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法禁区 第85章

作者:夜迷情 标签: 近代现代

她很怕,早知道就听爷爷的不要逛的太久了。莫的眼睛也不好,连他都受伤了该怎么办?越想她越害怕的忍不住哭了起来。

“干吗哭呢,我们会对你很温柔呢。那边的是你的男朋友吗?你看他吓得都不敢过来了呢。”拉着宝拉的男人不屑的瞥了希莫然嗤笑的说道。

“不许你这样说他。”

“哟,还维护他呢。难道……他是瞎子?哈哈……看见女朋友这样也不过来帮忙跟瞎子也没两样呢。”

“莫。”

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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侮辱的话犹如闪电击中了希莫然身上的痛处,他有些震惊的瞪大着灰暗的眼睛。

月光下希莫然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紧紧地握着拳头青筋突起:“别碰她。”

冰冷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一样让人浑身一哆嗦,那人扬着嘴角冷笑有点不相信自己听的问:“你,刚才说什么?”上下打量着这个东方男人,虽然身材挺拔修长但是对于个头魁梧的他们几个人来说希莫然还是太瘦弱的,几乎能用一只手提起来丢的远远地。

“我说拿开你们的脏手。”希莫然抬头狞笑,发丝后那双空洞的眼睛在黑暗中闪亮的迸溅出凶残的目光。被那个男人抓在手里的宝拉第一次看见这种表情的希莫然不禁浑身打了个冷战。

他竟然不知死活的要他们住手?这三个男人相互对看一眼松开宝拉走近希莫然决定要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

看到危险接近希莫然宝拉也顾不上心中的那股恶寒慌张大喊:“莫,快逃,他们过去了,你快点走。”

“你不逃吗?东方人。不逃的话……你会被揍的很惨。”一边说着一边靠近希莫然,说话的男人突然握着拳头朝希莫然的头部挥去,用力的可以让旁边看的人清楚的感觉这一拳要是被打中的话一定会脑浆喷出的。

宝拉惊恐的抱头尖叫刺耳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的上空。

“揍的很惨的不一定是谁。”冷的像冰川一样的话音落下希莫然在感觉风速和压力朝自己靠近的时候抬起一脚猛踹上去,坚硬的皮鞋底准确的踹在对方的胸口,那个像熊一样的男人哀嚎一声被踹翻过去。

指缝后宝拉惊愕的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一个男人倒下之后希莫然又一拳击在飞扑上来的男人的鼻梁上,她看见从对方口中喷出的血水以及飞出的一颗牙齿。突然寒光一闪最后一个男人拿着一把匕首划伤了希莫然的手臂,希莫然牙齿一咬转身一只手准确的抓住那个人的手腕一用力只听喀嚓清脆的声音,对方的手腕骨折了。

黑暗的星空下撕心裂肺的惨叫,地上污浊的血水,一个脸色苍白呆然站立的女孩和一个与黑夜融合如同地狱鬼魅一样的男人。冷风吹起,四周都是血腥的味道以及野兽痛苦的喘息。

手臂泊泊的流着温暖的鲜血,希莫然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反而像是太久没有见过血液嗜血的一面被激发出来一样兴奋着。静静地站了一阵子希莫然抬起脚,先前最快动手的那个男人身体猛然一颤,因为他看到冷笑着上扬起嘴角的希莫然朝他走来。此时他黑色的皮鞋踏在喷溅在地上的鲜血上,迈步抬起脚血液与鞋底粘连的声音也在这个寂静的夜晚让听到的人汗毛耸立。

男人捂着胸口在地上一下一下的往后退,他是很想站起来跑的,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可是刚才的那一脚快要把他的五脏六腑给踢出来了,现在单单是抽口气都是疼的。

蓦地他的眼底出现一双黑色的皮鞋冰冷带着湿意的鞋尖碰到了他的小手指,男人的手指条件反射的抽搐了一下猛地抬头心脏咯噔的提到嗓子眼上。

希莫然把满是鲜血的手凑在嘴边舔了一下对方的喉结因此紧张的上下滚动,希莫然伸手把遮挡眼睛的头发拢到后面露出光洁的额头瞪着冰冷空洞的瞳孔俯视着男人狰狞的笑道:“没有错,我就是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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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双眼影射不出人的影子。

生得一双可以瞄准靶心的眼睛却看错了人,活该他上当受骗活该他现在真的和瞎了一样,自作自受……自作自受啊。

奔腾咆哮的愤怒汹涌而来,脸上没有表情的希莫然却将牙齿磨得咯吱作响一脚踩在那个男人的手上,清楚的骨头被碾压的声音和痛的嘶喊声伴随着希莫然狞笑的咆哮在夜的上空回荡:“哈哈……抱歉,我这个瞎子什么都看不到,所以抱歉,抱歉啊,我不知道我踩到的是什么。”说着希莫然更加用力几乎是想要把对方的手毁掉踩的稀巴烂。

看着愤怒发疯一样摧残践踏别人的希莫然宝拉泪流不止,这样的莫她是害怕的,之前还笑得温柔送她礼物的男人仿佛是别人。那个享受在阳光下干净的莫现在和黑夜融为一体,他平静的眸子现在兴奋的睁大亢奋的笑着肮脏污秽又充满了血腥,让人打心底的颤栗。她所认识的莫到哪里去了……到底哪个才是莫……到底哪个才是?

疑问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一样让宝拉觉得天旋地转的跌坐在地上,眼前的事实太过残酷,鲜明的存在感和视觉冲击让宝拉无法自欺欺人的骗自己说一切都是假的。

“莫,住手,住手啊……”宝拉大哭着嘶喊着希莫然。

背影一震,扭曲着表情的希莫然慢慢缓下动作然后停下站立背对着宝拉很久,宝拉的哭声断断续续的从他的背后传来。脚下,已经没有了哀嚎的声音,恐怕已经昏死过去。

转身希莫然朝哭着的宝拉走去对她伸出手。

“别碰我。”

“啪”的一声宝拉打开希莫然的手。眼眶里噙着眼泪宝拉看着希莫然的脸上沾着点点血迹,即使被拒绝希莫然还是冷淡的站着他被打开手的时候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她痛苦的摇头,这个恐怖的男人不是她认识的莫。

“你不是莫……你不是。”宝拉大声反驳着眼睛看到的事实。

“这就是我,宝拉。”

“你不是。”宝拉的眼泪流的更凶。

冰冷的指尖温柔的触碰到宝拉的脸颊,手指的冷意让宝拉心寒,这双手刚刚把那群人教训的很惨。

希莫然再一次肯定的回答:“这就是我。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喜欢上我,我配不上你。我不是一个温柔的男人,我的本性就是如此,看清楚事实的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幻灭了?这样也好,宝拉,快看清楚事实吧。”

“莫……你到底是谁?”他灵敏的身手冷静的态度和残忍的爆发力让人无法把他想象成一个普通人,一个在大公司工作的普通上班族。经过刚才的事情希莫然的身上就像是笼罩上一层神秘的白纱一样让他的来历他的身世更加的扑朔迷离。

听到这个问题希莫然灰暗的眸子露出疑惑的神色,仿佛被这个问题难住又好似要恶作剧一样用着恶劣愉快的口气说:“你认为我是谁?你看到温柔的我是我,现在的我是我,你心目中理想的莫也是我。你说我是谁?我该是谁?”

这下反而是宝拉被问住了。她刚才的问题太过尖锐和自私,仿佛因为现在的莫不是她的理想所以失望所以感觉愤怒。莫说的没错,不管是温柔的他还是残酷的他,哪个都是他,是自己擅自的完美了莫的形象。

“对不起,莫。我……”

一根手指竖立在宝拉的唇上,希莫然轻轻地嘘了一声:“不必向我道歉。宝拉,你明白了吗?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可以认为,现在看到的我才是真实的我。”手指离开宝拉的嘴唇,希莫然把她拉了起来。

“回去吧。”

“可是你的伤……”因为刚才拒绝希莫然所以现在宝拉有些尴尬,不过还是很担心希莫然的伤,除了自己依然深深地喜欢他之外,他也是为了自己才受伤的。

宝拉的担心希莫然轻描淡写的回答:“这点小伤我习惯了,回去后我自己会处理。”

望着希莫然移动的背影宝拉紧紧地抿着嘴唇。他说他习惯了?看来以前他经常遭遇这些事情。一个秘书会对这种事情习惯吗?宝拉很好奇,但也知道希莫然什么都不会对她说的。他对自己始终都保持着一种距离,也可以说那是一种拒绝。拒绝别人的靠近,拒绝别人踏入他的禁区。对别人的微笑只是莫惯用的伪装,那双冰冷的眼睛一直在注意着别人身上的漏洞,然后抓住他们的缝隙处以死刑。

……

“终于找到了。”

黑夜,一个穿着风衣的高大男人穿过哥特式广场之后在一条偏僻的后巷找到了一座中国风的房子。在这个异域风情的国度里屹立着这样一座房子即使是在黑夜也是十分引人注目的。

今天李峰从组里回来的比较晚,因为替老大解决了总是和他不对头的别的帮派的大哥枪战之后一路亡命飞车才躲过他们的追杀,到家门口的附近李峰的车速渐渐慢下来。把车子在门口停下他下车朝房子走去,运动过量之后他就会莫名的兴奋,看来今晚也要出去找人发泄一下了。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要先洗掉这身血腥味然后换套衣服,李峰有些愉快的打了个响指,对他来说,今天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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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开门的李峰狭长的眼角朝后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黑暗中他目光闪烁着亢奋精亮的光芒,快速以及有力的抬起后肘猛地向后面击去。

一双大手突然挡住防卫并伴着低沉的耳语:“好特别的见面礼。”

李峰骤然冷下眼睛转身然后愣了一下马上脸上布满寒霜:“怎么是你?”

站在他面前笑得一脸让人厌恶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黑曜。他和黑曜不算认识,也不该有此交集,为什么在中国的他会突然出现在俄罗斯并且现身在他家门口?在第一次见到黑曜的时候李峰心里就对他看不顺眼,他和那个叫擎苍的男人是朋友。擎苍城府深这点他很清楚,擎苍心思慎密但是好恶分明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可是黑曜不同,每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脸上都挂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以为这种人最好懂也最蠢实际上恰恰相反,每次静默的和黑曜的眼睛对视在一起的时候他完全看不透黑曜的心里在想些什么,这种人与其说是城府深不如说他是阴险狡诈,你不犯他还好,若是得罪了他一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邀请我进去坐坐吗?”黑曜问。

李峰歪头冷笑:“我和你很熟吗?”

黑曜脸上的笑容消失他目光紧盯着李峰,李峰也不甘示弱的的回敬他以冷漠的眼神。

“你说我是不是该打个电话告诉警察这里站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这样不行,既然被我看见我会负责送你去医院的。”

李峰咬牙怒视着黑曜,许久后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请进吧。”李峰把牙齿磨的咯吱作响。

邀请黑曜进屋后李峰跟在他的后面,看着黑曜也不客气的坐在自己家的沙发客厅上眉头微皱一句话也没说的先回房间里换衣服。

不久之后他从房间里出来,黑曜这个时候似乎在想事情,阴郁的侧脸心事重重。

“突然找你来,是要跟你合作的。”

还没等李峰开口询问黑曜的来意他自己先说明了。

“合作?我们?”李峰可笑又惊讶的问道。他没有听错吧,这个男人要跟他合作?他们之间有什么好合作的?

黑曜脸上的笑意加深变得意味深长:“对。我们合伙……杀了詹尼斯吧?”

李峰的眼角抽搐快速的从腰间抽出一把手枪直指着坐在沙发上笑意不减的黑曜:“住口。”

冷酷的暴喝,黑洞的枪口抵着他的眉心:“你对我们大哥如此不敬,我现在就该杀了你。”

黑曜不怕也没有住口,因为他来的时候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但是只要在这片国土上他还有一口气,就不会放弃杀了詹尼斯的计划。然而这个重要计划的突破口他在调查了十几天之后发现那个人竟然是李峰。

“是因为我说出了你的愿望,所以你恼羞成怒了吗?”

“黑曜。”

“啪”的一份档案丢在李峰面前的桌子上,李峰拿起来翻开脸色顿时铁青。

“李峰,男,二十九岁,孤儿。十三岁偷渡到俄罗斯居无定所流落街头和一帮混混在一起,十六岁一次打架斗殴因为对方人多势众被打成重伤后被黑手党大哥新帕森在回去的路上无意间捡走收为小弟。三年的时间你迅速成长成为新帕森的左右手得到他的重用。可惜,好景不长。第四年……新帕森死了。”

李峰扣着扳机的指尖微颤,他突然露出痛苦的神情:“够了……不要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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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欣赏到李峰痛苦的表情黑曜似乎很开心。

“新帕森的死让你如此痛苦吗?唔,按照推算那个时候新帕森已经可以称得上是老头子了吧?难道你喜欢年长的男人?”

“黑曜,我绝对不允许你侮辱我的大哥。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对大哥只有仰慕之情。”

“应该是【前任大哥】吧?”黑曜故意纠正。

李峰愤怒的瞪着黑曜,可是他手里握着的手枪迟迟没有扣下扳机。

“是詹尼斯杀了他,然后坐上了大哥的位置,我说的对吗?”把李峰扭曲的表情尽收在眼底黑曜一字一顿的说。

“你说的……没错。”突然深吸一口冷气,李峰慢慢的放下枪颓然的坐在沙发上沉浸在过去的回忆当中。

“我没有父母从小就在街头流浪,偷渡到俄罗斯之后的生活没有比在国内的时候好到哪里,甚至更加堕落了。为了生存什么事情都干过,偷盗,抢劫,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不这么做我可能就没有钱吃饭,因此还被劳教过。”说着李峰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表情阴沉的黑曜嘲弄的说:“玩儿的疯狂的时候我还磕过药,我说的这些想必你这个从小就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是不会明白的。”

这句话正好说中的黑曜的痛处,因为从现在衣光鲜亮以及他住着豪宅的情景很难想象李峰以前过着那么低下又肮脏的生活。

“十六岁那年的斗殴我无意间用匕首刺死了对方的头头儿,差点被打死呢。那是我第一次杀人,也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刀子可以这么的锋利,以一种让人说不出的速度进入人类柔软的体内,拔出了的时候会发出噗嗤放气的声音也会喷出温暖的鲜血。”李峰以一种愉快的陈诉方式对黑曜描述当时的情景,看着黑曜眉间褶皱的加深他轻声淡笑:“……其实当时我只记得倒在一辆车的旁边就没有意识了,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带回到了组里,是之后有人跟我说是新帕森大哥把我带回来的。那时候只有十六岁的我狼狈又无用,大哥怎么会收我做小弟,我只是他众多手下其中的一个,不,连手下都称不上,我只能是那种跑腿小弟吧。大哥根本就不会记得我,但是我却时刻关注着他。他说我们改变不了命运,所以只能改变我们自己。所以为了让他能在众多人中看到我,为了能接近他,我不断的努力,不断的参与帮战,不断的……杀人。”

“三年的时间,听上去很短是吗?但是对于我来说那是地狱一般的生活,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折磨。杀人,杀人,杀人,那成了我必须的生活,在我身边除了血就是死人。你能想象吗?做梦到处都是死人,呼吸的时候还能感觉到喉头里的血腥味。”李峰现在脸上已经没有了痛苦的表情,他麻木平静的说着他的过往清晰的让黑曜想象的出一身是血的李峰冷漠的扣下扳机,他的脚下躺着尸体以及空中弥留着未亡人的哀嚎。他想得到那个人的认可,想站在他的身边并一直努力着。

“二十岁就得到老大的承认被提拔为左右手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我很年轻又快速被重用在组里树敌很多。被孤立我不介意,更不在意沦为杀手,我只是一心觉得能为老大解忧就好,可是呢……和你说的一样,詹尼斯策划意外枪战杀了他,然后他自己顺利的坐上了老大的位置。”

“可是你现在辅佐的人是杀了新帕森的凶手,既然你把新帕森这个老大看的这么重要,为什么不杀了他?”

黑曜的问题先是让李峰一愣然后捧腹哈哈大笑起来,看着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黑曜不耐的问:“你笑什么。”

“黑曜,你是不是哪里误会了?”李峰捂着嘴巴嗤嗤的笑着,流连在黑曜身上的目光隐隐露出凶狠。

“我为什么要杀了现在的大哥呢?新帕森救过我是不假,但是我在他身边做杀手为他办事这恩情我已经还给了他。我是杀手,我是没有多余的感情的。对于我们杀手来说,谁能养我们,就是我们的雇主。”李峰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的绕到黑曜的背后,忽然他冷下眼眸从垂下手臂的袖口里露出一把匕首正好掉到他的手心里然后握住抬手刀落快速的朝背对着他毫无防备的黑曜的脖颈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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