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夫实在太刺激 第20章

作者:夜眠君兮 标签: 近代现代

他直直地盯着徐闪亮的眼睛,企图从里面发现一丁点的狡诈和揶揄。

他发自内心地抗拒,觉得这不过是面前这位纨绔子弟耍人玩的又一个把戏。

他望着这张和徐鸣远有七八分相似的脸,发现自己说不出半个不。

徐鸣远知道这事吗?

他知道还把自己往弟弟身边推?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要和自己分手?

这算什么?无私伟大?兄长的关爱?

他居然从那麻木不仁的心脏里感到一丝疼痛与希冀的喜悦。

原来自己不是莫名其妙被放弃的。

“对不起,”周鹤青呼出一口气,“我没有办法接受。”

“我知道我知道,”徐闪亮说,“你是不是一时还没有办法转换过来,是不是对徐鸣远还有感情?没关系,我可以等,你可不可以看看我,也许你会发现我和想象中的不一样,我会比徐鸣远对你还要好,让你很快就会忘了他,我还可以……”

他话说得毫无逻辑颠三倒四,“我会很乖的,你就当大发善心,陪我一年,就这一年,说不定你就喜欢上我了呢?”

周鹤青满眼里都是不可置信:“爱情并不是这么来的。就算要对你负责,这合约我也没办法继续了。我把你当弟弟当学生,就算没有你哥哥,我们两个也是不可能的。闪亮,人生在世最忌讳自欺欺人。”

他说得委婉,又不容拒绝。

徐闪亮早就料定了这样的结局,并无太意外,可就算有了心理准备,但难过还是实打实的。他搅了搅面前的黑咖,吸了吸鼻子,“你没试过又怎么知道不可以?”

周鹤青不说话。

闪亮面上浮现一抹古怪的笑,道:“可你也没别的办法。”

他喝了一口咖啡,意大利浓缩黑咖啡果然名不虚传,香醇苦涩回味无穷,却仿佛是调动了全身的细胞,让他充满精气迎接接下来的一战。

周鹤青皱眉:“什么意思?”

徐闪亮吸了吸鼻子:“你以为把钱还了就没事了吗?说反悔就反悔,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他笑起来,“我那傻|逼哥哥怕是没有给你讲清楚合同条款吧,违约可是要赔三百万违约金的!”

徐闪亮恶狠狠道:“你没法不同意!”仿佛刚才的柔情蜜意都是假象,但凡不顺他心意,就立马成了翻脸不认人的小野猫,张牙舞爪咬你一口,逼得你不得不就范。

“那好,不谈这三百万,我要你现在就把钱还给我,我就和你一刀两断!”

“你!”

徐闪亮循循善诱道:“伯母治疗要花很多钱吧,你哪里一下子拿得出那么多钱来。但你只要和我在一起,我就能保证伯母可以得到最好的治疗,甚至不需要动徐鸣远给你的五十万。但你若不答应,你知道的,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屈服。”

等待令人变得焦躁和烦闷,徐闪亮此刻就是一只受伤的猎豹,谁若碰一下他的伤口,他就要发疯发狂。他把全部的勇气和力量都押在周鹤青身上,他甚至已经想好,要是周鹤青还是拒绝他,他就……他费尽力气想了好多种办法,毁人前程胡搅蛮缠,但最后发现,自己竟是不舍得的。

没办法了。

他丧气般地垂下肩膀,等待周鹤青的最终审判。

没想到对方却说:“好。”

徐闪亮便抬起头来,眼睛又圆又亮。

周鹤青觉得面前这个孩子,不,这个年轻人已经和自己曾经认识的徐闪亮全然不同了。他外表艳丽淬了剧毒,剥开一层来却发现他的天真无害人人可欺,可若真的触了他的逆鳞,他也可以不折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他相信徐闪亮说到做到,如果他不答应,可能前途和母亲都会毁在自己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  想要剧透!但是不能说!

哥哥确实很奇怪!但是奇怪是有原因的!

不洗白!因为他确实很“神经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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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得到首肯以后,徐闪亮马上得寸进尺:“那你现在就搬过来跟我住。”

周鹤青断然拒绝:“不行。”

周鹤青看徐闪亮眼睛里好似要喷火,只好劝道:“我母亲身患重病,我要陪在她身边照顾她,加上院里工作很多,我确实是没有办法搬过去和你一起住。”

他说得合情合理,徐闪亮只好退而求其次:“那除开你照顾阿姨的时间,其他时间你都要跟我住在一起,就别回博士楼了。”

说到底,周鹤青一周除却那节高数选修课,其余时间多半都泡在研究院和医院里。徐闪亮想要见他一面,真的很难。但他又想见,只能厚着脸皮胡说八道,求的不过是周鹤青能够在他身边多待那么一时三刻罢了。

周鹤青:“……”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徐闪亮这才心境舒畅似地笑起来:“小周老师,这买卖不亏的。”他说着仰躺着往背后沙发靠过去,眼珠子咕噜一转,扶着手臂哎哟哎哟叫唤起来:“啊,不行,好疼,好像伤口裂开了。”

他有意撒娇,卖个好脸色给周鹤青,捏着受伤胳膊的手一用力,竟然真的疼到脸色煞白,当下哎呦叫唤起来,却仍拿余光去扫小周老师。周鹤青见他脸色一白,也不好再“矜持”什么,起身过去坐到他身边,撸起袖子看了看,见白色的纱布上确实浮起一层血色,又闻到徐闪亮身上的沐浴香味,皱眉问道:“伤口碰水了?”

从徐闪亮的角度看过去,恰好能瞧见周鹤青隆起的眉峰和纤长翘起的睫毛,这样关心着他的小周老师,真叫他心里热乎乎的直发痒痒。

他琢磨着要从哪个角度扑上去偷亲一口,冷不丁看见周鹤青略显严肃的神情,当下又怂了,支吾着“嗯”了一声,宽慰自己道:“没关系没关系,来日方长。”

“你说什么?”周鹤青问道。

“没什么。”徐闪亮抿住嘴,脸红得像要滴血。

周鹤青把盖着的那层纱布掀开,皮肉混着血水黏在纱布上,撕扯的时候几乎能感受到那种切身的疼痛。

“疼?”周鹤青又问。

徐闪亮煞白着一张脸,什么旖旎心思都没有了,又怕周鹤青小瞧他觉得他是真的痛,便摇摇头,实际上另一只手已经把沙发揪得变了形。

“我说……”周鹤青给他去拿药箱:“你这么大个人了,受伤了连不能碰水都不知道?化了脓……”他惊觉自己亲密关怀的语气有些出格,猛然收了声,却见徐闪亮并不在意,正仰着脑袋白着一张脸傻兮兮冲他笑。

要不是怕家里人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和药味,免不了受徐鸣远的一顿挖苦和嘲讽,他才不会去洗。但比起徐鸣远,他更受不了的是徐母看他的眼神,透着轻蔑,仿佛他不是他们家的一份子,而是外面不知道哪里跑来的小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