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毒‘妃’ 第450章

作者:颜若优雅 标签: 架空 近代现代

凌敬轩挑挑眉,走过去毫无预警的一脚踹翻了浑身是血的老嬷嬷,闪身挡在德妃的面前,凌敬轩敛下眼如同俯视蝶蚁一样俯视着她:“别考验本妃的耐性,你是想自己说,还是想让本妃帮你一把?放心,以本妃的医术,绝对不会让你死!”

只会让你生不如死!虽然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来,但在场所有人都听出来了,包括浑身是血的老嬷嬷。

“不,不要,老奴说,老奴马上就说。”

一对上他的视线,老嬷嬷就吓得浑身颤抖,顾不上浑身的疼痛,老嬷嬷挣扎着爬起来,先对着德妃磕两个头之后才转向面对严晟智,低垂着头颤抖的说道:“老奴是德妃娘娘身边的老人了,在德妃得知外面传言七皇子并不是出水痘,而是染上了瘟疫时,娘娘就命老奴出宫去通报金大人和五皇子,让他们抓住这个可以一举整死七皇子,扳倒皇后,甚至是??连晟亲王和王妃也能一起解决的机会,随后京城的流言就越来越烈,后来又传出七皇子染的瘟疫是最可怕的天花,娘娘跟金家和五皇子活动得就更频繁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若错过了这一次,下次不知道多久才能再遇到,皇上对七皇子的维护更是坚定了娘娘要整死七皇子的决心,一直以来,都是老奴负责居中联络,老奴??”

“不,你闭嘴,皇上,臣妾没有?这个奴才是攀诬臣妾??”没等她说完,短暂怔愣中的德妃疯狂的打断了她,她真是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会毁在这个最信任的老奴才手里。

“该闭嘴的人是你!”

严晟智近乎晈牙切齿的怒瞪着她,这个奴才是她宫里的老人了,连他都认识,说她攀诬她?真当他是三岁小儿随便糊弄吗?亏他还觉得啸西最近能干了不少,想着以后有他们辅佐小七,大青朝的未来就有望了,没想到??没想到他们一个个全都想让小七死,难道真的避免不了吗?为了皇位兄弟相残,他迟迟不立太子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不希望他们自相残杀吗?当初他早早就被先皇立为太子,期间经历了多少的陷害暗杀,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他不想让自己的儿子步上他的后尘,难道也错了吗?

单纯作为一个父亲来说,或许他没有错,可他忘了,他是个皇帝,皇帝掌控着天下所有人的生杀大权,那种权利犹如嗜血的魔鬼,可以蒙蔽人的心智,疏离人的情感,淡化人的节操,抹杀人的真情,自古以来,皇权之下无孝子,无慈父,更不要说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为了争夺那个位子,势必血流成河,这是永远都不可能避免的,更何况,严晟智本身也不具备能够避免那些的能力。

“皇上?臣妾,臣妾真的没有做,皇上,你相信臣妾!”

事情到了这一步,承认就是死,德妃唯一能做的就是为自己‘喊冤’,眼泪早已模糊了她的双眼,浓妆艳抹的肿胀脸颊看起来跟鬼一样恐怖,再也找不到任何娇媚与美丽了。

“事实摆在眼前,你让朕怎么相信你?德妃,朕自问待你不薄,待你金家更是不薄,在东宫的时候,你不过是个侍妾,连侧妃都不是,朕登基之后,直接给你封了妃,不久前你甚至还是四妃之一,金家当初只是个普通的小家族,在朕的扶持下,如今已经位列京城大家族之流,这些还不能满足你们?要不要朕将皇位也让给你们来坐?”

严晟智捂着胸口痛心疾首的指责道,萧氏因为菱蔷而废,他还能说服自己,那是他在盛怒下做出的决定,即便他废了她,最后萧氏却是昂首挺胸走进冷宫的,可她呢?确凿的证据摆在眼前,她还在狡辩,还想让他相信她,她太让他失望了,比萧氏更让他失望。

“臣妾不敢,呜呜??陛下,臣妾错了,是臣妾被鬼迷了心,皇上??不,皇后娘娘,求求你饶了臣妾这一回吧,求求你们了?”

知道已经不能再抵赖了,德妃软倒在地上苦苦哀求,金家势必是要垮了,如果她再倒了,那她的儿子??还能有活命的机会?不,她不能就这样放弃,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死。

严晟智的病又犯了,张德子送上了随身携带的药丸,根本没功夫再搭理他,而楚云寒,高坐在凤椅上冷漠的荡着茶杯里的热茶,所有人都在等待德妃和金家的最后下场,大殿里一时间只有德妃的求饶回荡着,将他们逼到这步田地的凌敬轩早已坐回了严晟睿的身边,明显是要当甩手掌柜的模样,大家的视线不由得全都聚集在高处帝后身上。

“云寒。”

吃过药稍微缓和一点的严晟智看了看对面的楚云寒,明显是想让他来做主,可楚云寒却是慢悠悠的放下茶杯:“陛下,臣妾乃后宫之主,只过问后宫之事,德妃之事牵扯到前朝,又跟臣妾有关,还请陛下乾纲独断!”

他倒要看看,他会怎么处置他一手扶持起来的金家,怎么处置他的爱妃!

第435章 处置,天花之事

乾纲独断!

又是乾纲独断,听到这四个字,严晟智只觉莫大的嘲讽,若不是大臣们口口声声要他乾纲独断,他又何至于带着他们闯入福庆宫,何至于搞得自己下不来台?不过,他知道云寒的心里有怨,思及小七的病情,他又不忍苛责他,满腔的怒火瞬间转到金令祠和德妃的身上。

“皇上一”

见他闭上眼似乎下了某种决定,哭泣求饶的德妃不由得消音了,她也陪伴了十几年,对他还是非常了解的,每当他在盛怒中出现诡异的冷静时,就代表他的怒火已经累积到了一定的高度,她恐怕再怎么求没用。

“皇上,皇上”想到这里,德妃急切的跪爬上前,趴在台阶上望着他哭泣哀求:“皇上,一切都是臣妾和兄长密谋的,跟啸西没有关系,皇上要罚就罚臣妾和金家吧,求皇上不要牵连到啸西,皇上,求你了,啸西是你的亲生儿子啊,求你不要迁怒到他的身上,皇上??”

到了这个时候,她也不敢再奢求逃过一劫,只求能保住儿子一命,可严晟智还在沉淀自己的情绪,根本没有搭理她,德妃见状又看向楚云寒:“皇后娘娘,一切都是臣妾的错,求你饶了啸西吧,他还年轻,还什么都不懂??”

“碰!”

德妃话没说完,楚云寒猛然拍案而起,所有人包括皇帝在内都忍不住一震,不同于以往的清冷,楚云寒的凤眸渲染着不容错辨的霸气与愤怒,指着她厉声斥道:“啸西还年轻?那啸冥呢?只有你的儿子才是宝,本宫的儿子就是草,随便你们陷害污蔑,往他身上泼脏水吗?德妃,你不惜谋害皇嫡子,谋害本宫,为的不外乎是太子之位,难道最后你自己还能坐上太子之位不成?刚才那个老奴已经说了,啸西也知道此事,甚至参与其中,他还能是无辜的?谋害亲兄弟,欲置本宫这个父后于死地,如此不仁不义,不孝不悌者,你还要本宫饶了他?告诉你,不可能,今日就算是陛下,也休想保住你们!哪怕背负违抗君命的罪名,本宫也要让你们这些心怀不轨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楚云寒的愤怒是可以想象的,对小七的重视从前世延续到今生,保护小七已经变成了他生命中的一种执着,不管是谁,碰到了这个禁忌,他就不会轻饶了他,同时他的话也只在告诉皇帝,今天金家德妃,甚至是五皇子都必须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若他偏袒他们,帝后之间将永无安宁之日。

除去一开始霸气打脸德妃,严晟智从没看过这样的楚云寒,他是他的发妻,是他心中唯一一片净土,当年他不顾他的意愿,听从楚家人的吩咐,将庶妹弄到他的身边,他曾怨过他一段时间,也非常硬气的很久都没去见他,更没有宠幸那个女人,可当他再看到他的时候,他依然是那样温婉美丽的叫着他智哥,只有在他的面前,他才不是什么太子,更不是什么皇帝,后来他自然而然的就妥协了,即便忌惮楚家,他还是让楚家的女儿生下了他的儿子,原本他是想着去母留子,让孩子养在他的膝下,将来有可能的话,将皇位传给他,可他却拼死保住了那个女人,楚家也因为有了皇子而更加嚣张,一开始的打算忘记得干干净净,在他逃离皇宫之前,他甚至从未正眼看过小七,不过,不管他怎么对云寒,他都没有表示出半点不悦,回到皇宫后,他依然是那副清冷孤高的模样,依然会在忙碌迷茫的时候陪伴他,帮他分担国事,出谋划策,他还以为,永远都不可能看到云寒变脸,没想到今日??他是真的很重视小七吧?

“张德子,替朕拟旨,金家以下犯上,散播宫廷私密,欲置皇后七皇子于死地,金家所有男丁即刻押往刑场问斩,女眷打入奴籍,永世不得恢复良民之身,与金令祠有关的大臣全部革职交由吏部查办,德妃品行不端,有违妃嫔之德,废其妃位,赐三尺白绫,五皇子严啸西贬为庶民,永远圈禁于天牢之中,任何人不得探视!”

说到五皇子的时候,严晟智痛心的闭上眼,始终是他的儿子,他没办法要了他的命,如此,已是他最大的极限。

德妃惊呼一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一开始还非常嚣张的金令祠和那些依附着他的大臣全部软倒下去,严晟智无力的挥挥手,一直等在大殿上的御林军将他们拖了下去,与此同时,张德子也让小太监抬走了昏厥过去的德妃,原本要想置皇后于死地的德妃金家,至此全军覆没,不少朝臣都忍不住暗暗警惕,即便没有后族支撑,皇后依然是皇后,谁也别想捍卫他分毫,而稍微精明点,诸如白贵妃等人,他们忌讳的却是将一切揭露出来的凌敬轩,若是没有他的全面支援,皇后也不可能如此轻松就扳倒金家,扳倒德妃!

大殿上一时间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帝后没有开口,其他人也不敢随便开口,金家和德妃的事情还血淋淋的摆在他们的眼前,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站出去触皇后的霉头。

“嗯??接下来是不是就该处理天花的事情了?”

不过,别人怕事儿,不代表凌敬轩也怕事,有些事楚云寒不便开口,自然就该由他这个好朋友出面了,只见他伸伸懒腰,态度说不出的惬意,众人下意识的皱眉,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觉得不能让他说话,他一张口,必然血流成河,太可怕了。

有此感觉的还有严晟智,一听到他的声音他就忍不住脑门儿抽痛,嘴角也不受控制的抽搐,可天花之事也的确是很棘手:“听你的意思,似乎是能治愈天花?”

话音方落,大家也顾不上腹诽了,一双双渴望的眼睛齐刷刷扫向他,比他总是会掀起腥风血雨,此时此刻,无疑还是天花更可怕。

“陛下该关心的不应该是小七如何染上天花的吗?”

根本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凌敬轩的视线莞尔的扫一眼在场所有人,最后又回到严晟智的身上:“天花一开始的形成只是牛羊等家畜身上的痘症,传播到人身上之后才会变成可怕的瘟疫,小七是宫里第一个发病者,他又不是家畜,怎么可能染病?加上他每天基本就在福安宫和福庆宫两点一线的来回,根本不可能接触染病的牛羊,天花是如何到他身上的?陛下,反正大家都困在这里,不如咱们把这事儿理清吧。”

十几天都等了,他有的是耐性慢慢的跟他们玩儿。

“王妃怎知天花一开始只会在牛羊等畜生身上形成?”

问话的左相萧何山,因为萧氏最后的手腕,严晟智之后就没有再动过萧家或是大皇子四皇子,称病一段时间还朝后,他依然是当朝首辅,一品相爷。

“萧大人是质疑本妃说谎还是怀疑本妃的医术?”

懒懒的扫他一眼,凌敬轩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萧何山,如果没有他,萧氏和大皇子四皇子也成不了气候吧?不过,他的目的并不仅仅是拉下他,对于萧氏的事情,皇帝的心里一直存着少许懊恼与悔意,即便拉下了萧何山,萧家也会再推出第二个第三个萧何山,而且严晟智有可能照单全收,现在他要做的不是拉下他们,而是一点点摧毁皇帝心里对萧氏的那点儿愧疚,像严晟智那种男人,对自己的妻儿尤其寡毒苛刻,只要让他对萧氏和大皇子四皇子彻底寒心,他们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下官不敢,下官只是单纯的提出疑惑。”

在他的手上吃了好几次大亏,萧何山也不敢大意,任何空隙都不准备让他钻。

“单纯啊,萧相也会有单纯的一面吗?”

可凌敬轩是谁?就算没有钻空子的机会,他也会自己制造,说话间,视线还若有似无的扫了一眼端坐在不远处的杨昭仪,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他的目光焦点,或许是因为心里有鬼吧,萧何山面上虽然没什么波动,心里却掀起了轩然大波,难道他什么都知道了?

“王妃无需故意曲解下官的意思,下官有没有单纯的一面,与王妃无关,王妃若不愿意替下官解惑就算了,下官不勉强。”

说着,萧何山当真退了回去,不过,他的态度却是瞬间将凌敬轩陷入随口胡诌的境地,在场没几个人是傻子,始终不曾发言的严晟睿眸光一沉,桃花眼慢慢转到他的身上,可凌敬轩却适时的抓住他的手,丢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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