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综艺里和前男友假戏真做了 第74章

作者:荒川黛 标签: 幻想空间 破镜重圆 近代现代

  骆念顾不上震惊他知道的这么早,也顾不上惊诧陆青岩居然是他介绍的,一切都说的通了。

  他的耐心安抚,他的小心翼翼和截然不同的好脾气都是对他的退让。

  “你挺懂事啊,生了病自己走开都不用撵。”盛景延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浓重的信息素气味。

  骆念被这极强的压制力压迫的几乎站不稳,他无话可说,任何辩解都很苍白,可他又能怎么办,“我难道要死在你面前吗?像我姑姑那样疯掉,忘了你忘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盛景延胸膛剧烈起伏,信息素气味几乎要收不住,“所以你觉得跟我分手了,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死对我来说就很善良是吧!五年前来一次,现在还想再给我来一次?没完了你!”

  骆念梗着脖子不说话,盛景延让他气笑了,“行,明天我死了你也不用见我,咱们都为了对方好,谁他妈也别拖累对方!”

  骆念听见死字心一颤,“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也是个人,对自己的Omega想占有,对全世界宣布这是独属于我一个人的具有法律约束的配偶,在你心里我算什么?一个献祭的对象?”

  骆念有点慌,盛景延目光灼灼几乎把他烫伤,想移开眸光但又怕错过他的眼神只好迎上去,“我没有想跟你分手。”

  盛景延从桌上摸到个盒子冲他一晃,“行,跟我结婚。”

  骆念直接呆了,结婚?

  盛景延打开盒子拿出戒指,先前准备好的求婚想法在这一刻全部作废,他只想看看骆念会不会答应求婚。

  他握住骆念的手把戒指往上套,在碰到的那一瞬间,那只白皙的手收了回去。

  盛景延一下笑了,把那枚贵重又精致的戒指往垃圾桶里一扔,“不分手,不结婚,身体健康就跟我在一起,有病了直接消失,不用受法律的约束是吧,骆念你算得真圆满啊。”

  盛景延说完便转身出去了,骆念呆呆看着被他摔上的门,慢慢蹲下了身。

  垃圾桶清理过,戒指孤零零躺在里面,骆念伸手将它拿了出来放回桌上的盒子里,盛景延的控诉还在耳边回荡,仿佛如一把生锈了刀在神经上磨。

  他屈膝靠在床边呆呆看着门口,脑子里乱哄哄的,一有脚步声就立刻抬头,但门一直没有动过。

  盛景延没有回来,他想打电话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怕他不接。

  骆念侧头看着桌上的戒指盒,拿过来打开,摩挲着戒指想,如果他们结婚了,就算他不在乎自己生病,那有一天他发现自己并不好,后悔了怎么办?

  还有孩子。

  周澜想要孙子的,但是他真的不希望还有一个人因为这样的病而痛苦,所以从来没打算要孩子。

  周澜和盛朝书愿不愿意呢?他会不会有遗憾呢?

  第二天一早到片场的时候盛景延还没来,骆念心不在焉的化完妆出来,正好看到盛景延,想叫他但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

  丁谣疑惑:“你们吵架了啊?哎呀盛老师那么疼你,你说句软话就行了,不过我觉得他憋不了太久就自己来找你了。”

  骆念心里烦躁,不想说话。

  盛景延绷着脸,整个片场都沉浸在低气压里,成麓跟他的对手戏很多实在是受不了了,被那冰刀似的眼神扫得简直动弹不得。

  他趁补妆间隙跑来找聂心诚诉苦,“导演我实在受不了了,你去问问盛老师是不是跟骆念关系不和谐了,他今天脸臭的跟便秘一样。”

  聂心诚蹙眉:“你用词能不能斯文一点?”

  成麓都快哭了,“我还斯文,我快成死人了,你快去问问盛老师,不然今天的戏拍不完我就要被压死了。”

  副导演也在一边说:“你没觉得今天片场出奇的安静吗?”

  聂心诚发现是发现了但没往心里去,还以为他们今天都听话了,抬头扫了一圈发现众人都大气不敢出一个也挺窒息。

  “行,我去问问。”聂心诚借着讲戏的功夫把两人叫一块儿去,讲完了刚想装作不经意打听打听,结果盛景延扭头走了。

  “那个骆念啊……”

  骆念也走了。

  聂心诚把剧本往地上一扔,“什么破脾气,真是天造地设,没一个好玩意。”

  由于大家都绷紧了神经,整个上午的戏都拍的无比顺利,比之前一整天拍的还要多,聂心诚苦中作乐道:“这俩人多闹两天脾气咱们都能提前杀青了,准备放饭,下午咱们赶紧拍。”

  骆念让丁谣去订了餐拿到化妆间,盛景延来的时候他终于松了口气,一声不吭看着他吃东西,跟里头放了针似的。

  盛景延给他夹了一筷子,“光看着我吃能饱?”

  骆念忙低下头吃饭,猜测他是不是还生气,想说话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时不时抬头偷瞄他一眼,怕被发现又迅速低头。

  “骆念。”

  “啊?”

  “昨天晚上是我不对,不管怎么样翻你东西看你隐私还跟你说那些都是我不好,别往心里去。”

  骆念听得忐忑,忙解释:“不是,你有权利问我的,是我不应该那么自私没有考虑到你的想法。”

  盛景延说:“吃饭吧。”

  骆念心脏“噗”的一声掉回地上,就这样?

  他以为的硝烟还没有燃起来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散了,盛景延仿佛真的只是想丁谣说的那样,但他总是觉得不安。

  “你就说完了吗?”

  盛景延轻笑了下,说:“昨晚的事儿不能拿来算今天的账,我的确不应该控制你的想法和选择,婚姻应该是相互选择的,两个人决定相伴一生的承诺,但如果用来证明一个人的决心或者赌注,那就失去了本身的意义,还好你昨天没答应。”

  骆念听他这么说话心有点酸,解释道:“我不是因为那个,我是还没有想好要结婚的事情,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想一想?”

  盛景延一下笑了,“你还是不懂我的意思,就算你这辈子都不答应我求婚都无所谓,我是问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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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殷殷垂念(四)

  骆念思虑半晌,再抬起头的时候盛景延已经吃饱走了,他本来就没什么胃口索性也不吃了。

  丁谣安静的在一边收拾东西,边念叨他:“其实盛老师对你挺好的,私下帮你处理事儿啊,合同啊什么的都没让你知道,你就别跟他闹别扭了。”

  骆念越发烦闷,一掀衣服将脑袋盖上了。

  他知道盛景延对他好,就是因为对他太好才不敢轻易承诺,盛景延明明配得上更好的、不让他委屈的人。

  丁谣出去时带上了门,“咔哒”一声像是将化妆间与世界隔绝出一个分明的界限。

  骆念恍惚陷入梦境,隐约从虚幻的光影里看到一个人影。

  他想伸手去抓,结果雾一下子笼罩过来将人影拦得严严实实。

  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声,骆念慢慢往前走,仿佛没有尽头一般,突然一声叹息突兀在耳边响起,他立刻回头。

  “姑姑。”

  形容枯槁的女人就在远处看着他,浑浊的眼球里藏着几不可察的温柔,骆念快步朝他跑过去,还没等到达时她又忽然喝止,随即便消失不见了。

  “姑姑!”

  骆念拼命的呼喊,在浓雾中四处碰壁,心脏抽筋一般的疯狂跳动,几乎喘不过气来。

  巨大的爆炸声与地面颤动让心慌直接变成心悸,骆念猛地惊醒坐起身,一摸额头全是冷汗。

  “出事了!”丁谣拧开门冲进来,不等骆念反应就直接说:“盛老师受伤了!”

  “什么?”骆念猛地抬头,原本就还抽搐的心脏疼得他一缩,顾不上许多,一把抓住丁谣的手腕追问:“你说什么?”

  丁谣手腕被他抓得剧痛,抽着气说:“刚才拍爆破戏,炸点出了点问题把马蹄子炸伤了,它发狂把盛老师甩了下来。”

  骆念心脏顿时提起来,快步往外走,只来得及看见救护车将他带走。

  整个片场都静得人头皮发麻,骆念双腿发抖,看着马蹄子上的伤痕头皮都要裂开了。

  满地的碎石还有爆炸过后的狼藉,成麓面色凝重的走过来,“你还好吧?”

  “到底什么情况?”骆念心急如焚,抓住他的肩膀就问,“为什么会出意外,炸点没有提前检查吗?马不是很听他的话吗!”

  “你先别急。”成麓闻到浓烈的omega信息素气味,往后退了一步,尽量委婉的说:“炸点检查过了也提前测试过,但是正式开拍的时候偏了一点,马是活的跑歪了也很正常,这是没办法的,盛老师是很有经验的演员,应该不会有事的。”

  骆念越听越忐忑,还是直接去了医院,聂心诚在后面吼:“丁谣快跟着,一个已经进医院了另一个別再出事儿。”

  盛景延正在急救,外面围了许多粉丝与记者营销号,都是过来打听状况的。

  慕华火速赶来,言简意赅的告知他们盛景延没有大问题,只是轻微擦伤已经处理好了。

  骆念双腿发软,蹲在手术室外面一动不动的盯着灯牌,他连呼吸都不敢大幅度,生怕吵到里面的医生。

  慕华处理完事情回来,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坐着吧,不累吗?”

  骆念仰起头,双眸通红的叫她:“慕华姐。”

  慕华心一软,叹了口气,“盛景延那个破腰还不知道能经得住多少造。”

  骆念低下头,心疼的几乎喘不开气。

  慕华坐在椅子上,抬头看了眼红色的灯牌,不知想到了什么,突兀开口道:“我接手盛景延的时候他跟个疯子一样,如果说不要替身是敬业,那极限运动就是在玩儿命,你知道为什么吗?”

  骆念心里有了个想法,慕华回过头看他,笑了下:“就是你想的这样,他虽然跟你分手了但是你大概永远也不知道他有多喜欢你。”

  骆念声音微哑,“我知道。”

  慕华摇了摇头,笑着叹了口气:“你知道他喜欢你,感动么?”

  骆念立刻点头,慕华却不以为然,转过头看向空荡荡的走廊,说:“你能看得出他对你的好,也不会害他,所以在我找你的时候你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但是这只是一种献祭。”

  这是骆念第二次听见别人用这个词来形容他,第一次是盛景延。

  慕华说:“他脾气真的很烂,我带他这么多年收拾的烂摊子合计合计都能把他埋起来,那些营销号哪个不恨得咬牙切齿又爱的要命。也就是你,他连喘口气都得小心斟酌。”

  骆念心脏抽痛,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不发一语,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啪”的一声手术灯牌灭了。

  片刻后,脸色惨白的盛景延被推出来,骆念根本不敢上前,就那么站在原地看慕华上去问医生情况。

  “他的腰伤很严重,其他部位还能换,人的骨骼和神经受了伤都是没办法修复的,但是他这个状况再这么折腾恐怕要坐轮椅,你们最好注意点!”

  盛景延笑了下,“哪儿有那么严重,说得跟天要塌了一样。”

  “还不严重?那马再踢重一点角度再精确一点你现在就得买轮椅!你这个盆骨跟脊椎都有骨裂,好之前千万别再做剧烈运动……好了也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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