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游戏 第32章

作者:桃白百 标签: 近代现代

  眼睛闭上了,却依旧不消停,躺在床上不停嚷嚷着还没洗澡。

  等郑寻千把他带进浴室,他才终于变乖。

  郑寻千脱他的上衣,他便老老实实抬手。

  脱他的裤子,他便配合着抬脚。

  等全身都被脱得光溜溜的,他便伸出手臂,想要抱住郑寻千。

  他需要随便找个什么东西,支撑柱他的身体,他不想花力气。

  “你这样我没法给你洗。”

  郑寻千的手放在花洒的开关上,无奈地说道。

  景添摇头,心想,那就算了,不洗了。

  可能是因为来都来了,郑寻千和他有不一样的观点。

  “洗完再睡。”

  景添用鼻子轻轻地哼了一下,作为抗议。

  “很快的。”

  郑寻千说。

  景添闭着眼嘟囔:“就这样洗。”

  “这样会打湿我的衣服。”

  “那脱掉。”

  郑寻千没出声,也没有动作。

  “你心跳得好快。”

  景添搂着他的脖子,轻声呢喃。

  “嗯。”

  “为什么?”

  郑寻千不回答。

  原本还困得稀里糊涂的景添来了些精神,追问:“为什么?为什么啊?为什么?”

  回应他的,是花洒温热的水流。

  大片的热水打湿了他光裸的背脊,沿着他的皮肤四处漫溢,滚落。

  “……你的衣服湿了!”景添睁开了眼睛。

  他仰着头,直视着郑寻千的双眸。

  见郑寻千向他靠近,又赶紧把眼睛闭上了。

  他还没有彻底学会,但已经有一点点喜欢上了接吻的感觉,知道此时此刻应该闭上双眼。

第26章 酒后乱那什么

  景添处在一种既糊涂又清醒的状态中。

  他隐约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却又对此感到茫然。

  既不期待,也不反感。

  当郑寻千的手沿着他的背脊一路往下,他那被水流覆盖的大片皮肤产生了轻微的颤栗。

  他好像有一点点怕,却又不想抵抗。

  他的嘴唇依旧和郑寻千的贴在一起,吃进口中的除了不属于自己的唾液,还有一点点热水。

  水流让他无法睁眼,他在一片漆黑中伸着双手,紧紧地攀住郑寻千的颈项,让两人的身体完整的贴在一起。

  郑寻千原本整齐的衣衫被水流彻底打湿,变得凌乱。

  而他一丝不挂。

  他开始有一些不适。

  太热了,头很晕,身体使不住力气,像是缺氧。

  但很快,他又被突如其来的凉意刺激得清醒过来。

  他的背脊贴在了浴室墙壁的瓷砖上。

  和体温相比,瓷砖是冷的,还很硬,湿哒哒的,不舒服。

  可也有好的地方,水流不再冲刷他面部的皮肤,他可以睁开眼,可以轻松的呼吸到新鲜空气。

  郑寻千也彻底湿透了。

  他的刘海紧贴在前额,皮肤上挂着水珠,连睫毛都是湿的。

  景添痴痴地看他,鬼使神差地说道:“你笑一下。”

  郑寻千对这个要求显得有些不解,但还是微微向上抬了抬唇角。

  看起来也不是很像在笑,有点僵硬,和景添最喜欢的那个模样并不相同。

  可景添却变得很高兴。

  他冲着郑寻千傻笑起来,发出呵呵笑声,紧接着又被吻住了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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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张床是有必要的。

  当其中一张的床单和被褥被水打湿,变的凌乱难以收拾,他们还有另一张干净整洁的床可以使用。

  狭窄的单人床也有好处,方便他们理所当然地依偎在一起。

  景添依旧完全无法分辨自己此刻的恍惚究竟是来自酒精还是倦意。

  他很累,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

  可他不想睡。

  闭着眼,思维彻底无法顺畅运转,他依旧想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方才所做的事,让他抑制不住亢奋。

  “你的衣服全湿了,明天怎么办呢?”他问。

  郑寻千摇了摇头:“不知道。”

  景添吃吃地笑起来:“你真笨。”

  “从来没有人这样说我。”

  郑寻千说。

  “那我岂不是很特别?”

  郑寻千轻声地笑了起来:“对。”

  景添也变得开心起来,往前挪了挪,和郑寻千更紧密地贴在一块儿。

  “你可以现在去把它们晾起来。”

  他向郑寻千建议。

  “……不想去。”

  “为什么?”

  郑寻千没有回答,只是把搂着他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

  “我知道了,你舍不得我。”

  景添说。

  说完,他自顾自地傻笑。

  郑寻千依旧不出声,他也不介意。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

  他为此认真思考,直到所有意识都在温热怀抱中逐渐融化。

  额头传来轻柔的触感,有人在耳畔对他说晚安。

  景添在心里回应,晚安,祝你好梦。

  他在梦里来到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明亮的灯光,整齐排放的桌椅,造型古怪的实验器材。

  所有学生们都安静地坐在座位前,抬着头,向他的方向看过来。

  他站在讲台前,手足无措。

  身旁传来中年男子的声音:“你说说看,给郑寻千打32分的具体理由是什么?”

  景添眨了眨眼,抿紧了嘴唇,一言不发。

  台下有人开始偷笑,还有人交头接耳。

  “怎么不说话?”那中年男子又问。

  景添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小声说道:“瞎写的。”

  “还好意思说出来?”中年男子呵斥。

  景添心想,你自己要问。

  他苦着脸,偷偷地往教室靠窗的角落看。

  “你还扣分扣得很具体嘛,”中年男子抖了抖手里的纸张,“这里一口气扣了二十分,理由都不写?”

  景添没有理他。

  因为靠窗倒数第二排的那个男生正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