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神棍 第213章

作者:放鸽子 标签: 近代现代

孙坚意识模糊,也感觉口中忽然来了一阵沁甜,让干痛得快冒烟的嗓子眼一下缓解不少。

等那股甘甜的热流下了肚,整个身躯也舒服了好多……

他洋溢在这种不可思议的舒畅中,不自觉地吧唧了一下嘴。

这啥玩意儿?

真他娘的甜。

燕清见孙坚上下唇微微翕动,似是在说什么,不由附耳过去:“什么?”

孙坚迷迷糊糊,吐词却很明确:“……还、还要一个。”

“……”

燕清嘴角一抽,在那脏得糊成一团的脑门上无情一拍:“休想。”

人已从生死边缘救回来了,燕清就没那么提心吊胆了。

况且于情于理,都得给孙坚一个冲动的教训,索性留了三分之二的伤叫他慢慢养,尝尝伤病号的郁闷。

两军直战至天明,才各自收兵。

乍一看斩获最多的,无疑是杀敌九千,俘伤六千的燕军,只是再一看这构成,就不难发现董卓军最宝贝的那股战力,完全没半点折损,而赔进去的全是皇甫嵩的老部下,就连他本人,也还重伤不醒。

燕清看兵士们打扫战场,收拾被摧毁的营寨零碎、狼藉一片,半晌转向郭嘉道:“董卓怕是存了此战若败,即刻迁都洛阳之念。”

郭嘉惊道:“主公何出此言?”

荀攸亦是一惊,欲言又止地看向燕清。

燕清道:“不然他无缘无故,何必带新帝来此?他分明清楚,在战事平息之前,关东盟军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承认他所立的这一位的,那用来为质,并无意义。”

“怕是留在帝都的那些人马不足以让他安心,非放到眼皮底下。既是为了监视利用,也是为了方便转移。”燕清说到这,微微一笑地承认道:“我也没切实证据,但防一手,总比被他来个壮士断腕,给甩得目瞪口呆要好。”

燕清未把话说满,但他毕竟是唯一一个清楚董卓是能干出那类事的恶徒,推算出这么一个可能后,其实是颇有把握的。

拥有的越多,就越恐惧失去。董卓从个不惜性命、孤注一掷的赌徒,到好不容易‘位列丞相’,甚至随时可推翻傀儡,夺取皇帝宝座的辉煌今天,怎么可能还像从前那般豁得出去?

变得犹犹豫豫,‘能战则战,不能战则跑’的怂,燕清是不难理解的。

燕清一旦得出这结论后,再逆向推回,就显得更清晰明了了。

董卓这回带来的都是机动性极强的轻骑弓骑,留在洛阳的则多是步兵,怕是后者跑得慢,就由他们干掘墓抄家、转移财富、焚毁都城的损事,然后早些前往长安;骑兵灵活,跑得快上许多,就能阻挡片刻,再与步兵汇合。

现是五月,天气渐转干燥炎热,路边多山林枯草,届时只消一路放火,且战且退,可谓游刃有余,燕军就变得万分被动了。

皇甫嵩八成还不知道董卓的用意,也不知董卓是铁了心要在迁都长安、固步自守前,把最能威胁到他的一支精兵弄得元气大伤,再放肆吞并,消除最大的后顾之忧。

燕清容他们想了一会儿,才慢悠悠道:“他们越要拖延时间,就越不能让他们有这机会。不妨就由我同奉先带恶狼骑,退后数里扎营……”

董卓去年在洛阳城外没摆好的瞒天过海阵,现就由他来完成罢。

第114章 亲做疑兵

只不过是反着来了。

董卓当日那么干,是为了拖延时间,秘密把精锐部队调来;而燕清预备这么干,也是为了拖延时间,却是要暗中将主力军给调走。

以小股疑兵屯驻附近,做出要跟董卓军长久对峙的架势,做牵制之用,再由张辽和高顺率领主力军,绕击至后方,强攻洛阳。

要是运气好,就能把城池占下,叫董卓军腹背受敌,无处可逃;如果董卓军当机立断,选择回援,那要想赶得上,就注定走得慌乱,燕清便可反守为攻,一路追杀,挫其士气,再来个两头夹击;若是运气太差,被董卓军识破了,因留下的都是机动性强、最为精悍的轻骑,要脱身也不难。

而能帮燕清达成此事的关键,便是张扬的真心协助,他对此,也是颇有把握的。

尽管吕布不那么认为,张杨却始终将他视作好友,也愿意通过他来向燕清示好,攒些好印象,为未来留一条从容的退路。

张杨虽然在上党河内一带待得舒服自在,暂时无意投奔到燕清麾下,但他很清楚,天下大乱,群雄并起的局势,是不会太长久的。

他自身能力有限,兵力也不多,雄踞一郡着坐观成败还够看,再图发展,妄想攻城夺地,就惹人发笑了。

他的算盘,便是在国家扰乱时细心经营,偷一时之安;等大势将定,他就将立足之地换到最英雄的人物底下,不愁不被厚待。

燕清把他的心思看得明白,于是一直客客气气待他,张扬也投桃报李,为燕清办事时尽心尽力。

前些时日,他一绑着袁术了,想都不想地就给送谯郡去了。

有张扬协助,要北上渡河,绕过董卓大军的后方,秘入守备空虚、忙于打家劫舍、为迁都做准备的洛阳,可行性还真不小。

然而燕清这计划一说出口,反对的人却是远超他想象的多。

在郭嘉等人看来,计是好计,但太过凶险,不应叫身为主公的燕清亲自留下,做这诱饵。

燕清的想法却很坚定:“世上何来万全之策?董卓多疑,又对我恨之入骨,只要我一日固守在此,他就容易失了理智判断。而倘若我离开了,他立马就会怀疑其间有诈,万一被来个将计就计,那才是灭顶之灾。”

他话一说完,便向一直沉默的吕布投去一瞥。

吕布气息还乱着,不知怎么办是好,却立即心领神会,站起身来,沉声道:“布定将誓死捍卫主公安危!有布在此,便请诸位安心,放手一搏罢!”

他生得极长大,面部线条也极凌厉,又还带着一身刚从战场上带下来,未来得及淡去的杀伐锋锐之气,因此这话虽说得简略,气势却极磅礴。

一时半会的,竟没人想起要质疑这说得太满的保障。

燕清见他们缓过劲儿来,还要再劝,摆手道:“我意已决,奉孝你也清楚,我非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书生,艺虽不通,武好歹得了皮毛,自保是绰绰有余的。”

“若我连一星半点的风险都不舍得担起,又怎配谈甚么公忠体国的理想呢?难道要等错过良机,再做无谓悔恨吗?”燕清微微一笑:“兵贵神速,机不可失,诸位还是速点了兵,待入夜了便陆续开拔罢。”

众将无法,只得将话咽了回去,商量起谁先谁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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