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求是我 第34章

作者:南枝 标签: 近水楼台 天之骄子 天作之和 情有独钟 近代现代

他看到大家玩得开心,就凑到年锦身边去,小声对他说道,“我要去上洗手间。”

年锦看了看包厢里附带的洗手间,那要比房间高两个台阶,邹沫沫坐着轮椅,没有办法上去,要是把他抱进去,在这么多人前,他肯定自己不会愿意。

年锦便对他道,“我推你出去吧,外面应该还有公共的洗手间。”

邹沫沫感动于他的细心,点头应了。

年锦推着邹沫沫出去,邹沫沫的保镖便赶紧跟了上来。

这里面光线昏暗,厚厚的地毯吸收了人的脚步声。

在走廊尽头,果真是有公用卫生间的,没有台阶,邹沫沫可以自己驱轮椅进去。

年锦要推他进去,被他礼貌地拒绝了。

年锦想到他是残疾,在这方面肯定会有自己的忌讳和坚持,故而也就不强求。

保镖开了门,邹沫沫自己驱着轮椅进去了,刚才里面还没有声音,他一进去,就听到里面有不正常的似乎极其痛苦的细小的呜咽声,还有其他的摩擦声,要是是年锦进来,或者是保镖进来,估计也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偏偏是邹沫沫,他不仅不懂,还以为是有人被绑架了放在了这里面。

他一惊,就去推一个隔间的门,并且对门外说道,“这里面有人。”

元青快速进来的时候,邹沫沫已经把那没有关的发出声音来的隔间的门推开了。

也许是这高档消费场所的特别设计,这隔间里空间挺大,邹沫沫愣愣地看着里面两个衣衫不整的男人,其中一个撑在隔间壁上,长裤和内裤都掉在脚踝,上半身的衬衫还挂在身上,但是扣子都被解开了,可见其裸露的腹部还有下体,两条光溜溜的长腿;另外一个却在他身后顶着他,手紧紧箍着他的腰,那个男人瞥了邹沫沫一眼,并不介意被人看到一样,开始大力地撞击,被他压住的男人则低声呻吟和喘息起来,似乎是想要伸手制止住身后的男人,但是却被制得死死的……

邹沫沫简直比被雷劈了还愣,他惊讶又带着些惊恐地看着这一幕,然后赶紧把头撇开了。

元青也看到了这一幕,想到打搅了人家的好事,默默地把那扇隔间门给拉上了。

并且把他已经石化的小公子给推了出去。

紧跟着进来的元成和年锦看向两人,他们当然听到了里面的声音,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也没有问,都赶紧出去了。

年锦之后道,“对不住,是我考虑不周。”

邹沫沫面色惨白,一言不发,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对不起,年锦,我想我该回去了。”

年锦心想他不上卫生间了么,但没有问,只道,“好吧,我送你下去上车。”

邹沫沫没有心情说话,只把自己的信用卡默默地掏出来,递给元成,道,“你先去买单吧,我们在楼下等你。”

年锦看到,道,“我请客就好,你别让他去结帐。”

邹沫沫摇头,再不开口说话,想来刚才对他的打击,或者说是冲击的确有点大。

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人交合的场景,而且还是两个男人。

年锦送他到楼下,邹沫沫坐上了车,年锦握了一下邹沫沫凉凉的手,道,“今天你出来,没想到却让你扫兴而归。”

邹沫沫道,“没有,和你们一起玩很有意思。今天谢谢你。”

说着,又想到什么,问道,“圆圆说断背,是不是指两个男人一起的意思?”

年锦叹口气,道,“这是她在闹着玩,你别往心里去。”

邹沫沫这下知道了,的确是指两个男人在一起。说道,“我知道,她很活泼可爱,我挺喜欢她,知道她是说着玩,不会往心里去。”

去买单的元成很快就来了,年锦也就先回KTV里面去了,但元成却没有上车,而是对邹沫沫道,“小公子,邹先生来接你来了,在那边车上,让我带你过去。”

第28章 呜咽

元成将邹沫沫推着去了邹盛的车边。

邹盛打开车门,看了看脸色发白的邹沫沫,将他从轮椅里抱了起来,抱进车里,搂在怀里。

元成便拿着邹沫沫的轮椅回了原来那辆车去。

邹沫沫刚才心里那么难受,此时被邹盛搂在怀里,心里似乎就突然好受多了,他往邹盛的怀里缩了缩,把脸埋进他的肩窝里,不说话。

现在时间晚了,K城的夜里很凉,邹盛用自己的外套将邹沫沫裹紧,让司机可以开车了。

嗅着邹沫沫身上淡淡的体香,拥着他的身体,感受到他呼吸在自己颈侧的气息,邹盛的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感动,不由得后悔为什么这几天没有回到邹沫沫身边去,这几天的逃避完全是浪费了时间。

他在邹沫沫的头发上轻轻地亲吻了两下,说道,“和朋友们玩得开心么?”

邹沫沫却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只闷闷地道,“你好几天没有回来,我好想你。”

邹沫沫的话让邹盛心里一痛,道,“我以后再不会了。”

邹沫沫和邹盛说唱K非常好玩,年锦有叫公司里的女孩子们来,大家在一起唱歌非常开心,比一个人唱热闹。

邹盛看他说起这些的时候兴致很高,知道他的确是很喜欢和大家在一起接触的,便道,“若是喜欢,以后还可以和他们一起唱。”

邹沫沫点点头,又对邹盛道,“谢谢你,盛叔。”

邹盛抚着他的脊背,“对我不要说谢。”

邹沫沫笑起来,然后又想到了最后去卫生间的事,他对着邹盛欲言又止,想要告诉他今天所见,但是又迟疑了,后来终究说不出来。

邹沫沫觉得自己和邹盛之间的确是和以前和不一样了,他还记得以前,他什么都可以告诉邹盛,他在邹盛面前,没有一点秘密。

甚至他小时候,刚九岁那会儿,腿完全不能动,还住在医院里,那位男医生在为他检查身体的时候,把护士和看护指使走,喜欢抚摩亲吻他的身体,他每次都觉得非常恶心难受,但是却没有办法反抗,甚至连动弹都不行,只能任由他对自己做这种事情。

他那时候还很自闭,几乎不说话,那位男医生也定然是仰仗着他不会告诉任何人,所以才那样肆无忌惮,但是,邹沫沫却直接将这个说给邹盛听了。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所谓的猥亵,只和邹盛说,他讨厌那个男医生摸他亲他,他不喜欢男医生。

邹盛听来,异常吃惊,然后又心痛,从此那个医生再也没有出现在邹沫沫面前过,而专门服侍邹沫沫的人也全都用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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