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生生
“他好些了吗?”
“烧倒是退下来一点了,但是毕竟是病毒性合并感染,我瞧着赵总还是挺难受的。”
“家里谁在照顾他?”
王助理无奈的摊了摊手,“赵总哪里肯让人照顾?我本来想留下,被他拒绝了。”
许谨礼送走王助理二人,看着远去的汽车,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冲动。
他给景承发微信:
「我今晚晚一点回家」
一个小时后,许谨礼出现在赵澜家门前。
他按响门铃,听到赵澜沙哑又略显惊讶的声音,“谨礼?”
许谨礼被赵澜迎进别墅。
赵澜在睡衣外面披了件外套,引他来到客厅,许谨礼看到干干净净的茶几,便断定先前赵澜一定还在床上。
他说:“澜哥,我就是来看看你,我陪你去卧室吧。”
赵澜笑了笑,带他走进卧室。
卧室的被子拢起,显示着主人匆忙起身,床头桌上摆着几种药,水只剩半杯。
许谨礼取过水杯,“我给你倒杯热水。”
得益于先前在这里住过几日,许谨礼清楚屋内的所有陈设,他来到厨房,注入温水,又从直饮机中续上新水,烧上,端着水杯回到卧房。
赵澜倚在床头,脸色有些苍白,被子盖在身上,似乎有些畏冷。
室内的温度明明很高,许谨礼将水杯放到床头,问道:“澜哥,你是不是还在发烧?”
“可能有点低烧,不要紧。”
许谨礼从床头取过温度计,递到赵澜面前,“再量一个吧,我看你好像有点怕冷。”
赵澜没有推脱,接过许谨礼手中的温度计,指尖相碰,许谨礼察觉到赵澜的手温度确实有点高。
“再烧起来怎么办?”许谨礼问。
“不要紧,打过退烧针了,不会烧得很厉害。”
许谨礼坐在床边的沙发椅上,“怎么就突然病了呢?”
赵澜笑了一下,“小感冒而已,比起几个月前去医院看你,这不算什么。”
许谨礼已经快忘记这件事了,最近发生的事多,那次受伤仿佛已经过去许久。
他感慨,“其实事后想想也挺后怕的。”
赵澜看向他,“当时听说你徒手接住坠落的学生,我吓了一跳。”
许谨礼回嘴:“是吗?你明明是过来把我教训了一顿。”
赵澜笑了,“记仇?”
许谨礼移开眼,“没有。”
赵澜道:“那时我还在跟你置气。”
许谨礼不明所以看了他一眼。
“想你明明可以接受男人,却还要离开我,怎么,当时吓到你了?”
“也没有。”许谨礼抿抿唇。
就是有点凶。
赵澜笑了一下,挪动身体,往许谨礼这边靠了靠,“谨礼,给我递杯水。”
许谨礼取过水杯,见赵澜夹着温度计接水不便,便俯下身,将水杯递到他唇边。
赵澜没喝水,反而在看他。
两人挨得有些近。
近到赵澜只要稍一起身,就能触碰到许谨礼的面颊。
他的目光有如实质落到许谨礼脸上。
许谨礼觉得脸有些烫,企图将水杯拿走。
下一刻,手腕被扣住,水杯从手中抽出,赵澜拽过许谨礼的领带,倾身吻了上来。
“为什么来找我?”
赵澜手指缩紧,将许谨礼的领带节节拽紧,另一只手抚上他的后颈,安抚般摩挲。
见许谨礼不答,赵澜再次吻上,在察觉到许谨礼的抗拒后,搭在后颈的手改为按压,襟前的拉拽扯到最紧,许谨礼几乎呼吸不畅,跌坐在赵澜腿间。
赵澜屈膝夹住他,倾下身,俯身吻了上去。
许谨礼在挣扎,赵澜便问:“明知我昨天邀请过你,为什么还敢来?”
腿在赵澜膝下蜷动,赵澜道:“你在默许。”
许谨礼推他,搡他,口腔中的吻太过强势,许谨礼开始害怕。
他说:“我没有。”
“没有?你在默许我对你做什么,或者说,不论你事后什么态度,至少此刻,你是允许我强迫的,不是吗?”
许谨礼眼角氤出泪,他说:“澜哥,不要。”
赵澜拽住他的衣领让他不再躲避,“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来?”
“你病了。”许谨礼掉下泪,“我不忍心你一个人。”
赵澜笑了,“鬼话。”
他再次吻上许谨礼的唇,先强势探入,再温柔吸吻,手指插入发丝,轻柔地摩挲安抚,许谨礼觉得头皮发麻,口腔变得柔软无力。
他觉得自己躲不掉了,微微睁大双眼,听到赵澜在唇舌间隙轻声道:“你明知我想做什么。”
赵澜的话太蛊惑了。
许谨礼的抵抗开始消退,身体沉沦先于理智,赵澜的吻让他发软发怯,他觉得唇舌生瘾,思绪发昏,心口生疼。
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忘记反抗。
鼻息间发出近乎情欲的哼吟,许谨礼觉得自己慌乱到了极了。
赵澜捧起他的脸,“谨礼,做吧。”
许谨礼摇头。
“做了,你就能接受我了。”
“我接受不了……”许谨礼眼中掉出泪,不像伤心,倒像能助兴的水光,他说:“澜哥,别让我想躲你。”
他声音很小,分明是抗拒,说得却像商量。
二十四了,明明是个成年人,说出的话,却像个柔软可欺的少年。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赵澜面前这么软。
赵澜笑了,拍拍许谨礼的脸,“怎么?连恨我都不敢说吗?”
他贴上许谨礼的额,目光从侵略变得温柔,“傻不傻?”
许谨礼怔怔地看着他。
赵澜揩掉他的眼泪,吻上他的颊侧、鼻尖,眼睑,空气变得狎昵而温存。
“这么多年,你怎么一点也没变?”
这句话像糖,烫得许谨礼丢盔弃甲,赵澜的唇舌变柔,连嗓音都浸了柔情,他再次捧起他的脸,“做不做?”
一股酥麻席卷全身,手脚都在过载的温柔中蜷缩起来,许谨礼胸口起伏,身体发热,却只是摇头。
赵澜问:“为什么?”
许谨礼声音发颤,“不……不行,不是时候……”
落在赵澜耳中,像撒娇。赵澜笑了,“那你觉得什么时间合适?”
许谨礼还是摇头。
身体其实已经失控了,他看着赵澜游刃有余的神情,却在用身体感受赵澜炙热的欲望,肌肤在反差的刺激下焕发渴望,许谨礼用手抵住赵澜。
成年人之间,发生关系明明比理智更容易。
就算是做了,也只是做了,能说明什么?
可许谨礼仍是摇头,死命地摇头,他说:“你还在生病。”
赵澜问:“病好了就可以?”
许谨已经分辨不出赵澜在说什么了。
“是可以做,还是可以接受我?”
赵澜捏起许谨礼的下颌,问道。
许谨礼怔怔地看着他。
这句话……像表白。
可发生在此情此景,话语变得似是而非,许谨礼不敢确定这里面究竟有几分真假。
“那就是可以做。”
赵澜声音喟叹。
许谨礼说不出话,理智在软化,他不知道自己的目光已经泄露出自己想要隐藏的内心。
“那就做,发生关系而已,不用有心理负担。”
赵澜手掌覆住许谨礼不会说谎的眼。
身体在这一刻渴望到极点。
炙热的唇舌再次覆上。
“现在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