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烈度友情 第111章

作者:猛猪出闸 标签: 年下 近代现代

“不会,”nc微笑摇头,同一束夕阳映在他灵动如星的眸中,代码促使他做出无意识的互动,“你教我吧。”

男人缓缓走上楼梯最高一阶,“你站在下面,在我转过去之后,你要尽力靠近我。当我说完木头人就会回头,这时候你不能再动。”

“我懂了。”

男人转过身去,轻声念起口令:“一……二……三……木头人!”待他回头,看见nc距他仅一步之遥,一动不动,眼中饱含笑意。

nc在等男人继续游戏,然而男人却俯首吻了下来。nc的互动程序,促使他下意识地想环住男人的脖颈,却又记起对方叫他不要动。

这份矛盾,让他出了个小小的bug,只是他自己没有感觉。

短暂一吻后,男人问:“还记得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在街头表演魔术,你是观众。”

“那,你的上一个恋人呢?”

“也是观众。”

“你有没有发现,观众里谁跟你互动,你就会跟谁在一起。”

nc不以为奇,“在工作中结识恋爱对象,不是稀松平常的事吗?”

男人沉默。nc的互动程序又促使他发出主动的信号,“来抽一张牌试试!”他取出一副扑克。

男人笑着选了张牌,留下一句语焉不详的话:“如果某天出了你的手办,我一定会买的。”

这段预估为1分钟长的小景别镜头,将作为男主人公的回忆而出现。镜头完成后,楚天长凑近满脸涨红的男主角,低声耳语:“今天是什么日子,你没忘吧?”

“夏至。”岳小川小声嘀咕,拼命用手掌给自己扇风。从影多年,他忽然找回首次触电的那份悸动,仿佛回到了18岁。只是一个吻而已,怎么会害羞成这样……哎呀好热好热……

“所以,这是我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你的银幕初吻。”假公济私、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狡诈楚导,露出耿直诚实的淳朴微笑,十分憨厚。

“你就不怕过不了审吗?”

“我只是一个游戏形象而已,线下的我也许是个女的呢,对吧?无所谓,无法过审我就单独剪一版,每天晚上猫在被窝里回味。”早在完成剧本时,楚天长就打定主意,要来一出截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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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人看着,他还真好意思!不过大家都表现得很正常,因为谁也想不到在工作中精益求精的人,会有私心。我的脸烫得都快烧起来了,他倒若无其事。他是个脸皮特别厚的人,无论喝多少酒都不红。

他说是因为乙醇脱氢酶,可我还是觉得,跟厚度有一定关系。后宫里有一种岗位特别适合他:太黄太厚。不过还是好开心,对接下来的吻戏有信心了,吼吼。”

岳小川在“秘密森林”中碎碎念,发现把这里当成日记本的忠诚用户小全子,刚刚在1分钟前更新了动态。

小全子的第n个秘密(时间刚刚):

“今天夏至,本该跟他一起吃面的,可他整天都在睡觉。

昨晚,我们大部分时间都在开车。是真的开车,手握方向盘、脚踩油门那种。

七点多,我去了他家,一起做虾——瞎做。按理说,虾这种肉质鲜美的食材,仅用蒸、煮这样最简单的烹饪方式就会很好吃。可惜,我们在错误的时间选择了错误的方法,把它们油焖了。唉,那个味道,就像一百年没清理过的菜窖。

他提到中产哥厨艺很好,我假装生气,他就在我脸上亲来亲去,说:以后咱们一起去学烹饪,我学西点,你学中餐。

吃完饭,他想找部爱情老片来重温,最终在《泰坦尼克号》和《假如爱有天意》中选择了后者。结果,看完之后,他翻出一个玻璃调料罐说:咱们去捉萤火虫吧?

我松了口气,还好看的是这部,不然我还得造艘巨轮给他。

我说现在城里哪有萤火虫,回头我给你买串小灯泡,你猫在被窝里看。

他不依不饶,还说要体会“轻罗小扇扑流萤”,我说这是一首宫怨诗,是深宫怨妇在七夕排遣寂寞,你又不是怨妇。

终于,我还是陪他出门了。驶出停车场时,我们与一辆正驶入的车打了个照面,他在我身旁轻轻抽气,像是在看恐怖片。

那车停下,鸣笛,我也只好踩刹车,在坡道上与它并排而停。两扇车窗降下,我和那男人互相盯着。

男人的眼神越过我,问他:这么晚了,去哪?

他说:出去转转。

男人说:我来了,你就别出去了。

他笑着点点头,随后让我开出去再调头回来。

大boss满意地哼了一声,发动车子驶入停车场,我则依照他的吩咐把车开上地面。正要原地调头,他忽然抓住我放在档位上的右手,很用力。

别回去,带我走,他这样说。

我不同意,因为如果大boss被放了鸽子,肯定会暴怒,到时候吃亏的是他。

他苦笑说:无所谓,反正他又不会打死我,一个礼拜后又是一条好汉。现在,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去找萤火虫。

我们因此吵了几句,最终还是开出小区,向城市边缘飞驰,就像歌里唱的那样:把车窗都摇下来,用速度换一点痛快。

很快,男人的电话打进来。他把我们的手机开启飞行模式,丢在后座。

出了市区,本来略带燥热的风变得凉爽,空气也很好闻。在一个垂钓园附近湿润的草丛里,我们找到了。

梦一样的绿色小光点,很少,没有想象中那么美。我们费力捉到两只,放进罐子,然后开车回去。没回家,而是沿着五环兜风,半夜车少,跑一圈只要一个多钟头。

这两只绿幽幽的小家伙,陪伴了我们一夜。天亮时,他恋恋不舍地拧开罐口,说:现在,你们自由了。

我们回去时,大boss的车还在。他坚决不许我陪他上楼,像走向法场一样,独自去到那个必定暴跳如雷的男人身边。

我只好等在楼下。太阳已经升得很高时,大boss离开了。我立即上楼,却打不开门——被他从里面反锁了。

我求他开门,他低哑的声音从门缝里渗出来:我不想让你看见现在的我,给我留点面子吧,我也要脸的。不过,我不后悔惹他生气,从前我总是无缘无故承受他的怒气,这次是我自己选的。仔细回想,跟他在一起后,我大部分的快乐都与你有关,你像我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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