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后前夫火葬场了 第73章

作者:仗马 标签: 近代现代

  男人的视线毫不收敛的打量着他,附在耳边不停的夸他漂亮,将他浑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夸了一扁,语气缱绻亲昵,嗓音故意压得很低,只有两个人能听到,江寄厘甚至能从里面听出点其他意思,羞得差点哭出来。

  他知道戎缜故意欺负他,戎缜太喜欢在这种时候看他红眼睛,几乎成了种癖好,江寄厘气得直咬他,赌气般不给他碰。

  戎缜看到了想看的样子,反而没之前那么急了,况且青年和他赌气的样子也可爱极了,总是故意使坏,有一次戎缜帮他擦脚的时候,刚要落下唇就被踢了下侧脸。

  沙发上的青年眼睛瞪得圆圆的:“不许亲!”

  戎缜挑了下眉,倒是没亲,当晚换了个别的用途。

  江寄厘受够了他随时随地满脑子废料,给戎荞回礼的空隙和她去了A城的一场拍卖会,就是戎荞之前给他的那张邀请函。

  那场拍卖会一共进行一周,委托拍卖的东西都很小众且稀奇,完全可以当成一个小众艺术展览会,江寄厘新奇,戎荞也一样新奇,拍卖会上的东西样式丰富得天南海北,每一款都让他们眼前一亮。

  两人一天都没有缺席,戎荞竞拍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江寄厘只看中了一件兽骨做的小架子,他觉得这个架子上放戎宅那株暗蓝色的玫瑰很合适。

  他和戎荞离开前戎缜给过他一张无限制黑卡,但江寄厘心里没什么底,所以竞价的时候很小心,每次都只加一万,兽骨架子从开始的十万元起拍到九十八万元,江寄厘中间只叫过三次。

  分别是第十一万元,第二十一万元,第五十六万元。

  这个架子出乎意料的受人欢迎,举牌竞价的人很多,戎荞有些急,倒不是怕江寄厘钱不够,是怕他性格软,碰到这种场面叫两回就不叫了,眼看着拍卖价已经破了百万江寄厘都没有叫第四次。

  戎荞想要举牌帮他拍下来,但被江寄厘阻止了。

  他低声道:“再等等吧。”

  兽骨架子的拍卖价最终停在了一百三十八万元,拍卖师喊了声“一百三十八万元一次”,戎荞看向了旁边的青年。

  “二嫂,真的不要了吗?”

  江寄厘摇摇头,又举了下牌,这次他加了两万,叫到了一百四十万。

  即将拍下的那个人似乎有些生气,迅速将价格提到了两百万,江寄厘又开始一万一万的加。

  竞拍者带着点游刃有余的不屑,价钱越加越高,江寄厘每加一万他都加五十万,没过多久,兽骨架子的竞拍价已经超了五百万。

  戎荞干着急,她觉得反正都是她二哥的钱,省着干嘛,她二哥又不缺,以戎荞和戎缜的性格,在拍卖会上碰到这种情况,为了省事直接往上加一千万都是常有的情况。

  而且戎荞还见过当时戎缜拍那条“天空之心”的场面,加价加的极为霸道,和江寄厘绵和的竞价方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过慢慢的戎荞也发现了,江寄厘的方式虽然绵和,但却不弱势,紧紧逼着那个价格往上涨,眼看着竞拍者也加累了,价钱幅度从五十万降到了十万。

  谁知,就在戎荞眼看着江寄厘要胜券在握的时候,拍卖师突然把架子撤了,解释这样东西之前的程序出了问题,暂时不予拍卖。

  戎荞眉毛皱了起来,觉得有点蹊跷。

  江寄厘眨了下眼,偶然回头,看到了某处席位的一个年轻男孩,接触到他的视线后扬着眉挑衅的看了他一眼。

  这就是和他竞拍的那个人。

  江寄厘礼貌的点了点头便转了回来,没再说什么。

  拍卖会散场后,戎荞直接联系了白御星,让他查查那件拍卖品,就在两人要离开会场之前,突然一个男孩高调的从他们身旁擦肩而过,手里赫然端着那件兽骨架子。

  戎荞瞬间懂了。

  是黄家的小少爷。这场拍卖会就是黄家主办的,小少爷闹脾气非要把东西拿下来,昏了头的负责人不看清在场的邀请名单,公然黑幕了少东家。

  能理解。

  但戎荞不受这个气,也不可能让江寄厘受这个气。虽然青年依然在笑着,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心态很好,完全只把这场拍卖当成娱乐,东西能不能到了他手里他都不在意。

  “走吧荞荞,司机在外面等我们了。”

  戎荞点头,然后转手就把这事告诉了她二哥。

  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平铺直叙:

  二嫂看上一件藏品,拍了半天,被拍卖会黑箱给了他家小少爷。

第63章 chapter63 像是孕吐

  拍卖会结束后,江寄厘并没有在A城逗留太久。

  这几天戎缜一天给他打几十个电话,像是被抛弃的孤家寡人一样,每次谈话不超过一分钟就要来一句“什么时候回家”。

  江寄厘不厌其烦的给他看邀请函的时间,跟他解释拍卖会结束就回去,但效果微乎其微。

  戎缜见不到他的时间越久情绪就越不稳定,每次通话江寄厘都能注意到他眉间的红痕越来越深,知道这个人又不好好睡觉,于是很快就回去了。

  他有些无奈,被戎缜抱着狠狠亲了一顿之后,窝在他怀里轻轻给他揉着眉心,细白的手指抚过,江寄厘看着男人柔声道:

  “我只是出去几天,又不是不回来了,您怎么像孩子一样,早早都不这样。”江寄厘说着说着笑了声:“好啦,先生,不要皱眉了,今晚给您做莲藕排骨……”

  “明天我和营养师请教一下,您睡眠不好,要调整几天饮食。”

  戎缜俯下身靠在青年的肩窝处,很疲惫的闭着眼:“让他们做吧,宝宝,你多陪陪我,好吗?”

  “我这不是在陪您吗?”江寄厘轻拍着他的背,哄道:“您睡会吧,我就在家里,您睡醒了到楼下来找我,嗯?”

  戎缜快要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他身上,长臂将青年紧紧搂在怀里。

  “你陪我睡会,你不在身边先生睡不着。”

  现在的情况江寄厘就是想走也走不了,戎缜的身体已经绷到了极限,江寄厘又是担心又是无奈,很轻的叹了口气,垂头贴在男人侧脸上吻了吻。

  “好,那您要好好睡觉,营养师给您调理身体的时候也不要任性……”

  戎缜的气息已经变得有些绵长,江寄厘的话也顿住了,没再絮絮叨叨的说下去,他拍拍男人放在自己腰上的胳膊,低声道:“先生,去床上睡吧。”

  “嗯……”戎缜应了一声,许久才起身,一把将江寄厘横抱起来,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他将青年裹进怀里,在他发间吻了几下。

  江寄厘也搂住他:“睡吧。”手指帮他把衬衫的扣子解开,又拨替他了拨头发,才乖乖靠过去。

  “厘厘。”戎缜带着哑意的声音突然响起。

  “嗯?”

  “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江寄厘想抬头,却被戎缜禁锢的动弹不得,他的视线只能看到男人的喉结,看不清他现在是什么表情。

  “您怎么突然说这个?”江寄厘失笑:“我不走。”

  戎缜似乎并没有听到他的回复,嗓音变得又低又轻,类似于呓语:“不要再离开我了,厘厘,先生没有你活不下去……”

  江寄厘听的心头一跳,手在他肩背处轻拍,好一会男人才睡熟,江寄厘终于得以动动身体,他抬起眼,看到男人的眉头又无意识皱了起来。

  他凑上去在他眉心处吻了下,小声道:“先生,我不走。”

  江寄厘这个时间没什么睡意,外面天气晴朗,照得房间内也暖洋洋的,他看着男人的五官,心里安逸又平静。

  他想,他应该不会离开吧。

  江寄厘觉得很奇怪,他之前很迫切的想要知道的那些事情,现在好像都淡了,很多次他甚至觉得,或许他以前真的很爱这个人。

  黄昏渐至。

  江寄厘悄悄离开了戎缜的怀抱,还在他身边放了个软绵绵的抱枕,将男人的手臂搭了上去。

  出房间前,江寄厘的视线突然在某处一顿。

  那是一个很大的红木墙柜,是放藏品的地方,某一个格子里赫然放着一个造型别致的兽骨架子,江寄厘再眼熟不过,那是他在拍卖会上没有拍到的那个架子。

  江寄厘眨了眨眼,忍不住迈步走了过去。

  他隔着玻璃门伸手轻轻碰了下,心里又确认了一遍,这确实是那天他没拍到,结束后出现在那个年轻男孩手里的东西,现在却到了戎宅。

  他稍一思索便想明白了,知道可能是戎荞和男人讲了这件事。

  江寄厘有些失笑,摇了摇头走出了房间。

  其实他真的不在意这件拍卖品有没有到他手里,他几乎已经把这件事忘了,但当这件东西突然又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心里还是动了一下,不轻不重,好像被猫挠了一样。

  他心里影影绰绰,在厨房炖汤的间隙,突然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查了查那场拍卖会的主办方,结果什么都没搜到。

  不仅如此,关于那场拍卖会的所有消息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从来没有举办过。

  与此同时,被某家主办方承办的无数场拍卖会也在一夜之间被白家包揽,没人知道为什么,只有白家人自己心知肚明,他们对于那位大人物伸手让来的肥肉感激不尽。

  戎缜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他的胳膊横在青年纤细的腰间,而青年正在靠在床头安静的把玩着一个架子。

  “先生,您醒啦?”江寄厘垂眸看向他,漆黑的瞳孔里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汤炖好了,我让人送上来吧,您先喝点暖暖胃,我去帮您放热水。”

  戎缜的视线扫过江寄厘手里的架子。

  “我再抱抱你。”

  江寄厘闻言,把架子随手放在了柜子上,然后倚进他怀里,乖乖的让他抱着。

  戎缜的眉头总是不自觉的皱起,江寄厘抬手揉了揉,说道:“您以后不能这样了,这么晨昏颠倒的睡觉对身体很不好,还有抽烟……”

  江寄厘说到这里,凑到他唇边轻轻嗅了嗅。

  “您戒掉吧。”

  青年的嗓音又柔又缓,还带着温和的笑意,当他漂亮的眼眸看向别人的时候,总能让人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什么拒绝的想法都没有了,仿佛有什么安抚人心的神奇魔力。

  戎缜就是陷得最深的那一个。

  他说:“听你的。”手指穿过青年柔软的发间,他的嗓音沉沉响起,带着刚睡醒的哑意:“你要先生做什么先生都答应。”

  江寄厘抓住他的手,刚要说什么,戎缜又道:“宝宝来监督我好不好?”

  “好。”

  开了这个话头,戎缜便抱着他提了无数戒烟后的奖赏,说得江寄厘面红耳赤,几次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继续说。

  江寄厘在这种事上向来被动,极少有主导权,当然也是因为害羞,他面皮薄,从来不肯把那档子事拿到明面上讲,但戎缜不是。

  戎缜无师自通。

  他年纪比江寄厘大得多,在江寄厘还是什么都不懂的白纸一张时,戎缜就已经年近三十了,小妻子又漂亮又趁手,他不用刻意去学都知道怎么欺负人。更何况是现在。

  眼看着青年的脸越来越红,他爱极了,于是更想逗他,在他耳边说了许多,每一种姿势,每一个部位。

  最后把人惹得从床上跑了。

  浴室门“嘭”的一声关上,江寄厘在里面躲了足有十分钟才平复过来,呼了口气后,他贴着门试探着叫了声:“先生?”

  “嗯,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