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友凶残 第15章

作者:西陵冥 标签: 欢喜冤家 强强 近代现代

  “……什麽?!”听著手机没过几秒,锺彭就露出了一副十分震惊的表情。

  “怎麽了?”程伟毅见锺彭的表情变化,预感到不是什麽好事。

  “老大……那个,易衡他……越狱了……”

  “……说清楚点。”

  “刚刚得到的消息,关押易衡的那所重刑犯监狱,在今晚突然著起了大火,电子设备出故障,引起极大的混乱。上百名牢犯从监狱中逃了出去,监狱那边正在紧急派人追捕,逃出去的犯人陆续已经抓了回来。但A11牢房中包括易衡在内的三人,全部都逃脱了,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他们……”

  “……”对於这突发的事件,程伟毅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本来就快要洗清冤屈的易衡,在他即将获得自由时跟著越了狱,这究竟是个什麽结果?

第三十二章 自由

  徒步走在乡间的小道上,脚底下踩著褐红色的泥路,泥路两旁的稻田随著晚风轻拂,传来一阵阵“哗哗──”的稻叶摩擦声,偶尔还能听见田间的虫蛙鸣叫。易衡打量著他一身新换的衣裤,不再是布质粗糙的灰色狱服,他有些茫然地仰起头,看看深蓝接近墨色的天空,无数颗星星正在上边闪烁不停。这周围所有的一切,仿佛还像是身处在梦中一样,让易衡暂时没缓过神来。

  记得他今晚返回牢房时,感觉似乎和往常没什麽太大的不同。虽然滕子贝和阎南两人的举止,多了几分奇怪,一反常态的坐在床边,不知道想要做什麽。但鉴於这两个人本来也没很正常过,易衡瞧两人没搭理他,乐得轻松的该干什麽就去干什麽了。

  怀著侥幸的心理,易衡本来是想爬回自己不知道多少天没躺过的上铺去休息,留另外两人继续坐在下铺。可当他才爬上楼梯正准备翻向上铺时,被滕子贝从後边一把拽住後背的衣服又给拉回到了地面。

  “坐。”没多说点什麽来解释一下,滕子贝只是用他冰冷的视线扫了易衡一眼,冷声说道。

  好吧,下铺睡也是睡,易衡弯下腰正准备横去下铺休息时,却再次被滕子贝给阻拦了住,只允许他与两人一同坐著。这TMD究竟是搞什麽?难道半夜还不准人休息了吗?不过易衡的不服和抗拒,自然是敌不过态度比他更决绝冷漠的滕子贝,最後的结果,便是易衡也坐在了床沿边,脑袋靠著床一旁的支架,眯著眼已经打起了瞌睡。

  直到半夜,刺耳的警铃声突然如疯了般长鸣起来,易衡从瞌睡中陡然惊醒,一睁开眼,见关著他们的电控牢门已经被打开,而原本坐在身旁的阎南和滕子贝已经一副完全准备好的模样,站在了门旁。向著外边左右方向查看了一下情况後,阎南回头对著还处於迷茫状态的易衡喊道:“走!”

  “呃?”

  就这样,还没有从瞌睡中完全缓冲清醒过来的易衡,就被阎南一把拖拽住手臂给拉出了牢房。走到了牢房的门外,整个大厅处於一片混乱,四处都在喷洒著强压的水流,而朝右边望去,居然还看见那边燃起了熊熊大火?!

  外面真的是乱到不行,所有从失控牢门内出来的牢犯,都在四处乱跑和逃窜,而狱警则跟在牢犯身後紧追不舍。

  被阎南和滕子贝拖著一起出来的易衡,一路上就这麽跟著两人逃跑,在这段奔跑的路途中,他还碰见了躲在角落避开两方人马的胖子尤二。尤二似乎也瞧见了他,本来易衡想开口说些什麽,但衣领在下一刻被阎南一个狠狠拉拽,又身不由己地离开了原地。

  整条奔跑的路线,完全是歪七扭八。凡是挡路的人,不论是牢犯还是狱警,都被阎南和滕子贝迅速给解决。尤其是双手都好透的阎南,打起架来可以完全看得出他自己打得很享受,光是站在旁边围观,易衡就十分庆幸现在被揍的人不是自己。因为阎南习惯用的右手出拳,比起左手的攻势看起来要更加凶猛。

  那些拿了武器来阻拦的狱警,也都被统统解决,他们的武器到最後都转到了阎南和滕子贝的手中。没过多长的时间,两人已经领著易衡穿过人群最多的区域,向著偏僻的小路直奔。基本不用发挥任何打架援助的易衡,心中不由犯起了嘀咕,看滕子贝和阎南两人现在的身手,根本就不像是这所监狱能抓住的角色才对。

  见一路奔跑的环境变得越发陌生,易衡忍不住开口询问道:“这边是哪?”

  带头在前的阎南回了声:“快接近禁闭室的楼了。”

  禁闭室?一听到禁闭室易衡不由联想起来,阎南不是常常被关到这边吗?难道……其实这些都是有目的性的?他是为了查看这边的逃跑路线,才故意常常惹事好到这来?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易衡问道:“你常常被关禁闭室,其实是为了打探逃跑的路线?”

  “……”阎南听到易衡的推测,奔跑的脚步微微一顿,正想说些什麽,反倒是一向不爱多话的滕子贝接道了话。

  “他只是纯粹爱惹事,没其它目的。”

  “……”易衡顿时无语,看来他有点想多了。

  “……”而被滕子贝直接拆穿的阎南,恼怒回道:“呿,平时怎麽不见你这麽多话啊?”

  就在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了一块隐秘的平坦区域,阎南将地上堆积的杂物踢开後,露出了下边一块与旁边没什麽区别的草地。但即使是一块草地,阎南还是不断用脚向下踢踹,在狠踹了十几脚後,那块草地居然就向下坍塌了,渐渐显露出里边一个带著锁的门。

  对那把门锁,滕子贝蹲下来掏出一根不知道他何时弄来的细小铁丝,在几秒锺的时间便将上面的锁撬了开,接著把门给提了起来。阎南探头望了望底下的情况後,点头示意滕子贝和易衡先下去。在两人都跳下去後,拿枪警惕打量四周的阎南才跟著跳了下来,并将门重新拉了上。

  在不知道从哪冒出的地底通道中穿行,後边似乎还能听见牢房方向传出的各种杂响,其中包括了轰鸣的剧烈爆炸声,这超大的动静让易衡都忍不住想回头去观望,不过回过头後,他也只瞧见了跟在最後的阎南,其它都是暗黑的通道,什麽都无法辨清。

  等从地底下不知道走了多久後,再次爬回到地面上时,易衡吃惊地发现他已经站在了高墙电网的外面?!远处的监狱里,塔哨内打来下的各种强光正在四处扫视,警鸣声、枪声、吼叫声、及烧起了十几米高,几乎把天边都给映红的火光巨浪,都证明著监狱中此时的极度混乱。

  易衡来不及细看,就再次被阎南给拽住衣服拖著跑。现在只是在监狱外,并不代表已经彻底安全了。在昏头转向又跑了许久後,一辆毫不起眼的货车停靠在路旁,等到阎南他们一靠近,门便向旁推移了开。三人匆匆钻进车内将门再次合上,车便开始启动起来。一个潇洒的急调头,货车以最高速度的向前驶远。

  从头至尾,被推进後车座位内的易衡都没有看清楚开车等著他们的人到底是谁,在进去刚刚坐稳後,几袋子衣物就丢到了他们各自的怀中。

  “这是?”拿起袋子仔细观察,易衡发现里边是一套普通的衣物。

  “不想引起注意,就把身上狱服换掉。”坐在前排的滕子贝,双眸淡淡地扫了後排的易衡一眼,已经将身上的狱服脱掉准备换装。

  “要是你不想,我不介意帮你换哦。”坐在易衡右侧的阎南嘴角向上坏坏一挑,十分有兴趣地提议道。

  “不用……我自己换……”易衡当然知道穿著醒目的狱服到处晃的後果,拆开手中的衣服包装袋,易衡便在狭窄的车内空间中将衣裤都全部替换了。

  直到货车开到了附近都是田地的地方,停稳车将三人放下来後,又再次启动驶远。

  於是,现在的易衡跟在前边的两人身後,慢慢思索整理头绪,回忆著今晚所发生的一切。看看前边两位,滕子贝为掩饰他一头极短的金色头发和惹眼相貌,戴上了顶鸭舌帽,将帽檐压得低低的,而为了搭配帽子,身上也是一身运动休闲的装扮,套头帽衫及简单的牛仔裤。至於阎南的打扮,也是简单一套普通的服装,只不过外套也附带了帽子,可以随时戴起来遮挡一下。

  但,人比人还真的是……光是穿统一设计的狱服,阎南和滕子贝已经能将狱服穿得帅气非常,在牢犯中对比格外突出。而此时换上一套简单的普通服装,两人的衣架子身材加上外貌,又增加了不少魅力值。

  当然比起两人来讲,换上便装的易衡也并不会差很多,常年锻炼又高挑的身材也把普通衣服给撑了起来。此时的易衡,和前边两人保持著两米左右的距离,想著晚上情况反常的两人,越是觉得不对劲,好像两个人早知道会发生今晚这场暴乱一样。难不成今晚的“越狱”事件,是两个人早就已经计划好的?

  虽然现在出来了,易衡也不知道他应不应该高兴。他当然知道自己是冤枉入狱的,根本没有罪却被关在失去自由的监牢中。每天重复耗费体力的煎熬工作,晚上还得面对凶残的狱友,简直是心灵与肉体的双重残酷折磨。他百分百是希望能重获自由,脱离苦海,监狱本就不应该关他。可在监狱中出事,自己被阎南和滕子贝拖著逃出监狱,又让易衡莫名产生了些心虚感,若是被发现再次捉回去的话,他的後果肯定是不会太好。

  得了,想那麽多做什麽?能出来重获自由的感觉就是TMD最爽。不愿意再去纠结太多,易衡决定把这些烦事都抛到脑後,反正他本来就没罪,应该自由的,而不是在牢中待一辈子直到老死。见前边两人似乎没有多注意到自己这边,易衡想著自己应该也可以走了。他慢慢停下脚步,看前边的人似乎还是没有留意到他,便悄悄地转过身,想朝反方向离开。

  可才刚转过身,易衡就听见了一道像是从冰寒炼狱里传出的声音:“易衡……”

  “……”易衡身体僵硬地停在原处,慢慢转回头,望向此刻正盯著他的两人。

  “你这是要去哪啊?”阎南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斜著脑袋笑问道。

  “这不是……大家都出来了,也不用再被捆在一起了吧?我们就各奔东西啊……”易衡强装淡定地冷静解释著。

  “呵呵,我有同意让你走吗?”

  “……我为什麽不能走?”易衡觉得真是奇了怪了,既然大家都已经出来了,他们两个还要留自己在身边干什麽?他又不会泄露出两人的踪迹,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阎南和滕子贝的任何背景和信息。

  “你忘了你是谁的东西了?”阎南边笑著,边慢慢朝易衡这边靠近过来。

  而易衡这些天早培训出来的条件反射,使他不自觉就朝後退了两步,心中忍耐许久的火终於忍不住爆发而出:“草!在牢里你们把我当‘女人’发泄就算了。现在大家都已经出来了,外边有的是人可以替代,非还扯上我干什麽?”

  “谁说把你当女人了?如果是女人就没意思了,就因为这个人是你,才很有趣啊。我们怎麽可能把你给放了?”站在易衡的面前,阎南说得非常理所当然。

  “其实,这个世界人很多,你们一定可以找到更有趣的……”易衡还在试图垂死挣扎。

  “闭嘴。”也来到易衡身旁的滕子贝,一直冷漠如冰雕般的面容都显露出一丝不耐,直接吐出两个字终止掉话题。

  回想起两人身上还拿著从狱警手中夺来的武器,及两人平时表现出的凶残程度,易衡在心中默念阿拉伯数字从一到二十,才克制住了不爽闭上了他的嘴。这默念数字降火的办法,是他以前为了想法子克制他的直脾气才从网上学来的。

  不能说绝对有效,但至少管住了他的一时冲动。小不忍则乱大谋,以前他就是没忍住,才惹出不少是非,现在激怒面前的两人对他实在没什麽益处。反正现在都已经到了监狱外边,不再只是被圈围在一个小范围内,以後他还有的是机会可以逃跑。

第三十三章 插翅难飞

  见易衡没有再冲动说要离开的话,而是保持沈默乖乖跟在他们身後,刚脱离监狱重获自由的阎南和滕子贝,心情还算是不错,也就没再多去计较,转身又继续朝前走去。

  走了好一会儿,阎南懒懒地伸了下腰,有些不在意地开口说道:“我早就和你说过,我自己一个人也能从里边出来,不用你进来协助。”

  “行的话会被重伤得那麽惨?”滕子贝瞥了阎南一眼,虽然表情和语气没有多大起伏,只是在冷冷叙述,但明显还是听得出里边嘲笑的意味。似乎是在讽刺前几个月重伤到住院,外边还有一堆警察围著看守的阎南。

  “啧,要不是被那王八蛋反咬……”一想起那个叛变叫来警察害自己的混蛋,阎南到现在还有些余怒未消。虽然那家夥早已经被他送去西天了,但却搅得他被一群跳蚤追击和围攻。

  因为不爽继续待在家族被操控,阎南与滕子贝选择将家族的首脑一一解决,剩下来一些如烦人的虫子般,还在不断对他们进行骚扰和追逐个不停。阎南想要好好休息一下,却被人把行踪告到了警察那边。黑白两道的烦人追击下,重伤後的阎南决定干脆就先在狱中养伤,等牢狱外的帮手把四处乱跳的小虫都清理得差不多时,再出去转转。没想到还没等他的伤势好全,就见滕子贝也混进了监狱中,与他一同准备越狱的计划。

  “你们两个……从以前就认识了?”默默跟在後面的易衡,听见前面两人的对话,终於察觉出不对来。这阎南和滕子贝根本就是从以前就认识了?!不是在狱中才认识的!

  “当然啊,我没告诉过你?我和他打小就一起被收养的,熟得不能再熟了。”伸出手指比了比还是没什麽反应一脸冷漠的滕子贝,阎南相当随意地回答道。

  “一点都不像……”很熟的样子……易衡心中默默想著,他还真没有看出来。阎南和滕子贝两人虽然在监狱中没见到过他们打架,但也没看出两人有多熟。在牢房外边从来就没见两人碰到过,而回到牢房後也是各自做著各自的事。当然,除了共同的目标──想找他发泄和调戏外,两人才算是有了交集,偶尔还能听到两人的对话。

  “这家夥的妈妈吸毒过量死了,後来被他拉皮条的继父喝醉酒没事在他身上纹身玩。嗯……就是他现在脖子上的那条纹身。”往後倒退几步,阎南一把将手搭在了易衡宽阔的肩膀上。似乎也不在意当事人的反应,直接便开始叙述起来,指著前面的滕子贝讲道:“接著谁知道是什麽原因,或许是没钱买酒,他就被继父给卖掉了。最後颠簸辗转直到被家族收养,就和我认识了。”

  回想起自己小时候被带去“家族”时,天天被逼著做各种与小孩完全不搭的强度训练。在见到一个异国长相的小孩被新领进来时,阎南当时的第一眼印象便是,他应该会和这看著满地血与尸块,依旧表情淡定的小孩合得来。果然,後面的经历也证实了阎南的眼力。

  虽然刚来时,滕子贝的体力要比大部分训练的小孩弱很多,但在坚持和忍耐上,却表现得相当出色,从来没见过他叫疼或是哭闹。那时候阎南简直是被一起训练的同伴哭声,折磨得想没接到命令也要灭了那些孩子。但那也只是他随便想想而已,那些哭喊不停的小孩若是一个礼拜都没有进步,还一直哭喊要父母的话,就会被穿一身黑衣服的大人给领走,从此之後再也不会见到那些小孩的身影。

  在来来回回不停替换的小孩中,阎南和滕子贝逐渐变成了里边坚持最长的,也就是在这些训练时两个不大的小孩相互认识了。熟悉之後,阎南发现他和滕子贝的兴趣倒还挺相似,常常都会喜欢上同一样东西,或是爱吃同一种食物。即使两人的外貌和个性都不一样,但在爱好方面倒是很合得来。

  提起小时候的事,阎南像讲笑话一般爆著滕子贝的料:“滕子贝小时候可是非常‘善良’,遇到受伤或是流浪的小动物都喜欢拿回来养。”

  “……”不管是滕子贝还是阎南的事,易衡很想说他不准备也不想知道那麽多,知道的越多感觉两人更不可能放他活著离开。但听到阎南说起滕子贝“善良”和养宠物的事时,易衡完全憋不住了。上次滕子贝才把宠物亲近其他人,结果被他残忍杀害并吃掉的事,当成恐怖故事一样告诫给他,这让他如何想象得了滕子贝的“善良”?

  “他不是说把宠物都杀掉自己吃了吗?”稍微看了眼前边的滕子贝,似乎并没有特别关注他和阎南之间的谈话,但易衡还是尽量降低嗓音反驳道。

  “哈?他是这麽说的?”没想到滕子贝居然还会把这事和易衡讲,阎南勾著嘴角直乐起来。

  “嗯。”

  “不是他杀的。”

  “?”

  “就是因为他小时候心软了点,家族的人不喜欢这样,就硬生生当著他的面把他费心饲养的所有宠物全给杀了。还硬逼他把那些生肉生血都吃光,那可是连续吃了几天的生肉呢……所以当时他受到的刺激有点大。现在他的记忆里还是偏执的认定是他自己杀了吃掉的,不过在那段刺激之後,他可真的是一点都不手软了。”原本出任务还有点慈悲心的滕子贝,在那次眼睁睁看到他喜爱的宠物被杀并被强迫吃了後,似乎连同原本的人心也被吃进了肚中。对待一切的生命,都可以完全不加思索的除去。

  “所以,他能对你有兴趣还真是奇迹啊。虽然我和他多年来的爱好或是兴趣都有重合,可我和他一同喜欢一个人却是从来没有过的。应该这麽说,他长到现在还没有对任何人产生过‘性’趣,你是第一个。”

  “你和他,不都是挺独的人吗?怎麽能忍受一起喜欢一个?”易衡见这话题越说自己的处境似乎越是难脱离出来,忙提起了另一个问题。

  就算两人是从小混在一起的,貌似还被什麽神秘组织培训养大,喜好也老是一样。但两人的个性都是如此霸道专制,怎麽能容许别人也一同参与进来?易衡希望的结果是阎南和滕子贝最好互相都容忍不了,厮杀起来,这样搞个两败俱伤,他就能逃了。再或者是,为了和谐发展,把他这个祸根尽快赶走,两人便可以继续和睦的做好兄弟了。不管哪个有可能实现,都是易衡十分期望可以成真的。

  “……你以为我们会为了独占一个人便斗起来?”似乎看穿了易衡的想法,阎南乐得更开心了,直接抬手撸了一把易衡的脑袋,似乎在嘲笑著易衡的可笑妄想:“我和滕子贝要好的程度远比你想象的多,不可能为了其它原因就闹翻。”

  “……你们两个感情既然这麽好……”怎麽不干脆变一对算了?何必再把无辜的人一起拖下水?易衡实感他倒霉得慌。

  “感情好是一回事,我知道你在想什麽。”知道易衡脑袋肯定在吐槽的问题,阎南继续回道:“我和滕子贝的关系就好比左手与右手,你不可能对你一只手有什麽突变感,但也不可能剁掉任何一只。所以你放心好了,我和他会非常乐於一同共享你的,而且,三个人玩起来,你不觉得这些天变得更加刺激许多了吗?”狎昵地将头凑近到易衡耳畔喃语著,阎南只有一回想起这些天三人间的缠绵性爱,眼眸的颜色就逐渐开始变暗,他干脆停下了脚步,直接便舔吻上易衡的唇瓣。

  “唔……”好好说著话却又被突袭的易衡,下意识地将牙关闭紧。

  性子急躁的阎南在用舌尖不断抵著易衡唇间探试时,发现无法再探入,一个不耐烦将手罩在了易衡的後脑勺上施力,一边将腿强制地插进了易衡双脚间,往上顶蹭了几下。易衡这才猛然反应过来,将牙关渐渐轻启,任由阎南充满侵略和张狂的气息充斥进他的口腔,霸道地强迫他缠吻。

  “……嗯唔……”越来越激烈的舌吻,伴随著阎南抚摸向他的後背甚至是臀部位置的手,易衡推也不是反抗也反不了,只能站在原地任由阎南尽情地占他便宜。直到两人贴近的身体都已经感觉到对方硬起来时,前面的滕子贝终於返身来到停止步行的两人身边,冷言警告道:“要做的话,等回安全的地方再做。”

  “……等回去再好好把你这勾人的家夥折腾哭。”阎南闻言,依依不舍再次啃了啃易衡那已经被他咬得有些红肿的唇瓣,向後退了一步,离开了让他自制力明显下降许多的易衡。

  易衡直接被阎南的话刺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原本被吻挑起来的热度也迅速降温。勾人?这个词用到他身上简直违和到他都不知道要说些什麽了。而且,“折腾哭”这三个字,更是让易衡有了转身赶紧逃的冲动。

  不过,他的意图立即就被滕子贝给看穿,一把拽住易衡的两只手,滕子贝掏出不知道从哪变出来的绳子,三下五除二便把易衡的双手捆在了一起,并牵出一条可供拖著的绳子头。拽住那一截绳子,滕子贝也不管後边想要挣脱的易衡,转身就朝前走去。

  “诶?!诶!”没反应过来就被硬生生拖著向前快步行进,易衡两手想要从绳子里拔出来却丝毫没有办法,绳子绑得相当专业,根本是越挣脱越紧。易衡就这样跌跌撞撞被前边一脸冷漠的滕子贝拖著走,不管他怎麽说软话,滕子贝也完全没搭理他。

  而阎南倒是很愉悦的在旁观看著热闹,不参与两人的互动。

  “滕子贝,腾大哥,哥……你们就不能放过我吗?何必这样?”易衡很无奈。

  “我喜欢的,从来不会‘放过’。除非是我喜欢的东西死了,亦或者是我死了。”看似最无情冷漠却又个性最偏执的滕子贝,对於他喜欢的东西,甚至是人,一旦产生了兴趣就不会轻易放过。而且,只要是抓在了他手中的,就会握得死紧。

  滕子贝会给他喜欢的东西或人,所有的保护和关心,但绝不允许他喜欢的东西自己离开。尤其是在他习惯某样东西或是人的存在後,就更不允许背叛的存在。他知道,现在对於易衡这人的兴趣已经到了他没法控制的程度,他愿意以後都让这人享受最好的生活和最安全的保障。只是同样的,易衡是否能离开也由他来决定,易衡本人是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