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同学的父亲 第16章

作者:桃心 标签: 不伦之恋 情有独钟 近代现代

  昏黄的车顶灯光中林沫抬起脸来看着白茺,他对上白茺的眼睛,一双深目,黑沉沉的,不知道白茺在想什么。

  白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时候还挺严肃积威的样子,难怪林沫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会感觉害怕。

  林沫看了一阵白茺的脸,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便没有开口。他的思绪其实是清晰的,但是却又是混沌的。他想问问白茺关于刚才他姐姐的事,但是却感觉自己没有过多的立场去开口。那种感觉就是犹如喉咙里卡住了一句话,心里面沉惴惴的,但是却思绪太多,顾虑繁复,反而更加不容易开口。

  白茺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去,在安静狭小的车厢里沉默了半晌,之后才开口说:“她是我姐姐,但是和家里的人却并不亲密,自从母亲离婚后,她就跟着母亲搬了出去。我们平时联系并不多,今天见到她,我也没想到的。”

  他说完,又转过来看着林沫说:“你不必担心她的事,她并不住在这里,过几天便会走了,我们的事,你不用在乎她。”

  林沫听了白茺主动的解释,心里刚才的焦虑反而安静了下来,思绪也清晰了很多,开口问道:“你姐姐她,是知道你喜欢男人的吗?”

  白茺的眼睛对着林沫的眼睛,他听到林沫的问题之后眼神闪了一下,继而才说:“不,她不知道。”

  白茺的这个回答倒是让林沫有些惊异,心想,难道他家里人一直都不知道他喜欢男人这个事实吗?

  不过,白茺很快就打消了林沫的惊异,说:“我之前不喜欢男人,直到遇到了你。”

  白茺的语气很平静,像是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他的面庞也是平和的,没有多余的掩饰和闪躲,只是简单平白地看着林沫而已。

  林沫听了他这个回答,意想不到地感动。他感觉自己的心在那一瞬间都被白茺的温暖平实的话语涨满了。

  林沫明亮异常的眼睛就像夜空中璀璨的明星,他眼里带着笑意看着白茺,问:“那我是你喜欢的第一个了?如果我以后还会喜欢别人你怎么办?”

  白茺没想到一向安静乖巧的林沫居然在这时问出这样的问题,但是他再去看林沫的眼睛,却一双桃花眼里带着笑,好似初春的微风吹起了湖面的涟漪。

  白茺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眼里装满了宠溺和温柔。

  林沫被他这样看着,自己倒觉得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目光流转了一下,心里怪自己不该随意开白茺玩笑的。

  白茺看着林沫如同宝石般的眼睛波光流转,心底变得很柔软,不由得伸手去握住了林沫的手,说:“我家里的事情,比较复杂,我有两个母亲,之前和我父亲离异那个是生母,不过她和我父亲关系并不好,现在这位母亲,是后来嫁给我父亲的,我下面还有一位妹妹,改日,带你去见见她。”

  白茺温暖的手握着林沫的手,语气淡淡地述说着往事,但是林沫知道,那并不是个轻松的话题。听着白茺温厚朴实的话,让林沫觉得安心和温暖,让他觉得自己的心也像是被白茺握住了一样。

  他没有想过以后和白茺的关系,更来不及想到责任这类的话题在感情里面,听了白茺这样坦诚地说,林沫不禁觉得,自己,是太自私了。

  林沫又对上白茺的眼眸,他的眼里都是暖意,这让林沫莫名地觉得心安和信赖,仿佛觉得,就算把自己交给这个人,也是没有关系的。

  林沫点点头,对白茺说:“好”。

  白茺得到了他肯定的答案,果然高兴起来,深深的眼里都是欣喜和热烈。林沫被他的眼睛看着,更加能体会到自己是真的被这个人珍爱珍惜着的。

  白茺此时心里胀满了爱意和快乐,他想亲吻一下林沫,但是还是压抑住自己的情绪,说:“你不用担心,我家里人很好,我们的事,他们不会反对什么。”

  林沫此时此刻心里也充满了感动,他没等白茺主动过来自己倒按捺不住松了安全带去抱住白茺,亲吻他的下巴和鬓角,语气喃喃地说:“嗯,我知道,白茺,我喜欢你”说完,又情不自禁地去亲白茺。

  

☆、chpt 18

  遇到白荀之后,在白荀离开G城之前,白茺特意抽时间去见了白荀一面。

  见面的地点约在白荀住的酒店里面,白茺自己开了车去,没有叫秘书送。

  白荀穿着军装出来,看着白茺坐在大堂的一角,她不经意地皱皱眉,还是走了过去。

  正如白茺所言,她其实是白茺的亲姐姐,有血缘关系那种,他们下面一个妹妹,白茭,是后来嫁给白父的母亲所生的,当时白荀已经跟着母亲离家了,所以跟下面一个妹妹关系并不好,倒是白茺,和白茭的关系还亲一些。

  白茺正低头看手里的东西,白荀走到了跟前,他才注意到她的到来。

  白荀也不客气,直径就坐到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去,开口问:“你认识的那个小男生,是哪里的?”

  白茺端着咖啡正喝,愣了一下,才收起心里面的不快,放下了咖啡杯。

  白荀虽然和白茺关系不亲,但是到底是有血缘关系的,心里面很多事情都还是会为自己的弟弟考虑的。大概她又是长姐的原因,态度就难免有些强硬,这一点,她倒是和他们的母亲很像,当年,他们的父母离婚也就是因为白父忍受不了老婆的强硬风范才离婚的。

  白茺听了白荀来势汹汹的问话,也不急,只是不紧不慢的,缓了一缓她姐姐的怒气才说:“他是伟伟的同学。”

  白荀听了白茺这样说,不免更加吃惊,而且不止是吃惊,简直就觉得自己这个弟弟是疯了,居然会搞上自己儿子的同学。

  她说:“你这样,怎么面对你儿子。”

  白荀的话说得很重,有种恨意在里面,大概是对白茺这种行为的不认可,还有对他这种行为的无法容忍。

  但是白茺却不需要她的容忍,只是淡淡地说:“伟伟和他关系很好,并不存在什么问题,他人也很好,像你昨天看见的那样,性子静。”

  白荀的确觉得白茺说的没错,她想起昨天她看见的那个男生,秀气的眉眼,一双眼睛清亮明净,下巴尖尖的,看人的时候目光里带着羞涩,确实是副好模样。但是她简直没有想到白茺会这样淡然,她有些愤愤然,直接道:“你有没有想过和他在一起的后果,他这么小的年纪,哪里能跟定了一辈子,你要找,去找别人也可以。”

  白茺完全没想到白荀居然会怂恿他去找别人,这跟干预他自己的生活没生命区别了。 白茺情绪比他姐姐控制地好,但是声音里面却带了威势感,道:“这个还不需你管。”

  白荀被白茺的话触了一下。她自己这个弟弟,平日里看着是一派儒商的样子,但是因为身处高位,眉目深邃的,身上就自带了一股压强。虽然没有明显的强硬态度,但是性格却也是极其倔的。

  白荀沉默了一下,又皱起眉。她皱眉的时候其实很好看,有种古典美人的忧愁在神情里,显得没有那么强势,反而会被她身上女性柔和的气息所打动。

  白荀道:“好,刚才是我话说重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马上就要高升,这件事倘若是被人知道了,对你仕途有多大影响。”

  白茺也不是有意要和他姐姐闹不愉快,他心思缜密,哪里能不能明白自己的姐姐也是好心一片。便简单道:“工作上的事情,我已有主意。你这次来得匆忙,是不回家看一看了吧。”

  白荀听他提起父亲来,不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之后竟然什么也说不出来。

  白茺目光平静地看着她,说:“当年,是你按照母亲的意思给我安排了和沉家三女相亲,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觉得父母这些年如同仇人一般,而又知道我并不愿意接受母亲的好意,所以才来做了中间人,秋菱之后生了伟伟到她死,母亲和父亲之间的关系也并未见得改善,你做这么多,也该安心。”

  白荀没想到白茺会把这些当年的事都说出来,她惶然地瞪大了眼睛,眼神里透着不置信。她原本以为白茺不会明白这些的,哪里知道,其实他都看着,他都懂。

  白茺继续道:“秋菱死了这么多年,伟伟依然不知道她去世的原因,现在他快成年,知道当年的事也无妨。”

  白茺淡淡地说着,情绪起伏并不大,但是白荀却被他这番话刺激得不小。她的声音几乎是颤抖起来了。她天生是唱歌的,嗓音柔和有韵味,是十分有质地的女中音,但是此时,她的声音里却夹杂了紧张和害怕,说:“你怎么…”

  白茺又深又沉的眼睛倏然抬起来注视白荀,眼神里面带着严肃,虽然语气没有多重,但是声音里面却透着严厉和决心,说:“伟伟他有自己判断,让他知道关于秋菱的事,不一定是对他不好,一直不告诉他才是对他不公。他是我和秋菱的儿子,我清楚他,你不必担心。”

  白茺那句“你不必担心”完全不能让白荀相信他话里的意思,相反,她因为白茺的这句话更加心里无法平静。她不明白白茺叫她不必担心是叫她不用为伟伟知道事情真相之后,不必担心伟伟会记恨她,还是不必担心伟伟会因此受到很深的伤害。

  话说到一半,白荀心情的焦躁根本无法平复下来,心情的焦躁里面,又更多的是悔意,郁结,忧心…

  两个人坐在午后酒店的大厅里,来往的人并不多,酒店的黑服也因为看见他们这边谈话的人神色不好,一直不敢上前来打扰。

  两个人沉默了半晌,白荀才语气复杂地开口,说:“你是恨我的吧。”

  面对这个问题,白茺没有立刻给出回答。白荀坐在他对面,侧低了头,露出一个侧面给白茺,光洁饱满的脸颊有岁月的痕迹,但是依然不影响她成熟风韵的美。

  白荀这样要强的人,能向人低头,是很不容易的了。

  白茺知道自己心里的情绪,已经沉淀了十几年,一个恨字,哪里就能解释清楚呢。

  过了几分钟之后,他才开口说:“没有恨不恨这回事,人始终要向前看,我希望你能理解我这次的决定。”

  白荀找白茺过来,谈话最后算是不欢而散。

  白荀无法反驳白茺的话,也无法叫白茺不要去再去见那个小男生。白茺虽然面目上并没有太多的情绪,但是他的态度一直都很冷,隐隐之中带着冷漠和镇定,说:“今天我们就说道这,他毕业后打算考A城的大学,之后我也会跟着调过去。”

  白荀知道他要上调的事,但是没想过会和这个小男生有联系,这让她暗淡的眼睛又闪显出惊异的光。

  白茺却没有在和她多说什么,就直径一个人离开了。

  他今天来见白荀,是意料到她会兴师问罪的,所以他并没有太多闪躲的态度,只是像告知自己的姐姐一样说了一下自己的决定而已。他并不需要别人来告诉他应该怎么做,他确实是明白自己的心意的。

 

☆、chpt 19

  和自己心爱的人心意相通,是非常美好的事。

  林沫一直都是被动的性子,这次却能主动去亲吻白茺,这让白茺十分地吃惊。吃惊之余,又更加觉得惊喜。

  林沫的唇软软的,带着清新又淡淡的甜味,颇为让人心动。林沫主动送上门,大概只有白茺自己知道他此时此刻的心情有多激动高兴。

  白茺对林沫的主动喜欢至极,当林沫主动吻了过来,他就再也忍不住,单手扣住林沫的后脑勺,狠狠地亲吻林沫两片薄薄的粉色唇瓣。

  两个人唇舌纠缠,呼吸很快就不稳了,热气喷在脸上,林沫不知道自己的脸是因为亲吻缺氧发红,还是因为白茺炙热的鼻息而发红。

  刚开始的时候,林沫还只是浅浅柔柔地吻了白茺几下,他自己心跳地厉害,有激动,也有害羞。他纤长颤抖的睫毛透露出他内心的不安,但是后来白茺抱住他之后,林沫就很快被白茺的嘴上功夫征服了。

  车顶的车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白茺随手关掉了,车厢里面陷入一片的黑暗,只有车窗外的路灯模糊地透进来。

  两个人接吻的声音绵长而清晰,夹杂着水泽声,显得奢靡又煽情。

  林沫觉得自己简直要被这样的状况搞疯了,他的大脑一片混沌,迷糊之间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但是这样的接吻却让人会上瘾一般,他不禁在心里期待着一些更多的体验…

  白茺禁锢着林沫的细腰,反反复复舔舐挑弄着林沫绯红色的双唇,林沫的胸口激烈的起伏着,想要换却更多的新鲜空气,但是白茺却像怎么亲也不够一般,一遍遍品尝着林沫嘴里的美好。

  唇分的时候,林沫的脸早就成了红彤彤的颜色,被大力亲吻和蹂躏过的嘴唇也带着不一般的艳色,他微微张口喘着气,那小小的没有闭合拢的嘴唇又让白茺眼里的眼神暗了几分。

  他真想,真想就这样把这样一幅毫无防备的林沫吞入腹中。

  但是林沫却并不懂这些。他读不懂白茺这样成年人眼里的欲望,等他匀过了气,才声音喏喏地叫了白茺一声“嗯..白茺…”

  白茺赶紧握住林沫的手,注视着他湿润润的眼眸,声音暗哑,问:“怎么了?”

  林沫眼神亮亮的,扑闪扑闪,透着欢喜和明媚,声音带着甜美的沙哑,说:“白茺,我好喜欢你…”

  白茺的心化成了一滩水,眼神像浩瀚无垠的星空一样温暖温柔,他注视着林沫的脸,说:“嗯,我也喜欢你。”

  听到喜欢的人表白,林沫高兴地全部体现在了脸上,他把脸贴在白茺的下巴上,呼吸着白茺身上的味道,自己整个人都又柔又软。

  白茺拥着林沫在黑暗里平静了几分钟,才把刚才心里升腾起来欲望给平复了下去。

  之后,他才送了林沫回家去。两个人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从眼睛里可以看出来他们对彼此都有很深的感情。

  白茺在车里等着林沫回家,等看到林沫家的灯亮起来之后,他深色的眼眸才恢复了一丝平日的神色,他自己看不到,但是他眼里透露出对林沫的感情早已浓到化不开。

  过了数日,差不多已经是考试阶段,白伟伟都没有来找过林沫。

  林沫刚开始还挺担心白伟伟的,心想白伟伟怎么忽然就没有了音讯,也没有再来班上找过他问问题,但是后来想到白伟伟平时就是个有主意的人惯了,说话做事一向都是以自己的心意为准,而且极其果断。就算遇到难题,也能很快就拿出主意来,所以也就不再为白伟伟担心。

  况且,还来不及等他为白伟伟的事担心,他这边的状况就已经够让他自己感到应付不过来了。

  期末真真正正地来临,一年中最寒冷的时候也来了。

  林沫精神崩得很紧,他开始忙于复习,他这种认真的性子,务必保证自己每一次都是全力以赴地准备考试。还有林妈妈的病,长久也不见好转,他深夜常常还要起夜来照顾母亲。

  这干冷干冷的冬季,北风像利刃一般,刮得整座城市凛冽。遇上有雨的日子,雨滴簌簌的落,那股钻心的湿冷像是会侵入人心一般,北风一吹,整个城市都显得冰冷荒凉。

  冬季,带着不容拒绝的冷意,冻结了这个城市最后一点的阳光。清冽的空气只要开口说话就会氲起一团雾气。

  林沫裹着很厚的外套和围巾,做题做到一半的时候,常常会停下手里的笔,抬起头来看窗外昏暗的天,和积郁的云层。

  这种中国中部平原的工业城市是很少下雪的。连雪都不会飘落的城市,让人怎么也无法对冬日怀抱一丝幻想。

  林沫的心底出奇的平静。在这样难道一见的寒冬里,他笃定地朝着未来前进,这种笃定来自他自身的优异成绩和决定,但是在这种坚韧的笃定之外,还是有别的事情困扰着他的心。

  林妈妈的身体还是那样,吃了那么多的药,不见得好,也不见得更坏,深夜里林沫起床来给她煎药,之后递到床头去给林妈妈,林妈妈也咳嗽到不行。

  林沫也顾不上房间里面的寒冷,穿着单薄的睡衣皱着眉头站在地上看着艰难咳嗽的母亲,心里难受又心疼地说:“妈,我们去大一点的医院看吧,你吃这个药这么久都没有效果,不如换一个医生看看吧。”

  林妈妈一口喝完了那一碗黑色的药,把碗递给林沫,摇摇头,说:“不用了,我这是老毛病,你也知道的,每年冬天都这样,来年开了春,就好了,你不用担心,好好照顾好你自己。”

上一篇:狼亲狈友

下一篇:老攻又带我躺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