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结巴今天也为我着迷 第48章

作者:红黄粉 标签: 破镜重圆 近代现代

后面还有很多话,都是白应榆妈妈刘明芳和白河的日常聊天。

说的事也都是极其琐碎的,白应榆却从听到他们对话的那一刻开始就在发抖,心跳不断加速,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咳咳呕!”终于,白应榆没忍住,他猛地拉开椅子,胸腔泛起酸意,他忍不住想要吐,可除了胃里的酸水,什么都没有。

“小结巴,你没事吧!”

周亦生明显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他也是被祁淮强行拉过来的,听说是白应榆生日,还特意买了蛋糕。

祁淮从卧室里走出来,白应榆伏在桌边,看到那双板鞋,丝毫没沾上泥土,而自己的鞋早就在雨里奔跑得泥泞不堪了。

“祝你生日快乐,白应榆。”祁淮冷漠刻薄的祝福声如此薄情,像是利刃直插入白应榆的心上,“我的生日礼物,你还喜欢吗?”

第70章 一定要非常爱才行

“我送你的生日礼物,还喜欢吗?”

耳边关于父母最后一段录音还在继续放着,白应榆感觉自己眼前阵阵发晕,他张了张嘴,声音低若蚊蝇。

“关、关掉吧。”白应榆放低姿态,无比卑怯道。

祁淮就站在客厅的中间,和白应榆隔着一定的距离,却还是发现了白应榆身体在颤抖,身后周亦生踌躇着走过来,刚要开口问问怎么回事,祁淮先一步开了口。

“别演了,白应榆,你目的已经达成了,现在还在装什么。”

耳边的声音都变得不那么真切了,白应榆感觉到祁淮咄咄逼人的语气,他摇了摇头,求饶般地望向祁淮,那眼里朦胧的水汽中,他看不清黑暗中对方的脸。

蛋糕上的蜡烛的烛泪流到蛋糕上,剩下最后一点烛身。

也在录音中燃烧殆尽,蜡烛一个接一个地熄灭了,屋子里彻底暗下来。

在黑暗中,白应榆听着父母的声音在耳边萦绕,精神终于快要崩溃了。

“你、你怎么总这么对、对我……”白应榆一边质问,一边捂住耳朵,那些声音还是会从各种缝隙中钻进他的耳朵里。

绝望是连绵不绝的阴雨,砸在他心上,变成了血淋淋的伤疤。

“祁哥,小结巴怎么了,你们这是吵架了?今天是他生日,还是别这样了。”周亦生帮忙打开了客厅的白炽灯,在祁淮身后说情。

他来的时候没料想到会是这样的场面,只能说一些中立的劝解的话。

“白应榆,你巴结我爸的手段,还真是和你妈如出一辙,这么甜蜜的夫妻对话,我还真想不到还能做出爬床这种事。”

祁淮完全是气疯了,在白应榆回来之前他喝多了酒,此刻额头的青筋绷起,哪里还有刚才的半点温情,即使是伪装的,此刻也都卸下了面具

他红了眼直视着白应榆,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

刚从祁廷韫那里他亲口听到了真相,心里对白应榆再多的信任,也都化成一捧随风散去的尘埃,了无踪迹了。

回想起从刘明杨那里离开后,他淋着雨去找了祁廷韫,本以为这次祁廷韫也不会承认任何事,却没想到,那人竟恬不知耻地承认了。

在祁廷韫张嘴承认这件事之前,祁淮一直都觉得如果这件事祁廷韫一直不说出来,他就可以永远这样装傻下去。

即使每天晚上闭上眼都是妈妈站在阳台坠下去的噩梦,即使这个噩梦的源头可能就是白应榆的母亲,祁淮还是觉得,他可以继续忍下去。

直到他亲耳听到祁廷韫说的话,也亲眼看到了白应榆拿到的国外offer,这个月就要离开。

一切都是有所预谋,那些喜欢,那些在被子里的亲昵都是假的。

祁淮身侧的拳头又松开,侧目瞥了周亦生一眼,周亦生后背都阵阵发冷,他拉着一块来的人,转身要溜。

“祁哥,我想起来我宿舍还有门禁,我先走了啊,改日见。”

关门声响起,屋子里更加安静了,只剩下行车记录仪录音里时断时续的说话声。

白应榆终于忍不下去了,他猛地站起来,耳朵上还有刚才自己留下的抓痕。

他看都没看祁淮一眼,惨白着脸色要往门外跑,祁淮面无表情,伸手轻而易举地一把将白应榆抓住了。

“想去哪儿?我现在就满足你的愿望不是更好吗?”祁淮用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

白应榆眼里带着惧意看着祁淮,他抗拒地想要逃跑,却因为身体一直在发抖而动弹不得。

眼前的祁淮不再是那个深夜将他抱在怀里说情话,咬耳朵,陪他一起看小羊肖恩的祁淮了。

他是即将失控的野兽,白应榆看着他的眼神,总感觉下一秒他就会扑上来将自己撕碎。

“祁淮,你、你放开我!”白应榆挣扎着,祁淮要拉着他往卧室走时,他察觉到不安,心里一急,扬手在祁淮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突兀地打破氛围,却也让两人陷入更危险的沉默中。

白应榆和祁淮都没想到,这巴掌会落在祁淮的脸上。白应榆的手劲不大,只是在祁淮脸上留下一点红痕。

祁淮愣了两秒,舌头顶了顶左腮,抬手一把掐住了白应榆的后颈,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我还以为你要继续装下去呢,想打就继续,我怕你一会没力气打,还会爽到趴在床上求我抽你。”

祁淮几乎要咬碎一口牙,他贴得离白应榆很近,呼吸交融在一起,冷冰冰的,透着寒意。

白应榆没听过这种话,此时听祁淮说出口,内心充满了屈辱,抬手又要打祁淮,却被抓住了两只手的手腕,动作粗鲁地往卧室里拽。

“还来是吧。”

喝多了的祁淮有些失去理智,他一把将人摔在床上。

他单手先脱了自己的上衣,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俯身抓住了白应榆的脚踝,猛地拉向自己的方向。

整个过程没有十秒钟,白应榆被摔得晕头转向,还没有缓过劲来时,自己湿漉漉的短裤已经被扯了下去。

白应榆淋了雨,裤子还湿漉漉贴在身上,此刻被扯下去,冷飕飕的空气让他不禁起了鸡皮疙瘩,冷意让他从晕眩中清醒,抬脚踹向祁淮,拳头也跟上了。

“别、别碰我!”白应榆哆嗦道。

耳边还是爸妈的谈笑,白应榆诡异地感觉自己像是在爸妈面前做了这种污秽的事。

他不敢睁开眼,不敢出声,手也被祁淮用衬衫束缚住了,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不是我……不是……”

白应榆嘴里始终重复这句话,下一秒就被祁淮强硬地捏着下巴吻了上来,不能算是吻,只是惩罚性单方面的肆虐。

白应榆从嘴里尝不到一点柔情,血腥味蔓延开来,他只是哼了一声,所有的一切都失控了。

撕裂的伤,流淌的血。

白应榆叫破嗓子的哭声中,祁淮终于停了下来,酒精过后,祁淮渐渐恢复了些理智,却也不足以让他后悔心疼。

床上的人皎白如破碎的月光,静静淌在床上,眼泪从他身体里流出来,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这场灾难。

头发凌乱,眼睛红肿,白应榆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疼得牙齿打颤,模糊的视线里他看到了祁淮那张脸。

他下意识想逃,祁淮却残忍地掐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扳过来,居高临下说:“白应榆,你和你妈一样,都是寄生虫。”

而后,白应榆感觉自己的胸口痛了一下,祁淮撒开了握住他下巴的手,身上像是遭遇了车祸,每一个关节都在叫嚣着。

他张了张嘴,祁淮已经走到了门口,他才用尽全力说出口:“我妈妈没有做……”

祁淮站在门口,已经拉开了门,他表情淡漠又冷酷,只是停顿了一瞬,就摔门而出。

床上只剩下白应榆,他像是一条死鱼趴在被子上,伤口干涸的血迹让他的痛觉神经都渐渐麻木了,眼泪流尽,身体里血就化成泪水涌出来。

他的手在床面上摩挲,摸到了刚才祁淮扔给他的东西,是一张银行卡,至于里面有多少钱,白应榆并不感兴趣,他只是觉得无比地绝望茫然。

从舅舅刘明杨的牢笼中逃出来,白应榆以为遇到了能拯救他的人,到头来却发现祁淮比刘明杨还要狠。

今夜没有月光,只有清冷的雨,淅淅沥沥打落了夏日里最后凋谢的丁香花瓣,那淡紫色的香气像是哼着钢琴小调笼了过来,忧郁又落寞。

祁淮从家里出来,直接打车随便找了家酒店住下了,一路喝得烂醉如泥,手心里攥着的是他给白应榆新买的挂坠,不再是石塑一摔就碎的,而是铂金的。

身心俱疲,祁淮以为自己躺下就能沉沉睡去,却愈发清醒。

闭上眼都是白应榆的画面,是他高中站在国旗下讲话,是他跑800米的时候刘海飞起来的样子,最后都变成了瘫在床上流着血的模样。

“妈!”祁淮猛地睁开眼,他蹭的从床上坐起来,抬眼看了下墙上的钟,起身走到门口,又停下了脚步。

祁淮掏出手机,拨通了周亦生的号码。

……

在公寓里的床上趴了几个小时的白应榆,从疼痛中清醒,身体不知何时发起热了。

他口干舌燥,费力地撑着床坐起来,咬着牙侧身呆坐着良久,终于鼓起勇气起身,可脸色也更加惨白了。

他一瘸一拐地扶着墙小心翼翼走到浴室时,后背已经满是汗水了。

抬脚多走一步,腿软了一瞬,差点栽倒,白应榆便放弃了淋浴,放上热水直接泡进了浴缸里。

白应榆缩成一团,头搭在膝盖上,很快他感觉到身下黏腻一片,白应榆这才想起来祁淮留给他了什么。

他咬牙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忍着疼痛解决祁淮作恶后的东西。

悲哀涌上心头,白应榆看着水面上的红血丝,眼里彻底空洞下去。

房间里的手机响个不停,白应榆靠在浴缸里想到了上一次祁淮在浴缸里抱着他说情话的场景,也想起了妈妈拍着他的肩膀说要找一个一次就能在一起一辈子的人。

一定要非常爱才行。这句话白应榆记得最清楚。

第71章 出国前

白应榆消失一周了。

祁淮在外面待了两天就回到了公寓,本以为能看到白应榆,却没想到打开门,屋子里几乎空了一半。

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格外浓郁,看着屋子里的陈设,白应榆应该是第二天就离开了。

屋子里不仅关于白应榆自己的东西被拿走了,祁淮买给他的也都被带走了,祁淮看着沙发上空荡的一角,轻蔑一笑。

可祁淮没想过,自己在之后的一周里根本看不到白应榆。

连续三节公共课,祁淮都没有看到白应榆的影子,每次点名点到白应榆,祁淮也会下意识地抬眸,故作不经意地看一眼,却什么也没有。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礼拜,祁淮也已经翻来覆去一周没有睡个好觉了,但他却只归类于期末考试,学习压力大。

第二天去学校的时候,他直奔一年级的导员办公室,找到了白应榆的导员。

他刚走过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导员便道:“白应榆请长假了,具体去哪了我也不知道,拿我的手机打电话也没用,没人接。”

祁淮被噎住了,而后搓了搓指尖,转身欲走,又折了回来:“还有谁来问过吗?”

“林原来了一次,曲橙来了两次。”导员这才抬头,打量了祁淮一眼,“他人去哪了,我确实不知道,学校也很担心,在联系家长了。”

“联系我爸更快。”祁淮说完语气戏谑,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