重难过的样子。

  梁绍谦说出这样的话来,心里也有些别样的感情。

  继续道:“秋菱姐是个好人,她当年那样做,确实有些偏激了。”

  梁绍谦说这样的话,意思是她的死对孩子该造成多大的伤害,其次,也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这里面,当然也有对白茺的不负责。

  但是白茺听了,却只是一阵沉默着,之后才说:“是,我对不起她。”

  梁绍谦知道白茺这么多年过去,内心其实还是对沈秋菱有情的。

  他听白茺说话的语气就听得出来,白茺的语气沉重,带着不可多于言说的过去的沉重在里面,当然这里面,其实也是对沈秋菱有情。

  其实死人才是一辈子能占据活人内心的人,活着的人,总会不免要彼此伤害,互相猜忌,这样久了,再是美好的关系和感情,也都是变质了,所以只有在死了之后,才会保留住最美好的那一帧回忆,因为死了就没有再发生任何矛盾和冲突的可能,所以留下来的,也自然都是美好和缅怀的东西了。

  梁绍谦认同这个道理,所以白茺心里有一个沈秋菱,他也并不在意,反而理解白茺,也敬重他,带着那种对大哥的敬重,除此之外,这里面,当然还有敬重的爱。

  他眼里闪出一点亮光来看着白茺,内心有些激动,本来他来白茺家的时候带着当初沈秋菱落下的那枚戒指,并不全然相信白茺内心还留有一块对妻子怀念的地方,毕竟事情过去那么多年,白茺又一向不是在感情上优柔的人,事业心十分强,所以他也不完全相信白茺会是长情的人。

  只是,他此刻听了白茺的话,从他的语气里面,听得出来,他对自己的妻子是依旧有感情的。这让他就觉得自己有希望,是有希望和白茺发展关系的。

  于是,他就把自己口袋里面的那枚戒指拿出来,放到白茺面前,说道:“白哥,这是秋菱姐当年留下来的戒指,尸体火化之后下葬,并没有也烧了这枚戒指,我今天带了来,就像把这枚戒指交给你。”

  白茺因为当年事情打击太大,所以在妻子尸体火花的时候也没有注意结婚戒指这件事。他当然以为妻子是带着戒指一切被火花掉了,但是没有想到却在梁绍谦这里出现,他觉得惊异,但是惊异之外又带着一些愤怒和更为复杂的感情,那种感情就是觉得,为什么梁绍谦会保留了他妻子的戒指这么长时间才拿出来。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又为何有权利保留这样久?

  白茺睁大了眼睛看着梁绍谦,脸上完全是怔住又不信的表情。

  梁绍谦这时候又说:“白哥,秋菱姐当初是脱下了戒指去投河的,当年我搬运她尸体,戒指就从她手里掉了出来,我捡到了没有给你,其实是有原因的。”

  白茺面色已经很不好看了,他本来就是那种心性很强的人,对于自己私人的事情很有自己的领土意识,但是此时此刻梁绍谦这种行为,无疑就相当于是在他的领域上肆意行动,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情绪也完全沉了下来,沉着声音问道梁绍谦:“是什么原因。”

  亏他能保持这样的镇定和沉静,换做了一个冲动的人,肯定直接就上去给梁绍谦一拳了。

  梁绍谦这边却说:“白哥,你当年不是问我为什么喜欢你吗?我觉得其实就是秋菱姐的缘故,当初我见到你第一面,就对你有了感情,只是你一直都不喜欢男人,后来我对你表示过,你也不肯接受我,我便相信了,你是真的不对男人有兴趣的。所以我才一直保留着秋菱姐的戒指,我想着,你不肯接受我,那么我能保留着你送给心爱女人的戒指也好。但是后来,你却忽然就开始喜欢男人了,而且还是一个年纪小那么多的人,我无法接受这一点,所以今天才来找你,其实就是想告诉你,这么多年了,我依旧喜欢你,中途也没换过别人,我想明白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和我在一起,既然你都和那么年纪小的一个小男生试过了,那么我们也可以试试,说不定我们契合度更高,毕竟我们彼此认识那么多年,我又有经济基础,对你的过去也了解,我们在一起,应该也不错。”

  梁绍谦在感情上倒是不像他大哥那样下作,自私无能,又玩弄他人感情,他的感情来得直接简单的多,这样拿出了沈秋菱当初留下来的戒指之后,还能对白茺说出那样一番告白的话出来,确实也是一位奇人。

  白茺眼神冷冷地看着眼前的梁绍谦,他对梁绍谦所说的话倒是没有太多感触,梁绍谦说什么让两个人试试的话他自然就更是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他听了梁绍谦的话,又见他拿着前妻的戒指,他整个人就阴鹜起来,完全因为这样的事情动了怒,身上的气势也变得强势而有威压,冷冷说道:“你今天如果是来说这件事的,那么就可以离开了,以后,也不必和我联系了。”

  梁绍谦看着白茺脸色变了,但是他却还是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的话来,他并不是不怕白茺生气,只是他更相信自己对白茺的认识,他觉得白茺对前妻都那么有感情了,那么有了这一份的感情,他再和白茺建立起来亲密的关系,也是有可能的。

  毕竟,他懂白茺对前妻的一切感情,并且也包容,接受,他会做一个好情人的。

  没想到白茺这时候却其实完全变了,之前从生气完全变成了冷硬,说话的时候浑身也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势,活活把人压着缓不过气来。

  白茺留下了这番话就走,梁绍谦不服气,也不相信白茺是这样一个绝情的人,他一厢情愿的感情太多了,立刻就站起来去追白茺,嘴里喊道;“白哥!”

  白茺理都不愿再理他,他今天这样的出现,还带着当年前妻的戒指,这件事已经就够让他火大和不愿再看到梁绍谦了,更不要说他之后还说了那样一番根本就不可能的话出来。

  林沫去学校和师兄谈完了回家来,确实中途时间不长。

  学长走之前因为对他比较有好感,又很欣赏他身上勤学上进的劲,所以就主动把当年自己做过的题集还有一些资料给了林沫。

  林沫一番好好感谢之后,便回了家来。

  白茺家的钥匙他一早就有了,而白茺当初给他钥匙,也就是希望他住到家里来的。

  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出门去了一趟回来,打开门,就看见梁绍谦拉住白茺衣袖,眼里含着悲切感情地看着白茺。

  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离开的时候家里发生了什么,更加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种第三者找上门来的情况。

  

☆、chpt 71

  林沫忽然出现在家里,他手里还拿着从学长那里拿回来的书籍和资料,站立在玄关的地方看着客厅里面白茺和梁绍谦。

  他对梁绍谦这个人有些记忆,第一次是在G城的时候,第二次见面则就是在几天前的医院里。

  白茺没有想到林沫这么快去了学校就回来,此刻林沫开了门回来,他脸上的戾气消散了一点,换了一副比较柔和的样子,朝着站在门口的林沫说道:“沫沫,回来了?”

  梁绍谦还拉着他的衣袖,他也没有去管,却就先问候起来林沫了。

  林沫从刚才进门看到客厅里面的一幕之后,还有些发愣,犹豫了一下之后,才语气茫茫然回答道:“嗯…是,学长送了我些资料…”

  他的语气是软绵的,说话也带着不确定,词不达意,那是因为他不知道眼前的一幕发生了什么, 而可能又是因为,他知道眼前的一幕代表着什么,但是因为害怕明白这种场景背后的事实真相,所以才不敢明白,也抗拒着明白。

  面对白茺关心的问话,也不敢回答,支吾着,反而让人觉得倒是此时此刻是他自己犯了错。

  林沫回答了白茺的话之后又用那带着十分温润之感的眼睛去看了一眼白茺,然后看了一眼他身边的梁绍谦,说实话梁绍谦长得不错,就凭他大哥梁立谦那张小白脸的长相,他这个生为弟弟的,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但是林沫的眼睛只是微微看了他一眼,就立刻收回了眼神,敛下了眼帘,仿佛不敢多看白茺和梁绍谦之间的事情一样。

  其实这种事情应该是闹起来的两个人比较难堪,但是现在反倒是林沫觉得难堪了,不敢去窥视,于是就低下了头,也垂下了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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