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上花轿嫁了狼 第108章

作者:一兮 标签: 快穿 近代现代

“颜凌霄!”颜珂郑重答复。

颜字一音咬的挺重的,仿佛在强调什么。但是,不管强调什么,现在是“亲家”探病而不是老师家长会谈好不好!子休在心里哀号,生怕一个早上的努力付诸东流,砸在这两个莫名其妙的人手里。

不想,张铭启又突然摇头感叹:“凌霄?不像!一点也不像你……还是像绣娘的多!”

“公公!”再不做点什么,怕真要露馅了,子休紧急插嘴,“您累了吧,大夫说要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扰您了!”

87第二卷 第三十六章 似是故人来(2)

总算有惊无险从张铭启房里出来,几个人马不停蹄奔赴下一处场景。

开门后室内的景象与刚才如出一辙,骆花离卧病在床,起不来。

子休在心里抱怨完“我容易吗我”后,重复上演上一场戏的动作以及台词,当然,称谓变了:“夫君,我‘爹’看你来了!”

这一次脸上出现类似抽筋表情的,毋庸置疑是颜凌霄,无奈,为配合子休做戏,他暗自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没发作。

而直待骆花离吐出“岳父大人”四个字时,柳吾夷的脸色也无法抑制地变了变,他想起一个用此称呼唤自己的人,斜瞟一眼儿子鼓胀的肚腹,不由心生郁结,后悔早知有今日,真该趁早一手包办了儿子的婚事。

唯一镇定自若的惟有颜珂,因他尚沉浸在前剧中未能自拔。

一家团圆本该是高兴的时候,但现在的状况,才短短寒暄了几句,气氛就怎么看怎么觉着生疏怪异了!所幸,该表现的亲属关系,人情关系都表现得差不多了,子休连忙唤“特务”看座,看茶。

却是不等人转身,柳吾夷突然摆摆手,出言阻止:“不必了!‘爹’有点累了,扶我回去休息吧。”

“咦?!”这话又是超出了实现设计的范围,子休呆愣了几秒,才懵懵懂懂地反应过来,上前去搀扶住“爹”的手。

“‘爹’,你没事吧?”这会儿不再是惺惺作态,是真有些担心,看“爹”的脸色似乎没啥不对劲,可手却是冰凉冰凉的。

柳吾夷没有正面回答,跟“贤婿”短暂客套地话别,很快转身,冲儿子摆摆手,淡淡道:“走吧!”

子休已是暗自思忖道“爹”被扣押也有些时日,却毫发未伤,要说以南宫度之流为代表的南国政要有礼遇绑架犯的政策,他是打死也不信,那么这其中定然有隐情,遂不再多言,扶着“爹”出去。

颜家父子也因柳吾夷突然要回房的举动而心生诧异,各自从思绪中清醒过来,与骆花离道别后,跟随柳家父子出了房间。

恪尽职守的“特务”紧随其后,寸步不离。看使者的父亲正值壮年,刚才还好端端的,现在却突然要人搀扶着走,不禁也生出于子休类似的猜想,于是建议道:“使者,是否要为令尊请教中大夫来瞧瞧?”

却立刻被使者的夫君的师傅颜珂推柜了:“不必麻烦了,我就是大夫!你方便的话,帮忙去打点热水过来吧!”

“再弄床厚点的被子,捎点木炭过来!”子休想着打发的远点,于是补充一条。

“特务”自得唯命是从,应了声“是”,便执行命令去了。

于此同时,为替大腹便便、行动不便的子休分担,凌霄悄无声息地挪到师叔另一侧……

四人不疾不徐回到柳吾夷暂住的房间。

才坐定,凌霄忙着端茶递水,颜珂则作势要号脉把诊了。

“先别忙!”子休惦记着“爹”的身子发冷,笨拙地踱步到床前铺好了被褥:“‘爹’,还是上床躺着暖和!”

“没那么严重!”一路沉默无话的柳吾夷终于又开腔了,声音却显些微的虚弱无力,“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现在有些困了,你们都回去吧!”

他什么都不说可能还可蒙混过关,这么一说,大家就更觉得奇怪了,尤其子休,何曾见过‘爹’特意为自己的行为做解释,还是用这般温软的语气,一时更加忧心忡忡起来,待人到床上躺好,就向大夫求助,“颜伯伯,您还是给我‘爹’看看吧!”

“子休!”柳吾夷随即严词制止,“不要为难他!”

“为难?”子休莫名,却心里条件反射地猜想:难道‘爹’自知病情严重到了连凌霄的师傅都无能为力的地步?!

他还真猜中了,但这只是其一,其二,柳吾夷甚为平静地道:“落花谷的医术是不能用在‘爹’身上的!”

“……”想必又是师门恩怨,子休无语,心叹这俩人又什么解不开的恩怨要这般迂腐置身体健康于不顾,早知道会这样,刚才还不如让“特务”请教中大夫来!待人,现下也只好强硬逼问:“‘爹’,把你别瞒我了!朝廷不可能对犯人礼遇的吧!”

“不必多言,待我号脉

便知!”颜珂竟突然变得不耐烦,一副决心与门规对抗的决然之色。

自知避而不谈不是长久之计,柳吾夷轻叹一声,坦诚道:“我中毒了!”

88第二卷 第三十七章 战乱

果然希冀朝廷会善待囚犯是可笑的!即便在案子未审前,只能算是涉嫌犯罪的当事人都会遭食物下毒的迫害……子休对日月教仇视政府的倾向有了更深的理解,且不论南宫一族掌权者昏庸与否,其残忍无道是彰明显住的。如今,“爹”慢性中毒病情堪忧,骆花离全是多出骨折尚不能下地行走,而外界,有关绑架王妃的犯人被劫走的消息要么不胫而走要么被当局严密封锁,但无论哪种情况,“爹”被明里通缉或变相追踪均无可避免。最严重的便是混合文南两国冲突升级,到时,时局动荡社会人心不安甚至战火爆发,便是逃无可逃。反观之,这暂未构成实质威胁又实力雄厚的日月教,倒成了坚强的后盾。避风的港湾。若是此番盲目逃离,说不定反弄巧成拙,徒增强劲对手。以现下几人伤残不一的身体状况,与其不自量力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朝廷、神出鬼没的邪教为敌,颠沛流离。东躲西藏、居无定所,倒不如索性留下来“投敌叛国”,依仗日月教的庇护,来个骑驴看唱本如何?

权衡再三,子休做了以上决定,与父亲、师兄、颜家父子一番合计,似乎也没有比这更权宜之路,遂无人提出异议,几个人便真留在了日月教。

养伤的继续养伤,颜珂也似真开了窍意识到“门规是死的,人是活的。”想了不少法子要给师弟解毒。柳吾夷虽知毒已入肺腑,身体机能部分受损,但也没有放弃努力,每日与师兄探讨解毒排毒之方,其精神投入之程度竟达到年轻时废寝忘食的地步,一心沉浸在医药研究中,俨然拿自己当铁人以及试验品。至于张铭启,子休后来一打听,原来此人竟是颜凌霄的生母、颜珂的老婆绣娘的表哥,当年似乎有生母纠葛矛盾,颜珂带着绣娘远走高飞,十几年没跟他联系,而张铭启原本也不姓张而姓郑,是因为率破奇案,的先皇赏识,被赐予“张”的姓氏的。难怪乎,一开始颜珂听他的名字压根没往绣娘的表哥身上想。而既然是亲戚,众人也更是将其意见忽略不计。

如此,平平安安的,眨眼又是半个月过去。

日月教也不再将几人作上宾款待,处处行事,就当他们是教中信徒一视同仁了。甚至,几位长老得知使者的父亲在狱中遭人下了毒,纷纷送了各样败毒的药材来。

期间恰逢过大年,教中上下不分尊卑贵贱,一同吃饭喝酒,庆祝新年,气氛和乐融融,属于普通百姓的纯朴,温馨,热闹,祥和的味道彰显无疑。饶是“前世”只对圣诞节有点感觉的子休,心中也不由地微微动容。

当然,那形式诡异森然的祭拜日月佛的仪式除外。但话又说来,人生在世,谁还没个信仰呢?勿论日月教正邪与否,本质上讲,这些教徒又有几个是存心要与当权者过不去?须知身不由己、造化弄人。君王无道,百姓群起而攻之乃是社会发展的必然,千百年来的历史便反复上演了这一幕,若非实在活不下去了,又有谁愿意放着安宁的日子不过?民永远是要求最低的民,而统治阶级却忘了这最基本的一点,实在可悲!可叹!

新年过后,有关外头的局势的消息也渐传到这隐蔽的山林里来。正月十五,教中高层再次在大堂集会。作为专职侍奉圣灵的神职人员,子休是无需过问与日月佛、圣灵、信仰无直接关联的事务的,只是在旁旁听。

果然如他先前所料,从外头回来的情报人员一上来就报文南两国正是开战的消息。

虽早有预料,咋一听,子休仍止不住暗自心惊了一把,最令他担心的是柳絮。敌国公主的身份着实尴尬,战事多变,南国朝廷又残忍无道,杀之而后快也绝非不可能之事。如今只祈祷她身怀“皇族血脉”的特殊情况,能使她免于立刻遭了杀身之祸。当然,前提是“真假王妃”的秘密不被人捅破。

如今战争爆发,南国上下人心惶惶,日月教又会做些什么呢?

子休以为在座高层们会立刻拟定趁火打劫的方案,来个内忧外患浑水摸鱼,伺机壮大发展。而事实上,以“第一把交椅”为首的日月教高层们也确实有类似的盘算。近十年按理,各处分教被朝廷打压得几乎完全陷入地下活动,他们是早等着翻身吐气,以正面形象出击拯救广受战乱之苦的百姓出水火。然而,在此之前,还有一个更为迫切的问题等候解决,便是财政紧缺。

不见众人密谋,但听情报人员突然提及财用,子休愣是没反应过来,又听了半晌,方有所觉悟“原来日月教也是需要靠足够的钱财才可能支撑下去的组织啊!

虽然对财政经济问题不感兴趣,但正所谓经济力量决定军事姿态,涉及到日月教日后发展走向乃至生死存亡问题,子休还是耐着性子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