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先生拒绝离婚 第72章

作者:绿夏余暖 标签: 生子 HE 近代现代

“别动,让我检查一下。”江沉按住他的双脚,强势地分开他的双腿,眼里满是出于医生的认真。

“我…我没事,已经不疼了,别看……”阮曦然捂着闷痛不止的孕肚,羞耻的闭上眼睛,委屈的差点要哭出来。

可宽松的睡裤还是被江沉脱了下来,最私密羞耻的地方一览无余,那里似乎害羞又温顺,还泛着点点水色。

他所有的不堪,都落入了江沉眼里。

阮曦然羞愤地咬破了嘴唇,眼泪也失控的掉下来,他被迫大张着腿,那处含羞待放,一副勾人的模样,呜咽着骂道,“江沉,你…你混蛋……”?

第一百零三章 江沉&阮曦然(二十三)“好疼…要疼死了!”撞破不堪 安抚孕夫

看到阮曦然身下的景象,江沉明显一愣,眼睛望着微微蠕动那处,表情有些复杂,过了两三秒才匆匆移开视线。

“你……”看着阮曦然羞耻的模样,江沉有些欲言又止。

他是妇产科的医生,自然明白孕晚期的欲望会比较旺盛,而且因为个体差异,有些人的需求可能会更强烈一点。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阮曦然似乎就属于需求比较强烈的那一类,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情事的原因。

自从阮母的事之后,他们就没有再有过情事了,粗略算一下,也有两个多月了。

阮曦然挺着肚子半躺在床上,将江沉的反应尽收眼底,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两手死死抓着床单,简直是羞愤欲死。

滚圆的孕肚随着呼吸起起伏伏,他身下的风景一览无余,眼泪不停顺着眼尾流下来,嘴唇染了血渍,看着有种诡异的美感,像极了被糟蹋后的可怜模样……

“你看清楚了吧?我的身体就是这么放荡,被玩熟了就天天想男人,淫浪,下贱,所有污秽不堪的字眼都能放在我身上,就像一条没有廉耻心,只会随便发情的狗,你满意了吗……”

阮曦然用赤红的眸子死死盯着江沉,笑意轻浅,可那一字一句都说的咬牙切齿,声线颤抖,语气自嘲又轻蔑,裹杂着说不出的屈辱。

阮曦然是那么一个爱面子,自尊心强,羞耻心又重的人,说出这些嘲讽自己的话,简直是亲手在自己的心口插刀。

他说出口的每一个字,就像一把把刀生生插进他的心脏,顿时血流涌注,一滴滴眼泪从血红的眼睛里滑落。

他恨江沉的恶劣和无耻,看到了他最隐晦的不堪,也恨自己的身体下贱,被欲望日夜煎熬。

而身体里那股违背他的意愿,强烈到需要竭力压抑,却仿佛要喷薄欲出的情欲,又让他觉得羞耻又绝望。

当最后一块遮羞布被揭开,面对江沉的洞察一切的眼神,他羞耻不已,却又无可奈何,最后演变成了自我唾弃的恼羞成怒。

听着阮曦然越说越离谱,江沉死死皱起了眉头,沉声呵斥,“你胡说什么?不许再说这种没羞没臊的话!”

江沉听得心里莫名难受,在他记忆里,阮曦然一直是个很高傲的人,从未像现在这样自我唾弃,自甘堕落……

阮曦然肚子疼得厉害,不停流着眼泪,身体也在微微颤抖,刚一张口,痛苦的呻吟就溢出唇齿,“呃…唔……”

“别急,是假性宫缩,没事的,深呼吸,一会儿就好了……”

江沉眉眼间满是慌张,顾不上再和阮曦然吵架,一手搂着他的肩膀,一手给他揉着紧绷发硬的肚子,温声安抚着。

疼的没有力气挣扎,阮曦然便顺势靠在江沉怀里,眼尾染着委屈的湿红,呜咽着呢喃,“好疼…要疼死了……”

他的双手死死按着高隆的孕肚,张着嘴大口呼吸,就如同一条脱水的鱼在痛苦的挣扎,纤细的双腿不停的乱蹬,每一次吃力的直起身子,却又会无力的落下。

听到“死”这个字眼,丝丝缕缕的恐惧从心底快速滋生出来,江沉心头一紧,然后下意识将阮曦然抱的更紧。

“别说那些晦气的,你听话一点,深呼吸,再慢慢的吐气……”

这时候的江沉极有耐心,不厌其烦地和阮曦然嘱咐着,给他揉着肚子,在不知内情的旁人看来,他完全就是一个体贴温柔的好丈夫。

阮曦然特别想笑,笑江沉的虚伪。

可肚子疼的让他实在笑不出来,为了缓解这种磨人的疼痛,只能皱着眉听从江沉的指挥,深深地吸一口气,再慢慢的吐出来。

假性宫缩持续了十几分钟,阮曦然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出了一身冷汗,碎发被濡湿贴在额头,看着可怜极了。

他被这股疼痛磨的没脾气,筋疲力竭地瘫在江沉怀里,呼吸急促,双腿不停打颤,模样有些狼狈,可这时候他也顾及不上体面的问题了。

江沉怕阮曦然出了汗,容易着凉,便拉过被子给他盖严实,低声道,“好了,休息一会儿吧。”

阮曦然嫌弃出的一身汗,黏糊糊的不舒服,伸手把被子拉开了一点,“热,不舒服。”

“别着凉了。”江沉无奈的给他拉开了一点,语气温和,甚至还能听出几分妥协的无奈。

“我想洗澡。”阮曦然瞥了江沉一眼,复而垂下眼帘,流露出几分害羞似的不自在。

“刚出了汗,洗澡容易感冒,你现在用药有很多限制,忍一忍行吗?”江沉眉头微蹙,解释道。

阮曦然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烦躁,抬眼看着江沉,冷嗤道,“你不就是想说对孩子不好吗?这是你要的孩子,又不是我要的孩子,关我什么事,凭什么不能洗?!”

他现在浑身黏糊糊,臭烘烘的,江沉倒是无所谓,但凭什么他要为肚子里的孩子,连洗个澡的权利都被剥夺?!

一时间,阮曦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但其实他并不想生气,也不想说这些残忍无情的话,可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烦闷压抑的情绪在不断的累积,而他就像是个被越吹越大的气球,危险又脆弱,一点点接近在爆炸的极限。

“怎么就不关你的事?他在你肚子里待了九个月,和你血脉相连,难道你对这个孩子就没有一点点…怜爱吗?”

闻言,江沉眉头微皱,说话时并没有声嘶力竭,语气温和又平静,却像是一把利刃直直插进阮曦然心口。

阮曦然想大笑出声,可嘴角却只扯出了一个苦涩的弧度,无力感沉重地压在他的心上。

江沉这是在质问他,江沉怎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这个孩子是他心甘情愿怀的吗?是他逼着他怀上的!

江沉还真是会得寸进尺,他要是真有他说的那么心狠,怎么还会沦落到现在大着肚子被宫缩折磨的狼狈境地?

“江沉,就在这件事上面,你没有立场指责我!”阮曦然微微仰着头,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冷哼了一声道。

江沉薄唇抿了抿,但他不得不承认,在孩子这件事上,是他亏欠阮曦然,的确不该再道德绑架他去喜欢这个他被迫接受的孩子。

两人四目相对,僵持着互不相让。

江沉看着阮曦然大着肚子狼狈又可怜的模样,最后还是率先妥协了,“好了,我抱你去洗澡。”

江沉无奈的捏了捏眉心,他还能怎么办?看在他怀孕的份上,就尽量顺着他的心意吧。

不等阮曦然反应过来自己闹着去洗澡,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就已经被江沉横抱着走进了浴室,还傻愣愣地抱住了他的脖子,看着很是亲昵。

“先裹上浴袍,我去给你放水。”

江沉说着就拿起浴袍给阮曦然穿上,浴袍有些大,再加上他的孕肚高耸,愣是把人裹成了一个圆滚滚的肉团子。

从蒸腾的水汽中,阮曦然看着江沉朦胧的身影,又垂下了眼帘,盯着身前滚圆的弧度,脑袋处于一个半放空的状态。

热水声哗哗的响,没一会儿,浴室里就被热腾腾的水汽笼罩了。

“在浴缸里洗吧,正好去去寒气。”江沉说着,便作势给阮曦然脱衣服。

“你…出去!”阮曦然脸色微微涨红,眼神流露出几分羞耻,看着江沉道。

江沉静静地看了阮曦然几秒,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倒动手脱了他的浴袍,“你身体的哪一处我没有看过,这时候还扭捏什么?”

阮曦然气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反驳,一把拍开江沉的手,讽刺道,“我可不想脏了你的眼!”

江沉的眼神变得有些幽深,在对阮曦然对他的嘲讽中,他看穿了阮曦然尖锐伪装下的自卑和惶恐不安。

阮曦然从高高在上的小王子,变成现在落魄狼狈的乞丐,心理落差不可能不大,那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和痛苦。

不,阮曦然甚至连乞丐都不如,乞丐还不用大着肚子给人生孩子呢。

江沉从前没有在意过这些,亦或者是乐见其成,可现在看着他慢慢变得自卑怯懦,磨去所有的骄傲和棱角,心里却有些抽疼,说不清是惋惜还是同情。

“不会,我不觉得丑。”江沉刻意放轻了声音,隐隐能听出些许温柔。

浴袍脱掉后,光溜溜的两条大长腿就露了出来,上衣又不够长,根本遮不住屁股,只见那臀肉白的过分,让人忍不住想上手捏一把,感受其中的绵软。

知道拗不过江沉,阮曦然也不再和他对着干,任由他给自己脱了衣服,露出那个碍眼又令他自卑的大肚子。

江沉横抱起阮曦然,小心翼翼地将他放进已经调试好温度的热水中,随后自己也脱下衣服,踏进了浴缸里。

江沉拿了条毛巾给阮曦然擦身,虽然动作不紧不慢,但很规矩,并没有掺杂什么情欲。

江沉这个人对这种事一向分的很清,他的欲望不算单薄,但面对诱惑,自制力却很强。

过了一会儿,江沉摸着阮曦然的肚子,斟酌着开口道,“一直忍着对身体不好,要不然…我帮你?”?

第一百零四章 江沉&阮曦然(二十四)要生崽了!被迫独自生产?

阮曦然浑身一僵,但很快,整个人就如同被煮熟的螃蟹,每一寸皮肤都泛着粉色,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不需要!”他脸色红白交错,死死咬着下唇,当即咬牙切齿的呛声道。

他才不需要江沉的可怜和施舍!

听出阮曦然是在嘴硬逞强,江沉贴着他的后颈,发出了一声很低的叹息,夹杂着几分无奈,“真的需要吗?”

“我都说了,我不需要!”阮曦然被江沉的询问刺激的恼羞成怒,语气里满是不耐和烦躁。

江沉每问一句,只会让他觉得更加不堪。

对难以启齿的情欲的羞愤,对江沉的怨恨和依赖,对现在处境的茫然和无能为力……这一切切的一切,都让他崩溃至极。

“别生气,一会儿肚子又该不舒服。”江沉眉眼平静,坦然接受了阮曦然的拒绝。

顿了顿,江沉微微拧了拧眉,又添了一句,“我又不会逼你。”

阮曦然扯了扯嘴角,语气嘲讽,漫不经心的反问道,“你逼我的事情还少吗?”

江沉顿时陷入沉默了,不知是回想起了什么,眼神变得有些晦暗不明,微皱的眉头也透露出几分说不清的烦躁。

他是逼过阮曦然很多事情,但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报复一个人难不成还得哄着他,宠着他不成?

江沉也骤然发觉,最近这些日子,因为顾及着阮曦然肚子里的孩子,对待他有些过于温和,甚至已经违背了他的初衷。

之前,他只是单纯的想报复阮曦然,想狠狠地折磨他,看着他痛苦又狼狈的样子泄愤,可现在却又会不自觉地心疼他。

而这份心软,是出于同情的施舍,还是不可言说的情愫呢?

稍微一深究,江沉便不可自拔地陷入了矛盾的漩涡中,他理不清头绪,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待怀里的人。

孕晚期的时候不能在热水里泡太久,容易引起宫缩,江沉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就将阮曦然从浴缸里抱了出来,怕会着凉感冒,又迅速给他裹上了浴袍。

将人放进被窝里后,江沉又顺手给他掖了掖被角,只是语气变得冷漠了许多,“早点睡吧。”

阮曦然被假性宫缩折腾的不轻,洗澡的时候就有点犯困,这时候已经完全提不起劲了,将头埋进被子里,含糊地应了一声。

临近春节,小区里经常能听到零星的鞭炮声,酝酿着越来越浓的年味,而阮曦然的情绪似乎更低落了。

他穿着一身毛绒绒的连帽睡衣,看着格外显小,坐在落地窗前的坐垫上,一只手搭在隆起的肚子上,看着外面的鹅毛大雪出神。

今年的雪很大,很快,外面就成了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寒冷又洁白,掩盖了所有的肮脏和不公。

阮曦然微微抿着唇,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书房的方向,又百无聊赖地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本杂志,仔细一看,却发现是育儿杂志,又嫌恶的丢到了一边。

江沉请过长假之后,就和一起阮曦然呆在家里,但他们虽然住在一个房子里,但真正相处的时间却并没有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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