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昊的平民生活 第44章

作者:巫羽 标签: 近代现代

虞苏在土台上,找到躺地一动不动的姒昊,他在土台正中,他双手的手腕处,各有一道割痕,流着不多的血,他穿着一件黑色长袍,有一头长发。

醒醒,你醒醒。梦里,虞苏跪坐在地,摇动姒昊。

“小苏,快醒醒。”风川摇动虞苏肩膀,将虞苏晃醒。

虞苏揉揉眼睛爬起来,发现风川和风葵已经穿戴好,各自都背着行囊,显然自己睡晚了,虞苏顶着一头蓬乱的发,呆呆说:“我醒了。”

“做噩梦了吧,看你满头汗。”风川轻拍虞苏肩,安抚着。

虞苏起身,整理衣服和头发,将行囊背起,跟着风葵父子出门。外头才刚亮,任昉出来送行,虞苏见任葭在院子里逗一只鸟儿,那只鸟儿,羽毛长丰,关在笼子里,居然是一只有着漂亮翠羽的鸟儿。

“昉,我回去了。”虞苏跟任昉辞别,他觉得这趟过来,对任昉实在有些失礼。

“过几天东陶就要来了吧,你还会跟来吗?”任昉也觉得有点匆促,因为各自有事,都没怎么聊上话。

“应该还能再过来。”虞苏回道,对任昉行了下礼。

“多谢招待,昉,我们也走了。”风川跟任昉话别,用力挥了挥手。

“路上小心。”

任昉将三人送至院门口,便就留步,看他们结伴离去,越走越远。任昉想虞苏自不必说,人物温雅,那位风川也挺有趣,他开始有点理解,父亲为何喜好结交友人,无论贵贱,都能促膝而谈。

第27章 获马

翠羽的鸟儿, 腹部黄褐色, 长得很鲜艳, 叫声也相当悦耳,它被关在一只大竹笼里,拍动翅膀, 啄食陶食器里的虫子。任葭双手提着及膝长的大笼子,走到院门口,t她兄长身旁, 她对虞苏和风川两人的背影挥了下手, 她刚顾着玩,忘记和他们道别了, 她还是挺喜欢他们,希望下次还能见到。

“兄长, 我带翠翠去竹湖边玩。”

远去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任葭提累鸟笼, 将它用两条瘦手臂抱住,她抬头对任昉说。竹湖就在竹林那儿,其实也就在家门口不远。

“年, 你陪葭去竹湖。“任昉回头, 将在院中打扫的一位女奴喊上。

任葭在心智上的欠缺,幼年时,没有明显体现,随着她年龄增长,便逐渐明显, 她独自去湖边玩,怕她出事。只有这么个妹妹,长兄又是早夭,任昉很照顾她。

唤年的女奴匆匆过来,牵着任葭的手,帮她提鸟笼子,两人往竹林走去,任葭一路蹦蹦跳跳,相当雀跃。

竹林葱郁,翠鸟啼鸣,真是不错的一天。

任昉望眼离去的妹妹和女奴,往屋子里走,他刚迈进屋门,还没走向自己的房间,突然听到院外一阵喧哗。

大清早,牧民很少会到牧正家来,除非有特别的事情,任昉想趁着父亲还没被吵醒,自己出去瞧瞧是怎么回事。

任昉耐着性子走出院子,见是三位牧民神色慌张前来,他们身边还围着两位奴仆,在激动说着什么。

“怎么回事,大清早在外头囔囔。”任昉认出其中一位牧民叫右,是沿丘附近的牧民,另两位年纪轻,大概是他儿子。

”死了个人,被人杀死,在姜沟旁那片林子里!“右见到昉后,声音说得很响,看得出他挺惊慌。

自从很多年前,穹人被赶出角山,角山就很少有人死于非命,相当罕见。

任昉问:“死的是谁?你认识吗?”

“赶猪的人,仑城那儿过来,给营地送猪。”右还真认识死者,虽然也只是几面之缘,不过已足够让他惊恐了。

这倒是有点意思,谁胆子那么大,敢在角山杀人。角山的牧人不牧猪,仑城那儿有一处聚落叫豕坂,生活着一群牧猪人,为将猪卖个好价钱,偶有人会不辞辛苦,将猪赶往角山营地。

“束,去备马车,我过去看看。”任昉命令束,也不是凡事都要他父亲出面,他也能解决事儿。

束领命到马厩里牵马套车,他将马车拉出来,对任昉说:“要不要带两点人过去?”

“怕什么,任铭的人肯定在那儿了。”任昉轻笑,登上马车,扬鞭而去。

任铭是角山营地的驻营武官,他出身高贵,由任君直接任命,任昉平素和他有交情,也常往来。

束想这事得禀报牧正,他虽然是位老奴,但也是牧正心腹。他正打算进屋去禀报,抬头,见牧正已经出来。

“束,出什么事了?”牧正瞅眼儿子驰骋而去的身影,扫视下院中的三位牧民。

“主父,姜沟那儿,杀死了个人。”束将事转述。

“是啊,死得很惨,在胸口有一个血口子,血流了好多,都爬满了苍蝇。”右抢着回答,他见到牧正,特别积极。

“胸口一个血口子?知道是被什么杀死吗?”牧正多留了个心。

右的长子说:“是箭杀死。”

右的幼子说:“又没看到箭,他被矛捅死。”

“束,你和他们过去看看,有什么情况,跟我禀告。”牧正听到一个“箭”字,就警惕起来,虽然他觉得也没可能,纯属想多,然而不免也要小心谨慎。

“是。”束应声。

束把三位牧民带走,四个人前往姜沟,一路上,这仨父子还在兴致勃勃讨论这桩谋杀,猜测是有歹人,为了抢猪倌的猪,才把他杀了。

牧正留在院中,拂动袖子,将双手背在身走。他想任邑传递来的消息,那两位逃脱的弓手,始终没有追捕到,不过姒昊来角山三月,角山也没有晋夷弓手的身影出没,实在不必闻“箭”色变。

午后,任昉的马车先回来,牧正听得马车声,让小奴仆,一位唤荚的小男孩,出去传任昉。

任昉进父亲房中禀报,他说:“猪倌大概是死于矛,矛头得非常锋利,一矛扎中胸口,铭怀疑是士兵所为,正在营地里搜查。”

牧正问:“知道猪倌什么来历吗?”

“都唤他丘豕,他往营地贩猪,也经常去狗尾滩易物。”任昉已经查明。

牧正想贩猪的,身上颇有点钱财,被见财起意的人劫杀,倒也不是没可能,着实是自己想多了。

“明日你再过去营地看看,找着凶手没有。”可能真是简单的劫杀,但在自己的地盘上发生凶杀,牧正绝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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