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上花轿嫁了狼 第115章

作者:一兮 标签: 快穿 近代现代

100第二卷 第四十九章 对话(下)

想师叔是因为没有得到柳絮的消息而心情失落,凌霄又断断续续说了些安慰的话,确实不见效果。

柳吾夷仍是没啥反应地看着一处,似乎沉浸在低落情绪中,不可自拔。

看这情形,恐怕不是靠外人说几句安慰的话就能开导得了的。 身为晚辈毕竟人微言轻,更无从体会父母担忧儿女的心情,凌霄也有些左右为难不知该怎么办了,又加之,他连着几个日夜马不停蹄的赶路,回到了总坛,又情绪激动地折腾了一上午,精神力几乎撑到了极限,原来回自己屋是要补眠的,没想到会撞上屋里有人吵架,跟了师叔过来这边,又说了这么会儿话,他还是快撑不下去了。

心想自己呆在这里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说不定反碍了师叔的眼,不如索性告辞!要是那边还在吵没处睡,就赖到子休那儿去睡,连师兄都睡得,他为何睡不得?!这般盘算好了,凌霄立刻起身告辞。

不想,话说完了才要转身,突然就被半响没动静的师叔叫住:“等等!”

凌霄应声嘎然收回迈出的脚步,对师叔忽然喊出的过重语调有所讶然,小心问道:“还有事吗?师叔?。?”

“子休中午找你,所为何事?”

“啊?”师叔的思维跳跃太快,凌霄有些跟不上节奏。当然,也有对师叔也看到并且质问自己中午跟子休见面的事的愕然。听师叔的口气,是质问吧?

面对未来岳父大人阴晴不定的态度,他是打心眼里紧张的,不敢有丝毫怠慢,赶紧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子休交待的事儿半句不落和盘托出。当然,关于实际上是他在院子外拦住子休并送出定情信物,他是没胆量说的,柳师叔不赞成他跟子休的婚事他还是心里有数的。不过,师叔只是问子休找他有何事,没问他找子休有何事,所以这也不算是隐瞒事实吧?!

凌霄满以为自己聪明圆滑,此事处理的可谓“两不得罪”,既没有暴露自己也没有对师叔不敬,却不晓得在他焦急等待子休快快从大堂回来时,得知他回来的消息的刘师叔正好想要找他打听外头的情况以及柳絮的境况,而在他守在半路拦截子休时,刘师叔刚好就紧随他后走进了院子。

也就是说,柳吾夷跟骆花离一样,好巧不巧也撞见了凌霄送子休礼物的一幕。不同的是,柳吾夷不动声色暗藏起来,强压着心头火气看完了全程。而若不是对自己儿子的个性、脾气、好恶有所了解,同时观子休脸上的表情从头至尾确实毫无“郎情妾意”可言,他早就跳出来收拾这俩伤风败俗的臭小子了。好在,事实不过是凌霄一头热,而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关心,这才决定暂不计较此事。

原来他是想等凌霄从子休那儿出来在单独问问情况的,但等了半响也不见凌霄从那院里出来,他只得先回自己屋里歇着。待再出来找凌霄,就正好是颜珂跟张铭启吵得不亦说乎之时了。可见,他一早就决定不去惹脾气暴躁的师兄颜珂是明智的。

此番,凌霄老实配合,连子休在日月教长老会议上所收集的议事内容、子休计划好的搭线方案都清楚交代了,他倒是没有必要再去找子休谈话了。而这一堆信息里头,最令他惊讶的不是五十万的赈济款,不是日月教得了金主的扶持,而是——

“子休既然不知道对方是谁,又何从认识人家的玉佩?”这是柳吾夷疑惑的问题,“这不是很奇怪吗?他凭什么断定对方是友非敌?”

“......”凌霄无言以答,他心里其实也是有这样的疑问的,但是子休的“不知道”回答得那般肯定,之后安排那般的自信,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以致显得自己婆婆妈妈的。他是不愿佛了子休的意,但凡子休的要求,他便有求必应。

柳吾夷一眼看穿了凌霄心里的傻念头,严厉教育道:“子休当年身居山里,见识少,做事难免不知深浅轻重,你比他年长懂事,却不可跟着一块儿胡闹!”

“是,我会小心的!”凌霄自也不能不顺着未来岳父大人的意思,给了个不置可否的回答。

柳吾夷心里其实很清楚要说动跟颜珂差不多顽固的“石头”是很难的,这也是他午时不入子休那屋和大家一块商量的原因之一。男人爱面子,尤其在喜欢的人面前,这,他是知道的。 不过,现在看来,没子休在场,没情敌威胁,也是说服不了凌霄的。 不是自己的儿子,也不好紧抓着多说教,他只能告诫道:“出了危险,顾好自己的命就行!明白吗?”

凌霄可没想到师叔前后态度变幻之快仅在一句话间,愣神了好几秒,方才反应过来,点头:“恩,明白,师叔您放心;”

柳吾夷没有表示什么,因为左想右想,子休的计划都是莽撞到了极点,居然连姓赵的的身份都没摸清就妄想对方是友是敌是救兵,甚至急不可待要正面出击与之收敛了,更不可能轻易让凌霄去冒险,也不知道这次是怎么搞的就这般成足在胸呢?看来,那玉佩定然有什么问题!难道,子休还想仿造个玉佩给凌霄?可这时间也来不及啊!

101第二卷 第五十章 仿品

正如柳吾夷锁猜测的,子休就是打算仿造个玉佩给凌霄。至于时间,自然是来得及的,谁叫这是造假呢!

在子休认为,同是另一个时空的“舶来人”,对方是不会计较手机雕刻品的材质的,所以,作为接头暗号的仿品只要有手机的外形以及Nokia的品牌标识就行了。说来巧了,那款超薄直板手机玉雕品跟他“前世”用的居然是同一个品牌同一个型号,这下,会雕刻参考图可就是心中有数,“下笔如有神”了。

吃过午饭没多久,子休就让“特务”去厨房给他弄几根生白萝卜来解解馋。这应该不会引人怀疑的。书上说得好,白萝卜长得洁白如玉、晶莹剔透,所以,用它来代替玉是在合适不过的了,下起道来还不费力。不过,鉴于自己雕工有限,子休还是将雕刻的重任委以总想要做点贡献挽回颜面的骆花离,至少,怎么看师兄也是比他心灵手巧的。

以午睡为由,打发了“特务”出去,两人偷偷开了工,一个绘图指导,一个切了萝卜访刻,配合了默契,也不枉他们亲密相处了两个多月。

屋里也不是没有人睡午觉,从柳吾夷那里出来的颜凌霄,终是厚着脸皮跑来子休这里借床睡觉。

对于凌霄给出的“严某某和张某某整霸占了屋子剧烈争吵”的理由,子休虽然心惊了一把,但也很快恢复了平静,想来以颜珂和张铭启的IQ、EQ,应该清楚什么内容可以吵什么内容不可以吵的,什么情绪可以爆发什么情绪不可以爆发,否则,“剧烈争吵”了这么长时间了,日月教某些人也早该登门拜访了。 两位姻亲有矛盾冲突,他这个不怎么了解个中实情的晚辈也是不好管的,何况,连与之同辈的爹都不欲插手,他就更没有理由自讨没趣了,索性,随他们折腾去吧!

不是每个人都有闲工夫的。 答应了给子休刻萝卜,骆花离不敢有丝毫分心怠慢,即便师弟堂而皇之鸠占鹊巢,他也只是忍气吞声、伪装大度、强颜平静。因为,若是被子休看破他的愤怒他的嫉妒,是会被列入小肚鸡肠、心胸狭窄之流的。 得不偿失的傻事,他不会做,至于师傅跟人吵架,他相信,强硬如牛的师傅是不会吃亏的!

怪异的场景呈现在这个午后阳光倾泻的房间里,一边是“骆氏夫妇”二人鬼鬼祟祟置身厚重的屏风后不知道在捣鼓着什么,一边是颜凌霄舒舒服服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睡大觉。只有后者睡梦里偶尔的几句呓语撩动着市内的静寂。

隔窗的眼睛迷惑地眯缝了一下,转瞬消失了。

几个时辰后,颜张二人的“君子动口不动手”在到达口干舌燥、上气不接下气的地步时终是无可遏止地升级为打架斗殴。 所幸的是,战斗才刚刚打响三招就被日月教总舵主派遣而来的“勤务兵”打断了。 不要误会,“勤务兵”不是受命来劝架的,而是通知颜珂,舵主的行程提前了,不出半个时辰就要动身出发。

睡在子休那里的凌霄,也收到了同样的指令。于是,柳吾夷终是无缘看到子休交给凌霄带出山的那枚“玉佩”

……

三天后,冰雪逐渐融化的婺州城,暖日洋洋的上午,数日前萧条的街头巷尾基本恢复了车如流水马如龙的热闹。

在一小巷面摊上吃完早点的凌霄,抹抹嘴,付了钱正要走人,旁边蓦地就伸出一只肮脏的生疮的枯手来。

转头一看,是个衣着脏兮兮头发乱糟糟的老乞丐,旁边还站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乞丐,四眼直勾勾瞅着他的钱袋,双手作揖,点头哈腰地乞求道:“这位公子,求求您打发一点吧!我孙子已经两天没吃饭了,求您行行好……”

“停!停!”身手打断乞丐凄凉的念叨,凌霄皱着眉头掏钱袋子,不是他歧视乞丐,实在是这一老一小身上的气温太难闻了,尤其是口臭,简直比臭豆腐还臭!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见人掏钱了,老乞丐转而按着小乞丐的头卖力地鞠躬道谢。

很自然的,两人身上的怪味直往凌霄鼻腔扑来。 实在受不了了,凌霄捂着鼻子跳开,却突听身后有人倒吸冷气的声音。

紧接着,一个大嗓门嚷嚷着:“这位公子出手真是大方!老乞丐,这玉佩没准够你们爷孙吃上一年半载呢!还不&%¥#……”

“玉佩?!”凌霄却不明所以,满脸诧然地低头一瞧,才发现自己刚刚随手掏给乞丐的是快成色上佳的玉佩。这可是他全身上下最值钱的物件了,把它施舍给乞丐,那还得了!赶紧儿抢了回来,“弄错了!这玉佩可不能给你们!弄错了!“

“啊?!”后头还在七嘴八舌议论着的人听他这么一说,顿时都张着嘴,哑口无言。 但见者年轻公子急急忙把玉佩收入钱袋藏好,又在衣襟、袖口内掏了半天,最后终于掏出块乳白色的方形板子,这是……啥玩意儿?

“萝卜?!”老乞丐颤巍巍接过公子换而施舍的东西,解答了众人的疑惑。千真万确,这就是快萝卜啊!

“切——”众人大大不屑地嗤鼻一声,回头各干各的事儿,不再理会三人。

“萝卜怎么了!萝卜也能吃啊!”凌霄涨红了脸为自己辩解,见无人再注意他们,才压低了声音对乞丐道:“不是给你吃的!我要见赵理事!”

那老乞丐闻言,似微愣了一下,抬头若有深意地看他一眼,手上小心翻过萝卜快摸了摸,没有说话,走了。

 

102第二卷 第五十一章 夜会

凌霄很意外能见到传闻中的赵理事。虽然对子休有求必应,但实际上他心里对子休想出的主意是不敢恭维也不抱什么希望的,没有想到上午按子休交待的方式送出了那萝卜佩,晚上就真有人登门造访了。

这一趟出山,他没有和他爹一块儿住随搭随拆的移动医馆,而是被舵主单独安排在这一处不大不小地点较偏的客栈。据闻这客栈时属日月教的产业,故而官府要查他这种提供不了身份证明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当然,官府很忙没空查人就另当别论了。而今夜,赵理事竟是亲自登门造访,或者更准确地说,是越窗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