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深蓝
宁久微脑中一片混乱,但是身体却自然而然得配合着唐的动作,带着一种几乎是卑微的感觉迎合着唐的这种征服性的行为。
进入的时候还是很痛。
宁久微可以称得上是少有得清心寡欲。
用他自己的话说是,就是人到中年,老了,没精力。
唐没有立刻开始动作,用手指爱抚着他的身体,等他慢慢适应了才开始抽送。
被自然溢出来的泪水弄得迷蒙的眼睛,能看见上方逆着的光线的脸。并不扭曲,也不像平日里那样冰冷得像座没生命的雕塑。
眼里有一点点混合着冷漠高傲的高傲的狂热情绪,那种眼神让宁久微正被插入戳刺的地方也格外敏感起来。
唐的身体很热,身体深处有被灼伤了的痛感。
沉重的大床断断续续发出如同老机器一般的呻吟。
宁久微觉得自己和这个床也没有什么差别,无法忍住的呻吟声,很干涩吧……
唐已经换了姿势,从背后狠狠顶着他,不给他退缩的余地,翻来覆去要他。
为什么呢。
我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已经没有丝毫的利用价值了吧……
为什么呢,还要再来把我这个被丢弃的老家伙捡回去呢……
宁久微手指深深嵌入唐的手臂。
全身都在不住的颤抖。
他还肯碰我,我是不是应该暗自洋洋得意?
可以看到他这样的表情,我是不是应该觉得幸福?
……
高潮之后激烈的呻吟之后,一切便沉寂下来,只剩下粗重的呼吸萦绕在暗黄色灯光的房间中。
剧烈的头痛和身体的困乏让宁久微的身心都超出了负荷。唐慢慢从他身上移开,他就自动蜷起来,缩在被单里,很快便沉睡过去。
看着蜷缩在身边的男人,唐犹豫了一下,抬起手,轻轻摸了摸他铺散在床单上的柔软黑发。
然后拧暗了床头灯,起身走向浴室。
荆棘鸟 二 时光荆棘丛生
有人的记忆里,巴黎都是一个明媚而艳丽的城市。
有圆形飞满格子的广场,以及新古典主义建筑的博物馆、剧院和音乐厅。
无论是在房间里、阳台上、院子中,还是小街沿途在商店里,橱窗前和路边上,到处都有盛开的鲜花,到处都有迷人的芳香。
但是那一年,在宁久微的记忆中,巴黎却一直笼罩在一片充满潮湿气味的灰暗中。
那一年,雨。一直绵延不绝,整个世界,都充满了绵密的沙沙声。
2000年3月。
格里德?佩雷拉家族教父,因心力衰竭救治无效,在法国巴黎去世。
其长子,十七岁的唐·佩雷拉继承教父之位,但因年龄尚轻以及身体虚弱等问题,家族大权由几大长老暂时把控。塞伦斯·宁,作为家庭教父专属医生,担任唐·佩雷拉代理人职务。
教父的突然去世,佩雷拉本姓派在家族中被严重打压和排挤。长老派一夜之间夺权,掌控了家族内部大部分事物。把佩雷拉本性者排挤出决策权力之外。
家族长老派高层对个宣称,唐因过度悲痛,精神状态不稳定,需要严密的保护以及充分的静养。
唐究竟是静养还是被软禁?教父的死因究竟是什么?一个小小的家族医生为何一步登天进入决策圈?
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下的佩雷拉家族中人,他们在压抑中保持沉默。真相,只在内心深处被来回咀嚼,嗤笑和抑郁,只做给自己人看。
身着黑色葬礼西服的人们,撑着黑色的伞,手里有白色的娇嫩花朵。
黑色的轿车,一辆接着一辆,无声在雨帘中,从黑色的铁艺大门驶出,碾碎一地积水。
灰色的古堡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雨中,它们的绿色如此鲜艳,却让这世界。更显得一片暗灰。
黑色的灵柩被抬上灵车,灵柩盖上覆盖着的白色花朵,在盛放。
金色的十字架在灵柩的中央伸展。仿佛一道巨大的裂痕。
“塞伦斯,去把我们的新教父带下来吧,他已经让我们等得够久了。”拉斯特把指尖的雪茄随手扔进烟灰缸。修长的手指上带着银色的骷髅戒指,指甲上涂着的黑色甲油。
拉斯特。佩雷拉家族大长老之一,掌管家族服务业、大部分这色情行业。
金色的头发配上浅碧色的眼睛,加上放荡不羁的脸部线条,还有高大的身材以及雄厚的家世背景。这此,都让拉斯特在巴黎十八区经灯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知道了,你真够没耐心的,拉斯特。”宁久微浅浅扬了扬嘴角,从沙发里站起来,走上楼
背后。拉斯特的大嗓门又响起来,这次是露骨的挑衅。“hey,塞伦斯,别用那种目光看我,否则我不能保证自己不对你出手。“
宁久微连头也没回一下,发出一声轻蔑的低笑,“如果你愿意做AUB的话,我们可以试试。
“啊,你怎么能对着至少比你重三十磅,高出十公分的人说这么无礼的话!!更何况,你去十八区问问!我拉斯特什么时候做过SUB!”
宁久微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并不矮,更不能说显得娇小。但是如果对方是个肌肉发达、营养过剩的怪物,那就另当别论。
宁久微推门走进不间房,把拉斯特叫嚣的声音挡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