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上花轿嫁了狼 第123章

作者:一兮 标签: 快穿 近代现代

听罢,子休的第一反应是这有点像是手机号码,因为开头是137,又整好是十一位数。再在心里将数字默念一遍,他登时傻眼了!虽然三年多没碰过手机,但他的记性还是不差的--

“天!这,这不是我的手机号码吗?怎,怎么会,怎么可能···?”震惊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快速全盘搜索大脑皮层的记忆,却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有认识一个小名叫“仙仙”的女人!

是谁?到底是谁在五年前留下他马克。里拉的手机型号、甚至手机号码在这个异时空?那女人到底是什么人?那般笃信会再回来···难,难道两个人先后“穿越”,真存在某种必然的联系?

“爱妃,你想起来了吗?”虽然不懂“手机号码”为何物,但见柳子休神情骤变,显然是对暗号反映强烈,南宫度更确定了他就是曾允诺自己会回来的仙仙。

“我不是!”坚决否定南宫度的认知,更是杜绝自己被错误的方向引导,子休对活了二十三年的自己从小到大的记忆了如指掌,即便要除却自己到底是在什么情况下来到这时空的,但他肯定自己不可能是一个女人所谓“再回来”的产物!

“你说过你三年前出过意外,之后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南宫度不认可他的话,给出质疑的理由。

“我什么时候···”话反驳到一半,子休才记起在毓风山游云谷跟南宫度卧床长谈那夜说过的一些话,但如今他已恢复属于他马克。里拉的全部记忆,那失去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压根没有对真正的柳子休过去十三年的记忆,这是两个不同的人的质的区别,此间复**种要如何跟个“古人”解释清楚?即便南宫度居然有能够接受那女人临死前的“荒诞”遗言的强韧神经,但子休不敢保证自己有勇气继续面对此魔头,更不愿意再与魔头有任何瓜葛,索性,快刀斩乱麻搪塞:“我已经恢复记忆,完全不知道什么仙仙!”

“不对!”南宫度听罢,即刻就再提反对意见,还是一脸抓住对方包的惊喜,“你若不知道,又怎能叫出仙仙的名字?我记得刚才我只说爱妃的名字叫魏连辰!”

“呃?!”是吗?子休呆住,他倒是一点没发觉这个,南宫度刚刚真没提那姓魏的女人“小名”叫仙仙?不过,知道这个也不足为奇啊!南宫度中毒昏迷那会儿偶说胡话,不叫爱妃,就叫仙仙,不用猜也知道这两者铁定有关联啦!只是,这种无意偷听到他人**的事,能实情以告吗?

子休这一时的迟疑,却是令南宫度以为现在的柳子休(也就是过去的仙仙)不能原谅自己那时对他的误会、不念旧情见死不救的残酷无情,那都是他的错!所以,他也不勉强子休承认什么,只要仙仙能回来留在他身边,让他能弥补曾犯下的过错,能和子休重新开始就足够了!于是,他指天誓日表白心迹:“你不承认也好!从此以后,我南宫度一定会留住你柳子休,不让你再跑了!”

第二卷 第六十四章 忏悔

本是一句诉衷情、表决心同时也是回复当年仙仙临终嘱托的话,但在日积月累间形成对南宫度怀着根深蒂固的忌惮心理的子休听来,却分明是恐吓威胁!

于是,即便身形笨重,乍一听这铿锵有力、声色俱厉的话,子休登时惊得以“孕妇”少有的敏捷身手一蹦三尺远,手脚条件反射地以跆拳道的戒备式摆开了自卫的架势——侧身,左手左脚在前,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全身放松并且一直在弹跳,嘴上虽然哆哆嗦嗦,但却也喊出完整的一句话来:“你,你站那儿别动!”

“别动?!”没想到子休对自己的表白的“回应”竟是这么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南宫度不明所以地怔住,半晌才回过味来是自己说话的神情、语气过于严肃郑重吓到了对方。

他这才从再见逝去多年的情人的“不正常”的激动情绪中冷静下来一点,终于注意到子休紧握双拳不停弹跳的架势是戒备、那圆睁的双眸里掩藏不住的是恐慌的情绪,也终于意识到,对于数月前在栾州穆王府与子休初见面起自己因多重因素对子休所做下的种种恶劣的行为,不是自己只在心里有了悔悟就算完事的!

看着明明对自己惧怕至极、明明挺着大肚子行动极为笨拙,却还要像只猫倒竖毛发虚张声势一般踢腿挥拳假造气势的子休,南宫度意识到要纠正他对自己的为人品性的认知偏差,就必须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必须道歉:“爱妃,先前我那样对你……”

“啊!”一听南宫度提先前,尤其是再配上“爱妃”的称呼,子休的思维如惊弓之鸟般即刻就往上一回被南宫度勒紧脖子、无休止侵犯的噩梦上靠。那血腥龌龊可怕的景象在脑子里扭曲、回环,几可谓历历在目。他骤然只觉心躁气短,太阳穴处血管突突狂跳,仿佛那时那刻那令他绝望的疼痛下一秒就要再次袭来一般。

南宫度为重振夫纲而行的近乎严酷的性惩罚,其效果不仅立竿见影而且持续长久。血的教训,对子休的心理造成了极大的阴影,至少现在还没恢复过来。

虚张声势也无法再继续下去,精神高度紧张地抓着衣服,误认对方因自己的口不择言倏然翻脸发怒了,子休几乎是神经质地摇着头,哀求:“不要,南宫,不,王爷,我,我……”

“别说了!”打断子休战战兢兢的话,光是看他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南宫度心里已是倍觉酸楚、自责、五味杂陈,这都是他造的孽、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往昔柳子休的牙尖嘴利、柳子休的狂妄无礼、柳子休的恼羞成怒、柳子休的强作镇定、柳子休的忍辱负重……那才是属于仙仙的作风啊!“爱妃,五年前是我害了你,是我听信一面之词,没有护你,没能救你……而今,又是我有眼无珠没认出你,还对你恶言恶行相向,打你骂你奸污你,是我混蛋、残酷暴戾、荒淫无耻,伤了你的身,伤了你的心,是我对不起你,子休,我真的&*%¥#……”

对不起?!本陷身在被喝住的极端惊惧中,出乎意料捕捉到连做梦都不敢让它出现的三个字,子休只道自己是神经过度紧张以致出现幻听了。目睹南宫度脸上不再是他习以为常的冷厉表情,亦不是愤怒,更不是刚才不正常的温柔宠溺,反而是隐忍、悲哀、忏悔、甚至痛苦寂寥,他也更倾向于解释为自己幻视,茫然大于震惊。直到南宫度突然大步走过来,双手搭上他的肩。

然而,这时即便即刻恢复警觉,也为时已晚了,更何况对比一个会武功又心狠手辣的男人,不会武功的一方是何等的不堪一击,就是拼死一搏,也无异于鸡蛋碰石头。

于是,子休绝望地体验着书上说身子抖得像筛糠是什么感觉。

却听近在咫尺的男人,长长地叹一口气,道:“我的话你是听进去了没有?”

“……”子休虽然早吓得说不出话来了,但还僵硬地点了下头。潜意识里,他只是想将惩罚降到最低程度,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更何况是惨死。

奇怪的是,预想之中的残酷迫害没有降临。沉寂了好一会儿,南宫度闷闷的声音才继续响起,竟是哭笑不得的语气:“你能不能不要防我跟防狼一样?”

“……”子休不敢对这话作任何的思考,也因为他几乎丧失思考的能力,他完全搞不清现在是什么状况了。

“怎么不骂我?”南宫度等待片刻,得不到回答,又轻声追问,语中似有一丝无奈。

“……”子休哪里敢造次,继续颤抖着身子,任由对方把自己拥入怀里。

直到腰上突然被用力掐了一把,继而是南宫度的一声刻意压低的命令:“骂我!”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子休终于会过魂来,想起的是初到栾州穆王府时被南宫度威逼撒娇的情节,原来对方又在做戏!他没来由地松了一口气,像被灌入口令的机器,赶紧运转骂人的功能:“我防你?我……”

“如果没有,你刚刚干嘛跳那么远?”南宫度打断他的话,质问,“怕我吃了你?”

“靠!我,我是……便秘!刚从茅厕出来,你想被熏死,尽管过来!”紧急情况下,脑子总是不可思议的好使。

“你别故意把自己弄成一副肮脏的模样,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南宫度的反应也不慢,那神情,几乎跟情人吵架没啥两样。

子休不敢有丝毫懈怠,努力配合:“你想太多了!”

南宫度却抓着这莫名其妙的借口,紧咬不放:“真便秘的话,怎么不见你找颜凌霄或者你师兄看看?”

“谁知道你把他们隔离到哪里去了!”适当释放恐慌情绪后,子休心里倒是轻松了些许,暗自腹诽一句,当然,嘴上还是懦弱道:“这是难言之隐,我……”

“那为什么告诉我?”南宫度又打断他,那关切的眼神,几可乱真。

“明明是你逼我!”子休继续腹诽,嘴上则支支吾吾,故作词穷:“我,我……”

“算了,我不勉强你什么!”南宫度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意图,可话里的意思却是令人糊涂了,“过去是我对不起你,只希望你能给我机会弥补……你和你爹、还有落花谷的那师徒三是我动用大量人力物力救回来的,现在他们都已得到妥善安顿,这还是不足以消除你对我的戒心吗?”

第二卷 第六十五章 忏悔(2)

“戒心?”即便笃信南宫度低头致歉的态度不可能是真心的,那么其所说的话亦不过是信口胡诌,子休仍克制不住自己内心渐涌上的愤慨,条件反射地开始腹诽——我一个社会大好青年被你恶意软禁、肆意殴打、**侮辱、恐吓威胁……这岂止是一个“戒心”了得?TMD又在轻描淡写、歪曲事实!当初不是把我往死里整吗?!这会儿又是碍着谁在,做戏给谁看啊?还冠冕堂皇说什么对不起、弥补,想一个“戒心”了事?王八蛋!这梁子,老子是再跟你结下了!有朝一日,不让你血债血偿,也要让你再尝尝吃枪子的味道!

子休这是越想,心境越是难以平复,嘴上说话更不知不觉地冲上三分:“你,你别马不知脸长,尽往自己脸上贴金!要不是我爹会配顶尖迷药,你以为那个叫什么牛兀特的家伙那么容易就得手?”>__<

“没有他,你爹哪里来的原材料配药?没有他,谁能畅通无阻地进入日月教厨房,神不知鬼不觉在教众晚饭里面下药?谁能把时间拖延至次日午时,还不被人看出破绽!”出乎意料,南宫度仍然不恼不怒,还一脸平和地摆事实讲道理。

而在子休看来,卧底可算得上是非常机密的事了,南宫度居然就这么毫无顾忌地拿出来讲,他不禁生出几许惊异与好奇,需要南宫度这般掩藏真实心计的人会是何方神圣?不由得,他胆子更大了起来,故意夸大声音道:“真没想到,他竟然是你的人!”果真不愧特务的称号!还是双重级别的!

南宫度却依旧心平气和,甚至继续不避讳地爆料:“爱妃没想到的事还有很多,比如,你爹也是我派人从边州救出来的!”

“边州?”子休愣了一下,是真有种错觉——这人莫不是在邀功吧?心里方才还溢得满满的怒气一不留神几乎被诧异与不服填充,竟是忘了把握分寸,直抒胸臆道:“是啊!我倒是差点忽视了,原来不止姓赵的和那姓牛的,那些银面具也是你的人!王爷可真是神通广大、势力不容小觑啊!只不过,费这么大的功夫救我爹,不会是另有企图吗?据我分析,要是我爹把事情真相抖露出来,尤其是把你穆王爷给供出来,恐怕……”

“嗯!?”O_O妄自揣度的话都说出来了,子休才愕然意识到自己的口无遮拦,心跳骤然似停滞一拍,浑身一僵,不寒而栗!

正当骑虎难下时,却突然感觉到南宫度松开了对他腰身的“桎梏”,只听幽幽的一声叹息道:“如果我真想杀人灭口,又何必先把人从牢里救出来这样多此一举,直接在里面了事不更简单?难道,在爱妃心中,我真就这般凶残无道吗?”

“何止是凶残无道!”甚至不给子休在心里诅咒的时间,南宫度突然自嘲一笑,“爱妃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